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去意已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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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去意已決
風光大葬!
卓羿父母的死,讓整個楓葉城陷入一陣蕭風瑟瑟的淒涼之中。
全城戒嚴,哀樂從早上一直吹奏到傍晚,雖然城中許多怨言,卻知道是卓羿父母歸天,在夏侯家的鎮壓之下,卻都是敢怒不敢言,一些心境圓滿的人,往往是一聲嘆息,一些有野心的,則更加羨慕嫉妒卓羿。
不論如何,卓羿父母的葬禮整整進行了七七四十九日,兩人的屍體被安葬之後,卓羿也從夏侯鼠處得到了這十一年來父母給自己寄去的每一封信。
這些書信,終於是到了他的手上。
幾百封書信,遠的有在卓羿剛剛進入玄霄宗的時候,近的,也有兩月以前的,算算日子,就是卓羿回到楓葉城之前的十天半月,信中述說了卓父卓母在楓葉城的近況,早時的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再後後來幾年卓母對卓父的擔憂,全都溢於言表。
卓羿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父母並非是突然起意自盡,而是從最近幾年就一直累積下來,只是自己衣錦還鄉的訊息,成了最終的契機,讓一切爆發了出來。
就算卓羿不回來,或者是不告訴任何人直接回家,或許可以見到二老一面,但最終,恐怕還是難逃此厄運。
四十九日的守靈,再加上之後兩個月的平靜,卓羿居住在夏侯鼠的府邸當中,心境終於慢慢恢復平靜,只是在卓羿的內心深處,也深深的埋下了對赤陽宗的仇恨。
……
“卓羿,我問你,若見到赤陽宗之人,你殺是不殺?”
“殺!”
“卓羿,我再問你,你這恨,可否會因為時間而褪色?”
“不會!”
“卓羿,最後我問你,你喜歡子墨嗎?”
“喜歡……”
卓羿一個人站在雪地上,夏侯鼠府邸的花園修飾的很美,滿園梅花,映襯在剛剛停下的初雪當中,有一種人間仙境的感覺,但於飄渺之中,又有一絲不近人情的索然。
是呢,仙,怎麼可能會有人味?
而卓羿站在這梅雪當中,倏的進入了真我之境,隨後一連串的向自己問出三個問題,這也是卓羿最近才發現的祕密,進入真我之境脫口而出的回答,一定是來自自己內心最深處的回答,不可能有絲毫造假。
漸漸的,卓羿無神的雙目漸漸恢復清明,臉上則浮現出一抹苦笑“喜歡嗎?”
隨後一步一步往前方走去,在雪地上留下一連串的腳印,然而向卓羿身後看去,自卓羿動身前的四周,都沒有任何一個腳印,除非是卓羿顯得沒事施展身法落於花園中央,不然就是卓羿一直在此處站著,看著大雪落下,又一直站到了雪停。
卓羿雖然問明瞭自己的心意,但是卻並不打算馬上回玄霄宗去,雖然自己雙親已死,這楓葉城對於自己來說只剩下一個回憶,但正是因為自己父母剛剛雙亡,卓羿沒有信心能夠笑著面對子墨,帶著仇恨去見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子,難道要讓對方像自己母親一樣為自己一如父親的恨而殉葬嗎。
卓羿不忍心。
此刻,卓羿迷茫了。
何去何從?
“既然無處可去,不如便往東,去東海之上漂泊,聽說除了我大夏國修仙界,東南西北四片同樣廣闊無邊的海域之上,同樣也有著居住在仙島上的修仙者存在,況且我所修煉的《鯉魚決》,內蘊含著海之大道,如能在海上漂泊,說不定我還能從神通中領悟一二。”卓羿恍然想到。
《鯉魚決》、《大鵬功》雖然都是卓羿自己挑選出來的神通祕術,但是修煉《大鵬功》僅僅只是為了儒家的煉體術和其中的飛遁身法,《鯉魚決》才是卓羿真正想要修煉的神通。
如今若是要感悟法則,加深自己的道藏,卓羿自然是先想到了《鯉魚決》內蘊含的海之大道。
“到了道胎期這個層次,劍法、身法若還只是侷限於‘術’的領域,那可就太愚昧了,我僅僅將與鯉魚決極難相容的死生之道硬塞入我的劍法、身法當中,就令我劍法、身法的威力陡增,若是再能領悟到一星半點海之道,真不知道那時的鯉魚決是何等光景,況且我一直無法施展的‘血海情天’‘海天一色’兩門禁術,都需要對海之道的領悟,不然根本不可能施展的出來。”
所謂禁術,自然是威能極大,遠遠超過了同級神通。
就好像當年卓羿在天山空島的歷練林中,所遇到的那隻黑蝟一般,其本身實力甚至還要弱於當時的卓羿,但禁術施展出來以後,卻可以正面將擁有十萬斤肉身力量的虎蜥重傷!
不過大凡禁術一流,施展出來都有著各種各樣的限制,鯉魚決內包含的兩門禁術自然也是如此,不過就算如此,也依舊是十分**人的,畢竟有恐怖的威力在那裡擺著,不服不行。
“好,就去東海闖蕩闖蕩。”卓羿心下決定之後,便專心欣賞起此刻花園中的梅雪景色。
神通祕術修煉到了卓羿這個境界,除了喚雨神通以外,幾乎沒有什麼值得卓羿去勤修苦練的,而更重在感悟,所以與其去練劍、練習身法,或許還沒有賞花賞雪有用。
而卓羿每日的修煉,則都是功課般的煉氣、煉體,雖然都是短時間內不可能突顯出成效的東西,但是卓羿也一刻不敢怠慢,天道酬勤,即便是慕容沽一流,不也靠一日日的煉氣,突破了道胎中期嗎。
而就在此時,卓羿欣賞梅雪之時,於此十幾萬裡外的天空某處,三名修仙者踩踏著虛空,遙遙對立,其中一名藍衣女子與一名身著紅袍,相貌異常俊秀的男子並肩而站,對面的則是一名殺氣騰騰的黑袍怪人。
“情癲!你屠殺我東海郡十幾城子民,數月來你屢次從我手中逃脫,但今日,便會是你的四期!”
藍衣女子咬牙切齒地盯著對面黑袍怪人,憤怒的大喝。
而被喝的黑袍怪人,看著面目猙獰如豬,可謂其醜無比,身材雖然比不上夏侯鼠肥胖,但也是鼓鼓囊囊,全身上下到處都耷拉著肥肉,全身上下到處都是傷口,半數還都發濃,綠色的膿水流出,身上還散發著一股腐臭,再配合上他的一副尊容,實在稱的上是世間第一的鄙陋不堪。
然而這樣一個人,竟然還能號稱‘情癲’?
“哈哈……”情癲忽然發出一陣長笑,“你個臭娘們,凶巴巴的怪不得沒人疼,養了一個小白臉,悟性倒還不錯,硬生生的被你**成道胎巔峰高手了?哈哈,就算如此,也不過是個廢物而已!”
一旁的潘三生沉默不語,臉上卻早已掛不住了,怒容橫生。
他是郡守梁如水的道侶不假,也是靠著梁如水才獲得了今時今日的地位、身份、實力,這也不假,可是這其中也不能說沒有他個人的悟性與努力,若他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又怎麼可能在梁如水引導下在道途上接連踏出三步,從一個道基巔峰修仙者,成為了一名堂堂道胎巔峰高手,因此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指著鼻子說成是小白臉了。
潘三生心中雖然惱怒,但是梁如水不說話,他也不敢大罵反駁。
“少廢話,今日我便要你伏誅!”梁如水一聲大喝,一揚袖,一根幽藍色的皮鞭便從其袖口中飛出,宛如一條飛蟒般向情癲直射而去,這一根鞭子,竟有三十幾丈之長,且在梁如水真氣灌注之下,靈動如蛇,加上本身的長度,鞭子的尖端和幾段,可以同時從不同的方向向對方攻去,令人防不勝防。
梁如水一生只參悟了一道,便是水蛇之道,水蛇之道本身就乃是一小道,完全領悟,也不過堪堪能踏入道嬰初期,而梁如水就靠著一個水蛇之道,就成為了道胎巔峰最頂端的一小撮高手,足見其水蛇之道的領悟程度之高。
若用步數來形容,便是在道途上踏出了八步之數的高手!
只精通一道,讓梁如水的特點十分明顯,就是如水蛇般無比的靈活多變,她的一件三十丈長的鞭子,正好能發揮出她全部的實力,死在她鞭下的道胎期高手,只怕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然而情癲面對梁如水的蛇鞭,卻是發出一聲大笑,看似十分輕鬆身形東倒西歪,任由梁如水揮鞭猛攻,卻連他的衣角都未能沾到一下。
情癲施展身法躲避,梁如水施展鞭法猛攻,兩人驚心動魄的攻防鬥法,潘三生卻只能站在一旁乾站著,他是道胎巔峰不假,但是面對情癲、梁如水兩名站在道胎巔峰頂端的高手,他卻沒有插手的餘地。
情癲、梁如水,並非是像洪三、卓羿一樣,能夠進入到無我之境和真我之境當中,只是單純的實力相差懸殊,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潘三生若貿然攻擊情癲,只怕只會讓梁如水的鞭子放不開手腳進攻,反而拉了梁如水的後腿。
因此,他潘三生也只能在一旁看著。
也是梁如水心裡對潘三生喜歡,帶出來的東海郡府高手,他都派遣出去重建那些被情癲屠過一遍的城池了,唯有潘三生她留在了身邊,怕的就是情癲忽然出現在某處,將沒有她保護的潘三生給殺了。
至於其他郡府高手的命,雖然值錢,但還沒有到讓她梁如水如此在意的地步。
即使裡面有不少五步道藏、六步道藏的道胎巔峰高手。
“禁術‘靈蛇縛’!”
梁如水忽然抖手一抖鞭,整條三十丈長的鞭子恍若有靈,以極快的速度向情癲整個人纏去,畢竟是禁術,情癲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頃刻間便被梁如水的蛇鞭緊緊縛住了。
“哇呀呀呀!”情癲頓時大吼大叫,瘋狂的掙扎起來,可他越是瘋狂掙扎,這靈蛇縛就縛的越緊,但即便是他不掙扎,這靈蛇縛也會慢慢變緊,直到將他徹底勒死為止!
禁術‘靈蛇縛’,發動條件為梁如水對某人某獸足夠的厭惡,情癲雖然殺了很多東海郡子民,但是梁如水對那些人並無感情,因此一開始面對情癲,是無法發動此項禁術的,然而數次交鋒,數次讓情癲逃脫,已讓她的心中厭惡起了情癲,最後剛才的一段交鋒,她又是屢屢失手,好似被情癲戲弄了一樣,讓她的‘靈蛇縛’終於夠條件發動了。
梁如水臉上浮現一抹得意的笑容,只要她的靈蛇縛一旦發動,即便是跟他同為道基巔峰八步道藏的巔峰高手,也照樣只有死路一條,在她眼裡,如今情癲已是死人一個!
可馬上,她傲慢的笑容就僵死在了臉上,轉而露出驚懼、恐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