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七十八章 苗嶺山高迷霧起

第七十八章 苗嶺山高迷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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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苗嶺山高迷霧起

花連布領著百號騎兵,衝殺在五百人的苗兵之中,絲毫不見吃力。還殺得風生水起,意氣風發。

再看那副統李環,也是驍勇善戰之輩,帶著一百號騎兵,衝殺在另五百名苗兵圍著的戰局中,橫衝直撞,所向披靡。

吳廷禮冷冷地看著戰局,一方若有突圍跡象,連忙派身後其餘五百苗兵去補。現在身後的苗兵已經出動了兩隊,共兩百人,去補戰局中被騎兵隊衝出來的缺口。

約耗了兩個時辰,騎兵隊兩百人都開始疲墮起來。以一對五,本就吃力,何況現在的局勢,兄弟中也死傷了十幾人,而圈外的苗兵人數卻還在增加,早就不是以一對五的局勢了。

正在兩隊酣戰不止的當口,從山後又跑來一隊人馬。那是騎兵隊伍長江嘯的三百騎兵趕到。由於繞的是另一邊的路,見到訊號後連連趕來,也晚了點。

蕭江跨在馬上,將場中局勢看了一遍,連忙差了兩隊各一百人,衝進兩邊的戰局中。自己則率另一百人,朝吳廷禮立馬處殺去。

吳廷禮坐在馬山,笑看著正在朝自己預期演化的戰局,俊逸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璀璨的笑。竟比西天的晚霞還奪目幾分。

身後的馬蹄聲讓他有片刻是驚異,但只一瞬,那抹燦笑,又回到了他臉上。他瀟灑地掉轉馬頭,只見黃沙滾滾,湧來上百騎兵,朝自己立馬處殺來,那勢頭很是難擋。這當口,又有上百騎兵朝兩邊的圍局中殺去。

他一邊命苗兵回身應戰,自己則笑看那為首的那騎白色身影。

蕭江長矛在手,所到之處勢如破竹。他直直地奔向前面馬背上那道白影,只一瞬,兩道白影便之隔五六丈之距。

吳廷禮微微一笑,嘴角牽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那俊逸的臉龐,頓時多了幾分妖魅。蕭江英武的臉上閃過一絲驚異,這樣的人,也能領兵打仗嗎?

但只一瞬,他便大吼一聲,長矛一指,朝那道白影飛縱而去。就在蕭江的長矛快要接觸到吳廷禮的胸口時,吳廷禮微微一側身,輕鬆躲過了這一擊。下一瞬,在蕭江不敢置信的眼神中,一道白光穿胸而過,自己還沒看清對方是怎麼出手的,身子便緩緩倒了下去。自己在這人手上,居然過不了一招。

眾騎兵見伍長居然這麼輕易就被人砍下了馬,個個心下惶恐。兩兵相接,豈容片刻走神。本就是苗兵多而騎兵少,這樣一來,又有十幾人被砍下了馬。回過神來的騎兵待要強行突圍時,已甚覺吃力。

花連布在那一百騎兵衝來之時,率著其餘不到五十人的騎兵,朝衝出來的缺口處跑去。兩隊人會合後,連忙朝外奔去,逃出了此時已不到四百人的包圍圈。

這時另一邊,副統李環也帶著騎兵,衝了出來。兩隊合在一起,不到三百人。但那七八百人的苗兵,已然不能對其展開合圍。

兩隊人朝這吳廷禮處殺將而來,會合被圍在那邊的幾十人後,並不戀戰,朝山的另一邊跑去。

吳廷禮連忙集合剩餘的苗兵,堪堪不到一千人,朝那隊已經跑遠的騎兵隊輦去。

花連布率著殘部,到了谷口。谷中先前的巨石雖已被移除,但劉先河原先用來抵擋吳廷禮追擊的五十名騎兵已然傷亡殆盡。而谷中近千苗兵,將不到兩百人的騎兵團團圍在裡邊,出入不得。

花連布打了一個響亮的衝鋒號,示意被圍的騎兵趕快突圍。而身後的騎兵,早就衝了上去,將一邊的苗兵衝散。

被圍的騎兵見救兵已到,原本必死的心,多了幾分希翼,拼殺得更加英勇。而苗兵這邊,好不容易才和攏的圍局,此刻又被一隊人馬衝散,心下更是慌亂。這區區幾百人,耗戰了整整半天,只滅了一半。而自己這邊,兩千多人的隊伍,卻死傷了大半。此刻又衝進來這麼多騎兵,心下更是膽顫。

兩隊會合後,對苗兵一陣衝殺,殺出了重圍,到了谷口。

也就這個當口,山上的吳廷義又是大手一招,身後的一千苗兵也跳了下了。但還沒到谷底,那騎兵卻已衝出了谷口。後面的兩千苗兵頓時奮起直追。

花連布率隊剛出了谷口,吳廷禮的近千苗兵也已經追了上來,堵在了口外。這時的戰局更顯緊張,一邊是不到五百人的騎兵隊,兩邊是近三千人的苗兵,而且還是前後夾擊。

但就在這毫無懸念的戰局快要拉開時,斜刺裡又跑出一隊近五百人的騎兵來,衝散了圍在谷口的苗兵。花連布藉機,連忙率隊衝了上去,兩下會合後,朝山外急奔而去。

苗兵的速度,自是比不上騎兵的速度。所以夜幕一下,已然看不到前面騎兵的身影。吳廷禮無奈,下令撤兵。

花連布率著殘隊跑出去幾十裡後,見沒有追兵,才敢下令休息。安頓下來後,幾個伍長圍坐在一處,各個心思神傷。

最後帶隊衝殺出來的伍長叫蕭斌,是蕭江的弟弟,此刻他正默不作聲地低著頭,看著腳下的一塊石頭,神情黯然。

想起以前,十歲的哥哥帶著不到五歲的自己,沿路乞討到京城,不知受了多少冷眼和欺凌。每次,哥哥都是把討到的殘羹冷炙,留給自己。等自己吃飽了,才就著破碗中的一些殘食裹腹。

有一次乞討時,被一幫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乞丐追打,說是搶了他們的地盤。哥哥死命地把自己護在身下,當那幫小乞丐走後,哥哥已經氣息奄奄。後來要不是一個老乞丐路過,救了他們,恐怕那時,兩人都死了。

再後來,兩人跟著老乞丐,學了一些擒拿格鬥的手法。老乞丐死後,兩人為了生計參了軍。又憑著自己在百戰中,越來越純熟的身手,被調到了騎兵隊,立了幾次戰功,才做了伍長。

可是今天一役,不僅手下的兄弟死傷慘重,連大哥都。。。。。。。而且連屍首都沒能奪回來。。。。。。蕭斌握起手,眼神中閃過凌厲的光:苗賊,你們等著,我定讓你們血債血償!

“蕭斌,你那邊是怎麼回事?林剛和宇鵬呢?”花連布看著一臉黯然的蕭斌,淡淡地問。

千騎兵兩千人,除去花連布和李環外,還有六個伍長帶隊,王鳴浩,劉先河,林剛,宇鵬,蕭斌,蕭江兩兄弟。現在除了王鳴浩,劉先河,蕭斌以外,其他三人都沒有回來。蕭江已經戰死,林剛和宇鵬自也是凶多吉少。

“我帶隊到山口的時候,就見林剛發出來的示警訊號。但那訊號沒發到上空,就被一箭射中,掉了下來。我連忙率隊跑了過去,卻沒見到林剛。只見到他隊中的上百名騎兵衝了出來。臉上的表情跟見了鬼似的,各個驚魂不定。我本想帶著他們殺回去,但其中幾人卻說,谷中已無人倖免。細聽時,確實沒有人聲,谷中一片寂靜。

而這時,又看到了山這邊也有示警訊號,便連忙帶隊跑了過來。途中又遇到宇鵬的騎兵隊,他也是看到訊號後跑來的。但沒跑多久,就遇到了一隊近千人的苗兵,混戰中宇鵬中箭死了。我帶著殘隊殺了出來,到了這邊的谷口,才見到你們。”蕭斌語氣沉默,雖沒多少起伏,但聽在其他幾人耳中,甚覺壓抑。

“原來如此!看來他們是早有防備!這次是我大意了,讓兄弟們白白送死,花連布有罪!”花連布說著便直直地跪了下去,一臉悲痛。

幾人聞言,連忙抬頭,下一刻也都齊身跪了下去,“花總隊!這不怪你!都是苗人狡詐!等大軍一到,我們定讓他們血債血償!”

“對,花總隊,我們讓他們血債血償!”

福康安的大軍到了乾州府外六十里處時,花連布等一早已經趕了過來。待安營紮寨完畢後,幾人到大帳中彙報軍情。

福康安一身紅色軟甲,襯著他俊逸的臉龐和修長的身段,英武非常。他坐在椅上,沉默地看著下首幾人。眼光掃處,幾人都不敢抬頭。

永琰則一身青色便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臉淡笑地喝著手中今年新摘的雲霧茶,神態自若。

常遇春和曼旌,則立身在福康安身側,一臉正色地看著下首五人。

花連布將昨日之事詳述起來,幾人聽著聽著,臉色都凝重了起來。永琰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開始目視著幾人,眼中多了一層迷霧。淡淡的,卻揮之不去。

聽完幾人的敘述後,福康安沉思了一會兒,“蕭斌,昨日林剛的餘部,可有說谷中發生了何事?”

“回統領,後來我問過他們,他們都說是見鬼了。軍隊一到谷中,便起了一層紅色的迷霧,之後就聽到了砍殺聲。迷霧中的兵士們自相殘殺起來,後來還追著他們殺了出來。他們由於沒進到霧中,頭腦還算清醒,所以趁亂掉轉馬頭,逃了回來。”蕭斌言語沉悶,聲音暗啞,顯然還在為昨日之事痛心。

“竟有此事!”福康安等人聞言,俱覺驚異。

“會不會是苗人使的妖術。。。。。。”王鳴浩嚅嚅的開口,他是雲南宛城人,對苗人的妖術,自小便有耳聞,所以此刻才輕輕開了口,但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連忙噤聲。

“妖術?什麼妖術?”偏福康安抓著他的辮子不放。

“統領,末將知錯了,請統領責罰!”王鳴浩連忙跪了下去,這妖言惑眾,擾亂軍心之罪,他可擔待不起。

“哼!你還知道錯咯!昨日帶兵不利,今日妖言惑眾,你有幾個腦袋可砍!”福康安聲色俱厲,惹得下首幾人連忙跪下述罪。“好啦,你們都出去吧!這次先記你們大過,下次再這般冒失,一律軍法處置!”

幾人連忙低頭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