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4章 盟友

第34章 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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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盟友

貝爾瓦沉默許久,細細咀嚼子安的話。如果子安要求他一起到地表去,他當然會去;但他確實不想離開幽暗地域。他也毫無理由說服子安不要離開。他知道,一個黑暗精靈在地表上固然必須接受許多考驗;但或許子安留在幽暗地域更痛苦?也許他們都忽略了他所承受的折磨。

貝爾瓦從口袋裡掏出那個發光的魔法別針。"帶著吧,黑暗精靈。"他輕輕說道,把別針拋向子安。"不要忘記我。"

"只要我還活著一天,我絕對不會忘記你。"子安允諾道,"絕對。"

這個星期對貝爾瓦而言實在過得太快了。他明白自己再也看不到子安,但是他也明白子安的決定是對的。身為朋友,他所能做的就是幫子安打點所需的裝備,讓他能在最佳狀態追求自己的未來。

他帶子安到城內最好的糧食店,自掏腰包為朋友付了所有費用。

貝爾瓦還非常用心地給了子安一份珍貴的禮物。地底侏儒有時會上地表,史尼提克王因此擁有好幾份簡圖,標示出通往地表的地道。

"這趟旅行需要花上好幾個星期,"貝爾瓦交給他一捆羊皮紙卷時說道,"可是,沒有這個的話,我擔心你會根本找不到路。"

子安打開卷軸時,雙手顫抖。這是真的,他現在終於確定,他要到地表上去了。在那刻,他幾乎要開口要求貝爾瓦同行了,他怎麼能與他最親愛的朋友分別?

然而,支撐他的信念再次規戒他,不能自私。

他隔天啟程離開市靈登石城。臨行前,他允諾一旦回到幽暗地域,一定會來探視貝爾瓦。而他們倆都知道,他不會回來了。

一天天平靜無事地過去了。子安有時高舉著貝爾瓦送他的魔法別針前進,有時行走在寂靜的黑暗中。不知是巧合,還是命運大發慈悲,前往地表的一路上都沒遇見怪物。幽暗地域的變化不大,儘管地圖老舊,路仍然不難找。

在離開布靈登石城的第三十三天早上拔營後,子安感到空中有道閃光,一股似曾相識的冷冽氣息挑來。

他掏出瑪瑙雕像,召喚關海法。他們倆緊張地往前走,每一處轉彎時都期待頭頂上豁然開朗。

他們來到一處小洞穴,遠方拱門後的黑暗看起來不再像幽暗地域裡那麼深沉了。子安屏住氣息,帶著關海法走過去。

星星在夜空中的雲縫裡閃爍,月亮被雲層半遮掩著,銀白色的月光膠陵地撒下來。山風呼吼著,像是在唱歌。地道的出口在一處高聳的山脈之中,此刻子安俯視著被遺忘國度的大地。

他忘我地站在山巔上,望著天上的雲朵飛馳而去,一點也不在意刻骨的寒風。

關海法靜立在他身邊,毫無批評之意。子安知道,黑豹一向如此,永遠不變。

三旅居

黑暗精靈坐在山腰上,殷切地望著從東方平面上升起的紅色線條。

這可能是他所見過的第一百次黎明,而他也知道,那灼熱的光線將會刺痛自己淡紫色的眼睛,這雙在過去四十幾年來,只見過幽暗地域下黑暗的眸子。

當炙熱的太陽上緣自水平線升起時,黑暗精靈並未轉身離開。他像滌罪般地接受那道光線,這是必經的痛苦——為了他所選擇的道路,為了成為地表居民的一份子。

灰煙在黑暗精靈深色的臉龐前冉冉上升,他根本不需要往下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的魔斗篷,由黑暗精靈所制的魔法物品,在幽暗地域時曾多次讓他避開敵人的目光,但在陽光下也終將耗盡。在數週前斗篷的魔力便開始逐漸消失,纖維的部分則被熔掉。隨著布料逐漸被溶解,鬥蓬上出現了一個個的大洞,黑暗精靈緊緊地環抱手臂,儘可能地搶救他的袍子。

但他知道這是沒有用的。斗篷處在與其生產環境大相徑異的此處,已註定被毀滅。他絕望地緊圍著鬥蓬,似乎將其視為自己命運的投射。

太陽昇得更高了,眼淚從他的淡紫色眼眸裡滑落。他已看不見灰煙,看不見任何東西,除了那顆可怕火球所發出的炫目璀璨。但他依然坐著,望著,直到破曉。

要生存,就必須適應。

黑暗精靈痛苦地將腳踏上尖銳的岩石,分散眼睛的注意力以免被暈眩所擊敗。他發現自己這雙製作精良的靴子也變薄了,不久後也將灰飛湮滅。

接著或許是彎刀了?這對美麗的黑暗精靈武器曾經陪著他歷經許多磨難,卻也即將消逝?那麼他的魔豹夥伴,關海法呢?他無意識地將手放到口袋裡觸控小雕像,這是用來召喚關海法的東西,依舊如此精緻完美。雕像堅實的觸感令他心安,但若這也是由黑暗精靈所制,井灌注其領土的特殊魔法而成,關海法便會消失嗎?

"我真是個可悲的傢伙——"黑暗精靈用母語悲傷地說道。這不是第一次,更不是最後一次他思考著,究竟離開幽暗地域,捨棄他那些邪惡的同族是否是個明智的決定。

他頭痛欲裂,滑入眼內的汗水更加深了刺痛的感覺。太陽繼續升起,而黑暗精靈再也無法忍受了。他轉身進入過去幾天來棲身的小洞穴,並輕輕地握住豹型雕像。

破爛的魔斗篷七零八落地掛在他身上,並不足以抵擋冰冷的山風。

除了從岩漿地裡升起的微弱氣流,除了不死怪物的碰觸,在幽暗地域裡沒有風也沒有寒意。地表世界,就他過去幾個月來所認識的,已經展現了許多獨特之處、許多變化,但他常常覺得實在太多了。

子安。法爾絕不認輸。幽暗地域是他族人、家人的故鄉,而在那黑暗之中他無法得到安寧。堅持他的原則,等於是與蜘蛛神後羅絲——族人們最尊崇的邪惡神祉作對,黑暗精靈們以及子安的家人不會原諒他對神的褻濱,而在幽暗地域並沒有他們無法到達的藏身之處。

雖然子安相信陽光會將他燃燒殆盡,就像他的靴子與珍貴的魔斗篷一樣,但就算會變成一縷灰煙,隨著冰冷的山風散去,他也要堅守信念與尊嚴,因為生命因此才有價值。

子安扯下斗篷剩餘的部分,將它們扔到深谷之中。寒風齧隱咬著他被汗德溼的眉毛,但黑暗精靈依然挺直身體,驕傲地走著,他緊咬著牙關,睜開雙眼。

這是他所選擇的命運。

在不遠的另一座山上,有另一個生物也在看著日出。烏古魯,同樣也離開了他的家鄉——汙穢、冒著濃煙的火焚界。但這個怪物並不是出於自願來到這裡。這是他的命運與試煉。他必須在這個世界成長,直到獲得足夠的力量,才可以回到家鄉。

烏古魯一族都是凶手,他們以周遭弱小的平凡人為食物。現在烏古魯已接近成熟,他身到壯碩、容貌駭人。

而每場殺戮,都使他日益強大。

子安無聲無息地穿越濃密的灌木叢,在通往他臨時住所的**平石前停了下來。他發現在不久前,有人經過這裡。儘管沒有任何痕跡,四周卻留下了一股濃烈的氣味。

關海法在山洞附近的亂石堆中徘徊,看見它讓黑暗精靈安心不少。

子安對黑豹有一份絕對的信賴,他知道,它會找出所有潛伏在暗處的敵人。黑暗精靈的身形隱入洞口的黑暗中。一聽到黑豹跟進來掩護自己,子安的臉上便露出了微笑。

子安在洞口邊的一塊大石頭後方停住,讓雙眼適應黑暗的環境。

太陽正快速地西沉,儘管外界依然明亮,山洞中卻是一片漆黑。子安不得不使用精靈天賦的夜視能力。沒多久,他就看到了入侵者。洞穴探處的岩石後,有個生物散發出明顯的熱源。從岩石的大小看來,入侵者的體型應該不大。更何況關海法就在身邊,隨時可以幫助自己,黑暗精靈似乎可以鬆口氣。

不過,子安終究是在幽暗地域中長大的。在那裡,任何體型的生物都可能帶來致命的危險。他交代關海法留在洞口附近,自己則悄悄繞到另一側,準備對這名不速之客做進一步的觀察。

子安從沒見過這種動物。它和貓很相像,但頭部較小,也比較尖。體重大概只有幾磅,尾巴和身上覆蓋著濃密的長毛。從以上的觀察,子安可以斷定這是一種草食性動物。它正專心翻找袋子裡的食物,完全沒發現黑暗精靈的存在。

"別緊張,關海法。"子安壓低了聲音,輕輕把彎刀收過對鞘中。

他放慢速度接近這名不速之客,但小心地保持距離,不讓它受到驚擾。

如果能贏得它的信任,也許就可以多一名同伴…

小動物聽到了子安的聲音,它忽然轉身,迅速地退到石壁旁。

"別緊張,"子安再度出聲,這次,是對入侵者說的。"我不會傷害你的。"黑暗精靈再試著往前走了幾步。然而,小動物卻發出嘶嘶聲轉向石壁,小小的後腿用力跟著地板。

子安覺得很好笑,他想,這名不速之客該不會想穿過石壁逃走吧?關海法跳向前,但黑豹發出的悲鳴讓黑暗精靈再也笑不出來了。

入侵者的尾巴高高舉起,藉著微弱的光線,子安注意到對方的尾巴上有明顯的條紋,一直延伸到背上。關海法鳴鳴地轉身逃走,但已經太遲了……

大約一小時之後,子安和關侮法走在通往山腳的小徑上,尋找他們的新家。他們剛搶救完為數不多的財物。黑暗精靈和黑豹保持著一段距離,不然會臭得受不了。

子安默默忍受著身上散發出的異味。他學到了一個教訓。當然,他無從得知那位不速之客的名字,但它的外型已經深深刻在黑暗精靈的腦海中。下次遇到具鼬時,他知道該怎麼應付了。

"不曉得在這陌生世界中的其他生物,會是什麼樣子。"子安自言自語。黑暗精靈不只一次思考著這個問題。他不熟悉地面世界,對生活其中的生物更是所知有限。幾個月來,子安的活動範圍都侷限在山洞附近。他偶爾也會下山去尋找食物,在那裡,黑暗精靈曾經遠遠地看到過一些動物,以及人類。然而他卻提不起勇氣從藏身處走出來,向鄰居們打聲招呼。子安害怕被拒絕,因為這次,他再也沒有別的地方可去了。

順著淙淙的水聲,發臭的黑暗精靈和黑豹來到一條湍急的小溪邊。

子安很快便找到一處隱密的藏身地,開始脫去身上的盔甲和衣服,而關海法則跳到小溪裡去捉魚。黑豹在水中撲來撲去的聲音,為黑暗精靈嚴肅的臉上帶來了一抹笑意。他們今晚應該可以好好地吃上一頓。

子安小心地解開皮帶扣環,將彎刀放在鍊甲旁。雖然身上沒有武器盔甲會讓黑暗精靈覺得很不自在,但幾個月來,子安卻找不到任何動武的機會。以前,在幽暗地域,他是絕不肯讓裝備離身的。子安愣愣地望著雙刀,上次戰鬥的苦澀回憶一下子湧上了心頭。

那是和札克納梵的戰鬥。札克納梵,他的父親、導師與密友。儘管只有子安活了下來,但勝利卻同屬於他們二人。早在多年以前,札克納梵的生命就被子安的邪惡母親一瑪烈絲主母,獻條給了蜘蛛神後羅絲。為了懲戒她兒子對羅絲和整個卓爾族的褻讀,瑪烈絲主母強迫召喚出札克納梵的靈魂,並命令這個不死生物捉拿子安。就在橫越地底酸湖的橋上,札克納梵追上了他的兒子。但馬烈絲估計錯誤了,札克納梵的殘存意識使他拒絕對子安做出攻擊。就在成功擺脫瑪烈絲控制的一剎那,札克納梵發出了勝利的呼喊,縱身躍入酸湖中。現在,傳奇武技長的靈魂終於可以安息了。

子安在魔索布萊城生活了三十多年,始終沒有被卓爾族殘忍邪惡的習俗同化。撇開武藝不談,黑暗精靈們都認為他是法爾家族的恥辱。當子安逃離城市,在幽暗地域的荒野中自我放逐時,他使擔任高階祭司的母親失去了羅絲的寵幸。

"父親——"子安低語,從這個簡單字彙中獲得了力量。他成功地完成札克納梵做不到的事,那就是拋棄卓爾族邪惡的生活方式。幾百年來,他父親身不由己地深陷其中,扮演著瑪烈絲權力鬥爭中的一顆棋子。札克納梵的失敗和死亡帶給年輕的子安力量,而札克納梵在酸湖上的勝利則給他決心。魔索市某城的學院教師們,試圖用謊言編織出的網困住子安,但他衝破了,在地面世界展開了新的生活。

子安走進冰冷的溪水,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幽暗地域是個被永恆的黑暗佔據的世界,那裡的溫度幾乎不會改變。也因此,每次地面的環境變化都會讓子安驚奇不已。他發覺黑夜和白晝的長度會逐漸改變。日落的時間越來越早了,而最近幾個星期,氣溫也不斷下降。有時候,甚至連黑夜和白晝的輪替都會出現混亂。在某些日子裡,夜空中會出現銀白色的光體照亮大地,白天的天空則會寵罩著一層灰色的物體,而不是一片蔚藍。

儘管如此,子安還是很喜歡現在的生活。看看他的武器和盔甲吧,離洗澡的地方有十幾尺遠。黑暗精靈不得不承認,這怪異的地面世界要比幽暗地域的任何地方和平多了。

子安幾乎忘了自己正處於一片荒野之中。來到地面世界已經四個月,然而,除了關海法之外,子安沒有其他同伴。現在,他全身只穿著一件破長褲,臭鼬薰到的眼睛正隱隱作痛,嗅覺因身上的惡臭失去了作用,敏銳的聽覺則受到流水聲的干擾。此刻的黑暗精靈一點警覺性都沒有。

"我看起來一定很糟,"子安一面想,一面用修長的手指梳理雜亂的白髮。當他瞥見裝備附近時,腦中的安逸想法在一瞬間全部消失。

五個笨拙的身影正粗魯地翻著他的物品,毫無疑問他,他們才不管黑暗精靈看起來糧不精。

子安定下心,仔細觀察這些七尺高的類人生物。他們的面板略呈灰色,鼻子是黑的,臉長得像狗。然而,令黑暗精靈介意的,則是他們手中阻擋去路的長矛和利劍。子安認出了這種生物,他曾在魔索布萊城的奴隸群中看過。在這種情況下,豺狼人可是比子安記憶中的更具威脅性。

子安一度考慮衝上前去拿武器。可是在靠近雙刀之前,長矛八成就會我穿他的身體。在豺狼人當中,有個頂著一頭亮眼紅髮、身材高大的傢伙,他已經盯著子安很久了。他看看地上的裝備,又看著黑暗精靈。

"你在想什麼?"子安小聲地問著。他不瞭解豺狼人。根據魔索布萊城學院所教授的知識,豺狼人和地精差不多,邪惡、反覆無常並且非常危險。然而,教師們口中的精靈和人類也擁有相同的特質,幾乎所有卓爾族以外的生物都得到了相同的評語。想到這裡,儘管處境危險,子安還是差點笑了出來。諷刺的是,最符合這些字眼的生海,竟然是黑暗精靈自己!

豺狼人沒有移動,也沒有出聲。子安知道看見黑暗精靈使他們猶豫了。想活命,就必須利用豺狼人的恐懼。子安施展天賦的魔法能力,一揮手,豺狼人周圍便出現了無害的淡紫色火焰。

如他所願,一名豺狼人馬上嚇得攤在地上。但其餘的則在老練首領的手勢中安靜了下來,他們不安地望著四周,不知道該怎麼辦。豺狼人首領曾與一位不幸的遊俠交過手,見識過妖火,不會輕易上當。

子安緊張了起來,思考下一步該怎麼做。

豺狼人首領回頭打量他的同伴,似乎正在估計這些火焰的威力。

由法術效果可以知道,溪水裡的這名黑暗精靈恐怕有著相當的身份地位——這正是子安所希望達到的效果。

豺狼人首領放下手中的長矛,並示意同伴們照做。子安不禁鬆了一口氣。接著,豺狼入首領用一種黑暗精靈不瞭解的語言嘰哩呱啦了一陣,看到子安疑惑的表情之後,又用地精話重複了一遍。

子安懂得地精話,但這名豺狼人的口音很奇怪,他只能斷斷續續辨認出幾個單字,諸如"朋友"、"首領"等。子安小心地向岸邊靠了一步。豺狼人散開,在黑暗精靈和裝備間讓出了一條路。子安再試探性地向前走了幾步,發現黑豹正躲在一旁的灌木叢裡伺機而動。這使他更加放心,只要一聲招呼,關海法便可以在瞬間粉碎豺狼人的任何不良意圖。

"我和你們一起走?"子安試著模仿那種奇怪口音的地精語。

豺狼人首領連珠炮似地吼了幾聲,黑暗精靈只聽得懂最後一個字:"…盟友?"

子安緩緩地點頭,希望自己真的瞭解對方在說什麼。

"盟友!"豺狼人首領大喊。其他的豺狼人如釋重負地露出了笑容,慶幸地拍著彼此的背。子安很快拿起裝備,配好刀,並趁著豺狼人分心的空檔向關海法使了個眼色,示意它先去下山的小徑旁埋伏。黑豹靈敏而迅速地執行了命令。在尚未明瞭新夥伴的真正意圖之前,子安認為自己應該有所保留。

黑暗精靈和豺狼人沿著蜿蜒的小徑往山下走。豺狼人和他保持著一段距離,而不是一起並行。子安不知道這種舉動是出於對自己和卓爾族的尊敬,還是有其他原因。不過他猜想,說不定是因為自己身上洗了澡也消不掉的濃重臭味。

豺狼人首領偶爾會過來攀談幾句,並不時頑皮地眨眼、搓搓厚厚的肉掌表達他的興奮。子安聽不懂對方說的話,但豺狼人不停地咂著嘴,使黑暗精靈推測他們應該是要去參加一場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