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節決鬥

第二節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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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決鬥

我想哥德是不會一開始就想著怎樣殺掉我的。但是,不想跟不會可是兩回事,時間拖得越久,我的情況就越危險。

“嘭!”的一聲巨響打斷了我的思路。

我回頭一看,只見一把2米長的雙手巨劍倒在哥德身邊。寒啊!用這東西把我砍成幾十片都不會刮花!幸好不是我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有力氣可以使用的。

武器堆裡確實存放著各種兵器,但是就是沒有盔甲。看來羅萬很沒耐性呢!

“人類!侮辱我們的王是很大罪的!”我又再次被嚇了一跳,這次是羅萬,不過它看著的卻不是我。

我瞟了一眼沙特,嘿嘿!現在才知道羅萬可以窺視人類的內心實在太遲了。此刻,我正為我可以提早減少一個敵人而感到興奮不已。靜靜地等待著羅萬作出的公證裁決。

“我是一個精神體。我的聲音是直接傳入你們的思維繫統裡面的。你們在想些什麼我都很清楚。像你們這種骯髒的生物根本沒資格成為我們的王。”生氣的羅萬不再用‘您們’這個敬語。“但是按照規矩,你們還是可以接受試煉的,選擇你們的武器吧。”

就這樣?我有點失望了。生氣是沒有用的,殺掉他吧!

隨著羅萬的視線從沙特轉移到我身上,我馬上臉色蒼白地低下了頭,也沒敢再往這方面想了。

這場戰鬥是我有生以來的第一場真正只屬於我一個人的戰鬥,也有可能是最後一場戰鬥了。而能夠活下去的人只有一個。如果一定有一個人能活下去的話,我不希望這個人是哥德,更加不希望這個人是沙特。對!我希望我自己能夠活下去!要活下去就必須把所有的人殺光,出手一定要夠狠!在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殺掉他們。

哥德和沙特選的都是順手的長劍。大概是因為不用擔心拔不出的問題,而且四周又異常地空曠。所以當然是越長的劍越有利啦!不過目測能力相當高的我還是看得出,沙特的劍比哥德的劍長了那麼一點點。

不過遺憾的是,他們並不知道太長是沒有用的。

任何一種兵器都不能完全地取代另一種兵器。在這樣的場合,我不認為用長劍是適合的。長劍用於防禦固然是好,但它的攻擊對於一個不善於用劍的使用者來說並不是致命的。人殺人,大家都沒有經驗,要是用劍把對方砍得一身是血,對方卻死不了的話。肯定會拼命的,到時硬碰硬沒好處。論戰鬥技能我沒有半點優勢,體力就更加。想要不付出鮮血,但又要贏,那是不可能的。怎樣讓這場決鬥變得對我有利呢?

他們都看不起我,會一開始聯手幹掉我嗎?

不會!他們都不信任對方。

那我要等他們自相殘殺隔岸觀火嗎?

不行!當他們把其中一個殺掉以後,勝利者就會變得相對有經驗,到時候我就什麼勝算都沒有了。對了!他們並不能一劍把我砍死的。那麼只要我完全放棄防禦,找件一擊必死的武器不就行了嗎?

想著,我的目光轉移到斧頭以及一些鈍器身上。不過顯然,我沒有靈活揮動它們所必須的體力。

怎麼辦呢?我可不想在生死一刻的時候自己砸中自己的腳趾頭啊!看來只有使用匕首了,但是被人砍中幾乎成了必然!

不知道古代的那些刺客是怎樣辦到的呢?只用小小的匕首,我可辦不到啊!不知道奄奄一息的勝利者戰後會不會獲得治療呢?雖然我不想死,但如果要同歸於盡的話,我寧願把生存機會讓給哥德啊!

“只要是勝利者,無論身上受了什麼程度的傷都不會死的。因為靈魂會被封印到肉體裡,當然痛楚還是會有的。勝利者將會到死神碎羽殿下那裡領取任務。”雖然不是我想要的答案,不過羅萬這次給我的答案也同樣沒有讓我失望。

很快,我就找到了兩把放血用的蛇形匕首。還趁另外兩人不注意時把一把精巧的小刀放進衣服裡,隨時準備不時之需。嘿嘿!不要怪我卑鄙哦!這可是關乎小命的呢!

走上擂臺時,我是最後一個。雖然大家都在等我,但是,他們的注意力明顯不在我身上。我遠遠地瞧了哥德一眼以確定他的位置,然後回過頭來就目光呆滯地往沙特的方向靠近。我的步子跨度很小而且很均勻,以至讓沙特認為我只是抱著對他的戒備心向擂臺靠攏而已。

距離正一步一步地縮短,還有大概六七步,我跟沙特的距離就相等於他們兩人的距離了。在緩慢的靠近過程中,我以貓科動物接近獵物的弧度走法一方面儘量跟哥特拉開距離,而另一方面又不能讓沙特過於警惕。

卑鄙這個詞並不是第一次和我靠得這麼近。事實上,我很擅長調整自己的心態。此刻,我心境十分平和。很快,我就不露聲色地進入到沙特的安全距離之內了。在沙特的警戒心作用下,他也開始注意到我的異動。不過我的目的已經達成,於是我停下步伐,回頭又望向羅萬。

此刻,他們兩人似乎正在等待‘裁判’進場。但從黑暗騎士之前的態度看來,我知道公證的裁判大人不會介意在決鬥開始之前已經有選手退場的。

只在一瞬間,我就下定了決心。我用手臂擦了一下眼角的淤血,由靜止開始剛跨出兩步,我沉重的步伐馬上引起了我正前方沙特的戒備目光,他本能地轉過身來為我敞開了通往心臟的大門。我的速度還沒有到達頂峰,我的左臂就已經可以扣到他的劍柄了。我狠狠地撞到他身上,他本能地用握劍的手臂進行反抗,可是從未經受過劍術訓練的他並沒有做出本能地向我揮劍的動作,反倒是拼命地進行著無效防禦。當他跌倒在地時我順著自己的跌勢準確地沿著他的‘大門’向他的心窩送出一刀。這一刀連我自己都感到意外,只是靠著衝擊力送入了刀尖的一小部分卻被他的心臟完全地吸入。當我把他按倒地上時,儘管他的手腳還在不停地抽搐,但無需轉動蛇形匕首的刀柄,我已經知道他的生命結束了。

剛剛站起來,沒有再理會地上的屍體,馬上把注意力集中在哥德身上。剛剛還平靜的心情現在才開始緊張,心跳得越來越快。

我沒有把匕首拔出來迴圈再用的打算,因為我沒有勇氣把它當著哥德的面拔出來。

不知道哥德此刻怎樣看我呢?

我死了以後他又會怎樣看我呢?

望著他看似迷惑的眼神不再親切,我的腦袋突然想海綿一樣失去了思考能力。

沙特胸口的鮮血慢慢把本來就佈滿黑色淤泥的衣服染紅,死氣沉沉的黑色慢慢被新來的鮮紅吞噬而變得渾濁。在冰冷的空氣中我能隱約感覺到血腥,身上的傷口早已變得麻木。

哥德沒有動,而我,也沒有動。

我知道,只要我一接近他,他就會馬上把我殺掉的。

太累了,我的集中力不能保持太久。現在應該進攻嗎?

心跳,真是討厭!什麼時候才能給我慢下來?

我努力試圖調整自己的心態,但是沒有成功。剛剛殺了一個人,我並不介意他的死亡,也絕不會為自己所做的事感到內疚。只是,一分鐘之前,他還是一個會說話會走會動的人。一分鐘之後,我也會變成這樣嗎?

如果我死了,我的好朋友可以活著。

我的好朋友死了,我就可以活著。

不管是那一邊都對我有利,只是……我真的不想死……

而他,也一樣。

沒有什麼好去在意的。如果我死了想多了也沒用。如果我不用死,那……以後再去想好了。

好了!接下還要決鬥呢!

長劍進行突刺是很困難的。只要避過他的劍鋒就基本安全了,必要時犧牲一條左手也是可以接受的事。只要拉近距離,以他的氣力不可能一刀把我砍死的。

對!根本就沒有後顧之憂!只要他死了,不管我受的傷害有多大。進行靈魂封印後,我都不會死的。只要能活著就行了,痛楚根本就從來都沒有重要過。因為噩夢很快便會過去。前提是勝利者必須是我!

想到這裡,我的心情漸漸變得輕鬆。雖然心跳還是很難完全平復,但已經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氣。

不管贏的是誰,我不想侮辱我們之間的友誼。於是,我從身上掏出藏起來的小刀,隨便地扔在地上。用右手緊握另一把匕首,但是此時指甲已沒有陷入手掌中了。

“我要來了。”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感到眼睛微熱。哥德因為擔心我才陪我來的,但是現在說什麼,我都要把他殺掉。

好了!這次又是我負責進攻,而我的唯一目的是殺掉對方,在完成這個目標之前,我不妄想能全身而退。我以從來不曾出現過的輕盈的步伐衝向哥德,而哥德則雙手持劍正對著我。在接近他的過程中,我右手反握蛇形匕首。雖然不習慣,但我知道那是對刺殺很有好處的。當我衝到足夠近的距離時,哥德突然踏前一步向著我狠狠地砍來。他想砍的應該是我的心臟,但是力度還遠遠不足以把人的身體撕開。我本能地用左手一擋,隨著骨頭傳來輕微的震動,我知道自己的手摺了。不過我並沒有理會,因為在下一秒鐘,他的心臟地帶就已經完完全全地暴露在我的刀口上了。而我知道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把手中的利刃送入好朋友溫暖的懷中。

短暫的混亂加上不可避免的痛楚,我無法準確命中自己的目標。蛇形匕首的確深深地陷入了哥德的懷裡,但不是要害。隨著他面目猙獰地掙扎,我也緊張地轉動匕首。

視覺非常地模糊,以至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把的匕首刺到什麼位置了。我只是知道,他,必須儘快死!隨著他脫力地倒在地上,我的手臂傳來巨大的痛楚,感覺漸漸變得朦朧,我知道自己開始進入半休克狀態了。我必須馬上結束他!我把深埋他身體裡的匕首拔出來,大量新鮮血液噴灑到我的衣服和臉上。然後,我再一次把匕首送進他的身體,我不知道我刺到什麼位置,也不知道我的身體在下一刻會不會被突如其來的攻擊貫穿。我只知道,我每多刺一刀,我的生存機率都會只增不減。

一股黑暗襲來,我已經感覺不到痛楚了,甚至感覺不到周圍的一切事物,但憑著僅有的意識,我知道我的肌肉還在不停地運動著,我知道我還沒有死掉。憑著求生意志,我不斷提醒自己——我還活著,我還活著!

過了好幾分鐘,當我再次恢復了視力時,在我眼前的是我好朋友那早以被**得血肉模糊的屍體。

我呆呆地望著他,感覺竟然可以如此地陌生。我曾經所依賴著的,讓我感到溫暖和安全的,此刻,卻是冰冷的。

我的眼淚混合著鮮血不停地流下。

“對不起……我知道這是我唯一能對你說的。‘對不起’這個詞,自我懂事起……就從來沒有明語地對任何人說過。你是第一個接受我真誠道歉的人。請你原諒我的自私,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我剛剛想站起來,隨著感知慢慢恢復,一個巨大的痛楚突然傳入我的腦海。黑暗再次襲來,我知道我馬上就要暈過去了。為了不至於昏迷後壓著哥德的身軀,我以我僅餘的意識稍稍地移動了一點位置,然後就靜靜地躺下。

過了不知道多久,當我再次恢復意識張開眼睛想要坐起來時,突然感覺到一陣劇烈的疼痛。一看到自己的左手就覺得心酸。左手的前半部分嚴重骨折了,白森森的骨頭甚至**在空氣中。

世間上哪裡有不愛自己身體的人啊?當然我可是沒有自虐傾向的!

雖然現在的痛楚減少了,但心裡的痛才剛剛開始。

決鬥的時候根本沒有多少時間認真地想過,一個可以被我依賴的人,我可是為了跟他在一起才去讀冒險者學校的呢!現在卻死在我手上了。在這個世界上究竟還有什麼東西對我來說是重要的?就算現在對我再怎樣重要的東西,在將來的下一瞬間也可能變得不再重要,甚至變成我不得不去消滅的東西。

現實跟夢想差距得太大了,現在我所能感到的,就只有無助而已。

我跪坐在地上,環顧四周,羅萬已經不在了,而這裡也不是競技場。

手,好痛!不過肉體的痛楚遠遠不能跟哥德那崇高的生命相提並論。

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找到比他更好的朋友呢?

比他更好?

我剛剛才說過永遠都不會忘記他的呢!

把痛苦的事全都記住不是很辛苦嗎?

不過如果我把他忘掉了的話,他,不是會更加可憐嗎?怎樣說,為了讓我自己活下去,我可是已經奪去了他最寶貴的東西了,所以說什麼我都不能把他忘掉的。記住痛苦的事雖然難受,但是卻比記住快樂的事有意義多了。

我現在到底在哪裡呢?看來我被人移動過了。傷口,也沒有經過任何的處理。如果再不想辦法的話,可能還沒有見到那位死神,我現在就得暴屍荒野了呢!

血,流過了。

淚,也流過了。

再不喝水的話,我可能會再次倒下。

由於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我實在不知道自己已經多久沒吃東西了。我下意識地伸手往腰間摸去,但是卻什麼也沒摸到。

咦!我的包包呢?

可能是剛才被搬運的時候弄掉的。

周圍很空曠,我想,我應該正處於一條巨大的隧道中。問題是現在沒有嚮導的帶領。究竟應該往哪一邊走呢?

就在這個我最需要別人幫助的時候,一個神祕的聲音響起了。

“訪問者啊!我會引領您到碎羽那裡的。”

咦?這次又是誰呀?現在的我可經受不了任何的打擊啊!不過聽她溫柔的聲音,也許是個好人!

好人?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也有好人?剛才羅萬的男高音難道還不夠好聽麼?

我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東張西望。可是,半個人影沒看到。不!應該說連有個固定輪廓的東西都沒有發現到。

“你是誰?”我不知道聲音的來源,所以只好很不禮貌地對著牆壁問。

“我沒有屬於自己的名字。” 神祕的年輕女聲在我左邊不遠處響起。

“那我應該怎樣稱呼你呀?”我一邊問一邊跟著聲音走著。

“您沒有稱呼我的必要。不過您喜歡的話,可以給予我一個名字。”神祕的聲音。

“你沒有身體嗎?”一向喜歡聊天的我明知道是廢話都還是要問。

“是的,正如您所見。不過您喜歡的話,可以給予我一個身體。”神祕的聲音。

“我沒有能力給你身體啊!不過名字我倒可以給你想一個的。你好像什麼都沒有一樣,但又確實存在,叫‘虛空’好不好?”我想,可能因為太飢餓的關係,我開始語無倫次了。

“好的,實際上我以前的主人也是這樣稱呼我的。”神祕的聲音。

看來我又被人玩了……短暫的無語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