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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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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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了萬海幫幫主的寶座,胡靜平並沒有讓人感覺到有任何變化。萬海幫各大管事還在原位恪盡職守,船老大們照常駕著自己的船揚帆遠航。不過,眼前的平靜都只是為了將來的不平靜,一副波瀾壯闊的風雲藍圖早已在胡靜平胸中展開……
這個月的十五,傍晚時分,胡靜平正在珍寶舫和寶兒準備吃晚飯時,卻見門口人影一晃,周林咧著大嘴樂呵呵地出現了。
“我沒看錯吧?你怎麼捨得回來了?”胡靜平吃驚道。
“哈哈!不想我回來啊?”周林在桌邊一坐,衝寶兒擺了擺手道:“去拿壇酒來,快!”
寶兒難得今天逮到胡靜平吃頓晚飯,兩人世界突然被周林闖進來給破壞了,不禁怒氣沖天,“譁!”地一下站起來,嘟著小嘴道:“要喝酒自己去拿,我才不伺候你呢!”說著話,小美女轉身“蹬蹬蹬!”跑下樓去了。
“哇!你這個小老婆現在脾氣越變越不象話了啊,這是你的責任,你教導無方啊!”周林嘆道。
胡靜平把桌上的酒壺推到周林面前,站起身來說道:“你先喝這個,我下去幫你拿酒。”
周林抓過酒壺,也不往杯子裡倒,直接一仰頭灌進嘴裡,看那模樣象是渴死了。
胡靜平來到樓下,吩咐夥計拿幾壇酒上去,然後裡外左右瞧了瞧,沒見到馬有腳,也沒見丐幫其他長老。於是返身上樓,問周林道:“你一個人回來的?”
“是啊!”周林狼吞虎嚥地吃著酒菜,口齒不清地回答。
“這大半個月的你去哪兒了?”胡靜平在他對面坐下。
“整……整頓丐幫去了……我走之前不是和寶兒說過的麼!”周林看了胡靜平一眼,目光很是閃爍。
胡靜平冷冷一笑,開啟扇子輕輕搖著,“是嗎?那一定跑了不少地方咯?說來聽聽,都去過那些地方了?”
周林遲疑了一下,見胡靜平一臉的老謀深算。便撇了撇了嘴,一擺大手道:“他孃的,就知道瞞不過你,是!老子是去找司徒玉了,怎麼了,犯法啊?”
胡靜平啞然失笑,周林可愛就可愛在做了壞事還理直氣壯的。“那你也不用說什麼去整頓丐幫啊,搞得那麼冠冕堂皇幹嗎?不符合你的『性』格嘛!”
周林喝了一口酒。咋了咋嘴道:“是去整頓丐幫沒錯,但是馬有腳他們去,不是我去!”
“噢,原來如此,你這傢伙現在也會做表面文章了嘛!”
“嘿嘿……”周林笑了起來,“他孃的,還不都是跟你學的!”
胡靜平疊起扇子。在周林胳膊上敲了敲,笑嘻嘻地問:“哎,和司徒玉發展到什麼地步了?說來聽聽!”
周林臉上居然一紅,表情有些靦腆地道:“沒,沒到什麼地步……”
“那你跑回來幹嗎?繼續追啊!哦。是不是想讓我教你幾招?”
“是……但也不全是……”周林居然扭捏了起來,這可真是希奇了。
胡靜平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噢,今天是十五月圓之夜啊!你是跑回來避難地?”
“噓!輕點聲!”周林伸手來捂胡靜平的嘴巴。
胡靜平閃身站了起來,上下打量著周林嘆道:“真有你的,把我這兒當作避難所了?明天天一亮,危險過去便再去找司徒玉!你倒是會算計啊。我說你這麼來回跑累不累啊?”
周林嘿嘿一笑,“累點不怕,安全第一!”周林樂顛顛地跟著胡靜平回寶宅去了,進自己屋前還不忘關照一句:“哎!夜裡沒事情別往我屋裡跑啊!”
胡靜平點頭道:“知道了,我有事再去找你!”
“你有什麼事啊?”周林警惕地望著他。
“呵呵,開個玩笑!”胡靜平笑了起來,擺擺,記得把門窗都關關緊!”
周林撇撇嘴。扭頭四處望了望,才轉身進屋了。
但沒等胡靜平回屋呢,周林又出來了,“哎。問你個問題。你說我把門窗都用黑布封死。不『露』一點月光進來是不是就不會變了?”
胡靜平想了想道:“你可以試試!”
“那你快點幫我找點黑布來!”周林急道。。。
“都這麼晚了,沒地方去買了。再說……你把屋子裡搞得象個殯儀館似的。不吉利吧?”
“那也是哦,算了算了,不弄了!”周林擺了擺手,轉身正要回屋,一輪明月從樹梢上升了起來,潔白的月光灑落下來,白光一閃,周林消失,美女出現……
“呀!”周林驚叫一聲,慌忙跑進屋去,“砰!”地一聲把房門重重地關上了。
胡靜平苦笑搖頭,目光盯著那扇房門卻久久不肯挪開。這個美女實在太抓人眼球了,儘管知道是誰變的,但一看之下難免還是要心旌『蕩』漾一番。
就在周林變成美女推門進屋的一剎那,有一個人剛好進到院子裡來,把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這人便是程飛燕!
程飛燕這幾天真可謂度日如年,胡靜平一直不去看她,她也就一直憋著。但越憋越不是滋味,尤其是知道了萬小玉在裝修隔壁那套宅子,沒多久就要和胡靜平成婚了,她再也按捺不住了。
剛才聽小丫鬟說胡靜平已經回來,便悄悄地來了,沒想到才進院子,就看見一個婀娜多姿的女子一路小跑進了周林地屋子了,而胡靜平則站在院子裡衝那緊閉的房門發呆。
程飛燕目光毒辣,一眼就看出那女子不是寶兒,也不是萬小玉,更不是大房太太林兒。那會是誰呢?怎麼會跟胡靜平回來的,而且還進了原本是周林住的那間屋呢?
“咳……”程飛燕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胡靜平驀然轉身,先是一驚。隨即便笑了起來:“你來了?”
“是啊,你一直不來,只好我來了……”程飛燕緩步走來,一雙丹鳳眼向周林那間屋子瞟著,見裡邊燈亮了起來,便道:“呦,周幫主回來了?”
“是啊!他今天剛回來。”見程飛燕似乎想過去看個究竟,胡靜平連忙擋在身前。輕輕一攬她的肩膀道:“去我屋裡坐吧。”
程飛燕被胡靜平這麼一摟,心下一顫,登時百感交集,這眼圈忽然就紅了。
胡靜平當然知道她現在的心情,柔聲道:“走吧走吧,有什麼話咱們進屋說。”
程飛燕順從地點點頭,兩人相擁著進屋去了。
這程飛燕既然來了。肯定是要為自己討個說法的。在她看來,她為胡靜平付出地不比別人少,尤其是把親如妹妹地小紅送給王崇巖,當真象是挖走了她身上的一塊肉,這元氣到現在還沒恢復呢。
但胡靜平又怎是她能輕鬆搞掂的。他對程飛燕的心思瞭如執掌,而且他更瞭解程飛燕地『性』格。這是個佔有慾和嫉妒心都非常強烈的女人,而且工於心計,若是讓她得了身份,那寶兒還不被欺負成一個小怨『婦』啊,所以胡靜平是鐵定不會讓她和寶兒她們平起平坐的,至少暫時不會。
所以程飛燕躺在他懷裡哭哭啼啼了說了半天。胡靜平絲毫沒有心軟,只是在說到小紅的事情上時,才介面道:“我知道你一直惦記著她,過幾天我要去給王大人拜年,你就和我一起去吧。”
“真地?”程飛燕這下高興了。她高興的是能再見到小紅了,更高興和胡靜平一起去給知府大人拜年,那不就說明自己的身份很重要麼。
“可我……我現在算你什麼人呢?就算是個妾,你也要給我個名分哪!”
胡靜平微微一笑:“名分對妾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啦!”程飛燕地嗓門大了起來,“如果你只有我這麼一個妾,那我橫豎都得聽大房太太的。但如果是兩個。三個的,妾的名分就要分大小了。最小地那個妾除了大房太太,還要聽其他的妾使喚,你說這名分重要不重要?”
胡靜平的臉沉了下來。“那你認為自己該是第幾房姨太太呢?”
“當然是二房姨太太了!你和我好的時候還沒那萬大小姐呢。更別提寶兒了,是不是?要不是當初你父親反對。我,我早成了你們胡家的二媳『婦』了!”說到這裡,程飛燕倒有些氣急敗壞了。
胡靜平心裡暗歎一聲,就衝程飛燕這刁鑽刻薄地『性』子,讓她做二房姨太太地話,那寶兒準上吊去了。於是冷冷一笑,將程飛燕輕輕推開,站起身在屋裡來回走了幾步,轉過身來沉聲道:“我今天就明確地和你說吧,二房是萬小玉,三房是寶兒,你,只能做四房!”
“什麼?”程飛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原本以為再差也能排在寶兒前邊,卻沒想到自己在胡靜平心目中的地位會這麼低,這一刻,她腦子裡一片空白,整個人都懵了。1^6^k^小^說^網
望著程飛燕如遭電擊的表情,胡靜平心中雖有些不忍,但也決不會回心轉意。因為對待程飛燕這樣地女人,如果一味敷衍應付之會後患無窮。索『性』給她一個果決地答案,讓她明白自己地分量到底有多重,她地心也就死了。象她這樣的聰明人,其中的利弊自然會去衡量。
程飛燕呆坐良久,終於長嘆了一聲,眼淚婆娑娑流下,面容已是異常的慘白,“原來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連寶兒都比不上,呵呵……我可真是傻啊……”
胡靜平在桌旁坐下,倒了一杯水,默默地喝著,不說一句話。
“好吧……我認這個命了,誰讓我……遇上你這個冤家了呢……”良久,程飛燕緩緩站起身來,看著胡靜平緩緩搖著頭道:“我多麼懷念以前的那個你啊……你,你要是不變,那該多好……”
胡靜平繼續喝著茶,還是不說一句話。
“我走了。以後你想起我來了就過來,想不起來……”程飛燕又嘆了一聲,轉身向門口走去。
胡靜平站起身來,走到門口,目送程飛燕的背影消失在院門之外,方才苦笑著搖了搖頭。於是走出去將院門關上,落閂。轉身走了幾步,忽然站住了。
周林的房內居然還亮著燈……
“這傢伙怎麼還不睡?”一絲好奇心起。胡靜平踮起腳尖悄悄來到窗前,用手指頭蘸了點口水將那窗戶紙上弄了個小洞出來,然後湊上去向裡邊窺視,但看到卻是一隻烏黑髮亮的眼珠子……
洞裡洞外地兩隻眼睛幾乎快貼到一塊兒了,相互凝視著,同時眨巴了幾下……
“颼!”胡靜平縮回了腦袋,窗戶裡邊也是黑影一閃。隨即“噗!”地一聲,燈被吹滅了。
“咳咳!”胡靜平裝模作樣地咳嗽了一聲,抬腳要走,但想想心又不甘,於是又咳嗽了一聲。在窗稜上輕輕敲了一下,“睡得著嗎?睡不著出來聊幾句……”
屋內寂靜無聲,彷彿無人存在一般。
胡靜平聳聳肩膀,剛想轉身回自己屋子,卻聽“吱呀!”一響,房門忽然打開了……
月『色』如水,清冷的月光下。周林從門內緩緩“飄”了出來。只見他一襲白『色』長裙,裙幅不動,沒有任何腳步聲。一頭烏黑的長髮蓋住了臉,兩隻手筆直地向前伸著,整一個貞子殭屍再現,不知道的人非被活活嚇死不可。
胡靜平禁不住連退幾步,望著這個“女鬼”向自己無聲無息地飄來,不禁搖頭嘆道:“真是死『性』不改啊,不能罵髒話了就學殭屍出來嚇人?我明天就和空間大師說去,告訴他規則上還有漏洞!!”
周林一下站住了。過了一會兒,平伸地兩個手掌翻轉朝上,同時向胡靜平豎起了中指。
“啊!對了,還會用手勢罵人!這個也要告訴空間大師!”
周林忽然抬手一撩長髮。『露』出了那張精緻無比地臉。望著胡靜平,眼波流轉媚態非常。朱脣輕啟說了一句:“真沒勁。”
儘管這句話說得是那麼得動聽婉轉,但胡靜平明白周林其實是在罵人呢,不禁壞笑道:“沒勁也能說嗎?我讓空間大師把這個詞兒也禁掉!”
周林的大眼睛飛快地眨巴著,忽然嬌軀一扭,又說了句:“太沒勁了……”說罷,一雙眼睛無比哀怨地望了胡靜平一眼,轉身向屋內走去。
“喂!想不想喝酒?我那兒還有壺上好地女兒紅呢!”胡靜平故意逗他。
周林的腳步果然滯了滯,但卻沒有停下來,徑直走回屋內,“砰!”把房門關上了。
“呵呵,有趣!真是有趣!”胡靜平微笑搖頭,站了一會兒,見周林房內再無任何動靜,便回自己屋裡去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清早,胡靜平正在酣睡中,房門被人一腳踢開,周林大聲嚷嚷著走了進來。
“喂喂!我走了,過來和你打聲招呼,免得又說我不辭而別!”
胡靜平睜開朦朧睡眼,望著精神抖擻的周林,嘆了一聲道:“走吧走吧……對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下個月十五!”
“那不就春節以後了,難道你在司徒玉家過年?”
周林嘿嘿笑了笑,撓著頭皮道:“司徒老爺子倒是這麼和我說來著……”
胡靜平搖了搖頭,坐起身來,拿起枕邊的一封信交到周林手中,“這是我寫給司徒穎的信,你幫我轉交給她。”
周林拿信在手打量著,見信口已封,便咋了咋嘴問道:“情書啊?”
胡靜平笑了起來,一邊穿上衣服,一邊道:“也不全是情話,我還拜託她幫你多在她妹妹說些好話,儘量促成你們兩個!”
“真的?”周林地一雙眼睛登時睜得滴溜圓。
“恩!”胡靜平點了點頭。
“哎呀!你小子總算辦件好事了!”周林咧開大嘴,張開雙臂就要擁抱胡靜平,嚇得他“吱溜!”一轉身躲開了。“行了行了,快走吧!”
周林把信往懷裡一揣,轉身健步如飛地走了。
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院門外,胡靜平苦笑搖頭。周林這傢伙有時候就象個長不大的孩子。做事完全就憑興趣,希望這回他可以夢想成真,到時候贏得美人歸也是一大樂事。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眼的工夫已近歲末。天氣是越來越冷了,最近連著幾天一直在下著大雪,市面上也越來越熱鬧了,多是採辦年貨準備過年的。
這一天,傅梓善來了。帶了一大包的『藥』。
“大少爺,這虎皮膏『藥』和龜苓膏做出來了!”傅梓善開啟包裹,濃郁的『藥』香撲鼻而來。兩種『藥』各裝了八個紙盒子,每個盒蓋上都印著醒目地“平善堂”三個字。
“傅老您辛苦了!”無論對『藥』還是『藥』地包裝,胡靜平都非常滿意。
傅梓善在虎皮膏『藥』的盒子上拍了拍道:“我那半張虎皮和虎骨架子全用上去了,若是還要,就得去關外買了。”
半張虎皮加虎骨架子才制了八大盒。這用料的確是驚人了。胡靜平開啟一盒虎皮膏『藥』看了看,每張膏『藥』有海碗口那麼大,四四方方的疊在一起,一共有十張。如果按一張五百兩銀子算,那麼這一盒虎皮膏『藥』成本價就要五千兩銀子了。地確是相當昂貴的補『藥』。
“如今去關外買虎皮方便嗎?”胡靜平問。
“只要到了關外,哪個集市上都有這東西賣。只是路途遙遠,來回總要半年時間。”
胡靜平點了點頭。照這麼說法,傅梓善一大把的年紀是不適宜去關外的,但這個問題不大,派萬海幫地人去買就是了。
於是把『藥』放在一邊,又與傅梓善聊了一會兒錢萬通與傅芸的婚事。時間已經定下,就在元宵那一天,比胡靜平與萬小玉的婚禮早了整好六天。如此一來,兩件喜事緊緊挨著,可以熱鬧半個月了!
第二天下午,胡靜平帶著兩盒虎皮膏『藥』,兩盒龜苓膏去拜訪王崇巖了。當然,他還帶著程飛燕。
名貼是一早就讓錢萬通遞進知府衙門了,王崇巖回貼請胡靜平赴晚宴,現在已近傍晚。兩頂轎子在府衙邊門停了,胡靜平下轎,回頭看了緩緩出轎地程飛燕一眼,什麼話也沒說。徑直往裡去了。
王師爺早早地就候在門前了。見胡靜平來了,拱手笑道:“我家老爺等您多時了。快快請進吧。”
胡靜平微笑點頭,一旁的錢萬通拿出一個紅包遞了過去,王師爺雙手接過,連聲道謝。
這桂州的知府衙門胡靜平還是頭一次來,儘管走的是邊門,走過一道迴廊就進後院了,但還是看出了點官家氣派,這種氣派是民居所不能比地,哪怕你裝修得再豪華,就是整不出這種味道來。
王崇巖早在後院裡等著呢,聽見腳步聲響便迎了出來,不等胡靜平行禮便一把拉住道:“你我還客氣什麼,快快裡邊坐!”
這有段日子不見,王崇巖似乎精神了不少,尤其是一張臉,修得乾乾淨淨,讓整個人看上去至少年輕了七八歲。看來女人的作用真是不小啊,一個如意小妾,就能讓個老男人煥發青春了。
進屋之後,賓主落座。程飛燕剛給王崇巖請過安,後邊簾子掀起,一身官家闊太太打扮的小紅走了出來。
“小紅!”
“小姐!”
兩個女子相擁在一起,喜極而泣。
小紅如此穿戴,胡靜平倒是沒料到的,因為他知道王崇巖有一位原配妻子,而且聽說感情還相當得好,再說官宦人家,輕易納妾恐引人非議,所以認為小紅頂多就當個貼身丫鬟了。
見胡靜平面上有驚異之『色』,王崇巖便微笑著衝小紅擺了擺手。小紅領會,返身給胡靜平請了個安,便拉著程飛燕進裡邊去了。
女眷走了之後,王崇巖便如實相告。小紅果然是做了他的二姨太,做這個主地居然還是王崇巖地原配妻子。原來這位大房太太一直有病,常年臥床不起,是以早已不能盡夫妻之道。王崇巖原本有個兒子。不幸在三歲時夭折。之後因為太太不能再生育,所以一直無後。
小紅這一來,當真是順理成章地做成了二姨太。一來王崇巖喜歡她,二來這大房太太開明懂事理,這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為了王家的香火,這個二房姨太太娶得名正言順。王崇巖行事向來低調,娶姨太太沒有絲毫張揚。更沒擺任何酒席,是以就連胡靜平這個大月老也不知道。
“哎呀!這可真是恭喜王大人了!靜平這裡先祝王大人早得貴子!”聽罷王崇巖的一番話,胡靜平喜笑顏開。
“託老弟的福,託老弟地福啊!”王崇巖拱手道謝。
胡靜平便順勢拿過虎皮膏『藥』放到王崇巖面前,笑道:“那我今天送地這分禮可算是恰倒好處了,這膏『藥』對男人可是大有用處哩!”
王崇巖博學多才,對醫『藥』之道頗為精通。看到虎皮膏『藥』四個字,便明白是上好地補腎壯陽『藥』。只是這平善堂『藥』號卻是十分地陌生,想著胡靜平這樣身份的人是不可能去一間無名『藥』號買東西送人的,便道:“愚兄我可能孤陋寡聞了,卻不知這平善堂是哪家的百年老字號?”
“呵呵!非百年老字號。乃是靜平新近創立的『藥』號也!”
“噢,原來如此,好!”
王崇巖這個好字當然是有感而發。胡靜平此次捐助朝廷一大批凍瘡『藥』立下奇功的事情早已透過各種途徑傳遍整個官場,誰都知道皇上這次回來少不了要嘉獎他和兩江總督一番。此時胡靜平創立了自己的『藥』號,不能不說是走了一步絕妙好棋。
用過晚飯,女眷們照舊迴避裡屋。王崇巖和胡靜平一面品茶,一面繼續聊著彼此間關心的話題。胡靜平現在最想知道地是皇宮裡地事情。尤其是皇子之間的關係以及誰最得長樂皇帝寵愛。
當然,這樣的話題在以前是不可能向王崇巖提起的,即使提了,老成持重地王崇巖也不可能回答。現在二人已是通家之好,關係親密,所以搬出這個話題之後,王崇巖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長樂皇帝一共十三個兒子,大兒子朱簡三年前被立為太子,二兒子朱仁受封泰安王。三兒子朱厚受封淮南王,四兒子便是朱慈,封地是平陽王。其後九個兒子未滿二十歲,是以未被封王。全都呆在宮中。
這要說誰最得長樂皇帝地寵愛。倒真是非四子朱慈莫屬了。朱慈從小不但聰明伶俐,而且長得也和長樂皇帝最象。甚至連『性』格脾氣都是象極,所以十三個兒子中間,被長樂皇帝帶在身邊時間最長地就是他。
但日月國國制規定儲君非長子不能立,所以長樂皇帝儘管寵愛四子,太子之位還是給了大兒子朱簡。而這朱簡也的確具備儲君之德,為人謙和友善,頗具仁愛之心。是以他當太子,朝野上下俱是一片頌揚之聲。
說到皇子之間的關係,明眼人都知道不會好到哪裡去。但宮內傳聞太子與朱慈關係最為親近,二皇子朱仁與三皇子朱厚因是同母所生,所以關鍵時刻總是站在一起。其他皇子尚未成年,最小的才七歲,所以不入題內。
既然提到了皇族成員之間地關係,那自然也會說到朝廷大臣們的黨派之爭。出乎胡靜平意料之外的是,如今的朝廷里居然是閹黨專權,士林黨分庭抗禮的局面。實在難以想象長樂皇帝如此英明神武,卻會讓太監掌管大權,而這裡邊卻是另有緣故。
原來長樂皇帝的母親死於宮廷陰謀,他自小就是被貼身太監帶大的,靠著他們才躲過一次次劫難生存下來,最終又是靠著他們登上了皇位。所以長樂皇帝對太監地寵信是歷代君王所沒有的,也可以說是空前絕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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