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相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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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相親
第二天,肖如辰穿了件簡單的T恤,隨意套了牛仔褲。好不容易有個不用穿正裝的日子,總不能放過,至於那相親,也就當是生活的調劑吧。肖如辰看著鏡中的自己,齊耳的短髮,頭頂短短的頭髮微翹著,脖子後稍長,拖曳著緩解了短髮的僵硬。依舊靚麗的容顏,乾淨利落,沒有青澀和張狂,多了幾分內斂和幹練。肖如辰笑了笑,鏡中的人也笑了,合適弧度的笑靨,只那眼睛卻多了幾分的疏離和冷漠。
想起昨晚好說歹說拉著陳宇興坐到酒店休憩的沙發上。記得她當時對陳宇興的霸道固執忽然就有了一絲厭煩,於是她說:“明天我去相親。”陳宇興果然震動了一下,放鬆了環在她腰間的手,她趁機掙開。
看著他面上的怒氣慢慢收斂,掛上一層她少見的凌厲,她倔強地盯著他,半響他卻露齒一笑,拿了煙慢慢點起,纏繞的白霧裹住了他英俊的面龐,看不清那半眯的鳳眸裡的風情,他吐了口眼圈,直噴到她臉上,她微微皺了下眉躲開。他彈菸灰,散開的煙霧讓她看清了他臉上的冷笑,卻勾起顛倒眾生的面具般的笑,“真巧,明天我也相親。”說完,掐滅了菸頭,起身,“我去喝酒了。”乾脆得連句“再見”都沒說,灑脫的背影讓肖如辰忡怔了半響,仿若剛才那個窩在她懷裡撒嬌生氣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他。
依舊開了慢吞吞烏龜QQ,丁山餐廳,一家開在西邊快到郊區的半山上的西餐廳。費力地爬坡,肖如辰嘟囔了一聲,江一藍故意的吧?
一陣古怪的鈴聲,不應該說是歌聲,肖如辰聽了很久,才肯定是自己的手機正唱著某模糊歌詞大王的聲音,“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肖如辰搖搖頭,這就是小寧幫他改的新鈴聲,聽著還不錯。
“如辰,你自己去啊,我跟老趙去西山避暑了。進了餐廳,你不用問,看著最帥的那位主,直接奔過去就是。”江一藍的話很簡短,不等肖如辰回答,就只剩下“滴滴”聲了。
肖如辰終於爬上了半山,烏龜停在路邊,才走兩步,這才意識到自己只圖舒服,忘記自己在哪裡吃飯了,這樣的簡便去西餐廳用餐?算了,肖如辰自嘲地笑笑,並沒有猶豫。
侍者並沒有因為她的簡便而有絲毫的不耐,禮貌地開門帶路。進了餐廳,肖如辰倒有了絲猶豫,最帥的?難不成自己真跟個色女似的,抓起一個帥哥就問,“哥們,來跟我相親的吧?”
侍者禮貌的問話打斷了肖如辰的意**,“小姐,您有預約嗎?”
有或沒有,這是個問題,肖如辰眼珠一轉,居然就看到靠窗位置上,有一位黑色西裝的男士正對著她禮貌點頭,有點眼熟,肖如辰勾笑,“有預約。”侍者早看見了那先生的招呼,笑著帶路。
肖如辰站定,那位男士已經起身,大大裂開的笑容讓肖如辰有些恍惚,那人卻已經忍耐不住輕笑了一聲,“肖如辰,你不認識我了?”
肖如辰聽著那熟悉的聲音,這才驚喜叫道,“李躍?怎麼是你?”有些高分貝的聲音讓寂靜的餐廳驟然多了一絲顫音,肖如辰這才不好意思地對侍者笑笑,抬眸間卻對上一雙灼灼的鳳眼,那邊角落插著紅玫瑰的桌子後,有人緩緩舉起杯子,淺酌了一下。肖如辰一愣,這世界還真是巧,都可以寫小說了。
李躍依舊興奮,拉椅子讓肖如辰坐下,“怎麼就不能是我?這一趟還真是沒白來,以前有名的‘才女’居然也會來相親!”
“什麼才女,‘怪女’才是!”肖如辰聽李躍提起大學時的外號,知道李躍替她留了顏面,才委婉地說“才女”的。
李躍也不辯解,拿了選單,“吃什麼,邊說邊聊。”
“一號套餐。”肖如辰脫口而出,這個地方她跟陳宇興來過,他喜歡一號套餐,五分熟帶血的牛排,她曾經譏笑他的嗜血,他說是**澎湃。
李躍沒有留意肖如辰微變了的臉色,遞給侍者選單,“兩份一號套餐。”
侍者離開,李躍打量著肖如辰,感慨,“你怎麼還沒變?來這種地方也能這樣堂皇就進來了。“肖如辰一愣,知道他指的是她今天的衣著,只道:“你可是變了。”當年的李躍渾身帶著瘋狂的活力活躍在A大各個球場上,發臭的球衣,凌亂的頭髮,飛奔的背影,是A大女生心中一道靚麗風景線,但永居第二,排第一的那個人叫夏安。而現在他留著利落的短髮,合體的黑色西裝,白色襯衫,淺藍色領帶,整個人環繞著一種穩重平和的職業男士氣息,渾身上下再也找不到當年那種勃發衝動。“……你不是畢業去部隊混了麼?怎麼突然就成黃金白領了?”
李躍卻眼神一黯,低了頭,摸兜裡的煙,卻想起這裡是禁菸的,咧了嘴淡淡笑道:“去了兩年,出了點事,被踢出來了。”
肖如辰見他神色落寞,知道定不會這樣簡單,但也好深問,“喝點什麼?”
“嗯,開了車,不能喝酒。你呢?”
肖如辰剛想說冰水,但很快就換了,“白開水。”
李躍招手,“兩杯白開水,謝謝!”
緩緩絢麗的鋼琴曲輕輕流淌在安靜的餐廳,偶爾的低語聲、淺酌聲被舒緩的音樂帶入一個輕靈的世界。
喝著溫熱的白開水,兩人倒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畢竟太久的距離割碎了原本的熟悉,畢業前那些勾肩狂喝猛侃的日子已經丟在記憶深處。肖如辰想著李躍當年那倔強高傲卻帶著受傷的表情,每次都那樣無視直挺挺地從她們宿舍人面前而過,連一絲不屑的表情都不肯露,只有那太過挺直的脊背表情了那少年的受傷。李躍見肖如辰笑,也不好意思地笑了,彈了彈手指,有些習慣性的動作還是保留著。
還是李躍先開口,“這些年怎麼都沒訊息?校友錄上從來都不見蹤跡,大家都以為你失蹤了呢。”
“嗯,忘了登陸密碼,也丟過幾次手機,所以就徹底失去聯絡了。”一切不過都是藉口,只是李躍沒有點破,肖如辰也懶得再解釋。“……跟許純還有聯絡麼?”
李躍一笑,沒有了當年的鬱結難解,畢竟都過去了六七年,卻帶了一絲肖如辰看不懂的嘲諷,“剛開始還知道,跟著夏安去了美國留學。後來聽說回來了,不過就失去聯絡了。”說完深意地看了眼肖如辰。
肖如辰努力平穩著起伏的心,“應該還跟夏安一起吧,她那樣的女孩,認情執著,不會輕易放棄。”
“而且知道目標,更深知人心的弱點。如辰,這點你不如她,所以你輸了。”
李躍一哂,黑沉的眼讓肖如辰一愣,從來都沒見過李躍如此的正經,強笑道:“你胡說什麼!”
李躍繼續彈手指,似笑非笑看著肖如辰,“這麼多年了,還放不下麼?其實,當年我們都知道你愛夏安,只是你們都是那樣驕傲的人,彼此都不肯低頭,你又如此的善良,甚至懦弱,所以你註定輸。”
肖如辰啞然,大家都知道麼?善良軟弱麼?肖如辰不願想。
牛排上來,肖如辰拿起刀叉,“不說過去,只看現在,吃牛排,血淋淋新鮮的,吃了會**澎湃,**四射。”
李躍剛喝的水差點噴出來,肖如辰這才發現自己把陳宇興慣常的調笑順口就說了出來。他就愛眨巴著桃花眼說,“**四射”,然後笑看著肖如辰嗔怒中帶著些許羞澀的臉。肖如辰不自然地笑笑,李躍也就專心眼前的牛排了。
侍者過來,端來一瓶紅酒。肖如辰看李躍,李躍搖頭。
“先生,您弄錯了,我們並沒點酒。”肖如辰禮貌微笑。
侍者揹著手微微躬身,優雅的笑容,“是那邊那位先生送給二位的,說是為了恭賀他相親成功。”侍者的笑容更深了些,帶著一絲好笑。
肖如辰很有耐心地拒絕,“跟我對那位先生說謝謝,我們開車不能飲酒。”
侍者依舊忍著深深的笑容,“那位先生說,今天他請全餐廳的人喝酒,喝醉了他出打車費和泊車費。”
肖如辰徹底啞掉,倒是李躍似看出什麼,笑著接過侍者手裡的酒。“看來那位先生一定心情很好,我們何不成人之美呢?”
肖如辰和李躍到底沒喝那瓶送來的“喜酒”,但吃完飯,李躍卻拉著肖如辰硬要去給送酒的人說聲“謝謝”,說怎麼也是人家一片好意,起碼要去說聲“恭喜”。
肖如辰有些尷尬地跟在李躍身後,看著兩個男人禮貌地微笑,握手,說著“恭喜”“謝謝”,對面那個淡粉色連衣裙的女子溫柔可愛,特別是笑起時嘴角那淺淺的酒窩甚是嬌俏,只是似乎太小了。肖如辰禮貌地微笑著,看著陳宇興伸出來的手指,細長乾淨,猶豫了一下伸出了手。
縮回的手忍不住放回身後,該死的小氣男人,又掐她!早知道就不該一時心軟,先掐下去的。道謝後,就該禮貌離開。肖如辰今天心情不好,離開時看著陳宇興得意的嘴臉,忍不住鬼使神差地就說了句,“我聽說同性戀的指甲都很長,而且衣著花哨。”說完似無意地在陳宇興那花襯衫上掃到剛剛略長的指甲上,轉身像個勝利的將軍般離去。那個女孩,不是陳宇興喜歡的型別,太稚嫩了,他喜歡熟女,所以即使她不挑撥,他們也不會成,她是這樣認真考慮的。
出了丁山,肖如辰再也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李躍側頭看著他,帶了絲情緒,“你前男朋友?”
肖如辰詫異,對上李躍玩味的笑容,“他那眼神都快把我剜透了。只是,他看著眼熟,是我們校友?”
肖如辰一哂,“K大的,比我們低一屆,或許你們在一起踢過球。”
李躍凝目回憶,“我想起來了,K大第一號風雲人物,外號叫什麼陳大少的。”
不錯,陳大少,K大女生多少年傳為神奇的話題,跟A大的夏安一樣,一代風流人物。肖如辰想著,自己還真是魅力不淺,怎麼就會跟這樣兩個男人牽絆上了呢?
與李躍換了聯絡方式,李躍開著一輛白色本田,靠在車門前,低頭抽菸,對肖如辰彈了彈菸灰,“哎,我說,咱倆今天是相親吧?”
肖如辰想了想,點頭,“我想應該是。”
“那咱倆男未婚女未嫁,乾脆湊一對算了。”
“那行啊,湊一對!”肖如辰這次想都沒想,很乾脆。
李躍的肩膀抖了抖,笑了,有些那時的張揚,掐了菸頭,“天還早,去哪兒消遣?”
肖如辰眼角的餘光看著陳宇興和那女孩已經往外走,嘆了口氣,“倒想去鬼混鬼混,只怕會掃你的興。”
李躍走近一步,仔細端詳肖如辰,“現在才發現你長得蠻漂亮的,要是那時有許純一半打扮,也許我們早就湊成一對了。”李躍偏頭看丁山餐廳門口,“那人不適合你,臉上都寫著‘我是花花公子,我怕誰’的無賴。天之驕子,生下來就是給人寵的,跟夏安一樣。”
“不,他們不一樣。”
“肖如辰,別用那種口吻說話,你真的瞭解夏安麼?”李躍說完,揮了揮手,便鑽進了車駕,“我聽說他們訂婚了,回頭再聯絡。”說完並未看肖如辰一眼,自顧開車走了。
肖如辰腳步一顫,頭頂的驕陽卻似帶了刺,扎的人心疼。是啊,她從來不瞭解夏安,但是她卻瞭解陳宇興,兩個根本不同的人不是嗎?
你真的瞭解夏安麼?聽說他們訂婚了。李躍的話重重敲擊在肖如辰的心頭,讓肖如辰整個人都處在極度鬱悶中,多年的回憶就這樣被舊同學的出現溼淋淋地從水裡撈出來,以為不會在意,卻依舊有滄桑的疼痛感。烏龜下山,依舊不能變成兔子。就像陳大少穿上花襯衫開著跑車帶著美女,也不能說明他改了惡習。瘋狂的喇叭聲,在肖如辰的QQ烏龜前後囂張地叫著。肖如辰不理,塞上耳機,她今天真的很煩,沒有心情應付大少爺的騷擾。
青花瓷瘋狂地唱,模糊不清的口齒一遍遍充斥在烏龜殼內,即使帶了耳機也阻擋不了那種瘋狂和不安。肖如辰嘎地煞車,甩下耳機。
敞蓬賓士跑車,輕飄飄地停在後面,肖如辰幾步就跨了過去,一把揪起那散開兩顆鈕釦,應該說只扣了中間兩個鈕釦的花襯衫衣襟,順手就抓起那裝酷的墨鏡扔進路旁的樹叢裡,“你這個花玻璃、爛蝴蝶、死變態、臭無聊、瘋子、傻瓜、豬頭、混蛋@%×¥@&(#……一群飛鳥路過,驚落一地羽毛。
肖如辰氣消了,拍拍陳宇興僵硬的臉,“弟弟乖,姐走了。”
然後世界清靜了。老虎不發威,真當病貓了。
山間小道後續。
陳宇興繼續僵硬著一張俊臉,太陽的金光鑽進黑色鳳眸裡,忍不住眨眼再眨眼,面部表情柔軟,側頭燦爛微笑,“小翠,帶你飆車吧?”
崔家白兔妹妹,某集團老總養在深閨的大家閨秀,芳心一片,早凌亂不堪,囁嚅絞手指,“好可怕!”
“小翠啊,不可怕的,飆車而已,我會控制的,絕不超180。”
小翠?崔曉放下捂著胸口的玉手,“我叫崔曉。”
“沒事,管你曉得不曉,只管坐好就是了。”完全牛頭不對馬嘴。
肖如辰的烏龜剛拐了彎,只聽見一陣鬼嘯般的聲音從山上飛馳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