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無盡悔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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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無盡悔思
愛,自己真的愛她麼,不,我根本就是把她當作妹妹來看的,不愛她麼,可是看著她即將死去,我的心為何這般疼。看著已經進入彌留之際的戚紅淚,寧捭闔最終還是殘忍的實話實說:“我在男女方面不愛你,但我又把你當作我的妹妹,所以愛你……”
寧捭闔還想說什麼,只是戚紅淚的頭一歪,已然逝去,她的那雙早盲的眼睛卻睜的老大,面色卻是從容安詳,只是眼角的那兩粒清淚,又是什麼意思呢?是留戀這個不公的世界,還是看到了久違的親人故友,又或者是新到的世界比這個世界好。
寧捭闔幼遭孤苦,死亡見過了太多,他看著懷中已經玉隕香消的戚紅淚,兩行清淚無聲的滑落,滴在她已經冰冷的臉上,久久的不願移動。
林子的左邊,幾個渾身被黑衣緊緊包裹的人正在做著拘魂儀式,但聽其中一人笑著說:“此女生性如此良善,待將她的魂魄收來,師父的清淨劍威力必然大增,到時這個天下就少有師父的敵手,連你我也可以連代沾光。”他的聲音很粗,應該是個中年人!
“勸你們還是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別讓那魂跑了,到時受責罰的可不會是我!”這聲音很是好聽,有若百靈鳥叫!其他人聞聽到這話,立刻兢兢業業,各自回到自己原來的佈置。這才看出東南西北各自站立一人,手中分別拿著青旗、紅旗、黑旗和白旗,他們組成一個方形;在他們的中央也立著四人,有三人手中拿著旗幡,呈三角形位置站立。另外一人一臉得色的看著他們,正是剛才說話的那個女人。在這些人中,她顯然是個主腦。
很久仍然沒有訊息,那女人明顯有些不耐,正要說話,中間的黃色旗幡突現異像,泛起了淡淡的黑煙。
“她已經死了,速度進行拘魂儀式!”婉若百靈鳥的聲音想起,伴隨著她的聲音,周圍的四人披頭散髮,繞著中間禹步徐行,口中唸唸有詞,一道道黑絲從旗幡中緩緩出現。在這時,中央的三人也開始了動作,他們呈三角形站立,手中的黃色旗幡也開始發出淡淡的黑絲,和外面的黑絲一交接,就化作七色彩網;那個女人也拿著一面鏡子對著四外亂照,像是搜尋著什麼。突然,鏡子中出現一道淡淡的黑影,那女人對著鏡子輕輕的拍打了三下,七色彩網的光芒大盛。
在他們不遠的地方,站立著那個駝背男人,他的背上,是那個瘸腿女人,兩人的目光望著這裡,突然笑了,笑的很是滄桑,似乎這裡面有著什麼祕密一般。突然聽到那個女人罵了一句,而後仰著手,對著天空,男的見她這般,阻止卻是不及,也伸出手,做了一個簡單的手勢,也就在同時,七色彩網的光芒四射,耀眼刺目。魂終於自投羅網了。只是在這時,鏡子中突然出現了一道灰白色的光華,繞著原來的黑影,瞬間消失。緊接著數道霹靂打將下來,先是把七色彩網打的粉碎,接著又把旗幡燒著,伴隨著種種鬼哭之聲,一道道黑絲四散奔逃。而地上則躺著八個人,他們已經昏過去了。那對男女把目光望向一個方向,然後同時點頭,一步步的離開了。灰白的光華可是他們所發,那震天的霹靂閃電為何會那麼準時!
很遠的地方,一間隱祕的祕室中,一個渾身包裹著黑色衣服的人口吐鮮血,他指著蒼天喝罵:“賊老天,我不就是拘幾個飽沾清明之氣的魂魄嗎?你為什麼也要和我做對!”真的是老天在和他做對嗎!
兩墳之間,寧捭闔用他的雙手硬生生的摳挖著地面,死者入土為安!什麼也不知曉,而生者呢?也可以當作不知不覺麼?挖好坑後,寧捭闔看著戚紅淚的屍體,眸子中有著一股不捨,他再次出手,一棵大樹應手而倒,他順手將大樹劈作兩半,而後掏空樹心,小心翼翼的將戚紅淚放入,再將大樹合攏,放入剛挖好的土坑,緩緩的向中間注土。
周圍的環境很是陰沉,只是地面卻是異常乾淨,寧捭闔看著即將被徹底掩埋的戚紅淚,心中有著重重的不捨,想著她平日為人的種種好處,一時心中感慨萬千!最後閉上眼睛,舞動著雙手,將幹褐的泥土填進土坑,慢慢的掩蓋了那以樹做成的棺材!良久之後,寧捭闔終止了自己的動作,原來的兩個小土包也變作三個。
寧捭闔望向清風城,他的眸子是那般的複雜,轉身,再次為戚紅淚等三人的墳頭加上一把土,駕馭飛針向著清風城飛去,這才發現戚紅淚死後半月,不知是什麼原因,已經治好的瘟疫突然再次爆發。看著受苦的人再次將目光投向已經是一片空地的慈心醫館。寧捭闔心頭泛起一絲冷笑,昔人已逝,這回看還有誰能來救你們。
徐記米店,寧捭闔提著一隻野狼和店家換米,而後就要離開,一個人抱著一個小孩跪在他面前,這人寧捭闔
卻是認識的,她就是橄欖的老婆,手中的那個孩子才五個月,名字卻是戚紅淚給他取得,看著她這個樣子。又看看孩子。寧捭闔卻搖搖頭:“高夫人,你求我何用,這清風城醫館不下百家,我又非真正的醫師,本就無相救之理。況且自她死後,我就決定不再給無關的人治病了,你又何必為難我?”
橄欖的妻子望向四周,她一把抱住寧捭闔的腿,怎麼也不願意讓他離開:“我求求你,救救他吧,他才五個月,還是個孩子啊!我們不是常說,即便父母萬惡不赦,可孩子是無辜的啊!”
寧捭闔看著她,眸子中閃過一絲不忍,但是最終,他還是束手不管:“有錢就去醫館找醫生治病,無錢是他命盡,即便求人,也該求醫生,求我何用?孩子無辜,二十年前,你丈夫也很無辜?今天,你覺得他還無辜嗎?”橄欖的妻子看著寧捭闔,最後一句辯解的話也說不出來!
也就在這時,四周的人紛紛湧來,一個個要求寧捭闔救命,這些人中有幾個很是特殊,比如王通、錢傾城、白仙暇……
寧捭闔更不遲疑,掙脫橄欖妻子的手,抬腳就走,王通趕忙迎上,一把抱住寧捭闔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告:“戚大夫,求求你,發發慈悲,救救我的兒子吧!來生我做牛做馬,來報答你的大恩大德!”
寧捭闔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莫可明狀的笑意,他看都不看王通一眼:“做牛做馬,哼,當初還刀山火海、赴湯蹈火呢!”
王通的臉色煞白,他一直對戚紅淚的表示自己的感激,最後卻是他忘恩的最早。不過一想到戚紅淚,王通的臉色就變得精彩起來,他看著寧捭闔問:“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戚大夫現在在哪裡?”原來王通知道戚紅淚心軟,到時連話都不用說,就可以得到治療,所以聽到寧捭闔的拒絕之後,立刻開始詢問戚紅淚的下落。
只是他們註定要失望了,寧捭闔搖搖頭:“她現在在哪裡,我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這世間的靈魂:有的執念太重,不願往生,化作陰靈;有的被人拘捕,慘遭煉魂之苦,最終化作煉製法寶的材料;有的又心中懷怨,化作怨魂……
但往往大實話都被人當著是撒謊,王通、橄欖的妻子等等一個個圍上來,眼中露出凶光,看他們的樣子,顯然是要逼迫寧捭闔說出戚紅淚的下落。不然就要對寧捭闔動手。
寧捭闔看著他們,微微嘆了口氣:“你們難道忘記了‘真誠之淚’嗎?就不怕她再要你們的淚水來減你們的壽麼?”王通等人的身子一滯,臉上突然露出幾絲猶豫,想要說話,卻又無法出口。寧捭闔不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我妹妹已經在半月之前命喪那片土地,她死時五臟六腑無一完好,那是被人活活打死,深深淺淺的傷痕不下數百,渾身肌膚無一完好!慈心醫館也化作一片碎瓦殘石。即便真有‘真誠之淚’減壽之說,可你們的壽命長達百年,實際能活到七十的都聊聊,與你們有何損傷。更何況那還僅僅只是一個沒有得到任何證實的傳言!你說戚紅淚她真的該死麼?”
周圍一片死寂,沒有人回答寧捭闔,不是不願,最後卻有一個聲音抽泣著問:“她真的死了?”這個問話的人是高明,他渾身上下纏滿白布,活脫脫的一個粽子!寧捭闔輕輕的點頭,高明的臉色在那一刻變得異常憤怒,雙手緊握,流出鮮血,他重重的跪在地上:“是我害了她!”他的口中只說出這麼一句話。
寧捭闔卻沒有理會他們,只是平淡的說:“她已經死亡,瘟疫的藥方已經消失,留下的一缸藥水又被你們砸毀,我縱有心,也是無力,你們自己保重自己吧!”
見他要走,白仙暇和錢傾城不答應,連忙帶人攔阻,寧捭闔只是冷冷的注視著他們。突然有人抓住寧捭闔的雙腳,有人抱住寧捭闔的腰,這些人個個不同尋常,都有一身蠻力!見寧捭闔已經被治住,白仙暇笑嘻嘻的走上前來,用看一個將死的可憐蟲的目光看著寧捭闔,輕輕的說了句:“要麼給我藥方,要麼你死!”
寧捭闔看著她,突然笑了起來:“當初你不是取了一瓶藥水回去麼,還沒有得到麼?想要我死,你們還不配!”說時一用力,雙腳脫出下面兩人的控制,那兩人倒跌五六米,腰後的那人更是被他甩出數十米,接著漫天金銀針飛舞,伴隨著一聲聲慘叫,一個個人的臉上滿是痛苦之色。只有高明還在那裡,呆滯的雙目中忽然有了一絲異樣的神采!
等到寧捭闔駕馭金銀針離開,下面的慘叫才慢慢的消失,只是在這個時候,一樁樁更加可怕的事情出現了:“天黑了嗎,我怎麼什麼也看不見了?”
“你說話了嗎,我怎麼什麼也聽不見了!”
“嗷、嗷、嗷”
悲劇的一個人怎麼也說不出話來!只能做獸嚎。
……
白仙暇倒是好好的,依舊耳聰目明,還有著一雙巧嘴,只是她今後恐怕是不能走路了;錢傾城也還好,只是他的雙手已經廢了,再也無法伸展了!王通等等,各自有著自己的苦衷和痛苦!
戚紅淚的墳頭,寧捭闔一邊飲酒,一邊訴說著剛發生的事情,他的聲調怎麼這麼的悲哀:“我答應你了,沒有給你報仇,但是,他們卻還要找我麻煩,所以我讓他們也不好受,便用金銀針刺、穴,將他們身體的機能封住一部分。”這話說完,他就盤膝坐地,開始修煉著自己的功法!似這般過了一個時辰,寧捭闔直起身體,揮舞著手中的金、銀針,給這片樹林添加了一種異樣的色彩!
清風城中,被寧捭闔傷的人正在找人幫他們療傷,只是那種手法太過詭異,便是數百醫館的名醫薈萃,最後也沒有治好!
這事最後引發了清風城最大的修真門派亮節臺的關注,那時天劍門飛雷峰首座葛夢翔的兒子葛風雨剛好在亮節臺作客,出面和寧捭闔為難的就有他,也就是這次戰鬥,葛風雨發現了一些祕密!
徐記米店事件發生一月之後,寧捭闔又來到清風城,和上次不同的是,這次的清風城中,人少了很多,一些街巷也空落落的,沒有煙火氣息!原本繁華的清風城在第一次瘟疫和第二次瘟疫的聯手打擊下,再也沒有往日的熙熙攘攘,而偶爾在街上行走的人看見寧捭闔,一個個彷彿是見到瘟神一樣,急躲不迭!
寧捭闔四處尋找,沒有一家店面的門是開著的,他最後來到徐記米店,強行破門,買走了一些大米。令他驚奇的是,這回徐記米店的老闆居然沒有收他的錢,而且,送給他的米質量還是最好的,寧捭闔也沒有拒絕,他知道,上次自己的表現已經征服了清風城一些人,欺軟怕硬得人,想到此處,寧捭闔突然有種落淚的感覺,戚紅淚是仁者,都說仁者無敵,卻不知道仁者連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真的是仁者無敵!
只是還沒有走多遠,寧捭闔就發現背後有人在跟蹤自己,想到戚紅淚的埋葬之地,寧捭闔就不願意把他們帶去打擾她的安寧,便帶著他們望清風山的最深處引。
在奔逃的路上也和追殺他得人有過一些交手。只是他們人多,縱然寧捭闔的飛針詭異,雖然傷了他們幾個人,自己也受了幾處創傷。不過隨著幾個老傢伙的趕來,和他們頻頻出手,寧捭闔是看著自己越戰越危急,只得拼受重傷,向前逃跑!,就在這時,數十根繩索沒有絲毫預兆的落下來,把追殺寧捭闔中幾大高手給綁住,一些修為低的反倒沒有影響,卻也不敢深追!
追殺寧捭闔的人,恰恰是亮節臺掌門宋秋希、義字首座秋鋒、德字首座秋昭三人以及他們的弟子。這三人的修為最高,偏偏都被那繩索緊緊的縛住,掙扎的越厲害,綁縛的越緊,四周又不見繩索的主人,那繩索異常怪異,飛劍斬將上去,沒有絲毫的變樣!
宋秋希見了這種情況,知道自己被人暗算,只是不知道那人是誰。不過卻看出來那人的本領比自己要高,心中雖服軟,口中兀自強硬,罵對方暗算傷人,不是英雄。只是一直沒有人答應,看著天色漸晚,可能是繩索的主人無聊了,一隻小白猴出現在他們的眼中,前臂上有著兩道銀白色的光華,對著繩索一指,數十道繩索化作幾縷彩煙,小猴也在他們可以活動的時候消失不見!
宋秋希還要追趕,前方毫無徵兆的出現幾絲彩煙,飛速化作繩索,正是剛剛困住他們的那種式樣,小白猴也在那繩索中來回遊蕩,不時的回頭,指指自己前臂上那兩道銀白色的光華,像是在示威,又像是在挑釁!
宋秋希儘管恨得要命,卻也不敢自取欺辱,回頭叫道:“我們走!”便往回路上走去。只是才行百餘米,漫天的飛針突然飛來,除宋秋希等兩三人外,其他的人都中了招!一些弟子看不見,一些弟子聽不見,還有一些弟子四肢僵硬,最後回到亮節臺時,一個個累的氣喘呼呼!
隨後,亮節臺進行了數次大規模的搜尋行動,加起來的結果就是把清風山脈搜尋了個底翻天,卻再也沒有發現寧捭闔的影子,而且這幾回行動中,亮節臺的人,無論是老輩還是弟子都被人暗算過,不是那不知名的繩索,就是埋伏好的針弩,一時間,清風山脈成了亮節臺的恥辱之地!也成了清風城的眾人口中的禁地!
依舊是墳地之間,寧捭闔望著墳墓,儘管目中有些不捨,但還是義無反顧的說:“紅淚,我該走了,以後再來看你!”
寧捭闔漸行漸遠,
他雖然聽見背後的呼喚,卻沒有回頭,背後的清風山究竟發生了什麼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