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164章 訛詐

正文_第164章 訛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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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64章 訛詐

“嘔!”

就在薛秀要說出真相的時候,很不巧,她吐了。

範羽萱離她最近,頓時感覺到一股溫熱而酸臭的**向她襲來,雖然及時閃躲,鞋子上也沾到了汙*。而薛秀也沒能倖免,好好的一件衣裳上大半都是自己的嘔吐物。

“小姐!”

所有人的丫鬟都在外頭等候,看到薛秀這樣,她的丫鬟趕緊過來扶起她。“小姐,你醉了!”

“對不起!”薛秀這麼一吐,倒是清醒了大半。“範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範羽萱臉都黑了,卻還要強裝沒事的樣子。“沒事,你快去換身衣服吧。阿綠,帶她去我院子,找一套新衣服給薛妹妹換上。”

說罷,她抬頭打量了薛秀幾眼,卻發現她好像變得胖了一點。特別是那腰帶,似乎勒得薛秀有些呼吸不暢。

範羽萱搖了搖頭。

是自己記錯了吧,薛秀怎麼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就發胖了?

“是。”阿綠領命,帶著薛秀和丫鬟離去。

等了一會兒,範羽萱藉口自己要換鞋子,也匆匆離開了。

她安排薛秀在自己房間換衣服是有用意的,這樣她就可以偷聽她們的對話。薛秀主僕二人打發阿綠在外頭守著,薛秀顯然也發現自己的異常了。

“你看看,我是不是變胖了?”她捏了捏腰上的肥肉,“剛才那件衣裳忽然覺得很緊,可是我沒有吃什麼啊。”

“對啊,小姐你只喝了酒而已。”丫鬟想到什麼,驚訝地說道:“難道是酒有問題?”

“怎麼可能,其他人都喝了,怎麼她們倒沒事?”薛秀反駁完,忽然也覺得丫鬟說的有道理。

難道用了削容刀後便不能喝酒,否則就會打回原形?

“小姐,這件衣裳好像也有點緊。”伺候薛秀換衣服的時候,丫鬟說道。

薛秀拿出削容刀,道:“先脫下吧,我用用這個就好了。”

“是。”丫鬟擔心阿綠會闖進來,立刻去門後守著。

範羽萱聽到這裡,意識到機會來了。薛秀要用的東西,一定是她變瘦的法寶!

她站的位置正好就對著薛秀,範羽萱用手指戳開一個小孔一看,就看到不著寸縷的薛秀拿出一把木刀,在自己的身上刮來刮去。等到全身都颳了一遍後,她發現薛秀又變得跟剛才一樣瘦了。

“好了。”薛秀穿上衣服,把削容刀藏進腰間。

看到這裡,範羽萱總算知道了她的祕密。

不管薛秀拿的是什麼都好,只要她拿來,那就是她的。她倒要看看沒了這法寶的薛秀,還要怎麼瘦下去!

當薛秀回到亭子裡時,範羽萱與諸位小姐圍上來,道:“你回來得正好,我們來玩鬥草吧。”

“我,我真的不會。”薛秀吐過一回,可不願再玩自己不擅長的遊戲了。

孔媛媛翻了個白眼,“我當然知道你不會,今兒我們不玩文鬥,玩武鬥!”

“武鬥?”

“是啊!”範羽萱拿著一株車前草走過來,“我們剛剛兩兩分組,發現還差一個,妹妹,你可不要推辭啊。”

“這武鬥是怎麼個鬥法?”薛秀所知道的鬥草要麼是比誰採摘的花種類多,要麼就是以對仗的形式報草名,所謂的“武鬥”還真是聞所未聞。

“來,我教你,很簡單的。”範羽萱一邊擺弄著車前草,一邊說道:“像這樣十字交叉,然後你我各執一端,用力拉扯,先斷的就輸了。”

薛秀來了興趣,與她分頭握住,用力一拉。

“哎呀,我輸了!”範羽萱懊惱地說道。

她覺得這種鬥法還挺有意思的,主動去摘了車前草來,道:“範姐姐,我們繼續呀。”

“好。”

玩著玩著,範羽萱忽然“哎呀”一聲,向她撲去。

薛秀慌忙扶住她,“你沒事吧?”

範羽萱感激地看著她,“我沒事,多謝妹妹。”

“羽萱,不好意思啊,剛才我玩得太高興了,沒注意到你在我身後。”撞到人的孔媛媛立刻向她道歉。

範羽萱大度地說道,“沒關係,繼續玩吧。”

一行人一直玩到夕陽西下,方才盡興而歸,其中又數薛秀是最開心的。

目送著其他人離去,範羽萱嘴角揚起一絲詭異的笑容。

“這東西真有這麼神奇麼?”她從袖子裡拿出削容刀,對著陽光仔細掂量。剛才假裝跌倒,趁薛秀不注意的時候偷走了削容刀。此刻拿在手裡一看,覺得也不過如此。

區區一把木刀,難道真能讓人變瘦?

薛秀坐在馬車裡,與丫鬟滔滔不絕地說著下午的趣事:“你猜怎麼著,那鬥草好挺好玩的。那個孔媛媛輸了幾回,居然還氣得哭了!”

丫鬟難得看到她這麼開心,“小姐,看來你以後應該多點參加這樣的宴會。”

薛秀也認同她的說法,“對啊,多虧了範姐姐。”

說著,她摸了摸自己的腰身,“後來玩得太高興,與她們一起喝了幾杯酒。我現在是不是又胖了很多?”

“還好,小姐這樣其實挺好的,剛才顯得太瘦了。”丫鬟擔心她頻繁使用削容刀會有不好的影響,於是便這樣說道。

“不行,我覺得我的手臂太粗了。”馬車裡只有她們兩人,薛秀打算摸出削容刀,在回府之前刮幾下。

還沒等她伸手,馬車猛地停了下來。

“撞人啦!”車外傳來一聲嘶吼,丫鬟搶先掀開簾子,打探外頭情況。

只見馬車前方躺著一個人,正痛苦地在地上打滾。車伕甩了甩鞭子,道:“哪來的騙子,我壓根就沒碰到你!”

那人指著車伕罵道:“你是哪家人的車伕,竟敢如此囂張!”

“你管不著!”車伕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認定對方想訛詐,於是驅動馬車,想以此嚇跑他。

豈料那人竟完全不怕,反而在馬蹄抬起的那一瞬間大喊一聲,又倒在地上:“殺人了!薛府小姐蠻橫無理,公然殺人啦!”

聽到對方準確報出車中人的身份,丫鬟氣得掀開簾子,罵道:“哪裡來的混混,竟敢訛詐我們家小姐!”

這輛馬車可是範羽萱府中的,那無賴不說范家的名字,反而報出薛秀的名頭,這不是故意的還能是什麼?!

“嘿,你敢說我是無賴?”那人爬了起來。

丫鬟吃了一驚,“範達齊?”

“放肆!”範達齊拍著馬頭,罵道:“我的名字也是你一個小人能叫的嗎?

眼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他抱著根本沒有受傷的左腿,道:“薛秀!你快出來!”

薛秀知道,範達齊就這麼攔著,她再躲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掀開簾子,走下馬車,道:“範公子,請問你哪裡受傷了?”

“你自己看看!”範達齊本想為難她,讓她親自給自己脫鞋,可當他看到薛秀的時候,他的嘴臉徹底變了。

“你,你是誰?”範達齊的眼中不再有厭惡,連那隻“負傷”的左腳也好好地放下。

“我是薛秀啊。”薛秀如實回道。

幾日不見,薛秀竟變成了一個大美人?!

範達齊別的不行,但腦筋轉得比一般人快。“你的車伕撞傷了我,要怎麼解決?”

“秀兒給公子賠不是了。”薛秀不想惹是生非,立刻給他賠禮。

丫鬟不滿地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姐!”

“噓。”她回了一個不要參與的眼神。

範達齊破天荒地接受了她的道歉,“行了行了,只要你把本少爺送回去,我就既往不咎!”

“範公子,男女授受不親,你怎麼可以讓小姐和你共處呢?”丫鬟抗議道。

薛秀已經今非昔比,就算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範達齊這麼好說話肯定是有什麼花花腸子。

“說的也是。”範達齊爽快地說道,“那我和車伕坐在一起,總行了吧?”

“公子不嫌棄就好。”薛秀也不願和他坐在一起。

於是範達齊坐在車伕旁邊,車輛向範府而去。

走到一條無人的道路時,範達齊突然發難,一掌劈暈車伕,將他扔進車廂裡,然後握住韁繩,把馬車往城外帶去!

“範公子,你在做什麼!”薛秀在顛簸中艱難地探出身子,發現她們已經到了郊外。

範達齊壓根就沒理會她的話,只一心指揮著馬車越跑越遠。

“小姐,我們跳車吧!”丫鬟知道大事不好,提議道。

“好!”薛秀心中也有不詳預感,兩人合力把車伕往右邊一推,撞到範達齊背上。趁他分心的時候,薛秀率先跳出了馬車!

但範達齊反應更快,他一把揪住丫鬟的衣裳,把她扔進車廂裡,然後停下馬車,趁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掌劈暈了丫鬟!

薛秀更加糟糕,從極速行駛的馬車上跳下來後,她的頭撞到了一塊石頭。當她失去意識的時候,她看到的,就是範達齊那張不懷好意的臉。

當晚,薛秀遲遲不歸,薛府上下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怎麼樣,問到了嗎?”看到派去範府的人回來,薛老爺迫切地問道。

“老爺,門房說小姐在日落前就離開了。”

“日落?!”薛老爺指著漆黑的夜色,“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可能還沒回來?快,再去沿路打探一下!”

“是!”

少頃,有家僕稟報:“老爺!據說當時小姐的車撞到了范家公子,小姐送他回府後,有人看到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在駕車出城!”

“什麼?!”薛老爺兩眼一黑,“這是讓山賊給劫了啊!”

“老爺,要不要去報官?”管家問道。

“可要是報了,秀兒的名聲不就毀了嗎?”一方面,薛老爺心急如焚,可另一方面,他也不想影響到薛秀的未來。

“老爺放心,那些山賊只怕是要求財,小姐應該暫時沒有事情。要是老爺不願報官,不如先等一等吧。興許明日他們就會來聯絡咱們,要給贖金了。”

這一帶的山賊囂張得很,先前也曾劫過別人家女子。只不過不巧,那女子是家裡的庶女,家中不願付贖金,就這麼放任不管。想不到那些山賊倒是有趣,幾日後不僅放她平安歸來,還送了她一些財寶。

薛秀要是落在他們手中,估計也沒有什麼大事。薛老爺思來想去,決定暫且封鎖訊息,派一部分人徹夜搜尋,看看能不能找到她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