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65章 以牙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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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65章 以牙還牙
但直到第二日，派出去的人都沒有找到薛秀，而山賊那邊也沒有動靜。
徐長清解決了這幾日的事情，終於在今天過來給薛秀授課。一進門，他就發現今天府中的氣氛不太對勁。
“薛老爺，這是怎麼了？”
“薛秀不見了。”薛老爺不拿他當外人，便把經過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徐長清聽罷，憂心忡忡地說道：“再這麼等下去不是辦法，而且只憑一人之言，難以判斷薛小姐是不是真的落在山賊手中了。不介意的話，長清願助老爺尋找小姐。”
“你一介書生，要是遇到了歹人可就糟了。”薛老爺頂著兩個黑眼圈，勸道：“你先回去吧，這件事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等到晌午還沒有訊息的話，我就會立刻報官。”
“薛老爺不要太過擔憂，小姐心地善良，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徐長清安在這兒也沒什麼用，安慰了幾句後，便離開了薛府。
但他還惦記著薛秀的事情，一邊走，一邊在想該如何幫她。
走到家門的時候，敖傾珞向他招了招手：“長清！”
與她在一起的還有姬東，看到徐長清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姬東撇了撇嘴，低聲道：“看這樣子，八成在想別的女人吧。”
敖傾珞聽到了他的話，用力踩了他一腳。“姬老頭，你知道該如何才能長壽麼？”
“嗯？”
“祕訣就是，少說廢話！”
“切！”姬東不以為然地看向別處。
徐長清與她打了個招呼，“來找我何事？”
“我看最近天氣不錯，想邀你去踏青。”敖傾珞提起手中的籃子，“你看，我東西都準備好了，還有你喜歡吃的糕點。”
“不了。”徐長清搖了搖頭，“我還有要事要辦。”
“怎麼了？”看出他的情緒不對，敖傾珞忙問道：“出了什麼事情嗎？”
徐長清嘆了一口氣，“薛小姐昨晚失蹤了一夜，至今仍未找到。有人說她是讓山賊給拐走了，若是如此，她恐有生命危險啊。”
“啊？”敖傾珞與薛秀也算有些交情，聽到她出事，便道：“那你想做什麼？”
“我想上山尋她，與那些山賊說說理，或者他們就不會傷害他了。”
姬東忍不住笑了出來，“不愧是書呆子，你這麼過去，恐怕會被剁成肉泥，蒸熟了夾在餅子裡吃！”
“你少來！”敖傾珞嫌他礙事，暗地裡施了個噤聲咒，徐長清只看到姬東的嘴巴不斷地開開合合，可就是一個字都聽不到。
“你怎麼了？”
她用身子擋住姬東，“別管他。”
姬東這才覺得不對，解了她的噤聲咒，喋喋不休地說道：“對付山賊，只有以暴制暴才是最有用的。這樣吧，我們三個乾脆就上山逗他們玩唄，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好貨，撈一點來玩玩。”
“你們一個是女子，一個是老人，怎麼能去呢？”徐長清不贊同地說道。
“嘿，你看不起我？”姬東憤怒地撿來門口的一塊木頭，“喝呀”一聲，徒手劈成了碎片。“那山賊要是敢靠近我，咔擦，就是這麼個下場。”
“長清，我和這個臭老頭的身手可不差，倒是你不懂武功，還是別去了吧。”這些事情敖傾珞和姬東去做足矣，不用加上一個凡人。
“不行，我不放心。要麼一起去，要麼就別去。”徐長清意外地堅持。
姬東掏著耳朵，涼涼地說道：“有人想英雄救美，小心到時候變成老頭救傻小子喲。”
“行了，你就少說兩句吧，人家也是好心。”敖傾珞推了姬東一把，轉頭對徐長清說道：“那我們就一塊去吧。”
“走咯！”姬東搶過敖傾珞的籃子，興高采烈地在前頭開路。那一蹦一跳的模樣，哪裡像個老頭子？
今兒風和日麗，山寨的頭頭正四仰八叉地躺在稻草鋪的屋頂上晒晒太陽，順便抓身上的蝨子。就在他打著瞌睡的時候，忽然感覺身下一空，竟從屋頂掉到了地上。
幸好他身手不錯，藉著柱子一翻身，就穩穩地落在地面。
抬起頭的時候，他看到一個老頭坐著吃糕點，屁股下墊著的是他唯一一件算得上體面的新衣裳，不由氣得火冒三丈。
“臭老頭，你敢拿老子的東西？”
“你說什麼？”姬東將手放至耳後，疑惑地張大了嘴巴。
“我楊大力從來不重複說同一句話！”楊大力越看越鬧心，“你給我起來！”
“啊？”姬東好像還是聽不清楚他的話，朝他勾了勾手指：“你說啥，我聽不清？”
“你聽不清是吧！”楊大力決定要好好收拾他，立刻挽起袖子，走到他面前，道：“我說！你是不是活不耐煩了，敢拿老子的東西！”
“噢，你說這個啊。”姬東點點頭，忽然拿起旁邊的杯子朝楊大力一潑：“來，別生氣，請你喝東西！”
“啊！”楊大力感覺整張臉火辣辣的，還開始紅腫了。“你居然敢給我潑辣椒水？！”
“我看你臉色挺差的，就給你整一整。”姬東放下杯子，居高臨下地打量著他：“不錯不錯，看起來像個人樣了。”
楊大力在山寨裡呼風喚雨慣了，哪裡受過這樣的羞辱，當即喊道：“來人！給我收拾他！”
這回倒是有人來了，只不過來的是一男一女，沒有一個是他寨子裡的人。
敖傾珞嫌棄地踢走地上的衣服，“一股酸臭味，比鹹菜還臭。”
衣服飛到一旁，揚起一片塵埃。她想到了什麼，上前拿起衣服細細檢視，道：“這是火光獸的皮？”
還記得數年前曾遇過火光獸燭融，它身上的皮毛能做成火烷布，穿上後能在大火裡來去自如卻不受傷。楊大力的寨子雖窮，但這件衣服也算得上價值連城，難怪他那麼寶貝了。
“放下我的衣服！”楊大力察覺到異常，四處張望起來：“我的人呢？”
“睡著了。”她輕描淡寫地說道。
“睡著了？”楊大力可不買賬，“你們三個到底想做什麼？莫非是朝廷派來圍剿的？”
“得了吧，山高水遠的，誰跑過來剿滅你們啊。”姬東顯然對這個山寨十分不屑，不過也是，兩人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撂倒整個寨子的人，而這點動靜連寨主本人都沒有發覺，可想而知，這些人的戰鬥力有多差。
“我們是來找一個人的下落。”徐長清開口說道，“你們昨晚是不是劫走了薛家小姐，薛秀？”
“胡說！我兄弟的兒子昨兒滿月，我們一晚上都在大吃大喝，哪裡有去做買賣！”楊大力也是冤，“你們要是傷害了我的人，我跟你們沒完！”
“你真的沒有抓她？”敖傾珞眯了眯眼。
“我用我親孃發誓！不信你們就去搜！”楊大力怒道。
敖傾珞與徐長清對視了一眼，都信了他的話。
如果楊大力真的沒有捉薛秀，那麼那個看到山賊的人到底是看錯了，還是故意而為之？薛秀到底去哪裡了？
姬東嘆了一口氣，“看來薛秀還真不在這裡。”
敖傾珞思來想去，對徐長清說道：“你可有她的隨身物品？”
徐長清拿出一張帕子，“這是她的帕子，我前幾天不小心把墨汁弄到上面，便帶回家洗乾淨晾乾，今日還來不及還給她。”
“洗過了？”她皺了皺眉。
洗過的帕子估計沒有多少薛秀的氣息，要來找人估計很麻煩。
姬東接過帕子，“試試吧。”
他將帕子揚起，自掌心輸出一道法力，帕子四周飄出銀色的絲線，在空中停留片刻，然後全部扭成一股，向某處飛去。
徐長清看得目瞪口呆，“你是什麼人？”
敖傾珞敷衍道，“姬老頭以前是個道士。”
有了帕子的指引，三人緊緊跟去，生怕薛秀會遭到不測。
楊大力憋紅了臉，又想追過去，又怕打不過他們：“喂！你們這群強盜！還我寶貝！”
敖傾珞這才想起自己還拿著火浣布，想了想，直接扔給姬東：“拿著，往後要殺人放火什麼的也省事點。”
姬東可不願拿沾了別人汗臭的東西，隨便一翻，還從裡面找出一根捲曲的腿毛。他的嘴角抽了抽，轉手丟給徐長清：“送你了，這東西不怕火燒，可別隨便扔了。”
徐長清也受不了那氣味，便用手遠遠拿著。
他的目光一直緊隨著帕子，一邊走，一邊在心裡默默祈禱：希望薛秀平安無事，一定要等到他們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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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薛秀悠悠醒轉，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看樣子，這個地方似乎是有錢人家的別院，陳設都很華麗，但都蒙了一層灰塵，應該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美人，你醒了？”
範達齊推門走了進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她的臉，“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以前都沒有發現，原來你這麼美。”
薛秀想動，可她渾身都給繩索綁住了。“範公子，我的丫鬟呢？這是哪裡，你想做什麼？”
“你要是還想見你的丫鬟，你就要乖乖聽我的話！”範達齊掏出尖刀，威脅道。
“你想讓我做什麼？”範達齊家也不算貧窮，要是說他想騙贖金，這是不可能的，難道。
“你在大庭廣眾下羞辱我，我當然也要以牙還牙了！”說著，範達齊走到她面前，用手撫摸著她的臉。
冰冷的手捏著她的臉，繼而一路往下滑，薛秀再笨也知道，他說的“以牙還牙”是什麼意思。
“範公子，求求你放了我吧！秀兒給你賠不是，好不好？”她幾乎是哭泣著哀求他。
“美色當前，我當然要好好享受！”範達齊怎麼會放走她，“薛秀，你都這麼老了還嫁不出去，給我玩玩又怎麼了？”
他將那日受辱的憤怒全部轉移到薛秀一人身上，他要讓薛秀承受女子最痛苦的恥辱，然後再將她和其他兩人的屍體拋下懸崖，再嫁禍給賊子。
範達齊解開了繩索，可薛秀壓根就動不了。“你，你給我下藥？”
“不這樣的話，你怎麼會聽話？”範達齊一邊看著她，一邊給她脫衣裳。
薛秀絕望地閉上眼，忽然靈機一動。“範公子，既然如此，你能不能成全我一個心願？”
“什麼心願？”範達齊不耐煩地說道。
她羞澀地低下頭，“秀兒膽小，怕不能讓公子盡興。不如公子找些酒來，讓秀兒壯壯膽，也好伺候公子。”
範達齊很滿意她的態度，“好，諒你也耍不出什麼花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