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前”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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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前”與“後”
“喂喂！這黑袍青年是什麼人？這麼囂張？”卓羿走後，之前回答卓羿問話那名弟子旁邊的一個朋友愕然道。
“不認識。但你感覺不出嗎？剛才那黑袍青年可是擁有先天之體的先天高手！”
“先天高手？！”這人又是一愣，旋即低下了頭，“是我錯了。我對元氣的感知能力太弱了，竟然連一個先天高手站在面前了還認不出來，這今後我若出去闖蕩，真不知道會碰上什麼樣的情況。”
闖蕩，第一條就是要保護好自己。
但若是連強弱都分辨不出，還何談從強者手中保護弱小的自己？
與此同時，卓羿晃身已經回到了玄武門內。
“萬復！老鋒！”兩月後故友重逢，卓羿還隔著七八丈就笑著喊了出來。
當卓羿來到庭院中時，卻突兀地站在了原地。庭院內不止是張萬復、獨孤鋒和張鹿雪，庭院的圓石桌上，此時竟然還端坐著一名高挑冷豔的白衣女子。
“魏師姐！你回來了！”卓羿一瞪眼，眼前的白衣女子正是卓羿等四人代師授徒的師姐魏心靈。
此人常年飄渺不定，原先卓羿離開仙鶴城時，也沒想過隔上幾個月後來就能見到這魏心靈，卻沒想到一回來就撞了個正著。
“老羿！這麼巧，魏師姐剛剛前腳回來，你就後腳跟來了？”張萬複眼睛一突，真不是他大驚小怪，而是實在太巧了。他們剛剛聽魏心靈述說，這魏心靈魏師姐也正是剛剛回來不到半個時辰而已。
卓羿、魏心靈兩人相隔數月離開仙鶴城，又各自在數月後回來，卻沒想到二人進到這一個小小庭院當中的時間，竟然是隻偏差了半個時辰。
“真的？”卓羿笑了，“看來是天意如此，是天讓我在今天見到吹雪師尊。魏師姐，我已經突破先天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帶我去拜見吹雪師尊？”
這還真是心想事成，剛剛卓羿還想著快些拜見師尊，這就碰到了拜見師尊的唯一橋樑‘魏心靈’。
記名弟子要正式拜見門上師尊，必須經由代師授徒的師兄師姐接引，不然卓羿當初突破先天以後，也不至於連見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劍‘吹雪’師尊的時間都沒有。
主要還是魏心靈不在城內，沒辦法給他接引。
“怎麼？急了？”魏心靈眯眼笑著，“我聽說了，你在宗主之子白落仙出關前兩天出關，那時你就是先天高手了。按日子算，白落仙還晚你兩天，你就不想出去鬧一鬧，為自己正名？”
魏心靈早到卓羿半個時辰左右，卓羿的事情他都聽張萬復說了一遍，自然也就知道了卓羿其實是要比白落仙早怎麼兩天突破先天的。
“就是！”張萬復這時拍案而起，忿忿不平道，“明明就是老羿先突破的先天，結果現在什麼好名頭都到了他白落仙頭上！要不是老羿突破先天之後直接離城兩個月，他白落仙能有機會？憑什麼！”
張鹿雪、獨孤鋒都沒說話，不過看他們的眼神，張萬復的話也可以囊括掉他們想說的所有話了。
都是在為卓羿鳴不平。
“差兩天也叫差距？”卓羿卻拍了拍張萬復的肩，釋然笑道，“修真無歲月，先天高手為了修為寸進便不惜閉關數年的大有其人。兩天算什麼差距，況且我卓羿何曾在意過這等虛名，白落仙想風光，讓他風光就是了。與我何干？”
再說這“小時了了，大未必佳。”，修真一道艱難險阻，不是短短七年就能看清一個人的。
何謂“虛名”？
我猜卓羿一是說自己不在乎別人的議論，而是想一心追逐真正的強大。
二則是說這種年輕時候的評價根本沒有參考價值，更沒有在意的必要。一個修真者要靠自己的實力去打出一片名聲，而非是這種年輕時因為一點潛力就被捧起來的“虛”名。
“呵呵，你倒是看得開。”魏心靈掩面笑道。
她起初還有點擔心，卓羿這麼好的一根苗子會因為心性不正而長歪。修真界雖說是在修真、修仙，但修真者也是人，如果打從孃胎出來就都是一心求道的聖人，那也就不用費這麼大勁修真求道了。
是人，就免不了沉淪於“權”、“財”、“名”這三者當中。此三者在世之人各有所好，並不絕對，以前卓羿沒怎麼表現出愛財、愛權之象，因此魏心靈就更擔心卓羿沉淪於“名”中而不可自拔了。
但現在一看，卓羿在白落仙聲名大噪之際還能有這份從容冷靜，在“名”之一字上面也就無需她擔心了。
魏心靈看著卓羿笑道：“卓羿師弟，以你如今的潛力去見師尊，說不定會得到師尊的寵愛呢。要是有親近師尊的機會，可別忘了替我說兩句好話啊。”
卓羿微笑：“一定。”
魏心靈欣慰地笑了，卓羿從一個不被所有人，甚至是不被她看好的弟子，成長到今天可以和白落仙一爭長短的地步。這中間的過程，她可以說是一直看著的。
對卓羿，她就好像是看自己的弟弟一樣。
側身心道：“聽說這魏心靈對師尊吹雪心儀已久，不知道是真是假。按理說以她的實力、潛力，師尊應該是相當看重的，而且外面也風傳師尊對其厚愛有加。即便是這樣，還這樣囑咐我，看來那謠言也並非是空穴來風。”
魏心靈這句話雖然聽著像是玩笑，但從她的語氣中，卓羿卻可以聽出她確實是這樣希望的。
“不過修真無歲月，因此這婚嫁之事幾乎毫無顧忌，師徒日久生情，成為雙修道侶也不在少數。這本不是什麼需要隱藏的祕密。”卓羿又想到，“不過我這魏心靈師姐可一向為人淡漠，且生性孤傲，能讓她這樣執著的男人……‘天下第一劍’吹雪，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魏心靈開口笑道，“他白落仙是‘第一個’記名弟子期就突破先天的人，你‘晚了’人家一步，但等你見了師尊，那也是‘第二個’記名弟子期就突破的先天的人。”
“雖說如此，我仙鶴宗自開宗以來就沒有過這樣的人。現在你從默默無聞直接冒了出來，這樣一個名頭，也足以讓你跟白落仙齊名了吧。”魏心靈笑道，“走吧！我這就帶你去拜見師尊！”
“嗯。”卓羿笑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