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人生何處不蹉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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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人生何處不蹉跎
我坐在院中,看著滿園的翠竹,迎著陣陣西風而舞,心下滿是迷茫。 福康安來時,我沒有理會,只是靜靜得看著竹子發呆。
“清清,昨晚是我不對,弄疼你了,對不起。 ”福康安摟過我的肩頭,讓我躺到他懷裡,我能感覺到他的自責與內疚。 推開他的胸口,轉身朝屋中走去,我今天沒有心情跟他說話。
他幾步趕了上來,拉過我的手,“清清,對不起,你一定要原諒我,是我的錯,我不該那樣對你。 ”
看著他眼中的急切,我的心頭掠過一陣痛楚,早知今日,何必昨日。 淡淡的看著他,我說不出任何安慰的話。 長長地嘆了口氣,甩開他的手,繼續往屋裡走。 這回他沒有再追上來,而是靜靜的立在一邊,看著我的背影發呆。
坐到軟榻上,運了一會兒氣,身子已經不酸了,身上的青紫我也已經上過藥,過幾天就能痊癒。 抬眼看了下視窗,見福康安還是站在院中,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突然發覺自己最近很喜歡嘆氣,苦笑著搖搖頭,不再理會。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走的,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今天很想去看看阿瑪,現在真的很想家,尤其是進了富察府後,我幾乎每個月都會回一趟家。
讓人備了馬車,我也沒跟他們打招呼,便朝家中行去。 阿瑪見我回來,自是非常高興。 正巧,二哥三哥也在,一家人倒是熱鬧了很多。
在家中吃過午飯,茗香給我倒了壺茶,將琴案擺到了牡丹亭中,還擺了幾碟我喜歡吃的零嘴。 我拉著她在亭中聊起了閒話。
我們原本是想給她尋戶好地人家嫁了的,但她死活不願意。 說就想留在府中,做一輩子的丫頭。 她現在偶爾也去寺院。 吃吃齋念念佛,我都懷疑她是不是想出家了。
二哥來院中找我,我讓茗香去添一個暖爐,便跟二哥對面對坐下,“二哥,聽說你現在可是侍郎了,正五品的官銜。 以後就算不繼承阿瑪的爵位,你也能混得很好啊。 ”
“曼清,別瞎說,二哥還是個小官,經不起你這通說法。 ”二哥有點嗔怪地說,但臉上卻是笑意滿滿。
“二哥,你什麼時候給我找個嫂子啊,我可是等著抱侄子呢!”我見二哥心情很好。 便開始提那壺不開的了。
二哥聞言,臉色一滯,勉強掛起一抹笑意,“清清,我還等著先抱外甥呢,還是你先趕點緊吧。 對了。 福康安打算什麼時候迎你過門啊,阿瑪可是一直盼著呢。 ”
我聞言,也是臉色一滯,“他說等他阿瑪回來,便挑個日子正式迎我過去。 ”我頓了頓,又說,“二哥,淑敏生了,是個兒子。 ”
二哥沉默了良久,低頭看著一邊的火爐。 嘆了一口氣。 “她,還好吧?”
我笑了起來。 二哥跟淑敏,就像我跟永琰一般,有緣無分,“她很好,而且她讓我轉告你,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今生無緣,無須蹉跎。 ”
二哥笑得很苦,良久,才吐出一句,“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罷了,你去告訴她,等我守完孝後,便會娶妻生子,我現在活得很快活,她也一定要快活。 我不許她再受一點委屈,再流一滴眼淚。 ”
從來沒見過一向溫雅地二哥,也有這麼倔強和強硬的一面,我心下一暖,愛就是這樣,會讓彼此都變得固執,變得堅強。
又聊了一會兒,福康安便差人來找我了,說是家中有事,讓我趕緊回去。 我淡淡一笑,跟二哥喝阿瑪他們告了別,便隨來人回府了。
一下馬車,福康安便迎了過來,抓起我地手,“清清,我以為你要離開我了,我真的怕你一回去就不回來,所以才叫人過去找你的,你不要生氣啊!”
我一把甩開他的手,“大哥,你多想了,我有點累,先回去休息了。 ”說著也不理會他在我身後的目光,緩緩走了進去。
之後的一個月中,我沒有去十五貝勒府中,也沒再回家,更沒讓福康安再碰我。 直到那天,皇上下旨讓福康安去臺灣平亂,我才出去送他。
傅恆去了江南辦差,一直都沒回來,是以我跟福康安也一直沒行禮。 富察福晉立在殿前,抹了把眼淚,“福兒,你才回家不到兩個月,就又要離開額娘了,額娘真是捨不得啊。 ”
“額娘不必擔心,等平定了鄭爽文的叛亂,孩兒就儘早回來。 ”福康安抬手幫富察福晉擦了下淚,笑著說。
“福兒,雖是如此說,但究竟不知道個時日,娘給你去大德寺中求了個平安符,你一定要隨身帶上。 ”富察福晉說著,掏出一道黃色地符,掛在福康安脖子上。 我在看到那道符的時候,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福康安走後沒幾天,月兒就生了,是個小子,八阿哥開心得跟什麼似的。 上次婉兒生的也是阿哥,我倒是擔心起他們日後的相處來了。
“曼清,你說這孩子,生得可真是時候,剛過了年節,月份可大了。 ”月兒看著襁褓中的小兒,笑得很幸福。 自從他隨了八阿哥後,我一直讓她叫我曼清。
我也看了眼那孩子的眉眼,長得像八阿哥,“是啊,這孩子長得可真俊,長大了,一定是個翩翩公子呢!”
“那是!曼清,今天你就留在府中吃飯吧,正好是這個點。 ”月兒拉著我地手,滿是期待地看著我。
我笑笑。 “月兒,還是不了,我還得給福晉抓藥去呢,福晉這段時間感了點風寒,耽誤不得,我這次進宮,也是想給她抓幾味稀罕地藥。 ”
“既然這樣。 那曼清,你還是趕緊著去吧。 改天我身子好點了,再請你吃飯。 ”月兒聞言也不多留。
到了宮中,我順路去了趟彌天宮,鍾明正在煉藥,見我來,很是高興地示意我坐下,“曼清。 你怎麼有空過來。 ”
我見他手上捧著一瓶紅色的**,很是好奇地盯著問,“鍾天師,你手裡的是什麼?怎麼是紅色的?”我在施心齋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藥。
“這是西域地蘼蕪草汁,只須一滴,就會讓人全身潰爛,永不結巴。 ”鍾明說著。 有意無意地開始迴避起我的目光。
其實他完全不用對我說實話,但他卻說了,雖然我對這種藥很是反感,但從鍾明口中說出來,我卻絲毫不覺得反感,反而對他地據實以告。 很是佩服。 這樣的藥,用在哪裡都是害人,他說給我聽,也不怕我看低他。 畢竟行醫是以救人為己任地,自然會對害人的藥比較反感。
“鍾天師,你怎麼會有這種藥?難道你去過西域?”我對這藥用來幹嘛並不感興趣,至少在鍾明手裡,他是不會用來害人的。 但我對它的來歷,很是好奇。
“是一個朋友從西域帶來的,他知道我對藥物有點研究。 是以讓我看看。 看能不能研製出解藥。 ”鍾明看著瓶中紅色的**,淡笑著說。
“那你能不能給我一點。 我閒著也是閒著,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我對這藥很是感興趣,倒是很希望能帶回去研究研究。
鍾明一臉笑意,“曼清,這自然最好了,你對醫藥瞭解地比我還多,相信你比我更有辦法制出解藥。 ”說著他便將那紅色地**倒了一點到另一個白色的瓷瓶中,遞了給我。
出了彌天宮,去給福晉抓了一些蟲草和血燕,便回了富察府。
一連半個月,我都呆在房中研究那種蘼蕪草汁,幾乎試遍了所有我能想到地方子,最後還是不能將毒解開。 院中的婢女都以為我得了什麼怪病,一天到晚往屋裡搬藥材,福晉也來看過我兩次,見我沒事,關照了幾句才出去。
這天,天氣不錯,本來想著去池邊走走,好久沒出去散心了,西苑的關佳寧真便著了人來叫我過去。 這個關佳寧真和李佳貝英都是福康安房中的妾室,算是有名分的側福晉。
我當時也很納悶,平常我跟她們也沒什麼來往,可謂井水不犯河水,今日怎麼著人來請我過去?但最後過去了才知道,她有了身孕,讓我替她把把脈,算是走個過場,好讓我不要跟她爭福晉之位。
我甚覺好笑,然看著她一旁李佳貝英蒼白的臉色後,又覺得她們都很可憐。 女人啊,難道名分就這麼重要,你們要,你們拿去!我還不稀罕!
給她開了幾劑安胎地藥,知道她定然不會用我開的方子,但還是開了。 關照了她幾句,便回了屋,繼續研究我的解藥。
再過幾天,便是清明瞭,這幾年過來,感覺每次過節,都太過於熱鬧,以至於我都不願多想,每次都是找個安靜的地方,看著別人的熱鬧,自己則沉浸在回憶的世界裡。 我還是經常會想起以前跟孤寒在一起地日子,他總是會帶我去他認為好玩的地方,而每次我都裝作很勉強的樣子。 那時候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老是覺得不過如此,現在想要見幾只小妖,都很難了。
“曼清,在想什麼?”我回過頭,居然是永琰,他站在我身邊,看著我一臉的詫異,lou出了他那迷人的笑顏。
“永琰?!你怎麼來啦!”我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我怎麼就不能來!”一把拉住我的手,將我摟進懷裡,“我想你了,就過來看看你,正好看到你也在想我。 ”
我笑了起來,現在,我的心裡也只有他了,“永琰,都這麼晚了,你不應該來。 ”我抬起頭,平靜的看著他。
他低頭,朝我笑笑,“現在沒有我去不了的地方,清清,你放心,沒有人看到我進來。 ”說著便低下頭吻上了我脣。
良久,我推開他,“永琰,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
“好!我以後沒別的事,每晚都會來看你,你要記得想我。 ”說著在我額間啄了一下,便從視窗飄了出去。
我看著一道黑影如一陣風般,消失在了院中,彷彿他從來沒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