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五十六章天之裂痕

第一百五十六章天之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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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天之裂痕

其時豔陽高照,隆冬的雲臺一片金光歸歸。夜無傷怡然自得地在地上爬了五圈,最後仰頭微笑問若兒道:“主人,這可夠了?”

若兒笑嘻嘻道:“夠了夠了,你這人挺好玩的,快點起來吧!”

夜無傷拍拍手,起身站起,一臉的愜意,彷彿剛才不是在當眾學烏龜,而是和美女結伴旅遊歸來。

若兒笑道:“雲臺三十六將,口舌最利的就是你夜無傷了,這學烏龜叫果然是惟妙惟肖,名不虛傳,名不虛傳啊!”

談寶兒和楚遠蘭聽她如此說,幾乎沒有當場昏倒。人家那是辯才無敵,這學烏龜叫很像,又是哪門子的名不虛傳了?但夜無傷卻微笑道:“多謝誇獎!主人還有別的吩咐嗎?”整個人優雅得無邊無際,全沒有半點火氣。

若兒眨眨眼睛,嘻嘻笑道:“既然我讓你做什麼都可以…那你幫我將身邊這傢伙狠狠揍一頓吧!”最後手指所向卻是談寶兒。

談寶兒大驚失色:“拜託!姑奶奶你別開這樣的玩笑好不好…哎呀他媽的,你這傢伙還真不給面子,這就來啊?”他說話的剎那,夜無傷身影幻化,左拳右掌,已朝他攻了過來。

談寶兒習慣性的使出凌波術,踏了個五行方位!險險避過,夜無傷咦了一聲,手足加快,再次攻了上來。

談寶兒以往使出凌波術,於眾人圍攻中也是進退自如!但這次才踏出幾步,夜無傷的拳腳就已近在面門!竟是避無可避,無奈下十指真氣一透,大地之氣化作金色閃電射出。

“轟!”地一聲巨響,拳掌之風撞到閃電,周遭空氣頓時被炸開。兩人各自後退一步。談寶兒只覺得臉頰被爆炸的餘勁撲過。隱隱生疼,一時暗自心驚,心說開國三十六將果然不是吹出來的。

“一氣化千雷!”夜無傷臉色變了變,停下手足,對若兒道:“對不起主人!聖帝曾有吩咐,三十六將遇到會使一氣化千雷者。都不可冒犯,你的命令我無法完成了!”

“真的假的?”若兒很是懷疑,但看夜無傷一臉嚴肅!便不好再說什麼了。她正想弄點什麼新的花樣,這個時候耳朵裡忽然聽見一陣悅耳的聲響!回頭過去,才發現那聲響地發出所在竟然是那一塊塊玉碑。

除開夜夢書雕像所在,其餘三十五塊玉碑上都射出奪目的玉色光華。同時顫抖搖晃起來,這陣陣鳴玉之聲!便是其顫抖所發。那聲響是如此的悅耳,卻又綿綿無盡,瞬息間便從雲臺之頂傳了出去,覆蓋了整個京城。

京中百姓聽了,無不為這玉鳴聲所動!一時盡皆陶醉,全然忘記了自己正在做的事。若兒見此歡喜無限:“這聲音太好聽了!夜無傷,這是因為他們寂寞了兩百多年。都在歡呼本公主來尋他們玩了對不對?”

夜無傷的臉色卻一反之前的優雅!慘白得很,和他鬼魂地身份倒是很符合。他皺眉搖頭:“不是!白玉鳴響,乃是鬼魂不安!三十六玉碑齊鳴,就是他們和我一樣,都有了不祥的預感!似乎是有什麼可怕的事即將發生…!。

忽聽楚遠蘭失聲驚呼了起來:“你們看那是什麼?”

“啊!”談寶兒和若兒順著她手指方向看去,隨即也是同時失聲。

楚遠蘭手指的方向乃是不遠處的天空。先前京城的上空本來是豔陽高照,碧空如洗。但這個時候東南的天空卻忽然多了一個嫣紅耀眼的口子。

那口子初時只是小如月牙,但卻在不斷向兩邊延伸,眨眼之間,竟張大了十倍不止。那片天空,好似忽然被劃了一刀地美人臉,有著一種妖豔的悽美。

夜無傷本來一直是保持著一種說不出的優雅態度,但此時臉色卻是瞬息間變了好幾次。最後用一種似是興奮似是惘悵的語氣道:“兩百年了,兩年了!聖帝所擔心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天之裂痕,居然真的還是被魔人打開了!”

談寶兒正想問什麼是天之裂痕,卻忽見那其餘三十五座玉碑上都在一瞬間冒出一片陰影,隨即裡面都冒出一個人來!其外貌形狀正好和碑上所刻一模一樣。

雲臺三十六將,兩百年後終於齊集人間!

除開夜夢書之外的三十五將齊集之後,一起向手握雲手的若兒行禮道:“大敵當前。臣將擅自出碑,請主人恕罪!”

“大敵?什麼大敵?”若兒先是一片茫然,隨即卻張大了嘴,再也說不出話來。

遠方天空,那紅色裂痕此時已經停止了變長,但這時候卻如人的一張嘴,忽然從中間張開,一蓬黑水從裡面掉了出來。細看時,那黑色的流動物體卻不是水,而是無數個細小地點,只因為這些點太多太密集!才看起來像水。

“這是…魔人!”談寶兒不由失聲叫了起來。

經過孽海之中那一把孽海果的提升,談寶兒功力大增之後!眼力也已經是有了質的飛躍,是以一看之下,頓時發現那密密麻麻的黑點,居然是一隻只黑色的巨大老鷹,而他們的爪下全是黑盔黑甲計程車兵,只是頭的形狀和人頭大大地不一樣,有的像蛇!有的是像老鼠,有的像老虎…最重要的是裡面有的像狼,正好和當日在葛爾草原上所看到的狼人一模一樣,那麼毫無疑問!這些從頭型到髮型都古怪無比地士兵,正好就是八族魔人!

那老鷹密密麻麻的,數目卻不知有多少萬,它們從裂縫裡飛出,隨即落到地面,將爪下士兵放下,復又飛回裂縫之中!不時又抓著一名士兵再次飛出。一時間,黑色計程車兵如天水傾盆而下,眨眼之間,便全數落到地上。密密麻麻地填滿了京城的東南!一眼望去只如一片黑漆漆的牧草。

談寶兒這些日子在軍中久了,對人數的估算已頗有眼力,發現這片刻的功夫,落到地上的魔人已有了十萬之眾,而天上的魔人卻依舊源源不絕地從那裂縫之中漏下來。一時不由呻吟起來:“天啊!還有,這次到底來了多少魔人啊!”

雲臺三十六將均是久經沙場,雖然也都從沒有經歷過眼前這樣地詭異情形,但卻都處亂不驚,邪王陳驚羽忽道:“不好!魔人要攻打東門了,請主人下令,我們趕快馳援!”

若兒這時候也已看見那最先下來地十萬魔軍已朝著東門如潮水般湧了過來,當即豪氣干雲道:“好!三十六將,大夥一起去東門吧!”當下率領著三十六將一起展開身法。朝著東門飛去。

談寶兒深深望了楚遠蘭一眼,道:“蘭妹你趕快入宮去通知皇上,我跟他們去幫忙!”說完化作一蓬清風,消失不見,身後傳來出原來的叫聲:“容哥哥你保重啊!”

談寶兒此時身具九霄之氣,御風弄影之術更是上古神人之術,是以他一旦全力展開身法,速度之快就很有些駭人了。但即便如此,三十六將之中卻依舊有三人的速度和他不相伯仲,即邪王陳驚羽、脣刀舌劍夜無傷和另外一個天王劍皇甫御空。

他和這三人飛在最前面。跟在他們後面的三十三將則是每十人左右一組,分為三組,顯示出這些人的實力也是分為三個等級。但即便是最差的第三等級地十名大將,身法也比若兒快了許多。是以落在這支隊伍最後的,反而是這支隊伍的主人。若兒對此是意見大了,但好歹現在是去抗敵,不是去看戲,她也不好意思叫前面的人停下來等自己。

眨眼之間。談寶兒和陳驚羽三人已到了東面的城牆之上。

東城輪守計程車兵自是早已看到魔人從天而降,都驚懼交加,好容易在東門守將胡風的一頓呵斥下,鼓起了勇氣,準備木石箭油之類抗敵,忽見身後天空又有一隊人馬降下,都是大驚失色。慌亂間便有人將箭射出。

這下子立時引來連鎖反應,本是恐懼之極計程車兵們不受自己控制地射出箭,一時萬箭齊發,全朝空中的三十八人落了下來。

鎮守京城的部隊,所用的箭並非普通貨色,這批箭是由天師教的人所造,上面被用法力真上了各種各樣的符咒!一旦射出之後,便可借得水火風雲之力。是以被稱為法箭。

此時萬箭齊發!有的箭一離弦就變成了冰箭,有的則是一離弦就變成了火箭,更有的在箭矢四周形成了一小股旋風一時之間!空中水火交融,好不壯觀。

飛在三十六將之前的談寶兒本是風形,但被這萬箭所逼,卻不得不現了原形,不由怒氣交加!大喝道:“天威王抗魔大元帥談容在此,誰敢放肆?”

這一喝之中,卻已用上了念力。念力就是精神力,精神越強,其力便越強,此時他盛怒之下發出,念力當真是非同小可,近身地上千支箭矢頓時被逆轉方向,朝城下落去。

陳驚羽三人之前看到談寶兒化為風形疾飛也是大吃一驚,此時見他如此神威,心中都是一聲長嘆:“沒有料到,兩百年不出雲臺,世上竟已多瞭如此英雄少年!”

這三人在大夏開國之初,都是極負盛名,此時自是不甘人後。陳驚羽雙掌翻飛,瞬間拍出一排怒濤似的真氣,夜無傷手中卻是一把大刀,虛虛做了個橫封的架勢,至於皇甫御空則是身上陡然射出成千上萬的無形劍氣。

空中的箭矢被這三人聯手一擊,頓時也是齊齊反向落下城去,而這個時候,魔人的先鋒虎族騎兵也正好穿過鐵索橋,抵達城下。

虎族乃是魔人八族中最勇猛的一族,這一族除開座騎是生長在魔陸古蘭山頂的黑毛老虎之外,他們自身更能幻化虎形,力大無窮,是以每次出征,魔人主帥必定以其為先鋒,這次進犯大風城自也是不例外。

但他們卻萬萬料不到,大風城守軍用地全都是法箭,再被談寶兒等四大高手運力反射後,這片箭雨簡直就是無堅不摧。立時地。衝在最前面被這萬支法箭籠罩的三千虎族先鋒部隊,紛紛中箭身亡,有的更是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

來勢洶洶的魔族大軍,氣勢不由為之一奪,行軍速度頓時慢了數倍。

“真的是談將軍!”城上人族士兵看清楚漸漸逼近的談寶兒容貌,都是一片歡呼。頓時腿也不軟了,氣也不喘了,全身都有力氣了。

談寶兒身法展開,瞬間落到城牆之上。守將胡風見了,慌忙跪拜道:“。參見王爺,願王爺千歲…。”談寶兒喝斷道:“大敵當前,哪那麼多屁話!趕快指揮士兵迎戰!”胡風如夢初醒,應了一聲。轉過身去,卻見城下已是黑壓壓的一片虎頭攢動,不由大驚失色,忙大叫道:“放箭,放箭!”

立時箭如雨下,城下地虎族騎軍頓時一陣人仰馬翻,但這次的效果卻遠不如方才,因為這次射箭的不是談寶兒四人,而虎族騎軍本身皮糙肉厚,再加上裝甲之精良冠絕魔人八族。是以這次雖然依舊是有一萬支箭,但射落的魔人只有一千不到。

饒是如此,城門下也已堆了無數的屍體。後面的魔人卻不退反進,前赴後繼,悍不畏死地踏著城下同伴地屍體,凶猛之極地衝了上來。

談寶兒一眼望去,只見漫山遍野都是黑色的老虎,上面坐著虎頭人身的虎族騎軍。饒是他素來天不怕地不怕,卻也不由為之一陣膽寒。

但戰場之上,卻由不得他猶豫。城牆之下已經堆了無數地虎騎屍體,要命的是黑虎背上的虎騎死去之後,老虎因為皮毛堅韌,卻並沒有掛。這些老虎一隻只高如駿馬,力大無窮。一起發力迅猛地衝擊著城門,整個城門搖搖欲墜。

“必須阻止這些老虎繼續衝擊城門!”談寶兒叫了起來。“放箭,放箭!”胡風慌忙下令。但這些老虎的皮毛卻實在是太厚了,這些法箭射下去,基本上有作用的只有那一部分符咒地法術效果,而箭矢本身的殺傷力卻可以忽略不計。

一輪弓箭過後,城下也不過傷了百來頭老虎,而沒有受傷的也有數千頭之多。那精鐵所澆築的城門眨眼間便已被這些猛虎撞得千瘡百孔。城門口計程車兵們慌忙用大石車去抵在門後。但卻是杯水車薪,全然不管用。

“看我的!”人群中有人哼了一聲。眾人立時覺得眼前一邊白光閃耀,再看時,一蓬耀眼得似流星的光華從邪王陳驚羽的手裡落了下去,如一層水銀一樣,傾瀉到了城下,城下虎群無一遺漏。

再看時,那些原本發瘋似衝擊城門的老虎,身上全是寒冰,已經在一瞬間變成了冰雕,再也無法動彈絲毫。後續的老虎和虎族騎軍本擋住去路,頓時人仰虎翻!再城下亂成一團,慘叫怒吼,卻全然不知路徑。

“天意神冰你,你是”胡風手指著陳驚羽,想起這招法術地大威力,腦中浮現出一個本朝開國大將的名字,一時卻是怎麼也不敢相信。

這時候,其餘的雲臺三十六將和若兒也已落到城頭。若兒急匆匆跑到談寶兒身邊,關切道:“談將軍你沒事吧?”

談寶兒知道因為在戰場上的緣故,這丫頭就不叫自己老公,而稱呼為將軍,但那關切柔情卻是半分不少,朝她微笑道:“沒事!”兩人伸手一握,都是一股暖流在心,只覺得城下縱然朝風驟雨卻也視若等閒。

但他握著若兒的手,漸漸有了些溼熱,嗓子眼裡好似有一團火在燒灼一般。一眼掃過去,卻見城上計程車兵們更加不堪,一個個手足發軟,只差沒有癱倒在城牆上。如果不是身邊有若兒在,他幾乎想立亥就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只因為城下的敵軍此時實在是太多了!

便在虎族騎軍衝擊這瞬息之間,那妖紅裂痕之中,卻又已湧現出無窮無盡的魔人軍隊,瞬息之間鋪滿了大風城下。那漫山遍野地黑色大軍,卻也不用做什麼,光是那交織著的腳步聲、喊殺聲、坐騎的嘶吼聲和那雄壯的軍樂聲,就足以驚天動地。

眾人手足發軟的時候,卻忽聽若兒叫了起來:“不行!我們必須要阻止更多的魔人從那裂縫裡出來!邪王,夜無傷。你們有什麼辦法沒有?”

一邊的胡風和眾士兵直接就聽傻眼了。他們本來就覺得這批從天而降地傢伙很有些眼熟,這會聽若兒一叫名字,立時就想起自己家裡貼門神的時候是沒有少貼這三十六人的形象。想到早已作古的開國功臣,雲臺三十六將活生生的就在自己眼前,這些人只覺得自己肯定是在做夢,一時全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陳驚羽和夜無傷對望一眼。都是搖頭。陳驚羽道:“那個裂縫不是魔人弄出來的,而是本來就有地天之裂痕。本來這個裂痕是一直被九鼎結界的威力給罩住的,但現在看來,九鼎結界似乎已經被人破了!所以…”

後面地話,他沒有說,卻也已不用說下去了。談寶兒固然知道九鼎之中一定藏著一個祕密,但卻萬萬料不剁這乍祕容竟然是這樣。二原來丸鼎結界所維持的並不是一個結界,而是支撐著天之痕。但這一切。魔人卻又是如何得知的?他們又是怎麼透過裂縫將如此龐大的部隊運抵這裡的?這浩瀚蒼穹中,到底藏了多少地祕密啊!

“難道這個裂縫就真的沒有辦法補上了嗎?”望著越來越多的魔人從那天之痕裡遛出來,談寶兒問道。

三十六將一陣沉默。最後一直沒作聲的皇甫御空道:“天機軍師和無方神相博古通今,若是兩人中有一個在,或者能想出辦法。”

談寶兒很想說您老這不是在說屁話嗎,說了等於沒有說。這時三十六人中的雷王趙五嘆了口氣道:“大夏重武,我們雲臺三十六將,得蒙聖帝施展固魂之術,才能保留靈魂於白玉碑中。凌煙三十六士卻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軍師和神相再長壽,只怕也已作古了吧!”

這話說得眾人一陣頹喪。卻在這時。胡風卻叫了起來:“不好!魔人的大部隊過來了!”眾人慌忙朝城下看去。

之前魔人只有一隊十萬人左右的虎騎衝鋒,但城門下橫衝直撞的黑虎被邪王冰封之後,後續的虎騎失去衝鋒地陣地,銳氣一失,便只能在城門下週旋,並不能前進半步。此時虎騎軍卻忽然從兩側散開,卻有成千上萬條巨蟒從魔軍陣列裡遊了出來,朝城下撲來。

這些巨蟒條條有五丈長。水桶似的粗,最要緊的是周身環繞著一層黑色的火焰,所過之處,嗤嗤作響,塵土揚起。

“不好!是魔蟒之陣!”三十六將眾人齊齊變色。邪王陳驚羽高呼道:“快撒硫磺!”但他叫過之後,眾人卻是面面相覷,無人應答。談寶兒見此怒道:“胡將軍。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讓人撒硫磺?”

胡風戰戰兢兢道:“城上並無硫磺!”

夜無傷冷道:“大膽!魔人八族之中蛇族最是凶悍!聖帝規定各地城池都必須儲備硫磺,為何大夏京城反而沒有?”

胡風苦笑道:“諸位將軍有所不知!為了全力抵抗魔人進攻,今上將硫磺等戰略物資多已運抵前線,京中並無留下半點存貨!”

三十六將先是一頓訝然,隨即眼中都露出讚賞神色,心說聖帝后裔,果然都是明君。但這一耽擱時間,那批巨蟒已然如電卷一般撲到了護城河前,吊橋上的虎騎紛紛讓路閃到一邊。邪王見機叫道:“快將吊橋拉起來!”

城頭眾士兵如夢初醒…俊忙去拉吊橋的鍘。但就在此時,巨蟒陣中卻有一蟒平地飛起,如龍騰空,空中一個漂亮的甩尾,身體化作一介,蛇首人身的丈二巨漢,重重落到橋上。

整個吊橋為之一陣劇烈搖晃,城上上百名地人族士兵運力去拉,卻如螻蟻撼大樹一般的紋絲不動。談寶兒看得心急,便要去幫忙,但這瞬息之間已有十餘條巨蟒撲到了吊橋之上,從容透過!他就算有萬斤之力,怕也是無可奈何了。

“放箭,潑油!”陳驚聲大叫。頓時萬支法箭齊發,各色光芒再次閃耀。只是城中守軍不料魔軍天降!那油鍋卻沒有燒起。這潑油卻只能省了。

但這些巨蟒蟒皮之後更勝黑虎,法箭射到身上,傷亡甚少,眨眼之間便已有百餘條遊過了吊橋,在城下仰著三角巨頭,卻不行動。只是將燈籠似的雙眼睜著,望著城頭虎視眈眈。

“他們這是要做什麼?”若兒不解。

“回主人,估計是要聚集千頭,釋放蟒火!”邪王冷笑一聲,眼睛卻望向了夜無傷。

夜無傷微笑道:“兩百年沒有開口,今日動動脣舌卻也無妨!”說完這話,他的嘴依舊張合,但嘴裡卻再沒發出任何的聲音。

眾人一陣奇怪。談寶兒更是看得大為鄙視,心道:“該不會是這傢伙在雲臺困的太久,沒有吃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吧?”但就在這時候,城下那群本是安靜不動地巨蟒卻都焦躁不安起來。

再過片刻,那焦躁不安變成了劇烈的**。緊隨其後,這些巨蟒一條條在原地翻滾起來,發出慘烈地怪叫聲。牆頭上眾人雖然不明所以,但卻看出這些巨蟒都痛徹心扉,叫聲悽慘無比。雖然是敵人,卻居然都生出了同情之心。

吊橋上那蛇首巨漢也是一般焦躁,抬頭望著城牆上,眼中滿是不信,臉上神色又驚又懼,卻在猶豫片刻之後,猛然從橋上跳起,化作蛇形。飛退回護城河對面。

等他落到對面土地時!城下那百多條巨蟒卻已經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城上眾人定睛看去,只見那些巨蟒遍體無傷,卻顯然已經斃命,一時盡皆失色。談寶兒心中一動,回頭再去看夜無傷,夜無傷臉色發白。鬢角微微有汗珠沁出,心中恍然大悟:“原來脣刀舌劍也是一種精神術!這些蛇刀箭難傷,卻也抵不過這精神的攻擊!”

蛇人雖退,但城頭上的諸人卻一點輕鬆的意思都沒有。魔人八族,只不過現了兩族,卻已是如此威猛,而那天之裂痕裡卻依舊有黑潮湧出,氣勢漸顯澎湃,顯然這時候出來的才是真正的魔人主力。

但饒是如此。從城頭一眼望去,天痕之中巨鷹不斷飛出,天痕之下,已經密密麻麻地滿是黑壓壓地一片。黑盔黑甲黑色地兵刃,在陽光照耀下,反射出一種黑色的光澤,映照得整個東南的天際黑光沖天,使得整個大地都陷入了黑夜,和大風城這邊的豔陽高照形成鮮明的黑白對比的兩個世界。

大風城中的百姓自是早已看到天空地詭變,有人認出那天空的老鷹正是魔人八族裡的鷹族,但方才虎蛇兩族的凶猛衝擊,將一切聲音都淹沒下去。這會兩族既退,百姓才知道害怕,整個城幾乎亂成了一鍋粥,人群奔走相告,惶恐像瘟疫一樣在瞬間瀰漫了所有的人群。

天空有了裂痕,瞬息之間京都大風被魔人包圍,這兩件事的任何一件都能讓人食不知味,當兩件事發生到一起的時候,就能足以讓人崩潰。東南邊的百姓因為最靠近天之裂痕,是以這裡的恐慌也是最大,就在蛇人退卻的瞬間,街上已是車水馬流,恐慌地人潮紛紛向北城和西城洶湧而去。

城上談寶兒諸人之前也一直關注著城外,此刻陡然聽到城內煮沸一般的聲音,回頭過來,卻都是大驚失色。難道魔人沒有進城。這城已經從內部破裂?若兒當即一把抓住談寶兒的手,急道:“談將軍,城內百姓大亂,現在只有你的威望才足以平息他們的恐慌!你快點和他們說幾句吧!”

“我?”談寶兒愕然。

“對對對!談將軍你在百萬軍中取過敵帥首級,有你說一句,百姓一定會冷靜下來!”胡風也是如夢初醒,慌忙附和。

雲臺三十六將被封閉兩百多年,自是不知談大英雄的光輝事蹟,一聽他居然在百萬魔軍中取過敵帥首級,都是不由肅然起敬。

“說?說什麼?”談寶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廢話!”若兒有些生氣。

“廢話?說廢話有什麼意思?”談寶兒一臉茫然。

要不是眼前這傢伙是自己的老公,若兒肯定要讓士兵們將這白痴拖下去切了**數年輪。但這時唯有耐心道:“當然不是廢話…本宮的意思是說,在這樣危機地時候,你應該說幾句給大家鼓勁的話!”

“鼓勁的話?這個我會啊!”談寶兒反應過來,當即飛身離開城牆,懸浮半空,對著城裡喝道:“大家都不要慌,聽我談容說幾句吧!”其聲大如洪鐘,彌蓋了整個大風城,城裡城外都聽得清清楚楚,人群紛紛安靜下來。而他身邊的諸人則都是被震得耳膜發疼,城牆上的土都為之飛揚起老高。

卻是談寶兒使出了當日楚遠蘭所教的傳音之術。這門傳音術分為傳音入祕和傳聲入眾,分別是祕密的對單人傳音和要最大範圍地人群聽到,談寶兒以前只試過傳音入祕,並沒試過傳聲入眾,他唯恐聲音不夠大,於是運足了十成功力,於是出來的效果就如獅吼龍吟,聲勢驚人到了極處。

聽他這麼一吼,城裡眾人先是覺得天上落下了一個旱雷,紛紛嚇得躺在了地上,再之後反應過來,自然都是全都肅靜下來,一時盡皆將眼光落到空中的談寶兒身上。

被這麼多人行注目禮,談寶兒暗自有些洋洋得意,當即開口大聲道:“啊哈,這個,那個,諸位客…大家吃了午飯沒?”

“撲通!”城頭城下趺倒一大片。

若兒直接要暈倒了:“讓你說幾句鼓勁的話,你怎麼問人家吃飯沒有做什麼?”

“這個,人當然是要吃了飯才有勁的啊?”談寶兒太委屈。於是所有人都很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