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祕術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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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祕術傳承
直到聽著遠去的腳步聲，王男才微微抬起頭來瞟了一眼，神祕男子已經進了廟堂。看那模模糊糊的輪廓，王男也不知道他蹲地上在幹什麼。
不久，神祕男子突然起身，王男迅速低頭裝作什麼都沒看的樣子。就算這樣，等神祕男子走近了，他肩膀上還是捱了一記板子。
本來就有些緊張，冷不丁受了這麼一下子，王男本能反應著往相反的方向蹦出去近兩米。冷戰，那是一層層的和沖涼水澡一樣，渾身雞皮疙瘩。
“剛才不是能說會道的嗎？怎麼膽子突然就變小了？”神祕男子調侃著、再度將手中一米有二的纖細板子戳向王男，直奔他胸口。
好在速度不快，要不王男又該嚇蹦了。
見這小子跟個死貓一樣，神祕男子好似也失去了興趣：“拿著！”
王男見他不似開玩笑，忙雙手恭敬接了過來，且不去猜測有何用意了。到現在為止，他還不知道眼前這個泥人是個什麼樣的存在，是何身份呢！
按他自己話裡的意思來理解，他是祖宗讓守護村莊延續、負責教導嫡男一些本事的。好在從這點上來說，神祕男子就被排除了敵人的身份。
剛想到這裡，王男背上就捱了一鞭子。火辣辣的疼！
“不要在心裡編排老子，在老子面前，你的所有念頭就和你直接說出來沒什麼區別！”
神祕男子的話，讓王男徹底沒了雜念。都說胳膊擰不過大腿，據說女人一雙大腿，那得用肩膀才能扛得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啪！”
果斷又是一鞭子，王男隨即變成了乖寶寶。
“年紀不大，腦子裡有用沒有亂七八糟的東西倒是不少。拿著！”
王男再次雙手捧過一隻懸空飄在眼前、入手滑不溜秋的小葫蘆。順從程度，絕對是狗腿子級的。
或許是看這小子表現的還不錯，神祕男子說話也沒了之前那麼生冷：“劍名桃花，可開三朵，開一誅鬼、開二斬神、開三破法。碧幽葫蘆，可收納鬼氣煉化。”
不過這話，能讓王男聯想到許多的東西。比如：機緣、嫡男、法寶、修仙？
這些聯想，並不由他所控制，幾乎就是聽完就自主生出來了。等王男想控制，已經晚了。本以為又要捱打，沒想到最後那鞭子也沒落到他身上。
不但如此，神祕男子甚至出奇主動為他那些想法做了翻詮釋：“小子，你確實是嫡男。這件事情沒什麼需要驗證的，同樣不需要開據什麼公告證明。你們家族到你，往後就再無男丁了。
至於法寶、修仙，這你就想茬了。老子交給你的都是法器，知道什麼叫法器嗎？拿到手裡、符合了條件就都能使用的物件，那就叫法器。
而且你祖宗也不是個仙，仙魔神佛妖巫鬼，都跟你家沒什麼太大幹系。你腦海裡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仙妖怪上帝，在你家祖先那裡就是一念定生死的不入流貨色。”
神祕男子的解釋非常直白，根本不需要動腦經就能聽明白。王男暗爽，原來自己千年前的老祖宗那麼牛叉。神仙算個毛線，只要老祖宗一個念頭就死絕了。
“哼——！”
感應到王男心理的想法，神祕男子又冷哼了聲，表情聲音都迅速回到了剛開始的冷漠階段：“祖蔭不過三代，福澤不過四世。你以為現在的自己，在你祖先那裡有多重要？”
這絕對是盆透心涼的冷水，立刻就把王男有大靠山的美夢給澆醒了。想到村子裡那些據說是因為違背老祖宗規定，而死掉的那麼多親人，王男不得不信眼前神祕男子的話。
神祕男子見他又接到地氣了，老實了，這才開始轉入正題：
“先教你小子怎麼使用桃花劍和碧幽葫蘆吧！這兩件是你老祖宗撿來的法器，只有用一個方法可以使用，那就是祭獻自己的生命！少活一天，可以讓劍上的桃花開出一朵。少活十年，可以讓劍上的桃花開出兩朵。只活十天，可以讓劍上的桃花開出三朵。”
“一花劍，可誅殺任何鬼魅。二花劍，可以斬殺如任何神明。三花劍，可以破除任何法則。無論一花二花三花，前提是你得先找到目標、打到目標。記住：花不開午時，豔不過三刻，離手花即謝。這些都是你要記牢的，關鍵時候別誤了性命。”
“再說這碧幽葫蘆！雖然也是件法器，但它用途比較單一，也沒有使用上的時間限制，因為祭獻一天生命就能使用一次。至於用途，就是用來吸收被誅殺鬼魅三息後消散於天地的鬼氣、將其煉化成地氣的。這件東西對你解除封印非常重要，所以要小心保管祕密。”
王男聽到了一個新鮮詞彙，忙恬著臉請教：“師傅，我身上有封印？難道是以前我很厲害，然後得罪了什麼厲害的人物或者上級，才被他們排擠封印掉打入凡塵輪迴？”
“老子怎麼知道你以前的事情？”
神祕男子翻了個白眼，說：“你家祖宗就是在千年前掙脫了四次封印，才找回本源、重獲超脫七界的恐怖實力。而老子在這裡等你，就是為了傳授你解除封印的辦法。其他的事情都跟老子沒關係，老子也不知道。”
說穿了，神祕男子也是個半吊子。王家祖先給他的、他都知道，沒給的、他都不知道。
見到神祕男子沒有反駁自己喊他師傅，王男再接再厲以此為基礎，悄悄的擴大戰果：“師傅，您老人家說我能和我家祖宗一樣掙脫封印嗎？還有，這封印要怎麼解呢？”
神祕男子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你能不能掙脫封印，老子不知道。至於封印要怎麼解——”
他一指山中某處：“此去三里有一山谷，內有域外小邦兵魂冤鬼一千餘。以桃花劍殺之，以碧幽葫蘆收取魂氣煉化成地氣。做到後，在來討要解除封印之法！”
王男一聽，就猜測到神祕男子所指那處方向的山谷，應該就是那名為丁家隴的地方了。從汪聰那裡，他就已經知道丁家隴裡都有什麼玩意。
且不說殺鬼之事成與不成，光是要主動過去接觸名稱為鬼的神祕物種，還要祭獻自己的生命，他就臉色發綠：“師傅，要全部殺光嗎？”
一千多啊，使用碧幽葫蘆的次數就是三年呢。都說一寸光陰一寸金，雖然不知道要去那裡賣，可這是實打實的三年時間祭獻。
“你不殺光，老子把他們留到現在做什麼？”神祕男子抬頭仰望漸白的星空，眼裡滿是掙扎。
他其實就是王家祖先剝離出來的一絲念頭和記憶！
雖然歷經千年，吸收了五次原本屬於本體、而本體卻瞧不上眼的後代人氣，成就了高高在上的神人之境。可他被從製造出來，就已經被註定了命運。
等待王家嫡男出現、他足足花費了千年。教會嫡男使用法器祕術等、來解開身上封印方法他也即將完成。接下來就是為嫡男守護寶命靈燈、開解修行中的迷惑。最後，他還要成為嫡男的敵人，以死助他突破某道封印。
這就是他的全部人生，從一開始、就註定了結局。很像人，從一出生就奔著躺墓地去的，過程不過是為了選墓地地址的奔波。
雖然他已經是獲得了永生權利的神人，卻依舊逃不脫這個命運模式。因為本體就是要他做完一切之後，帶著那個本體沒思考過的陰謀因果去死的。
這就是先生他的掙扎和不甘，若與本體沒有瓜葛，他已然名列神榜享那千秋萬載之風流。
可沒人知道他的惆悵！
收回目光，神祕男子一改之前的神色，完全不帶任何感情道：“快天亮了！這個東西你帶著，有什麼不懂的事情或者困惑，可以透過它來向老子請教。至於會不會回答，那就是老子的事情了。讓你家族長過來見老子，你走吧！”
王男依舊雙手接過這件直徑五公分的鏤空金屬球！但一看天色、聽著山裡神祕生物的各種叫喚，想到自己要走山中夜路回家，心中就直發毛：“師傅，山裡有不少蛇吧？等到天亮再下山好不好？”
“滾！”神祕男子大怒。
怎麼說，自己也是山中這方圓三十里內最恐怖的存在。這小子居然不怕自己，反倒是去怕那些見到自己就屁滾尿流的不入流玩意，太傷人自尊了。
難道這就叫欺熟？
感受到師傅話裡的火氣，王男完全沒辦法了。他燦笑著將金屬球連同著碧幽葫蘆一起，給裝進了血天蓬裡。整個過程都慢吞吞的，明顯在利用摸索裝東西的時機，來拖延自己下山回村時間。
神祕男子看不下去了，冷哼一聲扭頭就走向小廟。
王男見狀福至靈歸的加快手上動作，將整件血天蓬疊成如一方手帕大小揣進兜兜裡，起身恭恭敬敬想神祕男子鞠躬道：“謝謝師傅教我這麼多知識，送我這麼多寶貝。若以後能出人頭地，我一定不會忘記師傅指點之恩。”
神祕男子腳步略微一頓，卻是沒鳥他，徑直走進來小廟。
王男尷尬了片刻，就釋然轉身尋找上廟坪小道。由於手機被黑走，他完全不清楚現在到了幾點。不過剛剛過去的那個初三早晚自習，倒也培養出了他一門估摸天色的本能，據他估計眼下絕對沒到四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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