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三章 山有木兮谷有泉

第三十三章 山有木兮谷有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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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山有木兮谷有泉

永琰回到紫瀾殿,餘怒未消。一甩手,重重地把門關了起來。走到几案旁,把那隻青花瓷瓶狠狠得摔在地上,尤不解氣,搬起一旁的景泰藍雕花瓷盆,也是狠狠地摔在地上。

白公公聽見響動,連忙探頭進來,沒想到迎接他的是一個紫玉砂壺。幸好見機得快,不然此時打碎的不是這隻砂壺,而是他這顆兩斤重的腦袋了。

“十五阿哥。。。。。。”剛喊出這幾個字,又是一個金色琉璃瓶飛了過來。白公公連忙把頭一縮,把門一關,只聽到門內瓶子落地地“哐當”聲。

“滾!都給我滾!滾得遠遠的!沒有我的旨意,誰也不許進來!”裡面傳來十五阿哥的吼叫聲,嚇得白公公連忙把正打算再次推門進去的手,縮了回來。

白公公一陣狐疑地問了下當值的太監,“你們可知,十五阿哥今日去了何處?因何事生氣?”

“回公公的話,十五阿哥沒讓我們跟著,只說是去趟紫竹殿。”兩個小太監連忙跪下身來回答。

“哼!你們是越發得見出息了,阿哥出門,你們居然不跟著。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呸呸!”白公公自打了兩個耳刮子,繼續說道,“要是有個什麼閃失,你們就是長一串腦袋,也不夠砍!”

“公公饒命!是我們錯了,還請公公開恩,奴才們下次不敢了!”說著咚咚咚在地上磕起頭來。

“這次就給你們一點薄懲,各自掌嘴三十,不抽到臉腫不許停!”白公公聲色俱厲地說完這話,便施施然向殿外走去。

他邊走心裡邊琢磨,“不知是誰惹得平時連泰山崩於前,都談笑依舊的十五阿哥,這般火大!若是真去了紫竹殿,說不準是那個沈佳小主惹的,看她一臉無邪的樣子,還真沒想到能有這一手,我以前咋就沒看出來呢!還真是真人不lou相啊!佩服佩服!看來以後遇事得見機著點,不要拂了十五阿哥的意才是!”這樣想著,心裡早就有了主意,待下次見到沈佳小主的時候,一定要好好巴結一番。

永琰躺在**,氣也撒了,火也發了,怎麼心裡還是亂糟糟的。

今天一看到她那個眼神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要被拒絕了,沒來由的就心裡一緊。害怕她說不,害怕被拒絕。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女子便讓我牽腸掛肚起來。是上次在殿中吻她的時候,還是見她因血咒而昏迷不醒的時候,亦或是上次在鈕姑祿王府,她用七色菰蓉救我的時候?

不,不是,都不是!是第一眼看到她眼中那抹傷痛的時候。那樣明顯而又隱忍的傷痛,那樣的期盼,又那樣的失落。那種讓人看了就心疼的眼神,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陷了下去。只要能看到她的笑,無邪的如孩童般天真的笑,我就滿足了。

那次在廢園中,她為了朋友挺身而出,捨命擋在他們面前。那樣的堅決,那樣的不屈,不由得讓人從心裡喜歡起來。

當看到它把樹上的鳳凰一把扯下來時,撅著小嘴生氣的樣子;當一回頭時,看到她那紫色瑰麗的眼眸時,我沉淪了!當時居然只想就那樣看著她,永遠這樣看著就好!或許從那時起,我就已經愛上了她,義無反顧的愛上了她!

她實在是個謎一樣的女子,有著這樣一雙魅惑人心的眼眸,有著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金鳳凰,還有著這世間不可能存在的菰蓉花。而她卻只把這些別人眼中的至寶,當做再普通不過的事物,沒有因此而驕傲,更沒有因此而吝嗇。這樣的女子,怎能讓我不心生憐愛?

知道她所學非淺,連我不曾涉獵過的書籍,她都好像遍覽無餘。但卻為了成全別人的臉面,而扮作無知無識。別人挑的都是價值不菲,琳琅奪目的飾物,而她獨對樸實無華的簪子感興趣。這樣的女子怎能讓我視而不見?

那天,看到她的刺繡時,我心中激動不已。雖然已經著了李常在去找她,並囑咐一定要帶她過關,但後面的幾關實在沒把握她能進來。當看到那絹繡上一色一線繡下來的,歪歪扭扭地幾個字“徹穆袞曼清”的時候,我真想跳起來高呼幾聲萬歲。我以前無數次痛恨過三年一次的選秀,但這次卻是真想好好感謝它,不是這樣,她怎麼會來到我身邊。

最喜歡看她驚訝的樣子,只要一驚,她便會瞪大眼睛,張大嘴巴,一臉無措地看著你。眼眸純淨如碧空般清透,紅脣嬌嫩如mi汁般欲滴,使人很想上前咬上一口。

那天就是真的忍不住了,才不顧一切地撲了上去,對她又啃又咬。她的脣,柔嫩如嬌蕊,使人不忍心用力,可是又讓人很想一口咬下去。她的舌尖,有著不同於世間任何芬芳的甜香,至今都縈留在口中,使人如痴如醉,欲罷不能。若不是那天感覺到了自己猛烈的心跳,和她僵硬的身軀,或許最後的結果是什麼,連自己都不能作答。

這是一個已經讓我愛到骨髓的女子,讓我可以為她,甘願拋棄一切的女子!世間的尊貴與權利,跟她清透的眼眸比,都變得一文不值。只要看到她那一臉純真的笑意,那雙清澈純淨的大眼睛,我什麼都願意給她!我什麼都願意放棄!

七月十五那天,我聽有月一提,頓時緊張起來,自責起來。自己在外面尋歡,她卻在殿中受累。後來跟有月他們一散,我就三步並作兩步,趕到了紫竹殿。

看著她渾身滾燙的樣子,我知道是血咒的原因。為什麼我們三個都中了血咒,偏偏只有她是這種症狀呢?為什麼此刻躺在**受苦的人是她,而不是我這個堂堂七尺的男兒呢?

我叫小蘇拉趕緊準備冰水,把她放進水中,拂著她滾燙的肩頭,用溼布給她擦洗起來。直到她慢慢清醒過來,死死地抓著我的手不放,嘴裡卻叫著一個陌生的名字,孤寒!

一個我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名字!一個我遍查了所有戶籍都找不到的名字!一個她拉著我的手,哭喊著不要離開她的名字!我當時有種莫名的心痛,為什麼她心裡的那個人不是我?

後來見她慢慢平靜下來,漸漸睡了過去,我才交代小蘇拉守在她身邊,有什麼事情馬上過來找我。如果沒事,就不要說我來過!

八月十五那天也是,一整天下來,我的心裡全是她。她的身影,她的笑,她全身滾燙時無力呻吟。我好不容易等婚禮完畢,倩蓉也睡著了,才輕輕出了門。這次我特意帶了迷迭香,可以讓她安心入睡,不至於突然醒來,看到是我,而嚇到她。

但當她又一次抓著我的手,喊出那個名字時,我有片刻的傷心,一瞬間的絕望,還有無盡的不甘。

這個人到底是誰,怎麼可以讓她連做夢都無法放開?怎麼可以讓我努力了這麼久都沒辦法做到,而他卻可以輕易地佔據著她的心底?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明明現在她身邊的人是我,為什麼我卻走不進她的心裡?難道,我連愛她都要這樣偷偷摸摸的嗎?我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不行!我不能讓她離開我!她今天居然說要離開這裡,要離開我!不行!絕對不行!我想了很多辦法,才把她留在我身邊,怎麼能這麼輕易就放她離開?

如果她的心裡只能容納一個人,那麼這個人就一定是我,而不是別人。她要走,休想!我明天就去找皇阿瑪賜婚!讓她一輩子都不能離開我!對!她一輩子都是我的!只有我是她的唯一!

倩蓉回到紫金殿,緩緩地坐到金雕木椅上。

早有蘇拉端著一壺溫熱的茉莉清茶,走了過來,“福晉請喝茶。”說著倒了一杯清碧色的**,端到倩蓉面前。

倩蓉接過茶盞,慢慢地啜了一口。一股清香入喉留齒,縈繞鼻尖,心下一鬆,笑了起來。

“你們都先下去吧,沒有我的召喚,不許進來。”倩蓉淡淡地說,語氣中卻透出幾分威嚴來。

“是!奴婢告退!”幾個蘇拉連忙躬身退了出去,順便把殿門一帶。

倩蓉kao在寬大的椅背上,想起剛才走出去追永琰的時候。遠遠看著他生氣地走在前面,自己怎麼趕也趕不上。想出聲叫他,但又覺得不妥,直到他進了紫灡殿,自己才折身回來。

她從來沒見過他發這麼大的火,在她眼裡,他一直都是溫文爾雅,談笑風生,遇事從容淡定,今日之事居然讓她見到另一個不一樣的他。原來他也是有喜有怒的,他也會這樣生氣,甚至拂袖而去。只是那個讓他有喜有怒的人,卻不是自己。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時,那一襲及膝的青色長衫,在風中起舞。一臉淡然的淺笑,襯著那張俊逸到極致的臉,更覺光彩奪目。那碧泉般清透如水的眸子,熠熠透著清亮的眸光。姿態從容瀟灑,舉手投足間,寫意非常,飄飄然若仙人下凡,施施然如嫡仙臨世。

但今天他居然發這麼大的火,而且只是為了曼清的一句話。難道曼清對他而言,真的這麼重要?我一直以為有月才是他心心念唸的那個人,看來我錯了,錯得離譜。

想著那次七月十五的時候,一起去放河燈。幾人本來都還很開心,各自放了一盞河燈,也都閉上眼許了願。

但有月的一句話,卻讓他時時掛著的笑,淡了下去。那時有月說,“不知道曼清怎麼樣了?每個月的這個時候,她都會全身滾燙,要泡到冰水裡才能清醒過來。”

他看著遠處的河燈,沒有說話,只是臉上的笑慢慢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濃重的陰鬱。那時還以為他只是擔心曼清,但現在終於明白,原來那不僅僅是擔心而已,那是一種刻骨銘心的牽掛。他看不得她一臉的傷痛,更看不得她受丁點的委屈。

雖然他把她安排在了最簡單的紫竹殿,但那裡卻是最安靜,最自由的所在。他知道她想要什麼,他願意給她一切她想要的。那為什麼他現在又不願意讓她離開呢,明知道她想要自由,但他卻硬要把她鎖在身邊。因為他已經不能沒有她了,不能讓她離開他的世界,到他看不到,也沒有辦法控制的地方去。他不允許,所以他生氣了,也傷心了。

八月十五本是新婚之夜,但他卻並沒有跟我圓房的意思。他跟我聊了幾句,我推說累了,便躺下歇息。他見我睡著了,便輕喚了幾聲我的名字。我沒有搭理他,繼續假寐,希望他下一刻就會毫不矜持的躺到我身邊。但他沒有,他只是幫我掩了掩被,便輕輕地出了殿門。

我出於好奇,居然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原本以為他是去找有月,畢竟他娶的正室不是有月,而是我,他應該向有月解釋一下的。但到後來,見著他左彎右拐,居然到了紫竹殿,曼清的住處。現在想來,那天正是曼清發病的日子,他雖然累了一天,但這件事情,他卻一直記著,因為他的心裡只有曼清而已!

我並沒有想過要入宮,就算入了宮,我也沒想過會被賜婚,更沒想過會被賜給他。但凡這樣一個簡單的賜婚,內中總與朝堂之上的利益紛爭拖不了關係。現在阿瑪被欽點為徵金川的經略,皇上的擔憂與這賜婚必有關聯。但這些與我又有何干?我只想做個普普通通的女子,相夫教子,過平靜的生活而已。

但被賜給像永琰這樣的男子,我此生又有何憾?他這樣的男子,就算不是什麼阿哥貝子,只是一個普通的百姓,他那絕世的風華,必然也是世間女子心心念唸的嚮往和期盼。何況他還生在帝王之家,身份尊貴不說,就那一身的灑拖與隨和,都不是我想抗拒就能抗拒的。

是的,我承認,我愛上了他,或許是從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起,我就愛上了他。只要他高興,我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情。他不是希望曼清留下來嗎?那麼,我就成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