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五章 河邊小酌

第十五章 河邊小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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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河邊小酌

幾人放完燈後,都坐回到橋上的地鋪上。

有月開啟酒罈,把酒倒到酒壺中,又給我們每人倒了杯酒。

繼而揭開食盒:第一層是一碟花生米和一碟牛肉乾。第二層是用冰鎮著的天香樓的兩個特色菜,東坡肘子和雲南鴨。最底下的一層是冰鎮酸梅湯。

看著這麼豐富的夜宵,幾人都禁不住食指大動起來。

早就聽大哥說過,天香樓是京城裡最頂級的酒樓,那邊的菜色,比起皇宮裡的御膳房,也是毫不遜色。

天香樓的四大名菜是金玉滿堂,紅鸞心動,青舟白帆,藍山依舊。這其中的任意一道菜,都夠買下上百畝地。

而現在有月冰鎮打包的正是金玉滿堂和紅鸞心動。

雲南鴨,一律選用二十八天的雛鴨,自小喂以藥材香料。除毛後先用祕製醬料醃製三天,除去多餘油脂和騷味,再進行文火煨烤。待得周身醬汁浸入肉身,再以武火細烤。待得鴨身金黃通透,再轉文火慢烤,約摸三個時辰後出爐。

出爐後的雲南鴨,外皮酥脆金黃,泛著金色的融光,香味撲鼻,是為金玉。內裡鮮滑爽嫩,肉質飽滿,入口即化,是為滿堂。

東坡肘子,選用三個月大,半肥不瘦的乳豬肘子。一般的豬在半個月左右就開始斷乳餵食。但天香樓的乳豬要一直餵乳至三個月大。而哺乳的母豬則每天都要攝入一定數量一定總類的藥材和香料,確保豬乳的營養。

在做東坡肘子前,先把乳豬肘子在祕製的醬料中醃製七天,再在祕製的調料鍋中文火燉上三天,這樣出鍋的東坡肘子,豬皮光澤紅潤,肥而不油,嫩而不爛,滑而不膩,是為紅鸞。肘子中間的附骨早已與周身的紅鸞分離,取食時甚是方便,是為心動。

看著眼前雖冰鎮過,但仍紅潤如玉的東坡肘子和依舊晶瑩欲滴的雲南鴨,幾個人拋開平日的矜持,開始這頓夠買幾百畝地的腐敗夜宵。

既然有如此佳餚,美酒自是不可或缺。因此每個人都舉著杯,也不去管會不會喝,該不該喝,能不能喝,一律滿上。或是微啜細品,優雅處透幾分閒散。或是一飲而盡,瀟灑處多幾分豪邁。

月攏輕紗半陰陽,玉橋橫跨水清淺。

幾人閒來酒作伴,不問今宵夢何處。

喝著喝著,早已忘了時間,幾人都有了不同程度的醉意。

淑敏,玉瑩,茗香和我,從來不喝酒,屬於那種微啜細品的型別。但即便如此,我們還是喝了幾杯,現已醉得滿面通紅。相比而言淑敏她們醉笑著的言語,我還算是清醒的,只是感覺頭略微有點昏沉而已。

幾個哥哥本來是不想喝多少酒的,但看著有月一杯接一杯的樣子,便也放下了矜持,開始一飲而盡。幾杯下肚,現在都有些言語失控,只是一個勁地跟有月乾杯。二哥喝得更是淋漓,不過他醉相很好,沒有發酒瘋的跡象,只是趴在地鋪上睡著了。

我們幾人中,有月的酒量是最好的,她跟著幾個哥哥不知喝了多少杯,但看她神情,好像還沒有全醉,只是看人的眼神有點迷糊。

這時唯一清醒的,就只有一直守在旁邊的三個侍從了。他們眼看著小主人們飲酒作樂,現在都已醉得不清,但他們之中沒一人出言勸阻。彷彿他們的職責只是守著,看護好自己的主人就可以。至於主人要做什麼,這個他們無權干涉,也不想幹涉。他們靜靜地站在一旁,沒有一點乘機偷懶休息的意思。

終於酒足菜飽,幾個人也已醉得歪歪倒倒。

最後每人都喝了碗冰鎮的酸梅湯,一入口,冰涼的酸梅,帶著淡淡的薄荷香味,滑入滾燙的喉嚨,又落到鼓脹的腸胃。一陣清涼透遍全身,原本發熱模糊的腦袋,也頓時清醒了幾分。

有月踉蹌著起身,指著我們說,“你們敢不敢跟我去個地方?”

“有什麼不敢的!”大哥笑著說。

“什麼地方,你說,我們就去!”三哥也嘟噥著。

“就是橋對面的一間廢園,就在那兒。”有月手指著橋對面。

我們幾個向橋對面看去,只見對面是一片不大的林子,現在已經起了一層薄霧,所以也沒看到有月指的廢園。

“聽說那邊鬧鬼啊!”有月用一個可怕的聲音說著,還故意把最後三個字的語速放慢。

若是沒醉之前,或許我們真會被嚇到。但現在大家都醉了,聽她這麼說,反倒都笑了起來。

“你盡忽悠人!有什麼好怕的,鬧鬼我們也去!”說這話的居然是最膽小的玉瑩,此刻她已醉得滿臉通紅,說話的語氣都是笑嘻嘻的。

“就是!有月,只要你敢去,我們肯定跟著。”大哥也一臉豪氣的說。

“那好,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鬼呢!要是今天能見到,我一定捉一隻回去!”

三哥說得更是誇張。

“那淑敏,曼清,還有茗香,你們去不去?”有月接著問我們。

“你們去,我也去。”平時溫婉的淑敏,現在竟也多了分果斷,少了分矜持,看來酒還真是件好東西。

茗香也笑著說,“我跟你們一塊兒去。”但看她的眼神,只盯著大哥一人,一副“我跟你一塊兒去”的意思。

我站起身,倚在橋欄上,看著月光洋洋灑灑地落在靜靜的河面上。月光下,一抹金光落在我們剛才放的河燈上,金光從一盞燈移到另一盞燈,河燈因它的跳動而搖晃,燭光搖曳著映在它愜意的臉上。看著她自娛自樂的樣子,我有點內疚。

雖然我見過的鳥兒不多,但我敢說,鳳凰兒是我見過的,最會苦中作樂的鳥兒。它雖跟著我,但我很少搭理它。畢竟它不是孤寒,也不會說話。

但每次我不理它的時候,它就喜歡惡作劇。不是把我的毛筆藏到桃林裡,就是把我繡的花放到荷葉上。要不就在我彈琴的時候,停在我的琴絃上亂撥,讓我曲不成曲,調不成調。或者在我畫畫的時候蓋爪印,還是讓每個正常人都能看到的那種爪印。

我雖然很驚訝於他們的這種能力,它跟孤寒一樣,想讓人看到就能讓人看到。不想讓人看到,就只有我這種眼神的才能看到。這或許就是做神仙的好處吧。不,是神鳥的好處吧。

為此茗香可沒少問我為什麼,每次問我,還都喜歡扭頭思考一會。

“呀!格格,我在蓮池裡找到了你的刺繡,可是奇怪了,剛才不是還在房裡的嗎,怎麼一會兒就跑那裡了呢?”

“可能是剛才風大,吹的吧?”

“哦!”

“呀!格格,你畫的什麼呀,怎麼有個奇怪的爪印啊?好像是小雞的爪印,但好像也不像啊?”

“這是我剛畫上去的,是我新想出來的畫法,很有特色吧!”

“哦!”

“呀!格格,你剛才彈的什麼呀?嚇了我一跳!”

“呃,沒什麼,剛彈的是我新譜的曲。”

“哦!”

雖然每次都被我含糊過去,但總還是心有餘悸的。

我知道茗香不是那種有心計的人,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都沒發現我跟孤寒在一起的端倪。

但就整個王府來講,或許也只有茗香還不知道我眼睛的事情,若是知道了,我不敢想象她會不會因為害怕而不敢留在我身邊。

其實這幾年來,我從來沒把她當丫鬟,只是把她當姐姐而已。所以就很不希望失去。

有月看我站起身看著河面,不禁問道,“怎麼?曼清,你不想去嗎?”

我連忙回頭,“哪有,你們去,怎麼能少了我呢!”

“好!那我們就出發吧!”聽到滿意的回答,有月發出師令。

由於二哥還醉著,我們就叫淑敏和玉瑩的隨從幫忙看著。這樣他們兩個也好有個伴,可以說說話,有月的隨從則跟著我們一起進了林子。

一行人雄赳赳,氣昂昂,跨過小石橋,朝所謂的鬧鬼的廢園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