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122章 無法無天

正文_第122章 無法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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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22章 無法無天

拿了獎品後,敖傾珞在人群裡尋了半日都找不到白子慕和君憐的所在。無奈之下,她開始挑偏僻的路走。

湯包有些擔心她的安全,在她耳邊叨叨絮絮不停,想讓她趕緊回到人多的地方。她聽得煩心,索性堵住耳朵裝作沒聽到。

走到一處橋上,她朝四周眺望了一下,意外地看到了白子慕。

他正站在一棵樹下,旁邊站著君憐,而在君憐的腳邊則跪著兩個妙齡女子。她想了想,發現這兩人有點眼熟,似乎是經常來龍宮門前嚷著叫她讓出白子慕的其中兩人。沒想到她們如此鍥而不捨,居然追到了冥府。

原來白子慕方才說的有事,就是跟這兩個人見面?

她隱隱有些不快,令湯包別出聲,然後站在橋上一處不顯眼的地方看著他們。

白子慕手裡拿著鐵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拋著。“你們還有沒有什麼有營養的東西要跟我說?”

他看著其中一個青衣女子,“綠玲,你說。”

綠玲咬緊了脣,硬是不吭聲。

他笑笑,轉向另一個人。“芙瑤,你說不說?”

芙瑤抬起頭望著他,眼神熾熱無比。“國主,我只愛你一個人,哪怕是沒有名分。

“閉嘴。”白子慕厭惡地皺了皺眉,手中鐵扇一揮,擦著芙瑤的耳朵飛過。“再說一句,我就毀了你的容貌。”

芙瑤很不甘心,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綠玲按住了手,示意她不要說話。芙瑤雖然不悅,但還是乖乖地閉了嘴。

他摸著扇子上鋒利的刺刃道:“君憐,我剛剛刻到了第幾個字來著?”

“稟告國主,第三十二個字了,還有一百二十三個字。”君憐應道。

跪在地上的兩人聞言,唰得變了臉色。

敖傾珞眯了眯眼,終於注意到不尋常的地方。乍看之下,綠玲和芙瑤衣衫簍縷,原來是被白子慕的鐵扇割破了口子。她們除了臉蛋和脖子之外身上沒有一處是不出血的,但他又把握得很有分寸,絕對不會讓她們洩出春光。

到底有多大仇,才讓他這麼折磨兩個女子?

白子慕開啟扇子,走到綠玲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剛剛可是聽著你們說我的珞珞壞話了。說了幾個字,我就還你幾個字。下次可給我長點記性,你這張臉蛋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最好給我滾遠點。”

綠玲恨恨道:“國主,枉我們姐妹倆對你一往情深,你居然如此對我們!”

白子慕哈哈大笑,“一往情深?噢,因為喜歡我,所以你們倆一路跟著我們到了冥府,要對她不利?你以為東海龍宮九公主是你們說要殺就能殺的?”

他踢了踢腳下一堆東西,從裡面撿起兩把精煉的彎刀,手指從鋒利的刀鋒邊滑過。“真是不錯的刀。瞧你們,身上帶了毒藥、飛鏢、長鞭、彎刀。噢?東西真多。”

他揮了揮彎刀,一抹冷冽的笑意從嘴邊盛開。“多謝你們送我這麼多好東西,我想應該在你們身上輪流用一番,才不浪費你們的心思啊。”

這話一出,芙瑤馬上帶著哭腔道:“國主,你怎麼不憐香惜玉。

“你們弄錯了,國主從來不憐香惜玉。”君憐帶著冷冷的音調說道:“他只憐惜一個人。可惜,你們觸了他的逆鱗。”

白子慕抬起右手食指,在虛空中寫了一個“蕩”字。“繼續,這是你們說的第三十二個字。”

“啊!”兩把彎刀分別在綠玲和芙瑤身上割著,隨著白子慕的動作在她們的皮肉上進行了血腥的書法。

為了一擊必殺,她們都在彎刀上下了一番苦功。沒想到這彎刀沒派上用場,反而反過來傷了她們,早知如此,還不如不磨刀了。

綠玲額上沁出冷汗,仍強忍著不出聲。反觀芙瑤,她可就沒有這等骨氣,早就在一刀刀的切割下哭得梨花帶雨,真叫人心碎。

白子慕仍淡定地在虛空中指揮著彎刀,他的行書氣韻流暢,華美自然,即便是寫在紙上也是難得的藝術品。此刻他這一手好字運用在折磨人身上,真真是開創出了一種別樣的藝術感。

忽然後頭有人遞了一個碟子給他,上面盛著一樣白色的東西,正散發出一絲絲熱氣。白子慕用手捻起來嚐了一口,右手的動作依舊不停,彎刀濺出的血花與油鍋的油花一比,簡直就像是兩處天地。

在兩人的慘叫聲中,他滿意地眯起了眼,表情十分愉悅。“嗯,不錯。再加多點糖吧,她喜歡吃甜一點的。”

那人點點頭,繼續擺弄自己的油鍋。

他擦了擦手,轉頭對君憐笑道:“你推薦得不錯,珞珞肯定喜歡。”

又轉頭來看著那兩人,神情已經沒有了方才的柔和,冷得像尖銳的冰凌。“不錯嘛,再堅持一下,還有最後五十二個字。”

綠玲哪裡撐得住這等酷刑,哭喊道:“好痛啊,國主饒命。

芙瑤哭得嗓子都要啞了,“再也不敢了。

白子慕皺眉,拿過攤子上的一袋鹽朝著她們的傷口潑過去。“吵死了。”

鹽灑在傷口上無異於雪上加霜,兩人痛得齜牙咧齒,根本無法繼續裝出柔弱的模樣,而白子慕悠哉悠哉地回頭對小販說:“不好意思,這袋鹽算我帳上。”

敖傾珞一愣,往那攤子周圍看了一圈,發現白子慕旁邊堆了一堆疑似吃食的東西。這麼說,這傢伙是一邊在給自己買吃的一邊對別人用刑嗎?還真是別樣的血腥,別樣的。溫情。

在油鍋的噼裡啪啦聲中,彎刀的動作終於停了下來,綠玲和芙瑤都明顯鬆了一口氣。再觀她們身上,血已經把她們的衣服染紅,分辨不出原來的顏色。從她們蒼白的神情可以看出,這一番折磨有多痛苦。

白子慕掏出兩瓶藥扔在她們面前,道:“你們看我平時都是笑嘻嘻的,便以為我是多好相處的人。如今你們見識到我的這幅模樣,才是我真正待人的樣子。勸你們一句,喜歡一個人呢,還是要多點了解了解他,不要看我這麼帥,就對我窮追不捨。我這一生只愛一個人,你們若再對她有什麼心思,休怪我無情。這藥擦了以後不會留疤,拿了就給我滾出地府,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綠玲顯然嚇壞了,匍匐在地上不敢抬頭看他。“是,是。

芙瑤也是哆嗦著撿起藥瓶,道:“國主,我們姐妹二人再也不會出現在您面前了。

白子慕背過身,“滾。”

兩人連連磕了幾個頭,互相攙扶著狼狽地跑遠了。

他立在攤子前看著小販,懷裡抱起先前放在地上的那些吃食。

“九公主,如今你可知道國主對你的用心了吧?”君憐的聲音冷不防地從後頭傳來,敖傾珞回頭一看,她不知何時已來到了橋上。“別看國主平時對你嬉皮笑臉的,可是他對其他人可沒那麼好。若是矜持一些的女子,他時常都是板著一張臉,讓她們知難而退。若是像這些有些瘋狂了的,他可從來就沒手軟過。”

她垂下眸子,半天不說話。

“九公主,她們可是對你存了殺心的。如果等到她們對你出手了再抓住她們,國主只會毫不猶豫地下殺手。”君憐以為她是不贊成白子慕的作為,蹙眉道:“你不會覺得他太。

敖傾珞打斷她的話,“不是,子慕他行事向來狠辣,我沒有覺得他過分。”

君憐又道:“那你是還在生氣我和國主合起來戲弄你,還讓王母娘娘給你們賜婚的事情吧?那是有原因的。”

她奇道:“是什麼?”

君憐神祕地笑了笑,避而不答。“這得問國主了。不過剛才你也看到了,國主除了你看不上任何人,國主也只在意你的安危,如果你還有所顧慮,此刻應該都被打消了吧。”

敖傾珞臉上浮起一絲笑容,“再這樣下去啊,我很快就會變得無法無天了。”

只要一想起他一邊指揮著彎刀一邊替她品嚐食品的那一幕,那巨大的反差竟讓她的心覺得滿滿的,暖暖的。

“珞珞,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正說著,白子慕就從橋的那端走了過來。一看到敖傾珞,他的步子馬上加快,幾乎是小跑著來到她面前。

“我剛剛才走到這裡呢,沒想到就遇到了君憐。”敖傾珞笑笑。

白子慕會避開她,肯定是不想她撞見剛才那一幕,她還是裝作不知情吧。

“你看。”他將懷裡的東西給君憐抱住,然後逐一拿出來給她看。“這是我剛剛給你買的杏花糕,就是你以前特地開船去追的那個師傅做的。這是新做的豆團,這是南瓜餅,噢,還有這個。

他開啟一個紙包,道:“這是我剛剛遇見的攤子賣的炸餈粑。你不是喜歡甜的麼?我讓他加多了點糖,快趁熱試試看。”

她拿起一塊炸得金黃的餈粑,上頭撒的糖霜多得像一層雪。她輕輕咬了一口,眼角濡溼。

“好吃麼?”白子慕捧著紙包,滿臉的期待。

她吸了吸鼻子,“嗯,很香甜。”

他開心地笑了起來,像一株盛開的海棠花樹。“那就好。”

敖傾珞望著他的指尖,道:“你的手指怎麼有血跡?”

白子慕用手在衣服上隨意蹭了蹭,不在意地回她:“噢,那是因為為夫太帥,賣餈粑的一看到我就噴鼻血了。”

她噗次一聲笑了出來,“自戀。”

他指指那滿懷的吃食,用討好的聲音道:“珞珞,為夫給你買了那麼多吃的,有什麼獎勵?”

她還真的歪著頭裝模作樣地想了一會,然後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個漂亮的盒子。“這個送你。”

“送我。這個?”他接過盒子一看,那是一個木製的長條形鎏金鑲珠首飾盒,刀工精美,像是出自名家之手。

“開啟看看。”她催促道。

白子慕掀開盒子,拿出一條黑色的穗子,迎著光仔細端詳起來。

穗子上串了一顆指甲蓋大小的藍金沙珠子,深藍色的珠子裡滿布著銀色的小點,就像把璀璨的星空都收進了這一顆圓珠裡,簡直是美不勝收。隨著穗子的轉動,藍金沙珠子折射出幽幽的光芒,為這平凡樣式的穗子增色不少。在珠子的上頭,有個小巧的同心結,同心結上還串了一顆更小的藍金沙珠子。若是拿遠了看,它的確很普通。可是如果近距離欣賞,才會覺得它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有味道。

敖傾珞絞著手道:“這是我剛剛讓別人教我做的,盒子是我來的路上猜燈謎挑的獎品。我想著就這麼拿出來太簡陋了,正好這個盒子不錯,配起來才比較好看點。你不是有把扇子麼,我就覺得給你編個穗子也不錯。

白子慕一把將她摟進懷裡,“珞珞,我很喜歡。”

她笑了笑,帶著些許羞澀道:“喜歡就好。”

“對了,你猜的燈謎是什麼?”他好奇地問道:“居然還有你能猜出來的?”

敖傾珞白了他一眼,“的確是湊巧。這個謎是你以前告訴我過的。”

“是什麼?”

“目光相遇人含羞。她直視著他,慢慢羞紅了臉。

他同樣凝視著她,忽然道:“珞珞,你還記得你欠我的債麼?”

她“啊?”了一聲,明顯的茫然。

他笑著靠近她,“在山洞的時候我說過,你欠我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