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十四、酒會(三)

十四、酒會(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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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酒會(三)

有幸的是露臺的門並未鎖,掀開厚厚的鵝絨窗簾,便是關閉著的門。肖如辰在小寧的攙扶下慢慢走向露臺一角,露臺居然不是平片的,轉過邊角那邊居然還放著木製桌椅,肖如辰坐到椅子上,揉腳。

“肖姐,我去給你找消毒棉和紗布,這樣晚上怎麼回去?”露臺並沒有燈光,只有酒店窗戶間昏黃的燈光朦朧地輝映著,小寧的臉色並不清楚,但肯定不好。

肖如辰此時只覺得心底亂糟糟的一片,只“嗯”了一聲,便抬頭看燈火閃爍的夜空。

蘇顏找到顧憐,兩人並肩向大廳外走出,穿過長廊,顧憐說:“侍應生說是這裡了。”說著便掀開了鵝絨,推門。

“真好,沒人。我們就坐在臺階上說說話吧,也看著門有沒有人來。”蘇顏只覺渾身疲憊,也不管身上那禮服多麼貴重,隨意坐下。

顧憐卻站著不肯坐,“髒死了,這衣服被這沙子一刮,哪裡還能穿了?”

蘇顏哀嘆,“我管不了那麼多了,一個晚上,臉都笑抽筋了。”

顧憐看旁邊有本書,似乎是別人坐過的,於是拿了過來鋪好坐到蘇顏身邊,“這就受不了了啊?等將來成了陳家媳婦兒,有你這樣的日子!”

“胡說什麼呢,你也笑我!”蘇顏推身邊的顧憐,“我們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那樣是哪樣?別以為我這幾天沒回宿舍就不知道,上週四晚上沒回去,哪裡去了?嗯?”語氣裡的調笑讓蘇顏忍不住捂住了臉。

“……沒有!真的沒有,我們只是……我只是跟他去了賓館……”

“呀,都開過房了,還說沒有!蘇顏,這種事有什麼好害羞的,大家都是這樣過來的。”

蘇顏見顧憐不理會她的解釋,也不好再說下去了,這種事越描越黑,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跟他是什麼樣的真實。“對了,你這幾天都去哪裡了?怎麼突然就跟周子鍵出現在酒會上了?”

“那天你走後,周子鍵就給我打電話了,說去出差,問我要不要一起去玩,反正我想著也是無事,就去了。”

“……你跟他,真……那樣了?”蘇顏還是不好意思出口。

“就那樣唄!”顧憐不以為意,“我看得開的很,趁著年輕,不掙點,過幾年人老珠黃了,想出格還沒人要呢!”

“顧憐!”蘇顏想勸像往常一樣勸顧憐,卻突然發現自己沒有了立場,“那你們真的就說好只是玩玩而已?”

“玩?沒錢誰跟他玩呀,我們當然是說好了的。一個月這個數,分手另算。”

“什麼意思?”

“呀,你不會把自己都賣給陳大少了,還什麼都沒得到吧?”顧憐誇張地叫,“這個都不懂?這都是有規矩的,頭一個月多少,以後每個月給多少,分手費多少。”

“不……我不知道!這些我只聽說過,難道你們……我們就只能跟他們那樣的人玩玩麼?真的沒有真情?”

“蘇顏,你不會傻地要付出真情吧?”顧憐端正身子認真看蘇顏,“聽說過六樓的事麼?”

“六樓?前些日子不小心墜樓的那個導演系的?”

“切!就你天真的以為是不小心墜樓,咱們陽臺那麼高,還都有窗戶,怎麼會不小心墜樓?不過是玩出格了,動了真情,人家要分手,給她這個數。”顧憐伸出兩個指頭。

“二十萬?為什麼?”

“我暈!兩百萬好不好?她哭鬧,不要錢,要跟人家結婚。人家根本就不理她,到頭來錢沒了,人也沒得到半個,絕望下只有跳樓自殺了。”

“不!”蘇顏猛地站了起來,“怎麼會有這麼冷血的人?如果他也是這樣想的,我去問他!”

“你去問誰?”顧憐拉住蘇顏,“陳宇興?蘇顏,別傻了,都這地步了,你能要的只有兩樣東西,名利!想想,今天你能挎著他的手穿著華貴的衣服參加酒會,下一次你還會有這樣的機會麼?下下一次呢?他們的身邊永遠不缺美女,你應該知道!”

蘇顏似乎想起什麼,眼底閃過一絲倔強的光,“不,你不瞭解他,他絕不會是你說的那樣的人!我懂得的。”她終於從剛開始的震驚下清醒,想起那晚。

那時,陳宇興摟著蘇顏突然就喊了句什麼,當時她並未聽清,模糊著隨口問了句,“什麼?”陳宇興身子一震,掰過蘇顏的臉細細地瞧著,似乎很久似乎一瞬,他突然推開她站了起來,轉身就去了衛生間。蘇顏惴惴不安坐在**聽著嘩嘩的水聲,直到陳宇興走出來。那時他的眼睛已經沒有了野獸般的炙熱,清朗的深邃的眼,沒有笑容,目光有些清冷,隨意從她身上滑過,“洗嗽著睡覺吧。”蘇顏看著陳宇興恢復的冷靜,居然有些失望。難道就這樣過去了?

蘇顏懷著不安的心洗了澡,狠了狠心,沒穿衣服,披了浴巾出去。卻詫異地看見一向乾淨優雅的陳宇興很隨便地坐在地毯上抽菸,另一隻手拿著那個已經碎成幾塊的手機。一根根細長的煙從他指尖點燃,變短,瀰漫的煙霧、刺鼻的煙味纏繞了他整個人,似近似遠。她似乎又看到那個初識的陳宇興,慵懶間淡淡的落寞,不過那時是偶爾一閃而逝,而現在卻是那樣絕望纏繞。

蘇顏坐在**,陳宇興坐在地上,她看著他,他看著手機。兩個人就這樣默默坐了一晚,直到早上她朦朧的睡去,醒來時只餘滿室煙味,並不見他的蹤跡。後來幾天,他都沒任何訊息。在她以為一切都結束了的時候,他邀請了她參加酒會。

然後她挽著他的胳膊,掛著乖巧的微笑,聽眾人誇張陳總的女朋友如何漂亮如果脫俗,他始終微微地笑,並不答應也不反對,直到那個女子出現,他說“蘇顏,我女朋友”,這一刻蘇顏是如此激動,又帶著失落。

直到這一刻,蘇顏覺得自己終於想通了多日的疑惑,他不是那樣的人,他的心沒有交給那些所謂的玩樂,卻只給了一個女人。想通這點,蘇顏卻似抽力般又坐下,苦笑,“愛一個人和愛所有人,有什麼區別呢?”如果他愛的那一個不是你的話。

顧憐搖晃蘇顏,“蘇顏,你怎麼了?魔怔了?”

蘇顏推開顧憐,“沒魔怔,是瘋癲。”

肖如辰抓著椅背,只覺得身心都一陣陣刺骨的疼,陳宇興,那個喜歡窩在她的懷裡撒嬌喜歡穿兔耳朵拖鞋喜歡大聲說“肖如辰,你是個笨蛋”的大男孩,終於開始跟許多他那樣身份的男人一樣,包養女人、玩弄感情、遊戲人生。是啊,他長大了,他離開她了,他終於跟她分手了,她應該高興吧?可是她高興麼?肖如辰暗自唾棄自己,肖如辰,你很自私,難道陳宇興跟你分手了,還不能找其他女人麼?那個叫蘇顏的女孩,氣質乾淨,特別是那雙眼睛裡的純潔絕不會是庸俗女子能有的,那樣的女孩子難道就不該得到像陳宇興那樣優秀的男人的愛麼?

肖如辰努力平息自己的呼吸,跟一個地道的偷聽者一樣,坐在露臺的另一側,聽著那兩個女孩的私心話,這一刻她完全忘記了自己一向標榜的“私人空間”。

蘇顏和顧憐走了,留下一夜暗傷。小寧從走廊的暗影裡側身出來,看著那兩抹影子消失,才走上露臺,努力保持著平靜的口吻,“肖姐,我找到了紅花油還有紗布。”

肖如辰望著夜空,偶爾的光燈閃過,似沒聽見般,小寧蹲下身子,托起肖如辰腫起老高的腳,輕輕揉捏著。肖如辰的手腳都冰涼著,潤玉的肌膚冰涼的觸感,捏在小寧溫暖的大手裡卻如死木一般,“肖姐,沒想到陳總真年輕啊。他那小女朋友,哦,還女學生吧?眼神有時候很清冷,皺眉的時候跟肖姐一樣呢。”

肖如辰終於有了點反映,“你說什麼?”

“我說陳總如果喜歡那個叫蘇顏的女孩子,也一定是因為某個人。”小寧忍不住手上加勁,“肖姐,你總罵我笨,其實,你自己何嘗不是?”

肖如辰頓悟小寧的這番話,“……你胡說什麼,我不過看夜景有些忘情了。”

“我有沒有胡說肖姐自己心裡清楚。剛才,肖姐摔倒的時候,陳總抱住你,你並沒有回頭,就知道是他,不是麼?”

肖如辰抽回腳,站起來,“我累了,小寧,回家吧。再說扭了的腳是不能你這樣揉的。”

“啊?那你怎麼不早說?”小寧也站起來。

肖如辰嘆氣,“我剛才忘記了。看來今晚你得送我回去了,會開車吧?”

“那邊還沒結束呢。好大的蛋糕,我還想吃呢。”小寧突然孩子氣地說。

肖如辰一愣,“那你去吃,我等你。”

“嘻嘻,說玩兒的呢,蛋糕甜膩膩的,大男人吃著有什麼意思?”

“可是有男人就喜歡吃甜膩膩的蛋糕,怎麼說都沒有用。”肖如辰忍不住說道,“自己還說那是他的特點。”

小寧扶著肖如辰小心地下露臺臺階,“跟那樣的人生活在一起,肯定很有意思吧?”

“是啊,很有趣。只是……一切都過去了。”

“過去了就不要想了,肖姐,我們只向前看。”

路過大廳門邊,裡邊果然在切蛋糕,一抹熟悉的身影背對著門,抱臂看著那五層大蛋糕被推出來。肖如辰不由推開小寧,瘸著腳走了進去,怔怔地看那背影。

“嘻嘻,你看那麼痴心幹什麼?難不成看背影就被我大哥那匹色狼勾引上了?”旁邊多了個白色公主裙的漂亮娃娃,嘴裡的話跟長相完全不搭幹,肖如辰愕然側頭,被夏蕊瓷娃娃般的嬌嫩和帶著痞氣的話同時震懾,“你說什麼,夏安是你大哥?”

“原來你真的認識我大哥啊!”夏蕊上下打量肖如辰,“氣質還可以,長相併不出色,不過是我老哥喜歡的型別。大哥,大哥,這個女人說喜歡你呢!”夏蕊剛開始還好好說著,轉眼卻向人群大嚷,她那脆崩崩的女高音頓時驚起大廳這邊大多數人的目光。

肖如辰只覺自己整個人都處在一個高溫火爐上,她恨恨地瞪一眼夏蕊,那瓷娃娃卻委屈地裝著乖巧,跑到陳宇興身邊,熟練地挽起他的胳膊,“猩猩,這女人好凶!居然還敢說喜歡我大哥。”

此時大廳裡的本還猶豫的人,在聽清楚了夏蕊後面那句後,不由三倆互相看看,瞭然於心,這才各自含笑或交談或繼續,不肯繼續的人,早已被Bruce原祕書等數字軍團用身子或眼神殺住了前進方向。只留下幾個莫測的人,惱怒的肖如辰,不解的小寧,笑如春風的夏安,一臉陰沉的陳宇興,嘟著嘴玩陳宇興袖口那顆金絲扣的夏蕊,還有剛打算走過來的蘇顏。

肖如辰尷尬地笑笑,點頭,“夏先生晚上好!”

“如辰,我很感動。”夏安卻抬腳走了過來,微笑的脣角,好看的鳳眼藏著肖如辰不懂的情愫,“你居然用這種方式表白。”

肖如辰黑線,看陳宇興,身形未動,“夏先生,您誤會了。”

“那就當是個美麗的誤會。”繼續走近。

陳宇興終於有動作,獵豹般就越過夏安的身邊,“你的腳怎麼了?”

肖如辰遠遠看著一角露出半邊焦急臉孔的蘇顏,心中升起一股惱怒,冷冷道:“沒事的,陳總,謝謝關心!”

說完扶著小寧的手臂,“夏先生,陳總,我腳扭了,不好意思,先走一步。”

夏安走過陳宇興身側,“我開車送你們。”

肖如辰眼角看著陳宇興挺拔的身軀,不由答應道:“好,謝謝,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