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96章:左右開弓

第96章:左右開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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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左右開弓

第96章:左右開弓

彼時月光安靜,河面上星星點點,到處是順水流燈。那些深宮少女期待紙船可以帶走自己對亡人的思念,也可以把一顆曲折少女心帶到那金冠龍袍的人那裡。

那時候她順著燈看,就能看到很多認識或熟悉的人。有云貴妃有如妃還有黎妃,還有那個被她們圍繞著的男人。

可是現在呢,前是水遠,後是遠水,天地蒼茫,這一剎那,天地間如此空曠,可是卻似乎只有她一個人獨行踽踽。

獨行,有時未必意味著瀟灑。

她在心裡告訴自己,必須要趁早離開,不然早上天一亮,根本就逃不掉,但是步伐卻是懶而鈍的,怎麼也走不快。

伸出手指掐算了一會,最後,她怏怏的放棄了繼續徒勞無功。

走著走著,她忽然看到前面的河灘上隱約有一個人形的物體。

“……”楚明月眨眨眼,楞了楞,忽然就跳了起來,急步衝向前方去!

會是誰呢?莊檄?新月?某個日衛?或者是個需要救助的人?

衝到對方面前,看著身形她覺得有點熟悉,先伸手一探對方鼻息,發現還有呼吸,楚明月趕緊把伏在地上的人翻轉過來,隨意用袖子擦了擦他的臉,一張清雅蒼白的面容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居然是莊思浩——

落水的一剎那,莊思浩其實並不覺得有多冷。

水軟軟的漾了過來,溫柔地托住他的身體。

莊思浩在水下睜著眼,水面輕輕晃動,月光和一切都破碎了,只有四周燃燒若煙花燦爛。

這一瞬也許長也許短,長不過彈指,短不過千年。

安靜和靜謐僅僅是這一瞬,下一秒,水流中一塊偌大船板激『射』而來,他在一片朦朧中看到數條黑影向自己急撲而來,擋在了那塊在水底還劇烈燃燒的木板——他奇妙的在水裡聞到了皮肉燒焦的味道。

發生爆炸了......水花四濺的河床底下,暗流突然劇烈起來,好幾股撲面而來的水流,將他的身子衝擊的就要碎裂......

然後他就失去了意識,只是本能的感覺到有人託著他在水裡滑動,讓他的頭『露』出水面,可以呼吸……

等他再度恢復意識的時候,最早的觸感,就是有什麼東西拍打在自己的臉上,接著他聽到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在小聲數著什麼。

“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五……”

臉上的痛感逐漸重了起來,他下意識的伸手一抓,剛一動手腕,立刻傳來鑽心一樣的疼,他輕哼一聲,手無力的垂了下來。看他指尖動了動,那人立刻停了手,把粘在臉邊的頭髮撩了撩,湊近過來。

朦朧的眼睛睜開一線,對著面前黑黑髒髒幾乎看不出來長相的人模糊的一笑,莊思浩低聲道,“……能在這裡看到你,朕很高興。明月。”

正在忙活著抽打他臉蛋的某狐妖一愣,心裡直罵娘,丫的小強怎麼不選在自己給他人工呼吸的時候醒,非要選自己抽他臉的時候醒?這下好了,自己左右開弓打了他幾十個大耳刮子,不定這小子怎麼算計她呢。

不過想想,自己居然又有了腹誹的勁頭,果然即便是莊思浩,只要能讓他活下來,自己也會覺得開心的。

莊思浩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慢慢坐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後就眉『毛』擰起,有汗水順著髮絲滴下來。嘴裡也忍不住發出“嘶嘶”的神音聲。

楚明月問他,“你覺得怎麼樣?”心下有點心疼,又忍不住竊笑。你這廝看來有一段時間不能生龍活虎了,也好,省的你四處想著打別人的國家。

他搖搖頭,“還好,看起來只是肋骨斷了。腳沒斷就是萬幸。”他看了一眼楚明月,“卿呢?”

“背上大概掉塊肉還是沒了塊皮的,腦袋上頭皮被扯掉了一塊。”楚明月如實答道,接著四周眺望一下,“我扶你,這裡不是河神衛的領地,看來不安全,我們要趕緊走。”

莊思浩點頭,伸手讓她把自己扶起來,他四下看了看,現在已快凌晨,就是說自己被衝到岸上的時間已經至少過了半夜。

看了一眼天上月亮落去的位置,莊思浩苦笑一聲,“我們落到河對岸了。現在應該是在南昭或者魏國的境內。”

他判斷了一下方向,繼續朝上游走,“走。”

也許是放鬆了的緣故,背部開始抽疼,楚明月撐著莊思浩少說也有一百幾十斤沉重的身體,“現在要往哪邊走?”

“南昭吧。”

她記得南昭和大梁是曾經狠狠掐了幾次的,所以有些不明白的問:“難道落在南詔手裡,您的好處多一些?”

“嗯,即便被南昭計程車兵抓住,以溫玉亭的『性』格,他大概會很開心的把我折磨死。怎麼想也比落在衛烈手裡強得多。”

“……落在衛烈手裡會如何?”先0後x再0再x?好吧,她最想說的其實是貌似她的鞋底穿了……腳踩在礁石上好疼tat,她不是山羊啊……

莊思浩不知為什麼,沒有立刻回答她的話,他向旁邊瞥了一眼,低聲道,“明月,你把頭轉過去。”

楚明月眼角不自禁瞥到了一雙慘白『色』的手毫無生氣的從岩石後的一角『露』出來,她轉過頭,深吸一口氣,“那人死了?”

“死了,死得其所啊。”莊思浩面無表情,就像說一片葉子落了。

“這是誰啊?”

“不知道。”莊思浩的聲音淡淡的,懶得再看一眼。然後他回答了楚明月上一個問題,“抓了我在手裡,衛烈這廝會想如何拿我威脅大越,這麻煩確然比為報私仇一刀砍死我的溫玉亭大得多。”

楚明月最近抽搐,最後點點頭,心想左右都是死,你還這麼能權衡得失,真是死也要死的有價值的那種千古帝王。

繼續向前走。

她覺得有滾燙的『液』體從腳底流了出來,然後立刻冰冷,黏黏的粘在了腳上。

看來這肉身的腳上流血了,但是她不大想管。

反倒是莊思浩看出了不對,兩人已經離開河岸頗遠了,來到一個背風又隱蔽的土坡下,,他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坐下,自己也坐在一個樹墩上,柔聲說道,“把腳底包紮一下再走吧?傷口耽擱了只怕走的更慢。”

楚明月點點頭,伸手到長裙裡撕下還比較乾淨的布條,剛要扯開包紮,莊思浩制止了她,費力的拉了一下襟口,沒有拉動,反而疼得額頭一陣虛汗,他喘口氣,聲音有些啞,“明月,『藥』在我的懷袋裡,一個小鯊魚皮包,應該還在,你先給腳底包裹一下,不然潰爛了沒法走路就糟了。”

楚明月沉默著機械式的,伸手到他的懷裡去拿東西。

男人的體溫通常都比女『性』要高,之前頻繁的身體接觸,楚明月總覺得這皇帝的身體總有一種從容不迫的,帶著涼薄的溫度。現在隔著幾層菲薄衣衫,男人的體溫灼烈了起來,她冰冷指尖碰到的一瞬,竟然有被灼傷的錯覺。

暖和又舒服。

於是她就慢慢的『摸』,最後整個人抱了過去,下巴靠在了男人的頸窩。

莊思浩漆黑的長髮如今**,帶著水的腥味,並不好聞,她偏偏把頭埋了進去。

似乎是在撒嬌?

她想了想,又想了想,算了,這樣類似撒嬌的情況也不是第一次了,那次被冤枉,後來自己跑到冷宮裡住著的時候,這個男人找上門來,也是這麼安慰自己的。

那時他抱她入懷,然後輕輕吻她,和她說話,柔軟的聲音安撫了她。

她本以為這次莊思浩也會安慰她,沒想到下一秒,大梁的皇帝卻推開了她。

看著面前有些受傷又難堪的女人,莊思浩哧哧笑著『摸』『摸』她的頭,“先上『藥』再說其他的,安全了隨便你抱。”

隨便你抱隨便你抱……也就是......隨便那個的意思?嘿嘿......神馬都是浮雲,這話貌似還有點意義。

被這四個字萌到了,楚明月伸爪取出『藥』包遞給皇帝,莊思浩翻出急用傷『藥』遞給楚明月,告訴她怎麼用,又拿出裡面兩片散發『藥』香的東西,遞給了她一片,餘下的一片自己含在嘴裡,“這是千年山參片,吊命提神,壓在舌下,不要嚥下去。”

楚明月立馬聽話的吞到嘴裡,山參的濃郁味道蓋過了周圍的水腥,不說是肉身的痛楚,就是元神也立刻覺得緩過勁來,一句話,她立刻覺得舒服不少。

稍事包紮了之後,兩人慢慢繼續向裡深入,拐過幾道土坡,已然看不到雲林江了。

天已快大亮,楚明月極目遠眺,只見土坡下一片黃澄澄的沙土地半掩著一座廢棄的小村,她看了看莊思浩,他點點頭,兩人朝那邊走去。

一邊走,楚明月一邊疑『惑』著,隨口問了一句,“怎麼不見有人來追?”就算事情混『亂』,此時也應該有探子了啊,畢竟這兩人可是梁國的皇帝和皇后呢,擒賊先擒王嘛。

莊思浩回頭看了一眼來時的路,在心裡估算了一下,“唔,我們大概進了南昭的範圍。男昭是東陸第一軍事強國,河神衛和魏國確實沒膽子越境來追。不過昨天晚上鬧成那付樣子,估計南昭肯定也要沿岸戒備追查,只是沒有這麼快而已。”

楚明月這才點頭,扶著莊思浩到了小村,仔細選了一間已經半被黃沙掩埋在地下,從地表幾乎看不出來,但是還很結實的房子進去。

『色』心不死

一進去,屋子裡不進一點光,全屋黑洞洞的,就像進了地下室。

楚明月還好,她能夠適應黑暗裡的環境。莊思浩『摸』了片刻,找到了什麼,點了點頭,“閉上眼睛。”他低低吩咐了一句,單手輕柔的掩住楚明月的眼睛。

楚明月只聽耳邊蹭的一聲響,立刻就有暖黃『色』的光芒透過莊思浩的手掌滲入了視網膜。原來他找到了一處被風沙埋沒的窗櫺,用手掌捅破了外面覆蓋的厚厚的砂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