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四章 大仙好風采

第三十四章 大仙好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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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大仙好風采

且說許紫煙剛才無意中看到不該看的東西,臉上大窘,加之小蝶在她耳邊一陣嘀咕。她便索性帶著小蝶往旁邊走去。神獸冷凌薇似乎發現了什麼,竟也要執意跟著。

眾人也不甚在意,倒也不怕這神獸傷害了紫煙,但如此人性化的奇獸卻是罕見得很,待她離開也好問尋一二。

紫煙徑往回音崖的背面行去,薇薇在後面邁著闊步趾高氣揚地跟著,一邊走還不忘拿眼神瞟著冷千笑,只是突然停下,冷不丁地說了句:“對面那隻白猴子是誰家的?”

“白猴子?誰是白猴子?這裡就你一個是白色的。”冷千笑見紫煙遠去,立馬神氣起來。看著這白澤冷凌薇還照顧他臉面,竟是不知死活地頂了句。

但很快他就突然發現周圍眾人臉色凝重,那李煜更是有些殺氣外露,摺扇上流光溢彩,司馬承禎鶴氅一鼓,一架桐琴已然握在手中,李白尚且鎮定,卻是最為吃驚的一個。

丁胖子咂吧著嘴嘆道:“奇物奇物啊,難怪敢自稱神獸,這眼力毒啊。”

那邊冷凌薇有些不明所以,便不去管這閒事,跺了跺腳,快步跟著紫煙往崖後面轉去。

那灰衣人淡淡說道:“修為有成、故友相逢是樂事,在下也不便打擾。不過,那小子當真是三天從黃級進入玄階?”

“三天?不是才一天嗎?”冷千笑一驚道。

“你這憨貨,三天都是天才中的天才了,你還得寸進尺?”李煜絲毫不忘打擊的機會。

“不是這個意思,我只記得過了一天,老鬼讓我一天後想辦法上岱山呢,我這才到這來的。”冷千笑似乎發現什麼不尋常的地方了。

岱山應該是老鬼的家,可是自己上來半天也沒見到他。蘇聖這一行人又怎麼聚在這岱山山頂?還有修煉時隱約聽到的打鬥之音,這感覺靈氣澎湃、極為不可思議的迴音崖以及不遠處那個靜靜站在旁邊觀看的所謂“白猴子”——他不是二皇子那一行人中的任何一個,又是何人?

“老鬼?”李煜支吾了一聲,便不言語。李白與司馬承楨兩人俱是臉色凝重地看著對面的灰衣人,也不搭話。

蘇子瞻一嘆道:“是過了三天了,岱山的事情一時也說不清,還是不說的好。”

那邊那白猴子卻一笑說道:“這位小兄弟儘管在岱山住著便是,自有人跟你說那老鬼的事情,強自擔憂又有何益?”

冷千笑下意識地問道:“這岱山還有什麼人?”卻見那人笑眯眯地不再言語。他心下一嘆,對那人輕輕一拱道:“多謝閣下寬慰指教。”

那人道:“好說好說,看著小兄弟也莫名覺得有些親近,又是這千年來難得的一件喜事。”

又是一個“千年”,在場幾人均是有些沉重。

李白猶自有些不敢肯定,問道:“蘇大家,這真是迴音崖上的天妖白猿嗎?”

蘇子瞻瞅了瞅冷千笑,猶有深意地說了句:“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既而轉頭對那灰衣人說道:“是嗎,白先生?”

那黑衣人眼中露出憧憬感懷的神情,彷彿在回憶某些刻骨銘心的往事,乍聞蘇聖的話,也是回了一句:“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只不過,我這酒還沒喝呢。”

“啊,喝酒啊,找我啊,走了一天,一口飯沒吃,一滴水沒喝,先墊墊來。”冷千笑本就心中有些忐忑擔憂,一聽有酒水可喝,便當即就竄了出去。

他雖然看不出這人是強是弱,也看不出這人哪裡像猴子,只是他修出一絲神念,精神力也強於一般修行之人,倒也覺得這所謂的“白猴子”還算安全。

酒罈酒杯在這一身二皇子裝扮的灰衣人手裡,到其身邊喝一杯對他而言也不是什麼須臾就要掉腦袋的危險事。只見他接過酒罈往那黑衣人的酒杯上一碰,抬起頭就汩汩喝個不停。

不一會,竟是嗆住,癱倒地上大口喘氣咳嗽,還一邊咒罵:“這誰家的水桶啊,我這一會功夫少說也能喝這麼七八壺了,這罈子居然還沒完沒了啊。”

崖下眾人眉頭輕挑,直想怎麼這貨還能更愚木一點嗎,那酒罈外表生輝,霞氣繚繞,至少也是一個寶器。不過轉念一想:是啊,以前怎麼也沒注意,這丁胖子連喝酒的罈子都是寶器呢?

倒是那灰衣人欣賞他的性子,應道:“也是,修道尋仙者也是凡人,豈有高高在上之理?”

言罷,一飲而盡。語氣渾厚有力,不再模仿眾人,彷彿片刻間尋到自己一般。就連外貌也在變化,滿身的黑衣須臾化成白色儒袍,頭戴軟襆,腰繫白色布帶,帶間串有一串黑糊糊的銅錢,容貌俊秀,舉手投足竟是儒異常。

冷千笑瞠目結舌地看了半天,喃喃地說道:“眨個眼皮子的功夫就脫胎換骨了,可憐我混了大半年,這不久前還跟乞丐差不多呢。”

須臾變化之後的白袍客爽朗一笑:“人之一世,赤者而來,裸者而去。小兄弟赤子之心豈不遠比那衣冠禽,獸之人更叫人喜愛啊?”

“誒?我也不想赤著來,**去的,含著金湯匙多好。”冷千笑又灌了一口說道。

“哦,是嗎。說不定小兄弟就含著金湯匙呢?”白袍客仰頭喝罷碗中的酒水說道。

許是這話太過含蓄,冷千笑頓時有些清醒,笑著說道:“大仙好風采,小子冒昧了。”

“通常的本命真元仍是由普通天地靈氣形成,外放的氣芒以境界分為黃青赤紫四色。但有緣之人可以凝成靈氣質量更高的本命真元,也可能修成不止一種本命真元,本命真元的質量越高,數量越多,其所施法術的法力也越強。”白袍客似乎只是在說一段修煉的理論。

但聽在冷千笑耳中卻絕對足夠震撼,眼前這人對靈氣的感悟能力也絕對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

“多謝大仙,這個小子倒真是不曾耳聞。”冷千笑又給他斟了一杯酒言道。

“本命真元至關重要,修行之人氣力用盡傷及本命真元常常會造成不可逆轉的後果,輕則無法繼續修煉,重則命喪黃泉。而你似乎……”白袍客又是一飲而盡,卻不再說下去。

對於冷千笑而言,他的下丹田之中至少有三種本命真元,藍色的水靈真元,綠色的木靈真元,還有一種黑色的無名真元,只是不知道到底是福是禍。

冷千笑猶自思慮著這白袍客的話,卻聽那人又道:“今日實乃我來這人世上最最快樂的一天,敬諸位一杯。”

他言罷袍袖一揮,數個斟滿美酒的白金小杯徑往眾人眼前行去,只見司馬承禎微一哼哼,卻是匆忙佈下的“法天象地”之術已然被破。他臉上顯出苦笑,接了那白金小杯到手中。

丁胖子哈哈笑道:“難得白猴子敬酒,要喝,是吧,老蘇?”

蘇聖點頭稱是,與丁胖子遙相舉杯,一飲而盡。

李白兀自品著剛才白袍客的對話,也彷彿有所領悟,自己一味求仙問道,以期找到匡扶社稷之路,卻沒有想過普通百姓的瑣碎事務,豈不可笑。暗忖:到底是為誰幸苦為誰忙呢,父帝到底在謀劃些什麼?

遂自嘲一笑,接住那金盃之酒後也是一口飲下。

李煜修為最低,看到那白金小杯彷彿是一柄利劍,一時竟是鎖住全身退路,無從閃躲,心驚不已。正想著如此命懸一刻之際,竟無人施以援手,自己又好面子不好喊將出來,便索性拼了,太上感應葫倏忽出手,葫中氤氳,一滴胭脂淚飛速射出,入了那金盃之中。

這是李煜第一次用出“胭脂淚”對敵,只見空中異彩紛呈,那淚珠彷彿是天邊的彩虹一般引人注目,只見它不偏不倚地入了白金小貝之中。

李煜本來心如刀絞,感覺全身的真元似乎被一抽而空,他心中大駭,這胭脂淚真有這麼逆天?只是正自無奈之時卻突然發現一身真元又倒灌而回。

空中的白金小杯兀自停住,裡面白袍客奉上的不知名水酒被胭脂淚一碰,化為精純的靈氣補回李煜體內。隨後那酒杯便似乎被胭脂淚擊得倒飛回去。

白袍客掐指施術,似乎使了一個法術,全身顯出濃烈的紫色氣芒。隨即便將那白金小杯穩穩抓到手中,奇道:“哦?似乎不是一般的酒啊,想不到白某人還有這樣的福氣。”言罷便抬頭一飲而盡。

紫色氣芒?這邊司馬承禎無奈嘆道:“罷了,這白猿與我等居然有如此緣法。”遂也舉杯盡飲。

白袍客飲完胭脂淚,便轉頭往遠處行去。遠遠吟道:“少年怪我問如何,何事朝朝醉復歌?號作樂天應不錯,憂愁時少樂時多。”

白樂天?場中幾人終於知道他名姓,只是這白猿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卻聽白樂天微一停頓,又遠遠和道:“千首詩堆青玉案,十分酒瀉白金盂,回頭卻問諸年少,作個狂夫得了無?”餘音渺渺。卻似擊在諸人心頭。

乍聽此詩,冷千笑嘀咕道:“剛出個蘇子瞻,又來個白樂天。”

正自思量時,卻見神獸薇薇從天而降,落到冷千笑面前警惕地盯著迴音崖,只聽那崖壁內有電閃雷鳴之音,崖面黑色光華急速流轉。

一個滄桑深邃的聲音自那崖壁傳來:“亂世將至,百家爭雄,天下大劫,莫可迴避。”

冷千笑盯著那漆黑的迴音崖看個不停,腦中不自禁湧起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對這回音崖頗為熟悉一般。他左臂上的混沌符紋也似乎傳來一絲冰涼氣息,連同他體內的真元也飛速運轉起來,腦海海中的那根神念不停晃盪,像是要入了那崖中而去。冷千笑心裡一驚道:“這又是怎麼了,我怎麼這麼困啊……”

只是話一說完,他便突得失去了意識。

旁邊那神獸薇薇一看急忙托住他,卻見他呼吸悠長,似乎進入了一種玄妙境界,遂啼笑皆非,不知如何是好。

迴音崖中那滄桑深邃的聲音有些輕顫,降低不少,停頓好大一會方才說道:“白猿修煉已成,老夫的能力已經無法再封印他千年,無奈用縱橫之術將其善念匯出,禁其惡身於此,多則三五年,少則數月,聽天由命……”言罷,聲音更弱,幾欲不見,遙遙彷彿聽道:“吾徒蘇秦也身在此劫,願其後人好自為之。”

蘇子瞻聽罷對著崖壁畢恭畢敬施了一揖,高聲說道:“黃州蘇家謹記老祖教誨,必當審時度勢,順應天道。”

壁中隱隱有哈哈之聲傳出,繼而彷彿聽到有“嗷嗚”之聲四起,一個陰鷙刺耳的聲音若有若無地喊道:“王禪老兒,我與你勢不兩立……”

迴音崖仍是光滑如鏡,漆黑如墨。就連起初細小的裂紋都似乎重新修復完畢,唯有淡淡的光華不停流轉。

崖下諸人屏住呼吸,神情落寞。四下裡漆黑一片,少頃只見那神奇的潑墨天書崖光上隱約出現一行小字:潛謀於無形,常勝於不爭不費。

崖後許紫煙匆忙轉出,身旁跟著個紫衣少女,紫紗遮面,身姿綽約。朦朧之美竟似蓋過紫煙華貴雍容之氣。

崖頂環境奇異,鳥語花香,流水叮咚,天高雲淡,此時無風無雨,無日無月,彷彿永遠是那一方深邃的蒼穹!

不知過了多久,蒼穹下一艘核舟沖天而起,隱入黑夜片刻不見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