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零四章

第二百零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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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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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周林已經趕到了。一看那白馬跑出了包圍圈,大有逍遙而去的架勢,不禁大急。這一急,就忘了隱藏自身實力了。一個旱地拔蔥從火雲駒背上躍起來,幾個起落已在那白馬身後了。

這突然間竄出來的程咬金著實嚇了鐵木珍嵐他們一跳,還沒等他們看清楚這人是誰呢,周林一伸手已經拽住了白馬的尾巴。那白馬幾時碰到過這種事情,這打生出來就沒人能碰到它一下,更別說拽住馬尾巴了。登時一個咆哮,撩起後蹄就踹向周林。

好一個周林,見那馬蹄踹過來不躲不閃,相反用那隻空著的手在蹄子上輕輕一拍,接著那股巨大無比的勁兒一個縱身已經落到了馬背上。

這下白馬就更不幹了,拉尾巴也就算了,居然騎到背上來了,你當我是尋常馬呀,想騎就騎?

白馬一個拱背,四腳用力足足蹦起有三丈高。這換作常人,僅此一下就飛出去了。即便是經驗豐富的馴馬高手也得給顛下來。但周林是誰啊,天下第一變態人誒,這要是能被顛下來,那整個中原武林的臉不就丟大了麼。

再看周林雖被拱得高高蹦起,但是他的一隻手始終牢牢地拽著白馬的馬鬃。而且一落下來,立刻象塊膏『藥』似地緊緊地貼在了馬背上。

鐵木珍嵐驚訝萬分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激動的心情已經無以言表。整整一年了,沒人能追上這匹白馬,更沒人可以騎到它的背上。以前她一直在琢磨,就憑這匹的烈『性』和靈『性』,估計整個大陰山馬場的馴馬高手都沒法騎的上去,而要想馴服它更是不可能。

但想是這麼想,沒試過總還是不死心。而現在真正看到了,才發覺這白馬的烈『性』幾乎到了令人驚恐的地步。從來沒有一匹馬能蹦的這麼高,爆發力強得令人恐懼。這要是給它的蹄子踹上。十個有九個得當場斃命。

那這個騎到白馬上地人到底是誰?他可是真正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啊。鐵木珍嵐仔細打量周林,這才發現不是自己部落裡的人,而是昨天前來造訪的多魯巴的一個手下。

“這怎麼可能?”鐵木珍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多魯巴是什麼人?一個商人而已。他和他那裡的人早已不能算是純粹的契丹人了。他們少了血『性』,多了狡猾。而且,他們連個出『色』地騎手都沒有,更別提優秀的馴馬手了。

這時,白馬因為只顧著要擺脫背上的周林,已被鐵木珍嵐的手下團團圍住。見無處可逃了。白馬的怒氣值一下子爆發到了頂點,又是連蹦了幾下,一下比一下蹦得高。那咆哮聲猶如雷鳴般響亮,震得四周人的耳朵嗡嗡直響,**的馬也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

周林原本不懂馴馬,他只是靠著自身地武功緊貼在馬背上不掉下來而已。但是這馬蹦了幾下之後,周林便找著了門道。這渾身的勁兒立刻就放鬆了不少,再不是死纏硬繞,而是借力使力,讓自己身體的運動與馬的動作保持一致。

這馬的力氣畢竟還是有限地,連蹦了幾十下之後。漸漸地有些使不上勁兒了,尤其是它也感覺到了周林的變化,這種人馬合一的姿態雖說對於馬是最舒服的,但作為一匹自由慣了的野馬來說,卻是無法容忍的。但既然甩不下這個討厭的傢伙,就得想其它地法子。

白馬忽然一個縱身,假裝是要顛周林。其實是衝著包圍圈最不密實的一個缺口竄去。眾人猝不及防,再想堵住這個缺口已經來不及了。只見那馬拖著一道白光就衝了出去,眨眼間就已在十幾丈之外了。

“快追!”鐵木珍嵐急喊。她的馬最快,緊跟著白馬追了出去。結果這一追不但沒能追上白馬,鐵木珍嵐那班手下也沒能將她給追上……

周林這一路騎在馬上真是愜意的不得了。 n他並沒有用強制手段讓白馬停下來,因為他知道用暴力手法馴服的馬忠誠度是很差的,很可能今天聽話了,明天又跑了。所以他要“以德服馬”讓這匹白馬自己聽話服從。

誰料這一跑居然就是整整一天。這白馬果然是日行千里的神駿,從早上一直跑到天黑,竟然連喘都不喘一下。倒是馬背上的周林有些支援不住了,這任誰在這種烈馬背上顛上一天都是吃不消的。

但是周林這點苦頭並沒有白吃,這一路跑下來,白馬似乎對他不再那麼抗拒了。原本跑上一段就要蹦幾下。現在則是越跑越穩。到後來索『性』慢慢小跑起來。

周林估『摸』著這馬遛得差不多了,是該加深一步交流了。便試著在馬脖子上拍了拍。輕聲說道:“喂!咱倆別再較勁了行嗎?你以後就跟著我,我象待老婆那樣待你!”

白馬打了個響鼻,甩了甩腦袋。

“不樂意?噢,是不樂意把你當我老婆吧?那就當兄弟看,咱倆今後就是親兄弟,生死都在一起!”

白馬的腦袋不甩了,低著頭作沉思狀。

“到底行不行啊?行就點頭,不行就搖頭!”

白馬忽然又打了個響鼻,居然扭過脖子看了周林一眼,那黝黑深邃地大眼珠子眨了眨,扭過頭去,腦袋上下點了點。

“哈哈哈!果然是匹同人『性』的馬啊!好!以後你就是老子的兄弟了,除了那個死騙子,沒人比你再親了!”

周林說著從馬背上蹦了下來,兩腳一著地,便頭也不回地向前方的一個小水塘跑去。這一個白天都沒吃喝過,現在是又飢又渴啊。

白馬並沒有跑開,而是跟在周林後邊,來到水塘邊也低頭飲水。一人一馬並立水邊,夕陽地餘暉落在他們身上,刻出了猶如剪紙般雋永地身影……

喝完水,周林仰面躺下,望著漸漸暗下去的天空,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白馬也飲完了水,緩緩走到他身邊。瞪著一雙大眼睛仔細打量他。周林也看著它,忽然咧嘴一笑:“得給你起個名字呀,就叫……小白吧!”

白馬打了個響鼻,巨大地鼻翼**了幾下,點了點腦袋。

“來!你也坐下。”周林拍拍身邊的草地,小白順從地臥倒。

“你小子在這裡混了很長時間了吧?願不願意和我回家去?”

小白眨巴眨巴眼睛,擺了擺馬尾巴,沒點頭也沒搖頭。

“現在咱們是兄弟了。我是兄長,你就應該聽我的。我到哪裡,你就應該跟我到哪裡,好不好?”

小白繼續眨巴著眼睛,忽然一咧馬嘴,『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這是什麼意思?笑我?笑我自說自話?呵呵!”周林抬手拍拍小白的脖子,“看來你和那死騙子是一個德行啊。就喜歡嘲笑老子!”

小白伏下脖子,將腦袋靠在周林的肩膀上,微微閉上馬眼,一副憨態可掬地樣子。

周林嘿嘿一笑,扭過頭繼續仰望天空。慢慢地也閉上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地傳來,周林和小白同時睜開了眼睛。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今晚的月亮有些朦朧,草原上的能見度比前幾天差了很多。周林往馬蹄聲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匹快馬筆直地奔來,馬背上一個黑黑的人影象似焊在了馬鞍上一樣紋絲不動。

“別是鐵木珍嵐追來了吧?”

白天的時候周林曾看見鐵木珍嵐在後邊窮追不捨。。,。但是她的馬既沒有小白跑地快,也沒有小白的耐力好,跑到下午的時候,已經將她拋的人影也看不見了。但既然都追出這麼遠了,以鐵木珍嵐的『性』子應該會繼續追下來的,所以周林第一反應是她追來了。

眨眼之間那騎馬已到跟前,藉著月光一看,卻發現不是鐵木珍嵐,而是一個契丹騎兵。周林雖然對契丹國的軍制不太熟悉,但一看這個騎兵地打扮就知道他是個送信的。因為他身後揹著一個長條形的皮囊,馬鞍後邊還『插』著一面三角小黃旗,馬跑的飛快,那旗被風扯得呼呼直響。

周林當然不會對一個信使感興趣。於是閉上眼睛打算繼續睡覺。卻聽那馬蹄聲忽然在身邊不遠處戛然而止。隨即“蓬!”地一聲,顯然是那騎兵跳了下來。扭頭看去。原來那傢伙也到水塘邊來喝水了。顯然這一人一馬也跑了整整一天沒吃沒喝了,這趴在水邊一飲就是好半天。

周林瞪著眼睛看著那信使,而小白則打了個響鼻站了起來。那信使聽到附近有動靜,慌忙支起身來,當目光落在小白身上時,那表情立刻傻住了。

“哇!真是匹好馬啊……”信使激動地跑過來,忽然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周林,立刻剎住了腳步。

“什麼人?”信使手按佩刀大聲喝道。

“自己人。”周林懶洋洋地應道。

信使藉著月光仔細打量周林,見他一身契丹牧民打扮,便鬆了一口氣,走過來笑道:“嚇了我一跳,我只看見那馬,沒發現地上還躺了一個呢。”說著話,他抬手想去『摸』小白,小白打了個噴嚏往後一閃,躲開了他地手。

“這是你的馬?”信使的臉上滿是羨慕之『色』。

周林“恩”了一聲,反問道:“你這是給誰送信哪?”

也許是小白吸引了信使的全部注意力,他想也沒想地回道:“給勇親王送信!”

勇親王就是鐵木巨集業,但周林不知道,不過他猜倒是猜到了幾分,因為這信使是奔著東邊去的,那裡除了大陰山馬場再無別的去處。

“是鐵木巨集業吧?”

“對!”信使回頭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大陰山馬場的人?”

周林搖搖頭:“不是!”

信使地目光閃了閃,忽然笑道:“兄弟,你這匹馬賣不賣?”

“不賣!”

“你看,這一路跑下來我那馬已經累得夠嗆了,如果不換匹馬的話,我怕耽誤送信的時間,要不我加點錢拿我的馬和你換好不好?”

“不好!”周林的臉沉了下來。

那信使已是見馬起意,無論如何都想得到小白了。契丹人天生愛馬,尤其是看到小白這樣的神駿,那即使是豁出『性』命也要得到手的。此時見周林只是一個普通牧民。又不是鐵木巨集業的人,心裡便起了殺人奪馬地歹意。

“呵呵,不行就算了。”信使訕笑著轉身欲走,忽然抬手衝周林身後一指:“你看那是誰?”

周林嘆了口氣,緩緩扭過頭去。就在這一剎那,呼地一聲風響,那信使拔刀砍向周林的後腦勺。

只聽“嗡!”地一聲,周林渾身上下爆發出一股強勁地罡氣。似一個大圓罩子將全身罩住。那把刀砍在這氣罩上,立刻反彈了出去。

“哇呀!”信使一聲痛叫,握刀的右手虎口崩裂鮮血飛濺,那刀早已不知飛到哪裡去了。

周林轉過身,冷冷一笑:“都說契丹人淳樸善良不會耍心眼兒,可你讓老子失望了!”

信使嚇得腿都軟了,他哪看見過這麼變態的人物啊。渾身象打擺子似地抖著,語無倫次地說:“你,你,你是什麼人?”

“我是你大爺!”周林一步踏上前去,一把握住那信使的脖子。輕輕一用力,嘎巴一下就扭斷了。這也是信使活該送命,若是喝完水就走路,周林也不會為難他。

小白見信使地身體忽然在周林手裡變得軟軟地,知道這傢伙已經死了,便轉身衝那信使地馬“希溜溜!”一聲嘶吼,那馬嚇得渾身一激靈。撒開四蹄就跑了。

順手扯下信使背後地皮囊,開啟一看,是一封寫在羊皮紙上的信,信的落款是契丹大汗鐵木巨集圖的大印,而信的內容則讓周林大吃一驚。

“據悉,日月國已派遣兩名『奸』細潛入我國伺機購買戰馬。命你處嚴加看守,勿使賊得逞……”往下看,居然還畫著兩張人臉,雖然畫工很粗糙,但是這兩張臉一文一武。一黑一白,細節特徵處抓得非常鮮活。而且那白臉旁邊寫的正是“胡靜平”三個字,黑臉旁邊就不用說了……

“媽地!還好老子看一下,敢情我和死騙子早就暴『露』了!”

周林轉身一腳將那信使的踢入深草叢中。把信塞進懷裡。翻身騎上小白,雙腳一夾直奔大陰山方向而去……

卻說鐵木珍嵐被周林和小白甩掉之後不免有些氣急敗壞。她可是追小白追了整整一年有餘了。卻不曾想難得有個活捉它的機會卻被個外人奪走了。而且這個可惡的傢伙看起來並不懂得如何馴馬,他只是死纏著那馬不放,這樣下去的後果很可能人馬雙亡。

“真是可恨!要是把那神駒弄死了,我非砍了你地頭不可!”

鐵木珍嵐回頭望了望,茫茫草原上不見一個人影,她的手下估計還在幾十裡地外呢。再回頭望望前方,也是空『蕩』『蕩』一片,心下不免有些躊躇。繼續追吧,她明白只可能越追越遠。回去吧,又很不甘心。權衡再三,決定還是追下去。那神駒跑得再快但馱著一個大男人也總有跑累的時候吧,今天追不上,明天應該追上吧。

“但願別讓我看見人和馬都死了!”鐵木珍嵐心裡祈禱著,策馬追去。

這一追便追到了傍晚時分,她是循著小白的足跡追的,這天一黑就什麼也看不見了。無奈之下只得就近找了個水塘,想在此飲馬休息一晚再走。

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那個水塘附近居然有個狼窩。草原上的狼到處都是,白天藏匿在地洞裡,晚上出來覓食活動。一般情況下狼和牧民是相安無事的,誰也不會去主動惹誰地麻煩。但是你要是侵入了它們的地盤,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鐵木珍嵐並非沒有躲避狼窩的技巧,相反她還特別擅長同狼交道。因為每年的冬天是狼食物短缺的時候,所以它們會攻擊牧民的牲口和大陰山馬場的馬。一般情況下牧民們對於狼的這種行為都報以寬容地態度,而狼也懂得適可而止。但是大陰山馬場的情況比較特殊,這純種戰馬少一匹都是不小地損失,更別說一個冬季要被狼吃掉近百匹了,所以每年冬季打狼護馬是鐵木珍嵐最重要的一項工作。

這麼多年打狼打下來,她對狼是相當的瞭解。而狼對她也非常的熟悉。天星海里有一個很特殊地現象,那就是狼對普通牧民都很友好,即便是牧民們偶爾不慎進入它們地領地,只要趁早退去,一般它們是不會發起攻擊地。而對大陰山馬場地人則完全不一樣,別說侵入它們的領地,即便是半路遇上也絕不放過。所以大陰山馬場出來的人往往都會提防著狼的突然襲擊,尤其不敢靠近狼的領地。

鐵木珍嵐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只不過她追小白追得放鬆了應有的警惕,況且小白地足跡就是擦著這個狼窩過去的。直到她騎的馬出現異常反應,打著響鼻再也不肯往水塘方向走一步時,鐵木珍嵐方才驚覺前面是個狼窩,但是掉頭想走,卻已經來不及了。

這個狼窩的規模很大,而且全都是成年狼。其中的狼王更是頭經驗豐富地老狼。它這輩子沒少和大陰山馬場的人打交道,更是認得鐵木珍嵐的氣味。所以鐵木珍嵐方一靠近,這個不下百隻的狼群立刻就悄無聲息地將她給團團圍住了。

草原上要是被狼群圍住了,除非人多還可能硬衝出去,要不然只有等死的命。鐵木珍嵐一看自己的馬往任何方向都不敢走了。就明白自己被狼包圍了。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放眼望去,四周全是綠油油的狼眼珠子。空氣裡瀰漫著狼身上濃烈地『騷』臭味,但卻聽不見狼發出的任何聲音。

這是一群經驗豐富的狼,想要從它們的包圍圈中逃走靠自己**那匹馬是沒有任何希望的,因為這時候的馬已經完全嚇傻了,根本走不動路了。鐵木珍嵐的眼圈微微有些發紅。她是為自己的馬而傷心,這匹馬從自己小時候就一直伴隨左右,就象是自己的親人。

但眼下的情況不容鐵木珍嵐再多作猶豫了,她如果不放棄自己地馬,那就連最後一絲的生還機會也沒有了。隨著一聲輕叱,鐵木珍嵐縱身從馬背上躍起,身在空中,已經拔出背後的連環弩連『射』了五箭出去。

這連環弩『射』程很短,遠戰不行,但近戰卻威力無窮。五箭連珠呈扇面狀『射』出去。當即『射』翻了五頭巨狼。趁著狼群一怔之時,鐵木珍嵐幾個起落,已經奔到了水塘邊上。

狼群這時候已經反應過來,知道鐵木珍嵐是想跳進水塘中避險。立馬嚎叫著撲了上來。居然不去理鐵木珍嵐的那匹馬了。

“撲通!”一聲水響,不等那些狼撲到身前。鐵木珍嵐已經跳進了水塘裡。這水塘說深不深,說淺也不淺,鐵木珍嵐一下去,水便淹到胸口。但這裡離開水邊還很近,有些膽大地狼還是會撲下來,所以鐵木珍嵐向水塘中心遊去。

草原牧民很少有會水地,但天星海的牧民是個例外,因為這裡太多海子了,大小水塘更是遍地都是。所以這裡地牧民從小都會游水。但是狼卻懼怕水,一旦追逐的獵物跳入水中,它們往往只能站在水邊乾瞪眼。現在,望著遊向水塘中央的鐵木珍嵐,狼群卻不慌不忙。這個水塘不大,方圓也就幾十米的樣子,一百多頭狼很輕易地就把它圍了起來。月亮升了起來,四周的能見度開始變得清晰。狼們安靜地望著在水塘中央吃力踩水的鐵木珍嵐,目光冰冷而複雜。這群狼幾乎八成以上都認識鐵木珍嵐,狼王身上更帶著她賜予的傷疤。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但真的看著自己的死敵將要慢慢死去,無論人還是狼,心情都是無法言喻的。

鐵木珍嵐現在的情況很糟糕。這水裡相當的冷。草原上的初夏白天和晚上氣溫相差巨大,幾乎就是兩個相反的季節,這水裡的溫度之低可想而知。而更糟糕的是她身上的衣服在水裡變得異常的沉重,腳上的靴子更是重的象兩個巨大的鉛塊。

但若是脫掉衣服和靴子,赤身『裸』體的恐怕會凍死的更快,鐵木珍嵐只得儘量屏住呼吸,依靠自身的浮力浮在水面上,四肢儘量不去划水。但這樣也堅持不了多久,隨著身體溫度的下降,體力的消耗,鐵木珍嵐漸漸支援不住了,她的意識開始出現了模糊,四肢也開始不聽使喚,整個人開始慢慢往下沉去……

狼群開始微微『騷』動起來,它們知道鐵木珍嵐快不行了,開始準備慶賀了。但就在這時,一向最警覺的狼王忽然豎起了耳朵,鼻子劇烈地**著,隨即伸長了脖子向西邊方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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