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醉裡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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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醉裡看劍
李白悟出類神識的精神力探測法術“神遊八極表”,不僅精神力暴漲,連修為境界也突破了一階,成為與道家外家第一人司馬承禎一樣的強地界賢者。
天色漸黑,他獨自一人在房中點著燭火,不停觀看剛剛寫就的《大鵬遇希有鳥賦》和《夢遊天姥吟留別》,及至興致處,更是大聲讀了出來:“青冥浩蕩不見底,日月照耀金銀臺。霓為衣兮風為馬,雲之君兮紛紛而來下。虎鼓瑟兮鸞回車,仙之人兮列如麻。忽魂悸以魄動,恍驚起而長嗟……
突然門外有拍手稱讚的聲音,原來是相府的“永世公主”許紫煙從外面回來,比起擔心江陵郡的戰事,她更加關心李白的情況,雖然李白修煉一天,但她總是放心不下,還是先行趕了回來。
李白抬頭看了看紫煙,高興說道:“你回來了啊。”
經歷華河南郡一行,他倒似乎放下了心中的包袱,或許曾經一度以為快要死了之時,才真正明白自己心中原來還有許多不捨。
對於李白而言,在安若素頃刻間破了他的“青蓮劍歌”,用“陰陽生死步”切破司馬承禎的“法天象地”,即而在他背後狠狠擊上一拳的時候,他腦中除了對李唐王朝的擔憂外,便是對許紫煙的愧疚和思念。
不知從何時起,“五花馬,千金裘,呼爾將出換美酒,與爾同消萬古愁”的酒後之言竟變成心中一種不願放棄的牽絆,這種念頭似乎連冷千笑都看出來了。
“唉,是紫煙不夠矜持呢,還是我太不會掩飾,真是丟臉。”李白怔怔的想著。
“嗯。”一襲鵝黃色宮裝的許紫煙輕輕走了進來,福了一禮說道:“李大哥大病初癒,別太費神了。”言罷便徑自進了房中。
李白扶她坐下,便問道:“丁掌櫃和司馬先生呢?”
“丁掌櫃和司馬先生去找張將軍了,說是商量什麼要事?”紫煙有些矜持地說道。
“哦,這樣啊,看來江陵城這一仗壓力很大啊。”李白輕輕說道:“唉,算了,想那麼多也是無益。紫煙你陪我喝點吧,酒仙李太白要是哪天不喝酒恐怕就大去之期不遠了。”
紫煙有些羞澀起來,但還是勸道:“紫煙聽冷公子說酒傷脾胃,多飲無益的。”
李白往她跟前坐了坐,一嘆說道:“我常年飲酒,雖無大礙,但對身體的影響亦是知道,然而此時想改也晚了。”
紫煙有些難受,急說道:“那也不要聽之任之,不管不顧啊?”
李白看著她,嘴角露出微笑,緩緩說道:“你知道我為何喜歡喝酒嗎?”
紫煙搖搖頭,但又說道:“能盡顯男兒豪氣吧。”言罷,兩人對飲一杯。
李白一笑說道:“謫仙李白何須拿酒壯色,非也,因為酒能讓我更好地進入修煉狀態,我的青蓮真氣就是從酒中修煉得來的。”
“啊?居然如此神奇,紫煙還以為李大哥是吸收了蓮花的靈氣才修煉得來的呢。”
李白笑了一笑說道:“那個是‘青蓮劍歌’,從蓮花中悟出的劍道。”
“紫煙學的都是家傳的皮毛,也無高深之處,又限制頗多,其實紫煙一點也不喜歡修煉的。”許紫煙低著頭說道。
“修煉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紫煙要是當真不願修煉就算了,反正你玄階的修為已經比很多人都厲害了。”李白給兩人斟了酒說道。
“那李大哥是想去修煉還是想去當好太子呢?”許紫煙突兀問道。
“我也不知道,有時候我也不願意修煉,但一想到不願意修煉的結果不一定比得上修煉的結果,又不得不去修煉。”李白自飲一杯後又斟滿。
“為什麼啊?那樣豈不是很累?”
“因為從嘉幫我推演過。”
許紫煙一驚說道:“哦?三皇子李煜麼。”
李白點點頭道:“正是。從嘉當年因為娥皇之死,傷心欲絕,一度對我等兄弟幾人懷恨在心。呵呵,骨肉親情,也是微妙的很。”言罷又是對飲一杯。
紫煙一嘆說道:“三皇子對周後的感情當真驚天地、泣鬼神。不過周後之死當與李大哥及諸位皇子無關吧,聽聞他是在三皇子去往陰陽家之後才歿於大慶城的。”
李白悽然一笑道:“跟我沒關係的,但是跟別人就不知道了。最起碼看三弟的言行似是對老二頗為不滿,想是有些原因的。”說罷自斟自飲一杯,似有所想。
紫煙輕輕說道:“莫非不是因為二皇子倨傲冷漠,又為難六皇子及楊氏一族的原因?”
李白看著她,眼中露出讚賞之色,說道:“那或許只是一部分原因,三弟是與老六關係不錯,但還不至於因此就厭惡老二。再說,大司馬白樂天也許知道老六及楊妃的情況。”
許紫煙大驚道:“李大哥真的相信楊妃在馬嵬坡逃得一命?”
李白點了點頭道:“白樂天前些時日在秋浦作《長恨歌》一詩,名聲大噪,雖然說是感嘆父帝與楊妃之愛,進而推之己身,但據我觀之,倒更像是威脅。”
許紫煙搖了搖頭道:“算了,這些彎彎腸子就別繞了,反正紫煙不想攙和,紫煙只想跟李大哥開開心心在一起就心滿意足了。”
她說罷眼中閃著異樣光采,雙頰酡紅,雖只喝了一點,倒似有幾分醉意。
李白靜靜地看著她,似乎被這微醉的美態吸引,嘗聞楊妃醉酒之姿美若天仙,然而此時看紫煙之形容,直覺賽過天仙數倍。
略微發呆的李白好一會才繼續說道:“三弟用大衍神數為我和老四、老六卜卦,結果我們兄弟幾人俱是與五行相關。我李白因水而興,因水而亡,老四因木而興,因木而亡,我記得當時三弟還譏笑他莫非要得花柳之病。老六因土而興,因土而亡。哈哈,這到底算是哪門子的推算,實在令人費解。”言罷自斟一杯盡飲。
許紫煙亦不明所以,便問道:“難道三皇子沒有解釋嗎?”言罷又飲少許。
李白:“呃,興許三弟根本就沒有告訴過他們,其實他自己也難以明瞭,所以每次看我喝酒,他也不知道是該勸阻,還是該鼓勵,到似比我還在意。”
他言罷竟是醉了,兀自趴到桌子上,迷迷糊糊地又說又笑。
許紫煙睜著朦朧的大眼睛也伏在桌子上看他,俄頃輕輕問道:“李大哥喜歡紫煙嗎?”
李白半醉半醒地說道:“喜……喜歡……”,言罷還徑自往口中灌酒。
許紫煙雙頰羞紅一片,輕輕說道:“紫煙有禮物要送給李大哥。”
李白徑自抬起頭來,好奇道:“哦,什麼禮物?”
許紫煙淺淺一笑,從袖中拿出一本冊子,封面上端用金線繡著“李太白全集”五個大字,下面一行蠅頭小楷寫道:“江陵許紫煙編集”,只是“江陵”二字前面空出少許,似乎欲在此處新增幾個字。
李白接過線裝手本,一頁一頁地翻去,俱是他李白年少至今作就的詩詞章,字跡工整秀麗,裝裱精美,猶有部分詩句連李白自己都不曾記起,剎那間似乎也清醒了不少,驚問道:“果然是紫煙一直在記載傳播太白的詩作,這才成就李白今日之盛譽啊。”
他言罷搖搖晃晃站了起來,直要送一物於紫煙,權作酬謝,可思前想後無以為贈,便將右臂中的‘袖裡劍’喚出贈予紫煙,此劍溫養於臂中,平時不見,關鍵之時可御出殺敵。
紫煙接過手裡,眼中隱隱滲出淚水,對李白而言,修煉至今,除卻法寶青蓮法臺,自是這袖裡劍最為重要,它是李白“青蓮劍歌”中最為厲害的一式,相傳。
當日在無名酒肆紫煙與星魂對決之時,便是李白喚出金黃色袖裡小劍替他擋了星魂的白匕子襲殺,是以感覺猶為親切。
李白呵呵笑道:“把那燭火挑亮點看,我絕不是拿一般之物來敷衍紫煙的大禮的,這劍據說大有來頭,反正已被我煉化,也不必在意這些細節。”言罷又要斟酒,只是似乎喝得太多,抑或本就有傷,倒是一不留神將酒罈打翻,徑自淋了一身。
許紫煙本想替他擦拭,卻見他酒氣熏天正欲作嘔,還不待她說話,李白便起身搖晃著往房間外面走去,一邊捂著口鼻,一邊說道:“紫煙且小坐一會,我去吐個乾淨就來。”
許紫煙看著他東倒西歪的樣子也是擔心,但畢竟男女有別,倒也不方便隨他進去,只得坐下,挑亮了燈火,細細端詳起那柄袖裡劍。
那劍純金鑄造,雖小巧卻厚實,雖炫亮卻聖潔,許是在李白臂中溫養已久,竟還帶著絲絲體溫,拿在手中溫暖異常。離體不久,亦有絲絲光華閃現其上,無柄薄刃,中有血槽,血槽之內有一滴血珠,倒讓此劍平添幾分詭異,似乎大有奇用。
只是李白毫無徵兆的醉了,也沒有講這劍到底要怎麼御使,到底有什麼樣的來頭。
良久不見李白出來,許紫煙等地著急,又怕他出了事情,便出門去尋他。許紫煙一路走去,途徑一間房屋時似乎聽到有女子之音說道:“紅蕖,到底該怎麼辦啊?在這裡白吃白喝算什麼,大仇不得報,冷公子又跑得遠遠的,躲著我們,怎麼辦啊?”
房間人影綽綽,那女的也似是拿出一柄佩劍細細端詳,同旁邊那位叫紅蕖的姑娘飲酒感懷,許紫煙正要走開,卻聽叫紅蕖的女子說道:“小姐啊,你現在是想著報仇多點呢,還是想著報恩多點呢。”她也似乎喝了不少的酒,迷迷糊糊地說著。
安雨裛倒是清醒,聽罷支吾著說道:“死丫頭,當然是想著報仇了,誰要報恩了。”
紅蕖吃吃笑著,也不答話。
許紫煙正要離開卻是兀自一晃撞到了門窗之上,安雨裛驚道:“誰?”便疾步開了房門,
紫煙兀自一福說道:“這位就是安姑娘吧,切勿怪罪,紫煙多喝了點酒,身形有些恍惚。”
安雨裛回她一福,笑著說道:“紫煙姑娘說哪裡話,我和紅蕖客居這裡,承蒙大家照顧,感謝尚自不及,何來怪罪一說。”言罷便要喚她進來,身後紅蕖迷迷糊糊地喊道:“誰啊?”
安雨裛白了她一眼,也不答話,卻聽紫煙說道:“安姑娘不要客氣,你是冷公子的貴客,冷公子此次華河南郡一行功勞卓著,又救了李大哥,紫煙感激不盡,感激不盡。”
身後紅蕖一聽,嚷道:“貴客?那小子都不正眼看我們,小姐那天贈劍給他,他都不要。”
紫煙掩口一笑說道:“冷公子是怕安姑娘你無所防身,這才不收的,他呀,看起來有些輕浮,其實老實得很,心底也善良。”言罷,擺了擺手,示意要去看看李白。
安雨裛又對她一福,目送著她搖搖晃晃往前走去,少頃卻聽紫煙說道:“我聽丁掌櫃說,冷公子怕安姑娘在江陵做傻事,特意求張將軍將你跟紅蕖送往常山,那裡既是駐兵之地,又離前線較遠,為此便抵了張將軍差他去做事的賞賜。”
望著她緩緩離去的背影,安雨裛不禁有些難過,她不明白冷千笑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只是卻控制不住地想要流淚,身後紅蕖兀自拿著酒杯,安雨裛一把奪過,將那惱人的心緒隨酒一併吞下,深藏心底。
許紫煙見李白倒在盥洗室門外,醉得不省人事,便扶他回到房間。他懷裡猶自抱著那本精裝的《李太白全集》,紫煙去將他扶到榻上歇息,待要拿開詩集,卻見他狠狠拽住不鬆手。
許紫煙正自糾結間,卻見李白突然一用力將她拉倒在身旁,口中兀自說道:“不要搶我的東西,給我……”
許紫煙雙頰剎那間羞紅一片,腦中只是閃現著李白那句魔咒,心裡更是渾不自知地念叨道:“給你,給你,都給你吧。”只是李白卻迷糊之間將她越抱越緊。
許紫煙心如鹿撞,卻終究沒有離開,騰出一隻手拉下帳子,火熱的嬌軀擁著他往裡面滾去。床頭那燭火被這氣息一吹,兀自搖曳幾下便徹底熄滅。
酒不醉人人自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