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三十一、回家

三十一、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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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回家

四天後,肖如辰終於忙完年底最後一個工程,親自監督著發了工人工資,才背了包直接從公司去車站,後天過年,明天趕回家,能陪爸爸媽媽過一個高興的年真是一件愉快的事。

陳宇興本說要送她的,但是她堅持從公司走,陳宇興也爽快地沒再堅持。

早上上班前肖如辰拍醒陳宇興,第一百遍囑咐他記得回家過年,陳宇興模糊地答應著,轉眼又捂著頭睡去了。

肖如辰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想的,他表面看似溫和,實際上內心極其固執,打定主意的事,並沒有看似那麼簡單的改變。

肖如辰坐在出租車上,給陳宇興打電話,陳宇興也不知道在哪裡,那邊噪雜一片,“興興,記得回家。”

“不許叫興興!”肖如辰彷彿又看見陳宇興跳腳的樣子,不由失笑,繼續聽陳宇興不耐煩的聲音,“知道了,囉嗦老婆。”

肖如辰啞然,陳宇興隨意變幻對她的稱呼,不高興時喊肖如辰,無奈時喊師姐,撒嬌親熱時喊姐姐,平時喊如辰,甜蜜時喊寶貝什麼的都有,但從未這樣喊“老婆”,這個詞在任何一個女人心中都有著無可撼動的分量,肖如辰半響都沒說話,陳宇興又咋呼地喊:“媳婦兒,你發什麼傻啊?”

“啊,沒……沒什麼,我回家後給你電話。”肖如辰有些慌亂地掛了電話,咬脣思忖,他們真的走的這麼遠了嗎?那些清晰的回憶真的就這樣被丟入垃圾桶了嗎?可是為什麼她還會在午夜心痛難抑,為什麼會依舊依戀520的味道?是習慣是不願意割捨疼痛的感覺?

車站的人多的讓肖如辰沒法不感慨中國人力量的強大,費了久牛二虎的力量才擠到站臺,看著烏鴉鴉衝向車門的人,肖如辰再次感慨革命事業的艱難,這個時候倒想念起陳宇興了,若有他高個子頂在前面,會不會好過多了?

感應般肖如辰猛地回頭,傻了似看身後那個笑嘻嘻的傢伙背起她的大包,陳宇興牽起她的手,“如辰,你怎麼還不學乖啊,背這麼多東西,過年啊?”

肖如辰跟著他向車廂走,白他,“可不是要過年?”

陳宇興啞然,懊惱地捏她臉,“你就不能讓我一回?”

“對了,車站不是沒票買不到站臺票的嗎,你怎麼進來的?”

“嘻嘻,不告訴你,我的本事大著呢,一會讓你更吃驚的事還有呢。”

肖如辰對他的自得和故作神祕向來不感冒,看車門:“哇,好多人。”大堆的人瘋了似的往上擠,看著人就糝得慌。

陳宇興看了看錶,“別理他們,還有十多分鐘呢,我們等他們都擠上去了再上也不遲。”

肖如辰點頭。陳宇興又說:“可惜買不到臥鋪,這麼多人肯定擠死了。”

肖如辰拍他的手,“少囉嗦,我坐車又不是你。我坐車從來都是坐硬座的,哪裡像你大少爺,哪裡都圖舒服!”

“嘻嘻,你坐車就是我坐車啊。”

肖如辰焦急地看錶,還有三分鐘就開車了,拽了陳宇興肩上的包,“不行,得擠了,不然車開了我可就完了。”

陳宇興卻不鬆手,“我送你上去。”

“不行啊,萬一下不來怎麼辦?”

“下不來就一起去你家過年好了。”陳宇興嘻嘻而笑。

肖如辰忍不住捶了他一拳,“去去,別搗亂,記得回家啊。”自己背了包最後一個擠上了車,回頭對門口的陳宇興揮揮手,這才小心地往車廂中間擠。

幾步遠的距離花了幾分鐘,過道里到處都是人、行李,吵嚷聲叫罵聲小孩的哭鬧聲,真是熱鬧的不堪,肖如辰氣還沒嘆完,身後行李一輕,肖如辰半張著嘴驚恐回頭,不會搶劫吧?包後露出張熟悉帶笑的臉,“媳婦兒,讓讓,我在前面帶路。”

“你,你怎麼上來了?”肖如辰驚恐地看車窗外,站臺上的數字已經慢慢向後退去,車子已經開動了。

陳宇興把手裡的車票一揮,無辜地說:“有票就上來了。”

肖如辰瞪大眼睛扯過他手裡的車票,對比自己手上的票,連著的兩個號,同一個終點站,“……陳宇興!”

陳宇興不理她,伸出長腿跨過她的身體,牽著她就往車廂中間擠,“走啦走啦,你要打要罵也要先找到座位吧?”

肖如辰氣得咬牙,身後又有人不斷催促,也只得由陳宇興拉著艱難地向自己的座位擠過去。

好不容易到了座位,委婉地勸走了兩個先到者,還好位子是兩個連在一起的,陳宇興站到座位上,把架子上的行李騰出一個空來,將肖如辰的大包塞進去。車裡的暖氣開的十足,這一折騰下來,兩人都是一頭的汗,陳宇興脫了羽絨服靠到椅上喘氣,肖如辰也休息了一會,便側身定定地看陳宇興,“說,你是不是早預謀好了的?”

陳宇興喘氣,擦額頭的汗,“如辰,讓我休息一會咱們再說話啊。”

“下個車站下車。”肖如辰甩一句話,便不再理他。

一路上任由陳宇興說破了嘴皮子,耍盡了寶,肖如辰除了一句話就是不理他,“下站下車!”

陳宇興無辜地靠在椅子上嘆氣,對面兩個青年男女,似乎是一對夫妻,那男子一直跟那女的講他們家鄉的山水美景,肖如辰聽著聽著便有些入神。陳宇興反應過來,他們說的地方不就是肖如辰的老家嘛?於是便拉肖如辰的手,“如辰,他說的地方好美啊,是你們老家嗎?你給我講講好不好?”

肖如辰甩開他的手,惡聲說:“一邊去!準備下站下車吧!”

那鼻尖略有幾顆細小麻點的女子恰好望過來,對上肖如辰的眼睛,便笑了笑說:“你們下站就下了啊?”

“不是,我們跟你們一樣去X縣。”陳宇興趕緊回答,咧嘴露出潔白的牙齒,十分的親熱:“老鄉吧?”

肖如辰暗暗擰了他一把,卻看那圓臉中等個的男子,“請問你是不是XX村的?”

那男子似乎吃了一驚,圓乎乎的臉驚疑地打量肖如辰:“咦,你怎麼知道?”

肖如辰手一拍,“我還知道你小名叫二牛。”

他妻子顯然更驚訝,“呀,我都不知道你還有小名呢。”

二牛,大名應該叫肖德新仔細地打量著肖如辰,肖如辰便笑眯眯地任由他打量,肖德新伸出手指指著肖如辰抖了半天手指才激動地說:“如辰?”

肖如辰高興地點頭,“嘻嘻,二牛哥,你終於記起來了啊,我看你好半天了呢。”

肖德新拍額頭,“哎呀,真是女大十八變,好多年沒見你了,小丫頭片子都這麼大了啊。”

肖如辰嘟嘴,“二牛哥,不應該叫德新哥,你都娶媳婦了,我能不大了嘛,這位是嫂子嗎?”

肖德新這才想起來介紹,“這是你嫂子姜露,這位就是我曾經給你說那位騎牛滿山跑害得我追了半個山頭的肖如辰,我們家跟她奶奶家隔壁的。”

姜露笑起來露出整齊的牙齒,“哦,原來就是那個害得你……呵呵,如辰妹妹好,我聽德新提起過你呢,長得還真漂亮。”

肖如辰便甜甜地喊嫂子,陳宇興見這三人敘老鄉,似乎忘記了自己,便插嘴說:“如辰,原來真的是老鄉啊,我是陳宇興,如辰的男朋友,德新哥和嫂子是吧?”站起來向肖德新伸出手。

肖德新也忙站起來伸出手,“你好你好。”

肖如辰便氣得用腳踢陳宇興,可又不能再像剛才一樣生硬地嗆他,只恨恨地想應該等這個瘟神下車了再跟德新哥相認的。

寒暄了幾句,肖德新便問:“你們是一起回家過年的吧?”

肖如辰趕緊回答:“不是,他去下一站有事,順道一起坐車。”陳宇興卻同時說:“是一起回家過年。”

那邊肖德新見他們倆人回答怪異,還要問,姜露便暗暗扯了扯他的衣角,女人細心,姜露剛才雖然聽著肖德新吹噓家鄉美景,卻已經聽見了陳宇興與肖如辰的對話,隱約猜到幾分內情。肖德新也是精明的人,便不再問。

幾人便轉開這個話題,陳宇興有些好奇小時候的肖如辰是什麼樣子,便問:“德新哥,如辰小時候是不是特淘氣?”

肖如辰伸手到他背後掐他的背,沒什麼多餘的肉又掐不起來,只得放棄在他耳邊低聲嘀咕:“關你什麼事?”

肖德新聽問起肖如辰小時候的事便勾起滿腹牢騷,“別說淘氣了,就那古怪脾氣,我們全村的人都怕了。就說十歲那年騎牛吧,我說不能騎,她偏要騎,還是爬上我們家脾氣最倔的大黃!大黃當時就急了,揹著她便滿山跑,害得我追了半個山,到底才追上,可她也被牛甩了下來,當時就大出血,我都嚇壞了!還以為要出人命了呢!回家被我爸的皮帶那一頓抽。”肖德新笑得哈哈的,伸出手:“如辰你看我這腕上的疤都是那年我爸抽的,你可好,這頓我可一直記著呢!”

肖如辰聽肖德新提起舊事,十分不好意思,“對不起啊,德新哥,其實我一直想跟你說對不起的,但後來兩年我爸都沒讓我回村玩,後來你也去外地上學了,我後來也聽奶奶說起三伯打過你,一直想跟你道歉的。”

肖德新也不過說說,小時候他可是最疼肖如辰的,肖如辰從小就長得可愛,父親又是第一個走出他們村的文化人,回老家那可是倍受寵愛的小公主,聽肖如辰如此慎重地道歉,連忙笑著搖頭。

陳宇興聽著倒勾起了好奇,“如辰,你那時摔的很重吧?有沒有事?”

肖如辰白了他一眼,“你看我現在像有事的樣子嘛?不過是幾個月不能走路罷了,嘻嘻,不過病了真是幸福,我爸天天揹著我上學放學。”肖如辰想起爸爸寬厚的背便覺得特幸福,嘴角的笑容也不覺深了起來。不過那時她媽可是夠擔心的,說什麼女孩子的第一次被她這樣一摔就摔沒了,怕什麼將來會吃虧遭人嫌棄什麼的,不過這話當然不是對肖如辰說的,而是被她偷偷聽到的,當時並不懂是什麼意思。可等她懂得了的時候,卻是陷害和誤會的開端,當然這個道理也跟小時候的事情一樣,是肖如辰多年後才明白的。

幾人嘻嘻哈哈說笑著時間過的很快,車子很快到了下一站,肖如辰便踢陳宇興的腳,對肖德新和姜露說:“德新哥和嫂子,陳宇興到站了,我去送送他啊。”說著便掐著陳宇興的手腕往起拽,陳宇興無辜地眨眼睛,肖如辰便惡狠狠地瞪他。

陳宇興無法,磨蹭著起身,老實地跟著肖如辰走了幾步,剛避開肖德新和姜露,肖如辰的本性就暴露,照陳宇興的腦門就是一巴掌,“你個壞蛋,幹嘛跟著我回家啊?”

“嗚嗚……”陳宇興委屈地摸被打疼的腦門,“打傻了,你負責啊?”

肖如辰不再理他,拽著就走,陳宇興卻耍賴般反手摟住肖如辰,讓她無法動彈,趴在她耳邊說:“我又不是要去你家過年,回頭你給我找間賓館住著就好了,我等你一起回來。”

肖如辰黑線,去了老家,怎麼可能讓他一個人住賓館呢?最好的辦法當然是現在趕走他,“不行!”

“那你看車票這麼難買,我下車要買不到回程的車票怎麼辦?”

“我給你錢,大不了你在這裡多住幾天。”

“如辰……”陳宇興還要解釋,前面卻衝來一堆的人,吵嚷著湧了過來,原來車廂門已經開了,無數的人揹著行李,拖兒帶女大包小包吵嚷著擠了上來,車裡已經是螞蟻似的擠過來,站臺還有一堆烏鴉鴉的人群蜂擁著吵嚷著湧在車門左右。

肖如辰頓時傻眼,現在根本就下不去了,陳宇興卻得意地笑,抱著肖如辰的腰就往回拽,“你看,下不去了啊,不是我不下的。”

肖如辰發狠:“你跳窗!”

陳宇興無辜地眨眼,“哦,這是空調車,車窗那麼小你看我能擠下去麼?再說就算我能擠進去,他們能開嗎?”

肖如辰看時果然車窗外有人拿著扁擔在敲,車裡的人慌張地鎖好了窗戶,生怕有人跳窗而入,肖如辰只覺得暈。前面已經有人擠到了面前,跟多的人跟過來,吵嚷著要他們讓一讓過道,肖如辰無法只得順著陳宇興又回到了座位。

那邊肖德新已經聽姜露講起猜測,見兩人回來,忍不住打趣:“如辰,你不會害怕帶男朋友回家過年吧?”

陳宇興沒心沒肺地笑,按著肖如辰坐下,便討好地給她剝花生吃,嘴裡卻說:“不是啦,德新哥,我聽你們說X縣風景那麼好,臨時想去看看,反正我要辦的事也不著急。是不是,如辰?”說著拿花生塞進肖如辰嘴裡,肖如辰嘴一張差點就咬了他的手指,幸虧他縮回去的快,才沒被咬著。

肖如辰見事已至此,根本沒法趕走陳宇興,只得腦子飛快地衡量著回家該怎麼跟父母解釋突然出現的“朋友”事件。雖然上次媽媽被江一藍誤導的以為她有了男朋友,可後來也被她花言巧語給化解開了去,可如今過年突然多了一個人回家,又該怎麼解釋?想了幾百種方法都似行不通,肖如辰便更氣陳宇興了,一路上沒少踢他,不過人家皮糙肉厚的,似乎一點知覺都沒有,一直興致勃勃地聽肖德新講她小時候的糗事。

後來四個人吃了盒飯後,便開始打牌,姜露不會玩,他們三人便打鬥地主,肖如辰自詡打牌技術不錯,肖德新跟她也差不多,但就數陳宇興最精,看似嘻嘻哈哈沒什麼正經似的,卻每一張牌都在他的算計中,手氣又好,不一會就他一個人贏。肖德新當然沒什麼,只發誓下一局一定贏回來。但肖如辰便不幹了,丟了牌便張牙舞爪地掐陳宇興的臉說他耍賴,陳宇興便得意地向她拋媚眼,很自然地抱著她的腰,任由她又鬧又掐的。肖如辰看眼前男人日漸成熟的臉,還有眼底深沉的溫柔朦朧的情意,便有些忡怔,其實也好,這樣的男子能陪自己走過這些年輕的歲月,她又何必計較呢?至於未來至於心結至於結果,又有什麼重要呢?只要他們一起開心,不就是現在的幸福嗎?

夜深了的時候,車廂便寂靜起來,肖如辰窩在陳宇興的懷裡,悄悄伸出手握住陳宇興的手,看對面肖德新和姜露依偎著似乎睡著,便對陳宇興輕聲說:“去我家後不許亂說話,不許刻意討好我爸媽,不許說是我男朋友,不許……”

陳宇興低頭吻住她的嘴,不過很快離開,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壓低聲音淺笑:“一切都聽你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過……你爸媽要自己想我是你男朋友可不能怪我。”

肖如辰見他嘴角又扯起壞笑,忍不住掐住他的臉,“你少廢話,我自然會跟他們解釋。”但已經掩飾不住嘴角的笑意,“你只要乖乖的,姐姐給你做好吃的。”

“我可沒那麼容易餵飽。”陳宇興促狹地眨桃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