正文_第167章 這是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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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67章 這是報應
當範達齊焦黑的屍體送回範府時,範羽萱兩眼一黑,險些沒暈過去。
怎麼會這樣,範達齊怎麼會死了?
“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他昨夜被薛秀送回來後覺得不舒服,早早就睡著了麼?”範羽萱根本不知道他挾持薛秀的事,把所有的怒火都往範達齊的貼身小廝身上撒。
小廝也委屈得很,“小姐,奴才就說實話了吧。昨天少爺壓根就沒有回府,是他讓奴才找人假扮他在屋子裡裝睡的。他說。說上回薛秀害了他,這回要好好折騰她一番。”
“薛秀?”自薛秀回府後,範羽萱也聽到了些訊息。想起薛秀那張俊俏的臉蛋,再想一想自家弟弟的性子,她心中立刻猜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定是範達齊想在半路上攔住薛秀,好好出一口氣,但在看到薛秀的模樣後鬼迷心竅,便捏造自己回府的假象,將薛秀拐了。後來許是薛秀不從,鬧出了什麼么蛾子,才把他給燒死。憑什麼她可以想瘦就瘦,還害死了自己唯一的親弟弟?!
範羽萱派人悄悄一查,事情果然和自己想的差不多。
“小姐,聽說那個救了薛秀的人現在昏迷不醒,性命堪憂。薛秀心裡很自責,茶飯不思,還一個勁地流淚磕頭。”
“她沒有受傷嗎!?”範羽萱沒好氣地問道。
“薛秀毫髮無損,不過她的身材又跟以前一樣了。”下人如實稟報道。
“活該!”範羽萱拿出削容刀,對著刀刃冷笑:“你還打探到了什麼?”
“小的聽說前些日子他們挖到了太歲!”
“太歲?”範羽萱對此物有所耳聞,聯想到徐長清的傷勢,道:“有這種仙藥,我看那人也不是完全沒得救的。”
範達齊燒得漆黑的屍體又浮現在眼前,她狠狠地握緊拳頭,道:“給我找幾個高手,把太歲偷出來!另外再給薛秀傳話,要她單獨來找我。我倒要看看,在美貌和男人面前,她會選哪個!”
薛府上下忙成一團,前來診斷的大夫走了一撥又一撥,就是沒有一個能治好的。敖傾珞和姬東進去看了幾回,都無奈地嘆了口氣。
她不精通醫術,只能用法術減輕徐長清的痛苦,並保持他的魂魄不散。可是要她袖手旁觀,她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姬東的醫術比她好些,在半個時辰前便給徐長清用過藥。但他始終擰著眉頭,苦苦思索該用什麼法子救人。
就在兩人一籌莫展的時候,薛府有下人來報:“敖姑娘,外面有人找你,說是你家派來的人。”
“多謝。”
這回從東海龍宮來的人不是旁人,而是多年未見的湯包。
“孽鳥,怎麼會是你?”一看到他,敖傾珞就露出嫌棄的神情。
湯包跺了跺腳,“你以為我想看到你嗎?要不是三太子威脅我,要麼跑一趟,要麼給他試藥,我才不想過來呢!”
說著,他飛快地看了一眼姬東。
姬東盤著手,氣定神閒地說道:“這是哪來的鳥,真醜。”
“什麼樣的人,便養什麼樣的鳥唄。”敖傾珞應道。
“不許罵我主人!”湯包一身的鳥毛都豎起來了。
姬東含著笑,道:“都說情人眼裡出西施,你怎麼就覺得白子慕醜了?”
敖傾珞扭頭盯著他,“我不喜歡他了,自然就不覺得好看了。”
姬東的笑凝滯住,“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她神色自若地別過頭去,接過湯包遞來的東西。“姬老頭,少自戀了。”
湯包送來的是一件華美的嫁衣,還有一封敖京墨親手寫的信。敖傾珞看也不看就把衣裳扔給姬東,然後拆信閱讀起來。
看著看著,一個大大的微笑在她臉上綻放:“太好了!”
“什麼太好了?”姬東忙探頭過去看。
敖傾珞立刻把信往天上一扔,然後打了個響指,信紙便起了一團火焰,在片刻間燒成飛灰。
姬東失望地說道:“真是小氣。”
“你想知道麼?”敖傾珞笑吟吟地看著他,“三哥說,我送來的太歲很有用,他用來試了幾次藥,都很成功。”
“什麼藥?”
關鍵時刻,她賣起了關子。“不告訴你。”
在她別過身去時,姬東給了湯包一個眼神,但湯包縮了縮脖子,無聲地說道:“愛莫能助。”
“湯包,可以開始準備了。”在兩人看不到的背後,敖傾珞仰頭看著天空,而眼中早已溼潤了。
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來今天。
“好!”湯包精神煥發地應了一聲,化成鳥身迅速飛走。
姬東聽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追問道:“你們到底在搞什麼?”
她頻頻眨著眼睛,待到淚花消失後,才若無其事地轉過身來:“沒什麼。”
“太歲?藥?準備?”姬東左思右想,忽然眼前一亮,道:“要是用太歲做藥,沒準徐長清就得救了!”
敖傾珞喜道,“是啊,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
兩人趕緊尋到薛秀,把自己的猜想說出來。
但薛秀很是為難,“實不相瞞,太歲曾經託夢給我,我也答應過不再傷害她。你們要我用太歲入藥,豈不是要違揹我的誓言麼?”
“我們並不需要太多,只要用它流出的血液塗在身上,徐長清的傷勢興許就會痊癒。”姬東道。
“血液?”薛秀心底的確是想救徐長清的,“我去問問她。”
大不了她不要削容刀了,只要能救徐長清,她什麼都能答應。
可她進房後才發現,屋子裡亂作一團,連太歲也不見了。缸中留著一張紙條,寫著:“想要太歲,獨自一人來範府找我。若讓旁人知曉,徐公子小命不保。”
範府?
難道是範羽萱拿走了?
薛秀想不明白,範羽萱為什麼要用徐長清來威脅自己。明明之前兩人還像親姐妹一樣相處,可轉頭她卻派人偷走了太歲。
“怎麼了?”門外傳來敖傾珞的聲音,“你問了嗎?”
薛秀把紙條揉作一團,塞進花盆裡:“我想起來了,我把太歲安置在別的地方。你們先去看看徐公子吧,我很快回來。”
“好。”敖傾珞不疑有他,與姬東先行離開。
等到外面的人都走開後,薛秀從後門出去,來到範府。
一看到薛秀,範羽萱就罵道:“我真不明白,死的怎麼不是你!害死我弟弟不說,你還害了別人!你這個掃把星!”
薛秀垂著頭,道:“範姐姐,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就夠了?做夢!”範羽萱拿出削容刀,道:“薛秀,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臉蛋靠的就是這個東西。現在我兩樣都拿到了,你自己選一選,到底該要哪個吧!”
“原來刀在你這兒!”自從回來,薛秀怎麼找也找不到削容刀,本以為刀已被火燒了,卻沒想到原來一直在範羽萱手中。“範姐姐,你在哪撿到的?”
“撿?”範羽萱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是真心想和你做姐妹麼?你那麼醜,那麼胖,怎麼配得上我!我之所以邀你參加百花宴,是為了和別人一起羞辱你!薛秀,少在那裡做夢了!”
“你。薛秀心裡早有此想法,可就是一直不願相信。此刻親耳聽到她說,頓覺五雷轟頂。“範姐姐,我哪裡招惹到你了?”
“我就是看你不順眼!”範羽萱怒吼道:“為了成為大家閨秀,我吃東西都得斯斯文文,小心翼翼,一口都不敢多吃。可你什麼都能吃,吃胖了還有法寶瘦回來。你禍害自己就罷了,還害死了我的弟弟!薛秀,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我,我。面對範羽萱的怒氣,薛秀無話可說。
“你快點做好選擇!”範羽萱指著兩樣東西,道:“選了刀,徐長清就會死。選了太歲,徐長清雖然死不了,可是你永遠都瘦不了了!我倒要看看,他會不會喜歡你這個死胖子!”
薛秀看看削容刀,又看看太歲,最後堅決地說道:“我要太歲!”
就算徐長清不會喜歡自己,那又如何?只要他能活著,那就足夠了。她給別人帶來那麼多災難,她根本不配得到幸福。
“噢?”這時,範羽萱揚起一個詭譎的笑容:“確定嗎?”
“確定!”
“好!”範羽萱忽然抽出一把菜刀,當著她的面把太歲剁碎!
“你在做什麼!”薛秀大吃一驚。
“薛秀,你不要以為我會讓你得逞!你什麼都得不到!哈哈哈哈!!”範羽萱瘋狂地剁著太歲,一張嬌好的臉扭曲得可怕。
“你瘋了!”薛秀曾經答應過太歲,再不會讓人傷害她。眼看著太歲爛成了肉泥,薛秀的心愈發的疼。
是她沒用,她又害了別人!
“滾!”範羽萱剁完太歲,當著她的面把肉泥倒進了湖裡,連帶著案板也扔掉了。欣賞著薛秀難過的神情,她的笑容愈發的深。
範達齊死了,她怎麼能讓薛秀過得好?她要讓她嚐嚐,絕望到底是什麼滋味!
薛秀來這一趟,不但什麼都沒得到,心中也更加受傷。當家僕將她推出府門的時候,她的眼淚流成了兩條小溪。
而她越難過,範羽萱就越開心。大笑了一陣後,範羽萱回到房中,脫下衣裳,學著那日薛秀的樣子在自己身上刮來刮去。
刮完後,她的身材顯得更好了。範羽萱穿上衣裳,對著鏡子滿意地欣賞。可看著看著,她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止不住地膨脹起來。
“怎麼回事?”
片刻間,她竟比薛秀還要胖。範羽萱對著鏡子一照,嚇得奪門而出。
好不容易從門中擠出來,她跑到湖邊一照,哀嚎道:“這是誰!!”
這不是她!她不可能這麼胖!
對!削容刀!問題一定出在刀的身上!
範羽萱轉身想回房去拿削容刀,怎料踩到了一塊爬滿青苔的石頭。結果她腳下一滑,跌進了湖中。
“撲通!”
院外的僕人只聽到一聲巨響,緊接著有人喊道:“小姐落水了!”
三五個下人衝到湖邊一看,湖面只看到一圈又一圈的波紋,似乎是什麼龐大的物體跌了下去。會水性的一個下人跳進湖中,俯身摸了半天,奇道:“這湖也就齊膝深,小姐去哪裡了?”
荷花湖那麼淺,當初就是怕有人溺水,才特地在湖底填了很多石頭。照理說,範羽萱就算不小心跌進去了,也該很快能爬起來才是。可在場的下人們把湖底來回摸了三四遍,都找不到人。
下人們找得焦急,而範羽萱心底更急。她明明就在湖中,也看到下人們來回的身影,可他們就是看不到自己。眼看著自己不斷下沉,呼吸也愈發急促,窒息的感覺席捲了全身。
湖面有那麼深嗎?為什麼她還在一直下墜?
將要失去意識的時候,她隱約看到湖中出現了一個人。那人冷笑著看她,道:“可憐我修行百年,卻毀在你的手中。範羽萱,這是報應!”
“不!”
範羽萱想說話,可一開口,她就嗆了一大口水。冰冷的湖水灌入肺部,奪走了僅剩的空氣。終於,範羽萱停止了掙扎,化為湖底的一縷幽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