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三靈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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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三靈將
無論煉氣、煉體、煉魂都是透過自身功法吸收天地靈氣的過程,最本源的天地靈氣本無差異,但其與不同載體結合便會產生質量高下的差異來,比如太陽真火、太陰真水,或者具有五行屬性的靈氣單位自然要比普通的天地靈氣質量更高。
煉氣流吸收天地靈氣存於丹田之中,形成真元,真元綿長,不足之處是調運需要時間;煉體流吸收天地靈氣洗煉四肢百骸,形成元力,元力隨時可用,但容易用盡,且常常對身體造成負擔;煉魂流卻少有人知曉其修行法門,只知其極難判定強弱,迷惑性甚高。
修行之人運轉天地靈氣以一種特殊規則作用於外界,便是施法施術。法術對外界的作用力場稱之為法力,不同品質的靈氣施出的法術所含法力大小自然不同,以法力高低將法術分為五階,從低到高依次為力、利、勢、技、道,道階之上的法術稱為“神通”。
世間萬物都由天地靈氣構成,靈氣與某些載體結合產生高階意識能力稱為精神力,精神力從低到高依次為真元/元力(是壯大精神力的基礎)、神念、神識、識海、元神、仙神、混沌神。所謂修行便是不斷吸收天地靈氣壯大精神力的過程。
通常情況下,生靈的精神力越高,則境界越高,法力越強,對天地之道的感悟也最徹底,神通也越強大。
但也有例外,比如法寶,從神話時代開始,便有仙人煉出各種法寶,法寶通常都是法力強大但精神力不高的靈氣單位,按其法力高低,將法寶依次分為兵器、寶器、靈器、法器、神器、仙器、先天靈寶、混沌異寶。
修行之人用本命真元不斷溫養祭煉法寶,便會改變法寶的靈氣規則,使其可以收入丹田之中,悟出“御器”之道便可收放自如。但後天境界的修士很難祭煉出品階超過靈器的法寶。
二皇子李靖心思縝密,做事時常要思量各種可能產生的變數,為了確保此次岱山之行的順利,他早於多年之前便安插了“牽機”人員進入江陵,一年前又命手下“三靈將”遊蕩於岱山四處,以策萬全。此刻又在仔細思索關於這莫名出現的“法器”的一些常識。
“哦?你說附近有人使用過法器,何以見得?”鬼見愁深處,二皇子李靖駕著龍馬戰車緩緩往鬼見愁行來,他坐在車前似乎在自言自語地說著。
他當然沒有自己給自己說話的習慣,戰車上面還坐著三個人,俱是頭戴斗笠,灰袍灰巾看不出面目。一個纖瘦陰森的灰袍人冷冷說道:“正是,同殿下的龍馬戰車一樣,此人的這件法寶非比尋常,是否產生器靈尚不得而知,但從這靈氣力場來看至少是一件法器。”
神話時代之後經歷了漫長的天地變化,有些古老而神祕的法寶也漸漸產生了精神力,這樣的靈智之體稱為器靈,典籍曾有記載言道可能有法寶修成人形在世間行走,只是難以證實,不知真假。
李靖皺著眉頭沉思不語,右臉上夜叉面具遮住整個右眼,他淡淡地笑了一下,聲音妖異低沉,沙啞而魅惑。
速度飛快的龍馬戰車一晃便到了鬼見愁。
車上另有兩人一個低矮肥胖、一個倒像是沒有身體一般,空蕩蕩的灰袍飄來飄去,依稀只瞧得見一雙妖異空洞且帶著幽藍色火焰的眸子。兩人靜靜地坐在車後面,並不參與討論。
突然,那幽藍眸子的灰袍客說道:“前面有人,人數不少。”聲音絲絲縷縷,幽幽咽咽,聞之令人毛骨悚然。
身旁那矮胖子興奮地說道:“哪裡呢,好極了,好幾天沒活動筋骨了。”
李靖伸開手掌,口中唸唸有詞,猛地言道:“神火令!”乍見他手掌上突兀跳起一團明亮的火焰,雨雪傾盆之下,那火焰依舊不滅。李靖手一揮,那團火焰往空中飄去,漸飄漸大,照得四下通紅一片。
這便是“利”階法術,可以幫助己方、產生加成效應或者削弱敵方能力。
李煜、星魂及五行使者臉上的表情也是豐富得緊,看來真被烏鴉嘴金無鋒說對了,這裡面還真有意想不到的人啊。
只是此時的冷千笑都快虛脫了,他全身黝黑髮臭,距眾人並不遠,卻硬生生地沒有人注意到他。能夠修煉固然是好事,但有幾斤幾兩他也心中明白,看到火光下的兩夥人心他中沉吟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鬼見愁上來的鐵定不是什麼好鬼。”
本想偷偷離開但一來怕驚動了諸人,二來又想見識下強者的風采,便悄悄地潛伏在一處墳冢旁邊,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屏息凝神,融於雨幕衰草之中,竟也漸漸入定了起來。
“是你們?”李靖率先開口問道。
“是你一個?”李煜冷冰冰地看著他答道。
李靖搖了搖頭,又道:“三弟到這陰溼蒼涼、汙濁不堪的地方所為何事啊?”
“哦?你不是也來了這裡嗎?怎麼,你能來得,我李煜來不得?”
“……”李靖一滯道,“三弟這又是何苦來哉呢?”
“你做過什麼你心裡清楚,總有一天我李煜會查明一切的。”
“三弟還是這麼執著,聽說你志不在鬥天,陰陽家的那些老傢伙聯手作弊,可有此事?”
“明知故問。”
“哦,原來是真的,那所謂‘天選’的事情也是真的?”
“你怕了?”
“我李靖從出生到現在,火裡來,雨裡去,生生死死多少回了,又何曾怕過誰?”
“你一直都在害怕,別不承認。”李煜突然冷冷地笑出聲來。
“你……”李靖怒喝一聲,卻兀自陰沉著不再言語,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灼熱的烈火氣息,連那猛烈的雨雪都被融了個乾淨。
龍馬戰車上一個聲音陰冷地說道:“傳聞三皇子的‘大衍神數’可參造化,為何不占卜課算一下呢?”
“什麼人陰陽怪氣的,有種就出來讓木大爺瞧瞧。”李煜身後那位身形輕盈瘦削的木使者竄出結界外面,望著空中的龍馬戰車說道。
果然見一個全身裹在灰色之中的清瘦身影鑽出車內,躍至車頂不動不言,陰惻惻地朝李煜幾人發笑。
“讓我出去,讓我出去,憋死我了,終於來個刺頭,山丘老爺不去會一下怎麼能行?”戰車上一陣喧譁,一個矮胖壯碩的灰衣壯漢突然擠出戰車,就這麼直直摔到地上。
“砰”地一聲巨響,那矮胖壯漢直將地面砸個大坑,抬頭對李靖喊道:“團長,俺山丘大王能活動活動嗎?”
李靖嘴角掛著玩味的冷笑,淡淡說道:“方才薩滿法師說得也是,三弟何不賭一把呢?”
“怎麼賭,賭什麼?”李煜有些驚奇地問道,他知道李靖做事從來不賭運氣,此次開這樣的先例又是為了什麼呢?
“你有五行使,我有三靈將,境界都在至玄階之下,我以三敵四,咱們約鬥一場,李靖如果僥倖勝出,三弟為我課算推演一次如何?”李靖淡淡說道,似乎毫不擔心李煜會拒絕。
果聽李煜說道:“要是我贏了呢?”
“你要我的命都行。”
“你這麼自信?”李煜也是一滯,不自禁轉頭看了看星魂,星魂輕輕說道:“這三人恐怕有合擊或者特殊依仗,李靖絕不是為了消遣才玩這場遊戲的,讓那四個笨蛋小心了,別死在這了。”
他說話雖然輕,但金火土木四使者仍然聽得清楚,其中三人有些沉重,唯有那土胖子大聲喊道:“流星使大人說了,俺土鱉不能死在這的,那矮胖子還不過來受死。”
星魂又是一陣眩暈,這胖子被引入陰陽家之前身世悽慘,落下缺根筋的病根,總是這麼丟人現眼。不過轉念一想,或許此次這幾人能不能活下來,還真要看他的了,於是,便把即將吼出口的話收了回去。
李煜看了看身邊四人,他身份雖然尊貴,但五行使其實也屬陰陽家的弟子,只是恰好被他引入,作為回報幾人便甘願奉他為主,隨侍左右,然而此刻卻也不能不問問他們的意見。
金使者金無鋒回了他一個爽朗的笑意,瞬間便似乎變了一個人一般,周身顯出凌厲的青色氣芒,火使者火暴對他點了點頭,回頭喊道:“老四,先上,試試手。”
李煜輕輕一嘆,轉頭對李靖說道:“好,李煜接下了,三對四,我就姑且佔你這個便宜。”
李靖哈哈大笑說道:“好,一言為定,可惜咱們都不懂儒家的‘誓術’,不然就熱鬧了。三弟啊,不要怪作兄長的沒有提醒你,有些人單從外表或境界看是很難判定其強弱的。”
李煜哼了一聲,並不答話,心中卻禁不住多了一個想法,他看了看星魂,兩人均有些緊張起來。是北狄的靈族嗎,如果是李靖的話,即便帶著靈族也無可厚非……
得了肯定,那矮胖壯漢興奮地喊了一聲,原地猛地一彈,便朝離他最近的木使者木子風擊去。口中大聲喊道:“有種的別跑別躲,撞一個先。”
在場幾人有些石化,這貨原來跟土使者的智商有得一拼。
木子風當然沒有傻到跟他硬碰,腳下踩著奇怪的步子,緩緩繞到身後,喚出一把奇特的木錘找機會下手,金無鋒與火暴並步走出,冷冷盯著戰車和那神祕的“薩滿法師”。
但那土使者土谷渾卻很是仗義,大喊道:“來來,土二爺跟你比劃比劃。”言罷,竟是真的不閃不避地撞了上去,讓人啼笑皆非的是這土使者本是五人之中排行第五,只因木子風稱了一聲“木大爺”,他便自動晉級為“土二爺”了。
李靖坐在戰車前轅上閉目養神,並不關心戰事。李煜也是心中不服,一甩袍袖轉過身去靜坐,卻給星魂使了個眼色,讓他留心戰況。
不遠處入定的冷千笑對靈氣感覺本就敏銳,彷彿看到站在車頂上的那個薩滿法師似笑非笑的神情,和緩緩飄下戰車但仍是不見影跡的神祕第三靈將,他心底暗笑,這下有的熱鬧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