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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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喝酒
酒過三巡，布加迪和城主早就吃飽了，只有德雷克斯猶不滿足，還在大呼上菜。所幸皮爾特沃夫城中的大廚也是頗多，德雷克斯一晚上就吃遍了城中所有的美味佳餚。布加迪大杯大杯地灌著朗姆酒，給城主和十幾個孩子講述著狼牙的冒險故事，口沫橫飛，暢快無比。
在德雷克斯狂吃之時，救回孩子們的真正功臣，也就是某位王子殿下，正置身於城中的風月場所，左擁右抱，對美女們上下其手。美女們見這位大哥出手闊綽（全都是寶石），而且長得極帥，人又是幽默風趣，早就芳心暗許，自然是圍著他不放。格倫斯出外許久，終於是置身在了這一片鶯歌燕舞之中，也是歡樂之極。
“哇！”
而在廣場的一角，圍了一大圈人，人們不斷地發出高聲呼喊。在圈子中央，是一張大方桌，方桌兩側各坐一人，手持酒杯，你一杯我一杯地不斷喝著。這是皮爾特沃夫城特有的拼酒比賽，沒到豐收之時或重大節日時，都由能喝酒、會喝酒的人進行拼酒，喝酒最多的人是人們心中的英雄，會受到狂熱的崇拜。
此時正在斗酒的，一個是位壯漢，而她的對手，卻是一位身材嬌小、年紀輕輕的黑髮美女。但這美貌少女的酒量卻與其外貌一點不符，連喝九大杯烈性朗姆酒，卻絲毫不見醉態，仍是談笑風生，酒到杯乾。
“第十杯！哈哈哈哈哈！”美女抹了抹嘴，咚的一聲，將空杯子放在桌上。這種杯子本是用來盛啤酒的，學名叫“扎”，但斗酒的人們認為，用大扎喝朗姆酒方顯英雄本色，於是這少女也就入鄉隨俗了。
“我奉陪！”壯漢舉杯便喝，喝完之後，還未將杯子放下，就兩眼一翻，打出一個酒嗝，趴在桌上睡了起來。
“哈哈哈哈！我贏了！”少女大喜，跳上桌子蹦跳著，“我贏了！十杯朗姆酒！還有沒有敢挑戰的！”十杯過後，她也是面頰微紅，略帶醉意，但此刻看來，更是美豔無比。
“我來！”又一個大漢擠開人群，坐在美女對面，一拍桌子：“來人，給我倒酒！”
很快就有好事者幫兩人把杯子倒滿，兩人乾杯。
越來越多的人來圍觀斗酒比賽，其中不乏想欣賞一下美女酒鬼的好事者。隨著美女身邊的空杯子越堆越高，旁觀者們發出一陣陣的歡呼。
“壯士！”城主呼叫著身邊的德雷克斯，“你已經吃了二十人份的飯了！”
德雷克斯鼓動著腮幫子，費了很大的勁才把嘴裡的食物吞下，然後輕輕一笑：“嘿嘿，可是我還沒吃飽。”
“報告！”一個服務生向主席臺跑了過來，一路大喊著：“報告城主，大事不好了！”
“怎麼回事？！”城主站了起來。
“廚師累暈了！”
“……”城主看了看德雷克斯，“壯士你太威猛了……”
德雷克斯遺憾地拿過紙巾擦了擦嘴，對城主道：“那就算了吧，反正我已經四成飽了，就先去別處逛逛再吃吧。”
“嗯……好……”城主擦著汗說。
城主給德雷克斯指明方向，德雷克斯離開主席臺。城主也想離開，突然發現一隻手搭到了自己的肩頭。
“城主大人別走啊，我還沒給您講完箭鬃熊的故事呢！”醉醺醺的布加迪一邊喝著酒一邊說，“來，大人喝了這杯酒，我敬你！”
城主喝完酒，也是一陣眩暈。他強忍著醉意說：“壯士啊，我實在是不能再喝了，再喝……我就……該吐了……”
“那好吧，您先歇會，正好我也說累了。”布加迪自斟自飲，又是一大杯酒灌下。他這種大杯和奧蕾莉雅的扎啤杯不是一個境界，他這邊喝下十多杯也就等於奧蕾莉雅的兩大扎。
“你……不去看看……你的朋友……？”城主問。
“說得對，我走了。”布加迪放下酒杯，跳下主席臺，追著德雷克斯前往鐵匠鋪。
“哇！第十四杯了！”大吼聲不斷地從廣場角落裡響起。
“美女喝倒五個人了！”
“她已經破了皮爾特沃夫城的記錄了吧？
”
“我不喝了！喝不了了！”她的對手扔了酒杯，倒下就睡。
奧蕾莉雅放下杯子，連著打了好幾個嗝，搖搖晃晃地舉起手，喊道：“老孃天下無敵！”
“嗷嗷嗷嗷嗷！”觀眾們大呼小叫地為她助威。
“我也不能再喝了，不如……”奧蕾莉雅轉了轉眼睛，“咱們賭博吧？”
“好啊好啊！”很快就有許多人坐在桌邊，拿出了骰子和賭具。能和這樣傾國傾城的大美女賭一把，不管輸贏都是挺值的。
布加迪一路狂奔，繞過幾條街後終於是找到了德雷克斯，兩人一起前往鐵匠鋪的方向。
但是這兩個傢伙人生地不熟的，而且都喝了很多酒，能知道自己姓什麼就不錯了，找到正確的路不太可能。他們在城市裡轉了幾圈，終於轉暈了。
“他媽的，活人是不是都去廣場喝酒了，街上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布加迪走在大街上，搖搖晃晃地說著，從五百米外就能看出這是個醉鬼。
“上帝保佑鐵匠沒去喝酒，不然老子的刀找誰修去。”德雷克斯說。他一路都是扶著牆走的，所以多少比布加迪顯得好些。
一個窈窕的身影從遠方走來，長長的馬尾辮紮在腦後，靈動地搖擺著。路邊的慘淡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在街道上擺動。
“快看，那邊有個人！”德雷克斯指著走過來的女人說。
走過來的人正是黑墨丁格，她看到德雷克斯，問道：“你們兩個不是說去廣場喝酒嗎？怎麼會在這裡？”
德雷克斯已經醉到認不出人了，迷迷糊糊地問：“……你是誰？”
“傻啊，你怎麼連她都不認識了！”布加迪說。黑墨丁格大喜，布加迪總算沒傻掉。
但是布加迪的下一句話讓她快瘋了：“這是奧蕾莉雅啊！”
“去你媽的吧！”黑墨丁格大怒，大耳光子如雨點般落在兩人臉上，“他媽的傻逼隊長，你丫帶隊酗酒，我跟你拼了，連老孃都不認識，我艹……”
一頓好打之後，腫成豬頭的德雷克斯和布加迪終於醒了。布加迪捂著臉說：“翠姐，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酗酒的不是我啊！真正的酒鬼還在廣場上！”德雷克斯喊冤。
“你們兩個真是喝高了，當初早就告訴過你們，我對喝酒沒興趣，我要去圖書館看書，腦殘王子去妓院，傑蘭特去藥店……話說回來，皮爾特沃夫城大圖書館的藏書還真不少，我還順便偷了好幾本……”
“Zzzzzzzzzzzzzzzzzzzzzz……”她說完的時候，只見兩個醉鬼已經像兩堆爛泥一樣靠在牆上，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黑墨丁格一陣無語，然後從衣兜裡拿出兩本硬皮大書，對著兩人一陣猛敲，總算是把他們敲醒了。
兩人拐進了一條黑暗的小路。突然，前方的一片幽暗中傳來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
“啊！”一聲尖叫，一個軟綿綿的身體在黑暗中撞進了布加迪的懷裡。
“怎麼回事？”德雷克斯後退一步，指間打出一道閃電，把黑暗的小衚衕照亮了一些。
一個穿著清涼的少女，在低著頭快速走路，然後一不小心撞上了同樣在前進的布加迪。
布加迪後退一步，慌道：“姑娘，你……”
“怎麼回事？”布加迪摸著臉上的**，又粘又腥，“血？”
布加迪露出吃蒼蠅般的噁心表情：“又TM是長空……”
一陣風吹過，長空無忌的黑色大披風被風吹動，在銀色的月光下飄舞著。再映襯上他冷酷如冰的臉龐，說不盡的神祕冷酷。
兩人抬頭，鬼魅般的黑色身影已站在了前方一座居民樓的頂端，隱藏在墨鏡下的眼睛正居高臨下地打量著他們。
“不知道。聽他下一句說什麼。”德雷克斯說。
布加迪啪的一下摔倒了：“他TM還是要刺殺……”
德雷克斯喊道：“你把墨鏡摘瞭然後換身衣服就可以混進廣場，沒有人認識你。”其實他一直都很
納悶，為什麼長空無忌來行刺時總要站在高處，還穿著標誌性的一身黑衣，這和打出牌子告訴目標“我是刺客我要殺你”沒什麼區別。如果長空無忌穿著便服，扮成普通市民和大家一起走在街上，然後冷不丁地給誰一刀，比現在這樣更難防範。
長空無忌切入正題：“少廢話，告訴我王子在哪裡。”
布加迪大喊：“麗春院！嫖娼ing！”說完對德雷克斯喜道：“嘿嘿嘿嘿哈哈哈，他不是衝咱們來的！我太高興了！”
“你就這麼把格倫斯賣了？！”德雷克斯大怒。
想不到長空無忌根本不信，他怒道：“放屁！快說實話！”
“說完了啊！”布加迪說。麗春院是皮爾特沃夫城最大最繁榮的風月場所紅燈區，說是格倫斯跑去別處，打死他也不信。
“堂堂裡瓦王國的王子，怎麼會跑到那樣的地方！王子會去嫖妓？你們以為老子傻？”長空無忌喊道，“說實話，不然先拿你們開刀！”
德雷克斯靈機一動，反正說出實話長空無忌也不信，不如跟他玩個空城計，於是喊道：“真的在麗春院啊，不信你自己去看！”布加迪低聲補充：“不是以為你傻，實在是王子太不要臉……”
“胡說！”長空無忌憤怒，“我去麗春院抓不到人，你們就可以帶著王子逃逸，到時候老子一個人都抓不到！你們能不能坦誠一點！”
布加迪快哭了：“刺客大人，俺們已經坦誠到極限了，你怎麼死活不信啊！”
“閉嘴，老子宰了你們！”長空無忌大怒，雙刀同時出鞘，跳下屋頂，在半空中旋轉身體，整個人化作一團高速舞動的旋風，向德雷克斯襲來。
兩人毫不猶豫，轉身就跑。沒有兵器的德雷克斯，再加上一個醉酒的弓箭手，用屁股想都能得出打不過的結論。
長空無忌用雙劍舞成的旋風從天而降後，不屈不撓地追隨在兩人身後，擋路的東西紛紛被狂舞的雙劍絞為碎片。
布加迪大喊著：“他那是什麼招式啊！空降版劍刃風暴嗎？”
劍刃風暴的時效結束了，長空無忌已然落地。他發動疾風步，身體像幻影一樣瞬間前進了十多米，趕上了逃命中的兩個人。長空無忌的自身速度也是極快，猛跑幾步就追上了兩個跌跌撞撞的醉鬼，三人並駕齊驅。
長空無忌轉頭問道：“告訴我王子在哪。”
德雷克斯：“真的在麗春院……”
“老子弄死你們！”長空無忌的雙劍再次擺成一上一下的造型。
德雷克斯早有準備，伸手抓住布加迪的脖領子，變身為龍戰士，鼓起雙翼帶著兩人飛到一座房屋的頂端，然後再次開始逃亡。兩人跑到屋頂的另一端，德雷克斯抓著布加迪再次起飛，用狗啃泥的姿勢落在另一座屋頂上。
“你晚上吃了多少東西，怎麼這麼重！”德雷克斯大喊著。如果是他自己，早就起飛逃命了，現在抓著個布加迪，飛上房子就已經是極限了。
“你好意思說我嗎！”布加迪喊道。
兩人跑到屋頂邊緣然後再次起飛（或者說起跳），像失事的滑翔機一樣轟的一聲砸在街對面一座房屋的頂上，爬起來，準備繼續逃跑。
“你們想去哪？”一個聲音從兩人頭頂傳來，“追不上你們，我還做什麼刺客？”
長空無忌倒提著兩把長劍，屹立在衣冠不整、氣喘吁吁的兩個傢伙面前。
“電流牆壁！”德雷克斯一揮手，瞬發出電流牆壁的魔法，一堵閃耀的閃電牆在兩人前方豎起，也豎立在長空無忌面前。夜空中的閃電牆更顯得明亮無比，晃得長空無忌有些眼花。
布加迪抱住德雷克斯的腰，一個後空翻就從屋頂跳了下去。
兩人落地，德雷克斯道：“我上去拖住他，你找機會逃跑。”
布加迪沒有任何猶豫沒有任何愧疚地點頭道：“好的！”
說罷，德雷克斯展翅起飛，翩然來到屋頂之上。布加迪彎著腰，飛快地跑進了路邊一輛馬車的後面，找出夜視鏡戴上，拉開弓箭，瞄準屋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