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解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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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解牛刀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偷偷進了本將軍的房間又不顯出身來?”華州城將軍府的議事廳中,那位香氣襲人的鬼臉將軍盯著用出“隱形”的冷千笑冷冷問道。
“……”冷千笑左顧右盼,仍是決定不答話。只是如此一來,他也對這鬼臉將軍敬上幾分,尋思著拿了虎符趕緊離開,切莫被這鬼臉纏住。
“你再不現身出來,本將軍就逼你出來,想你藏頭露尾,肯定是修為不強,屆時要是傷了,可別怪本將軍不講情面。”那帶著鬼臉面具的安將軍一字一句地說道。
“情面?咱們是敵人,哪裡需要什麼情面,少爺我要是星魂那種不擇手段之人,說不定現在都能讓你死上幾回。”冷千笑心下嘀咕道。可他還是沒有想明白,為什麼這鬼臉將軍一直能知道他的位置卻似乎看不到他人,說著動手的話,可又遲遲不動手。
冷千笑有些好奇,凌空緩緩做出一個扇他巴掌的樣子,果見那鬼臉將軍沒什麼大的反映、應,但只要他換個位置,他便能立時看過來。
心有靈犀?不是吧,這麼變態?冷千笑一陣噁心。
那種似麝似花的味道似乎越來越濃,不住地往他鼻子中鑽,冷千笑感覺到自己又有流鼻血的感覺了,他趕緊抬起頭來,輕輕吸了吸鼻子。想也不想便向那鬼臉將軍衝去,心想:拿了虎符就走,小命要緊。
但這帶鬼臉面具的安將軍顯然不是一般人等,似乎感覺到他攻了過來,身子突然一扭,竟是凌空以極高的速度旋轉起來,冷千笑冷不丁被他懸到,當即就被帶得飛了出去。
“啊”地一聲,他在牆角處顯出身形,但仍然沒忘記緊要關頭背過頭去撕了一塊袍角包在頭上,暗罵:真晦氣,人變態,煉的法術也這麼變態?
“哦?不知道這位公子是何人?”鬼臉將軍並沒有趁勝追過來,站在書桌前,似乎好奇地看著他說道。
“我說你這將軍真奇怪,身上的香味比女子還香,少爺完全被你這香味打敗了,你平時都是這麼打仗的嗎?”冷千笑腆著包得嚴實的腦袋,只露出兩個眼睛在外,咕噥說道。
“香氣?怎麼會?本將軍從穿上這身衣服起就沒有沾過香草了。”那鬼臉面具似乎也有些不解說道。
“哼,少爺我才不會被你這雕蟲小技給擊倒。跟你明說了,少爺就是要拿你腰間那塊虎符。”冷千笑拉著大舌頭含混不清地說道。
那鬼臉將軍眉頭一皺道:“你想營救華州監裡的人?”
“……”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冷千笑無奈想道,這嘴賤也不是什麼好事啊。
“可你怎麼拿去,就憑你拿那隱身的法術?”鬼臉將軍似乎奚笑了一聲說道。
“哼,少爺有的是本事,拿出來嚇死你。”冷千笑氣呼呼說道,但心裡還真是沒底,最大的依仗便是隱形,誰知這地界不到的鬼臉將軍偏偏能感知到他的位置。
至於那吹得神乎其神的混沌永珍袋,口味太刁,只吸收高質量靈氣,平時拿出來還真沒什麼用,尤其是他這種境界用不出那袋子的威能,拿它對付煉體流的修行之人就更沒什麼用了。
許是看到冷千笑略顯失望的表情,那鬼臉將軍又道:“怎麼,忘帶法寶了?聽說煉氣流的修行之人常常耗用本命真元煉些不置可否的玩意兒出來。”
“我說,你把我逼出來,又不打,又不抓,還說這麼多的話,你不會真等著那香味把少爺迷倒吧,實話告訴你,少爺雖然有些頭暈,但精神旺盛,體力充沛,正是預示著你危險來臨的前兆,識相的話就交出虎符,乖乖放我離開。”冷千笑故意說道。
——或許是為了配合他說的這番狠話,他全身湧出黃色的氣芒,中隱約夾雜著藍綠之氣。不過冷千笑也知道以這鬼臉將軍的能耐,要是鐵了心要抓他的話,他還真不見得逃得掉,即便能逃出去恐怕也別想回聖手堂去了。
“呵呵,你倒還急了,你是什麼人,本將軍不跟無名小卒動手。”那鬼臉將軍靜靜站在那裡,淡淡說道。
“哈,這習慣真好,那我就走了啊,別送了。”冷千笑輕輕一笑說道。
言罷,猛地向前一躍,便又消失不見。
那鬼臉將軍有一剎那的遲疑,待反應過來,卻見冷千笑猛地出現在眼前,很明顯這貨即便想走也還想偷了虎符再走。
鬼臉將軍渾身頓時顯出青濛濛的光澤,倒襯得他莊嚴起來,冷千笑第一次碰到煉體之人,卻是有些驚詫不已。
他的力氣本來就比一般的煉氣流修行者要大,只是猛地撞向那鬼臉將軍之後似乎仍是吃了不小的虧。那鬼臉將軍身體堅韌強勁,渾身散出凌厲的氣勢,硬生抵住他一撞,身子又是急速懸起將他順勢帶離地面。
鬼臉將軍也不說話,伸手就要掀開他帶在臉上的袍角,冷千笑一驚,自己被抓還好,這要是連累小碟跟冷凌薇可不得了。
危急關頭倒想起丁胖子私下演化給他的“解牛刀法”,不管有沒有用,但這倒貌似是他目前唯一學會的攻擊之術。
匆忙之中,冷千笑急忙向後仰去,也顧不得仰面跌下的危險,伸手拔出了掛在那鬼臉將軍腰間的短劍,只是本來想著一道奪下虎符,可惜,那虎符太貼近身子,不等他找到機會,就連人帶劍又被懸了出去。
西夷佛宗的入門體術“胡茄十八拍”,運轉身體的元力,如同暴風一般旋轉,即可攻擊又可以防禦,是最實用又最簡單的煉體之術,但安若素結合煉氣流的優點將其改良過,是以這兩父女使將出來別有一種威勢。
冷千笑對劍的感覺格外敏銳,倒彷彿是拿了一件活物一般,雖然強自發力掙脫“胡茄十八拍”的糾纏,但下落時也不免有些狼狽,好在他本能地用劍在四周一劃,便重新平衡了身體,穩穩落下,身上湧起的黃色氣芒甚至灌入手中的短劍之中。
“哦?你能使用‘千歌’?”鬼臉將軍再次落下,仍舊阻著他逃離的方向。
“你不暈嗎,這麼轉來轉去的。”冷千笑有些無語地說道,腦中卻在竭力回想“解牛刀法”的神奇之處。心裡暗罵道:“這死胖子教也不教得清楚些,這對敵又不是表演,誰會傻乎乎地站著看我表演刀法,還解牛,能用來切蘿蔔就不錯了。”
只是這麼一想的時候卻突然腦中靈光一閃,罷了,既然是用來做飯的刀法,那我便將那鬼臉將軍當成一根羅卜去切。他提起短劍,果見劍柄處刻著“千歌”兩個篆字,心下也是一陣納悶。
“還好,都習慣了,要是連這一術都用不好,也就別想學西夷佛宗的高深體術了。”那鬼臉將軍淡淡說道,但似乎語氣有些顫抖,連帶著連口音都有些變化。
錯覺吧,冷千笑想著,又說道:“少爺可不管那些,既然將軍不肯放我走,那便再來鬥一鬥就是了。”他言罷竟是端著那把“千歌”劍依著腦中的“解牛刀法”忘我地使將起來。
切蘿蔔的時候,沒人會去思考蘿蔔會不會飛起來。
“解牛刀法”共有八式,丁胖子也沒告訴他每式叫什麼名字,只是叫他沒事多練練就行。但這一使出來,便覺得劍意澎湃,煞是得心應手。
鬼臉將軍被他冷不丁地一刺,似乎是沒有時間使出那招百試不爽的纏身術,倒是跟他空手切磋起來。不過似乎也是一種體術,饒是冷千笑拿著一把看似挺鋒利的短劍,也生出一股子挫敗感來,那鬼臉將軍的手掌堅如鐵石,徒手抵住他的短劍毫不費力。
兩人你來我往交手了數個回合,冷千笑八式解牛刀法終於使完,他頗有感觸,腦中想起傳經靈使曾經說過的劍道,總覺得這“解牛刀法”頗有那種道之意境。只是,隨即他又一嘆想道:這到底是丁胖子的劍道還是我的劍道呢?
瞅著他這一分神,鬼臉將軍單手切入,空手奪白刃,麻利地從他手中奪走了“千歌”,只是他也沒有搶攻,又退回一邊,呼吸有些急促。
“吆,我的將軍大人,我可聽說體術很費力,使用要謹慎啊。”冷千笑揶揄說道。兩人兀自在房中鬥法,卻均是輕來輕去,連房中物件也沒損壞一個,冷千笑固然是怕引來圍攻,但不知這鬼臉將軍又為何也要採取以柔克剛的打法——這可不是普通煉體流應該推崇的打法啊。
“是有些費力,看來你也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這樣,我想你至少也是在玄階吧,而且還不是單純的煉氣術士,你到底是什麼人?”
“將軍大人對煉氣流也有研究?”
“你……你為什麼不用法術?”他似乎有些慍怒。
冷千笑突然心下有些奇怪,彷彿他這一怒也使得那奇特的香氣也跟著更加濃郁起來,剛開始只是讓他有些呆滯暈眩,只是這下感覺怎麼會——怎麼會有種**的感覺,他感到體內有些熾熱,有些亢奮,有些迷醉。
“怎麼回事,你又放了什麼迷藥,想不到,將軍大人手段挺多嗎。”冷千笑口中滿是不屑地說道。
“我哪有?”那鬼臉將軍竟是一跺腳說道,只是神情有些恍惚的冷千笑渾然沒有注意到這些,他腦中只有一個想法:在倒下之前趕緊逃出去,不然少爺的貞潔就不保了。
他也顧不上質問這鬼臉將軍,敵對之人哪有什麼仁慈可講。在這樣的思緒控制之下,他有些迷糊地抓起身旁案桌上一隻禿頭毛筆,再次使出“解牛刀法”,只是這次使出之後,那種圓潤如意的感覺更加明顯。
不過為了抵禦身體中蓬勃而起的慾念,冷千笑選擇閉起六識,化出神念控制攻防。一個躍遁便向那鬼臉將軍襲去。
鬼臉將軍舉劍迎敵,渾身青濛濛的氣芒穿過“千歌”劍似乎隱隱透出白色的精光,又似乎也是一種極為犀利的劍法。但此次對上關閉六識,單純靠神念控制出劍的冷千笑卻猶為吃力。
冷千笑的禿頭毛筆中閃著金黃色的光芒,倒彷彿是一根無堅不摧的利劍,可每當鬼臉將軍決定拼力將那毛筆削掉的時候,那毛筆上便總會顯出一絲藍色光澤,彷彿突然間變得柔軟萬分,致使鬼臉將軍白白浪費了元力卻無功而返。
緊守心頭一絲澄明的冷千笑不敢大意,一門心思想把這鬼臉將軍制住,奪了虎符趕緊離開。可他的神念遊刃有餘地控制演繹“解牛刀法”之餘,卻總感到那鬼臉將軍滿腔的委屈和無奈,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也說不出口。
冷千笑顧不得這些,他生怕他緩過氣來大聲呼叫,到時自己可真就插翅難逃了。更讓他無語的是體內的慾念似乎更加難以控制,鼻頭不禁又流出血來,他鬱悶得想哭,忒丟人了。
如此這般打法持續數個回合,在冷千笑快要使完第三圈“解牛刀法”的時候,那鬼臉將軍似乎終於氣力不支,被冷千笑一毛筆掃倒在地。
顧不得感受這喜悅的冷千笑趕緊一個躍遁欺身而上,口中說道:“將軍大人還真是厲害,要不是少爺我心性強大,今兒個還真栽到你手裡了。”
他緊緊壓住鬼臉將軍,騰出手解下他腰間的虎符,只是那鬼臉將軍突然呻吟了一聲。冷千笑彷彿見了鬼似地怔住,他感覺到這鬼臉將軍元力即將用盡,似乎傷了身體,但也不至於連聲音都變了。
更要命的是冷千笑聽到這聲音後,渾身的慾念頃刻間便翻滾而來,腦中昏沉一片,雙眼通紅,竟是鬼使神差地在那鬼臉面具上親了一下。
突然他左臂的混沌符紋上傳來絲絲涼意,冷千笑一個激靈立時便清醒了過來。
看著那鬼臉面具,他猶自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麼,竟是驚得大叫出來:“啊,少爺我幹了什麼,以後怎麼見人啊……”
“你是誰?”地上的鬼臉將軍猶自固執地問道,從冷千笑被他感覺到的那一刻,他便一直在問這個問題。
“你都這樣了,還想著抓我呢?你個人妖,氣死少爺了,少爺的名節都被你給毀了。”冷千笑趕緊起身,一邊擦著嘴一邊使勁地“呸”道。
“我……”鬼臉將軍似乎有話要說,終是沒有說出來。
冷千笑的驚叫成功驚動了整個將軍府,西廂房的兩名侍衛已經朝議事廳奔來,更有數名兵士在府外叫嚷著一路行來。
冷千笑急忙使出“隱形”,可看那鬼臉將軍元力虧空,身體損傷有些明顯,自己多半難以逃出。緊要關頭又扶起那鬼臉將軍讓他伏案坐好,伸手便渡了一些金黃色真元進入他體內。
紅蕖和翠篠進來之時,只感覺一股勁風迎面而過,又見安將軍呆呆地坐在案桌前,似乎對某個卷宗格外不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