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五行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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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五行使
白樺林面積寬廣,隆冬季節,落葉紛飛。只是這落葉對那憨厚男子來說,似乎如虎添翼。
“許大力,你到底是什麼人?”賈淮仁頭上大汗淋漓,背後似乎被鈍器擊傷,貂皮襖子破了幾處,鮮血染紅了半邊脊背。
許大力憨厚的臉上浮起一絲獰笑說道:“賈大少,你也藏得很深嘛。”
賈淮仁顧不得跟他糾纏,無論如何先出了白樺林才是要緊,這許大力絕不僅僅是“相府”的長工頭子,許遠的心腹,他到底是什麼人?賈淮仁越想越是吃驚,忙不迭地催動“神火分身”往白樺林外面遁去。
兵家的“神火分身”、陰陽家的“陰陽生死步”以及道家的“夢蝶遁法”並稱當世三大遁術,只是許大力所使用的一種遁術雖然不在此三者之列,但在這枯枝交錯、落葉繽紛的白樺林之中,卻似乎更加得厲害。
許大力淡淡說道:“大少啊,別跑了,再跑下去不用我殺你,你自己說不定也要氣竭,這可是損傷本源的事情,修行之人的大忌哦。”
賈淮仁頭也不回地說道:“呸,老子在江陵逍遙了這麼多年,也活夠了,只是有負主子所託,竟然沒能注意到你這蒙皮的老虎,白眼的狼。”
許大力手下功夫不停,所過之處樹枝皆給他讓路,落葉皆給他鋪橋,可憐賈淮仁不僅要一力逃生,還得注意四周冷不丁刺射過來的枝椏。
許大力輕笑說道:“好說好說,大家都是一樣,只是我許大力自認不是一般人,如今也才修到至玄階的境界,你一個整天好吃懶做、欺男霸女的惡棍也快要到這種境界,還真是意外得緊啊?”
賈淮仁不語,他所修煉的兵家的功法或許前期能夠速成一些,但後期……呵呵,據說沒有後期了,霸道兵術不是什麼人都能煉的。“牽機”永遠不會成為聖賢,也活不到成為聖賢的時候。
許大力又道:“看賈大少這精純的‘神火分身’功力,想來也為二皇子立了不少功勞了?”
賈淮仁眼看著就要出了白樺林,心想性命無憂,便反問道:“許大力,依老子看,相府的水還沒有那麼深,你到底是何方神聖,怎麼會西夷的‘千葉魔功’?”
許大力笑答道:“大少啊,你對相府瞭解多少呢?不過你居然知道‘千葉魔功’,倒是大出我意料之外,然而這也是大力不能容你的地方。你看,世界就是這麼奇妙。”
“奇妙個屁,你有本事收了老子才算。”賈淮仁望著近在咫尺的無名酒肆,心裡湧出一股子安慰,從來沒有什麼時候能比現在更覺得遇到修為比自己高的人會這麼高興。
“本來想跟你多聊聊,你總是這麼著急火燎地趕去投胎,興許我還知道些你不知道的事情,可是你又不想聽,遺憾啊!”
只見許大力臉上顯出一絲黑氣,突然喚出一朵白色花束。那花帶形叢葉,傘形花序,針形苞邊,邊緣皺縮,流光溢彩,白花含苞未放,紅葉鮮豔欲滴,似是蘊有無上法力。他輕輕說道:“梵冊貝葉!”
一個紅色葉圈又從那雪白的花束中散了開去,興許是因為賈淮仁潛遁的速度奇快,那葉圈竟是突得就出現在他身後。賈淮仁雙眼怒睜,急忙化出一面火焰盾牌擋在身後,更是吐出一口本命元血,增強體內真元的調運速度,將“神火分身”用到極致。
不過火焰盾牌似乎毫無阻擋便被攻破,賈淮仁口中大驚道:“怎麼可能?”
之後也不知是被那葉圈攻擊所致,還是他“神火分身”用出,四仰八叉地跌入無名酒肆朱門之中。
“哼,神火盾,雕蟲小技。”看著賈淮仁身上翻騰著的黑氣,他口角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淡淡說道:“在這江陵城恐怕沒人能救得了你了。”
許大力也許對那雪白花束的能力有所顧忌,趕緊又收了起來。本欲跨入無名酒肆之中,卻見剛才掉下去的賈淮仁突然七竅流血,面目上滿是失望和後悔的神色,他使勁轉過頭來望了許大力一眼,便直直地倒地而亡,眼中兀自顯著深沉的恨意。
整個無名酒肆安靜平和,從外面看不到一絲異常之處,只是許大力本能地感到不舒服,彷彿那裡是擇人而噬的巨獸,一旦踏入便無法生還,是以想也不想便離開了無名酒肆。
當此時,空中二皇子的龍馬戰車呼嘯而過,不遠處小蝶跟紫煙正往無名酒肆趕來。許大力嘴角一瞥,眉頭皺了起來。只是目光落到許紫煙的身上時,卻不自禁笑了出來,神情憨厚滿足。
一路追蹤而來的矮個男子臉上陰晴不定,還真被那不堪一提的所謂“天選”說中了,這兩人修為俱是不弱。他沉吟道:“千葉魔功,相傳是西夷佛宗分裂支脈的絕學,怎會憑空出現在此處,這還不打緊,那雪白的花束是法器嗎?好強大的法力。”
矮個男子目送許大力離開,又直直地看了無名酒肆一眼,便不再言語,轉身往陶然居掠去。
對於陶然居的遇襲,李煜並沒有顯得多麼震驚,趕回來的矮個男子一看,也是沒有多話,淡淡說道:“從嘉,你要找的那個人可能找到了?”
“嗯?真的?在哪裡,星星你不會逗我玩吧,我可沒有在意你的身高喲?”李煜也是淡淡笑道。
這叫星星的矮個男子隔著面具白了他一眼,正色說道:“叫我流星大人,或者星魂師兄,不要叫得肉麻兮兮的。”
這話倒讓一旁四個人聽得臉色發紫,難得看到陰陽家流星使星魂大人如此童趣的一面,啊不,這個“童”字可是星魂大人的逆鱗,觸不得的。
星魂冷冷掃了幾人一眼,又道:“都死不了吧,一個個真是無能,被一個糟老頭子玩成這樣。”
“那可不是一般的糟老頭子!”李煜說道,即而起身又道:“算了,先去找‘天選’要緊。”
星魂從懷中取出一個青色瓶子拋給旁邊四人,毫無表情地說道:“五行使者中只有水丫頭還算有點能耐,偏偏被暉月留著不準出來,這四個真是……”
他心中有氣,彷彿許大力與賈淮仁的一番對話也刺激到他一樣:這些都是陰陽家千挑萬選出來的修煉天賦絕佳的種子弟子,可五年下來,最好的金使者也才進入強玄階之境。
這樣的實力如何保護李煜?
四人中一個肥胖結實的壯漢弱弱地問道:“星魂大人,這個藥要怎麼吃才好?”
正在往前走的星魂腳下一虛,氣呼呼地一言不發,這“陰陽散”吃了多少次了,這貨每次都會問一遍,我勒個去。他身上青芒鼓動,當先往白樺林掠去。
李煜嘴角禁不住擠出一絲揶揄道:“黑的內服,白的擠爛貼到任意傷口處,沒有傷口就自己割一刀。”言罷,也從後窗躍出,回頭示意幾人跟上。
白樺林入口處,冷千笑很明顯沒有乖乖地等在那裡,星魂氣極,甩開陰陽匕噼裡啪啦地掃斷一大圈的白樺樹。
李煜靜立樹下,四面看了看,回首說道:“早晨從那老頭口中得知,這白樺林後面別有洞天,我想你說的那小子即便不在白樺林中,也肯定在鬼見愁上。”
星魂點了點頭,冷冷說道:“他倒還真把自己的屍體給收到地方了。”言下之意竟然也有幾分挫敗。
幾人又御使陰陽生死步往鬼見愁方向行去,作為三大遁術之首的陰陽生死步可潛隱,可刺殺,可逃遁,但更多的卻是趕路,緩慢消耗真元,藉助神奇的步法低空飛行,這對天位以下的修行者來說已經是極大的福利了。
鬼見愁上,冷千笑仍然陷在道境之中,絲毫不曾感知到即將來臨的命運。他體內的木靈之氣根本不走三焦之路,隨那符紋閃爍,可任意出現在身體各處。
東皇帝國的煉氣流無論採用何種功法,都是透過吸收天地靈氣,並將之在丹田之中儲存下來以備呼叫的法門,後天境界的劃分就在於真元儲量的多少和真元的密度、純度及強度的區別。
這木靈之氣像是個清理工一般流遍他全身每一寸筋脈,滲入臟腑和血管之中,更有甚者竟似乎不停在腦中來回衝涮。冷千笑覺得極是奇怪,隨著那靈氣的奔竄,彷彿自己體內長出一雙眼睛來,清清楚楚地看到身體各個器官的內部情況。
良久那木靈之氣停止四處流竄,開始在他丹田之中橫衝直撞起來,冷千笑頓時從道境之中給痛醒過來,額頭汗珠不停滴下,也不知身體怎麼了。
好不容易平息疼痛的冷千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精神飽滿,體力充沛,躲在鬼冢的他絲毫沒有注意到鬼冢外的天空電閃雷鳴,一股股奪目的金黃之氣接二連三噴入雲霄。
他渾身沾著一層又厚又黑的汙漬,已然看不清樣貌,正當他打算去護城河衝個澡的時候突然又覺腹脹難受,冷千笑喃喃說道:“難產都沒這麼折騰人的。”
不過此次來勢凶猛,明顯不放不快,於是趕緊一躍出了鬼冢,往鬼見愁更深處跑去,步伐輕快,身形矯健,渾身不時溢位金黃之氣,卻是到了極黃級之境。
鬼見愁前,李煜、星魂和五行使者中的四人凝神觀看,神情沉重至極。
“什麼人在突破,還連升三級,怎麼可能?”五行使者中那位掄錘的漢子驚道。
李煜看了星魂一眼,他有某種預感,天選總會做些讓人始料不及的事情。但星魂卻沉吟半天說道:“不可能是他,那小子三焦絕脈,此生與修煉無緣的。”
“哦?有這回事,你確定?”
“我確定,最起碼我不會看錯,但這個世界上也許有我想不到的事情。”
李煜淡淡一笑,轉頭看了看身旁四人,無奈一嘆。
那面色赤紅,不怒自威的噴火漢子臉色鎮定,輕輕言道:“不管怎麼樣,我先去看看再說。”
旁邊一個清矍瘦削的男子目光銳利,跟著說道:“老三,回來,讓老四去,說不定,這裡面有強者。”
只是還不等那掄錘漢子行動,身邊那胖碩結實的壯漢卻突然憨憨說道:“為什麼要進去呢,你們不覺得前面很臭嗎?”
此言一出,一股令人窒息的臭味便撲面而來,幾人都是修行之人,一貫尊貴清高,李煜更是皇子之尊,突然間受此臭味,俱覺得是畢生的奇恥大辱,竟是不約而同往後退去。
那胖子剛要追來,星魂極是氣憤地說到:“土胖子,你給我站到那聞著,什麼時候氣味散了什麼時候言語一聲。”
胖子“哦”了一聲,席地而坐。其他幾人哈哈笑作一團,胖子專修大地土氣,偏偏對這地上的氣味**得很。
許是受了那金黃之氣一激,整個江陵郡地界不一會便是雨雪冰雹一股腦傾瀉而下。
雨雪冰雹好說,但臭味難敵,李煜幾人聚在一起,施了一個結界等著,只是這一等,卻等來了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