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看穿
止鴿 異世傲妃 黛色正濃 靈魂行者 魔神寶典之魔神同修 美女的龍戰強護 我的唯一就是你 我的美女老師 磨刀 風流楊家將
第二百零五章 看穿
林透有些接不上話。打從黎口中說出的情況,與他想象的有很大出入。
白家……難道是白松他父親白鶴?自己沒跟他打過交道,不知他是否是這樣行事惡劣之人。照從黎的口氣,分明有猜測的成分。也就是說,屋子被破壞時,他不在。
可院子中的樣子,分明是兩個高手戰鬥,而非蓄意破壞造成的。大概是從黎情緒激動,一時無法冷靜思考吧。
林透並未完全接納他的說法,打算等他情緒平復,再好好勸他。杜聿如早就到了從黎身邊,嘴上說著勸慰的話語。
過了許久,從黎怒火漸漸平息。不過,眼圈還是紅的,不忿之意還寫在眼中。
林透想上去勸,從黎率先開了口:“林公子,我不慎失態,讓你見笑了。”
“哪裡哪裡……正常的情緒流露,郡守大人不必介懷。”林透連連搖頭,目中沒有異色。
從黎欣慰地點頭:“不錯,我也是實在不滿白家的霸道作風。說起來,林透你跟那梁文瀚,交情應當不錯?”
“不敢相瞞,”林透頷首,“我來祁武郡的另一個原因,就是打探梁兄的下落。”
從黎眼前一亮:“那就太好了,我們一起去找白家要人,討回一個公道吧!”
“這……”林透微微發愣。他剛剛確實說了,若從黎有需,在所不辭。
可是從黎打蛇隨棍上,這麼輕易就坦然接受,提出要自己一道,就實在……要是別的家族還好,偏偏是白家。自己與白家兄妹的交情,可做不來這事。
“怎麼,林公子不願去救梁文瀚?”從黎問詢的目光投來,眼中卻透著期許。
林透咬咬牙:“當然不是,能有郡守出頭,林透代梁文瀚謝過郡守大人。”
“哈哈哈……你可別跟我客氣。”從黎聲音恢復了爽朗,“那我們就說定了,喝酒盡興之後,就上白家門,好好鬧上一場,也不枉我修煉之輩的豪氣。”
“郡守大人,這酒……”
“酒不用擔心,”從黎上前幾步,推開屋門,在裡面摸索一番,從隱蔽之處拿出了兩個酒罐,“這可是我私嘗的好貨,衝著今日我三人的豪氣,也只有它才配上桌。不過……有酒無菜嗎,甚是無趣。你們且等一等,我去一趟郡城,叫些菜食回來。”
他是個急性子,話一說完,林透還沒來得及阻攔,便閃出了院門。
……
杜珂跟著探鼠,一路向出口之處趕去。雖然遇到從黎,被耽擱了些時間,可被追蹤的物件也不快。估計在思考退路時,也耽誤了。她加快了腳步,與目標的距離層層拉近。
“這位姑娘,請留步……咦,你是跟著老杜進來的那位?”在出口的地方,碰到了仍未換班的守衛查偉。
杜珂笑著迴應:“沒錯,這位壯士有禮了。敢問一下,剛剛是不是有人出去了?”
“是的。”有杜聿如一層關係,查偉很熱情,“穿著零亂,衣衫不整。我喊他都沒喊住,哼……這樣不守規矩,也不知是哪一家的。待巡查隊過來,我定然說上一說。”
凌亂不整,杜珂注意力放在了這兩個詞上。聽見查偉抱怨,勸道:“好在這兒大部分人都守規矩,也不至於讓查叔你費多大心。”
查偉一介守衛,說白了也是下人,可是第一回被這樣稱呼,登時心潮澎湃:“姑娘可別這麼說。其實我告訴你,這兒是各大家族的別莊,一般來的都是少爺小姐們,仗著自己的地位,鬧騰的很。每回都要把我氣個半死!好在他們也不常來,這幾天,你和老杜三人,算是我接待的唯一一批。”
“唯一一批?”杜珂本來只是聽他抱怨,誰知聽著聽著,聽出了重要的情況,“從郡守不是剛回來?”
查偉搖頭:“從郡守前幾天受了傷,可是好幾天沒出門了。正是因為知道他在,我才放你們進去的。不然,就是有老杜的面子也不行。”
杜珂眼睛瞪得溜圓,急急忙忙向外奔:“查叔,不好意思,我還有十萬火急的事。以後有機會再聊。”
“真是個好姑娘。人長得美,性格還好,就是性子急了些。嗯……跟她一道來的那個小子,與她關係不簡單,真是有福啊……”查偉看著杜珂火急火燎遠去的身影,發出了調侃。
……
探鼠突然停住了跑動,在空無一人的一塊樹林裡。離出口大約幾里的距離。
杜珂跟著停下了腳步,看見探鼠的眼中紅芒盡去,恢復如常。這是追蹤成功的訊號。
可是眼下……一個人都沒有,追蹤成功?杜珂皺起了眉,四下探看起來。
東邊……南邊……西邊……北邊……都沒有,一個遠遠的人影都見不到。那會是……她低著頭苦思著,眼睛盯著地面。
地面一片整潔,沒有任何明顯的踏痕。四面八方都沒有跑動的跡象,除非那個人是從空中走的……對,空中!
杜珂恍然大悟,直接抬起了頭。頭頂的大樹枝葉上,赫然掛著一身外袍,顏色、樣式……正是“梁文瀚”那一件。
施展身法,跳身上樹,拾起了那件外袍。人卻沒有蹤影,看樣子是踩著相鄰的樹跑了。
杜珂深深嘆了口氣,看那樹枝間的痕跡,只差一步……就只差一步。自己雖然打不過,但可以跟著,等到林透跟來,便可以將他一舉擒下。
不對……杜珂忽然察覺到自己想法中有漏洞,趕忙往回梳理。自己追蹤的人,是通氣境的高手,實力遠在自己之上,腳程卻不快。自己耽誤了許多時間,可照他的腳步腳印,卻沒有將自己甩開,只快自己一步。
這便有了問題,一個將將綴在自己前邊的人,沒理由不知道自己的追蹤。他實力勝過自己,完全可以停下來,以武力將自己制服,追蹤麻煩立解。
可是,他卻選擇了拋衣而走。這個方法雖然也能逃脫,但相比之下,似乎有一種刻意吊著自己的意味。
難道說……她忽然想到了剛剛查偉說過的話,腦中的那個懷疑再度冒了出來。
心中立時一頓,一種對陰謀的悚然縈繞上了心頭。下意識地往下、往來的方向看,整個人呆若木雞。
從黎帶著陰惻的笑,站在樹下不遠處,直盯著自己。
……
“林公子,從郡守還真是夠意思啊。院子都被人毀了,不第一時間去討說法,只因為答應了說請我喝酒,便執意先完成承諾。我老杜能認識這麼個朋友……也算是值了……嘿嘿……”
從黎的住所,林透倚著門,正思索著什麼。杜聿如無事,開口與他閒談。
“確實,心還很寬呢。”林透給了迴應,“外面這一片狼藉,不忍直視。換做是我,自己的住所被破壞成這樣,可吃不下去飯,喝不下去酒。”
杜聿如一指屋內:“可屋裡是好的啊,只要把門關上,眼不見心不煩。今朝有酒就醉,莫管門前是非。林公子,你說是……”
話頭戛然而止,因為林透猛然抓住了他的手:“聿叔,你記不記得,我們走的時候,屋門是關還是開著的?”
杜聿如從驚嚇中緩過,思考起林透的問題:“之前六小姐發現人,呼喊林公子,你從屋裡出來,門就沒有關。走的時候,我們都急著跟隨探鼠,根本沒有人去關心門。”
“也就是說,從我們離開的時候,門就是開著的。”林透得出結論,“可為什麼剛剛,從黎郡守,是推門進的屋?”
杜聿如也回憶起剛剛的情景,大駭。剛剛從黎進屋需要推門,那麼,是誰把門關上的?
“而且,”林透繼續補充,“門既然是關著的,從郡守的表現,又像是院子被破壞後,首次回來。那麼他怎麼知道……屋裡是完好的?要知道,他說不急著上白家門,要留我們飲酒時,可還沒見到屋裡的情景。”
說完這話,林透猛地衝進了屋裡。四下一看,屋子沒有任何異常。只是之前一次自己進來時,那個粗粗長長的筒狀物,不見了。
一瞬間,諸多事情湧進了腦海。他似乎發現了一條線索,能將這些事情都串聯起來。
“聿叔,能不能跟我仔細說一說,你給從黎製做的‘沖天鑽’,是什麼樣子?”林透跑回了外邊。
……
離出入口幾里的樹林裡,已經變得一片狼藉。
灰土在空中瀰漫著。杜珂捂著胸口,半跪在一顆大樹之下,氣伏不定,脣邊泛著淡淡的血跡。
“小丫頭,別掙扎了。就你那點內氣,如何是我的對手。”不遠處,老神在在、毫髮無傷的從黎,發出了重重的冷笑,“你很聰明,不知用什麼辦法,之前差點兒就被你追上了。所以,我很討厭你。”
杜珂鼻中嗤出一口氣,她已經猜到,從黎才是和林透戰鬥的那一位——“梁文瀚”!
“不過正是這份聰明,讓你思慮過多,阻礙了你跑遠。這才讓我的新計劃如此完美的得到實施。現在,你又落到了我的手上,真是天意啊……哈哈哈……”
從黎忍不住仰天大笑,笑了半天,又再度開口:“怎麼樣,乖乖的跟我走吧。你越不反抗,越不會受到傷害。可若是你不聽勸告,還妄圖攻擊我的話,我可就不客氣了。到那時候,你迷人的臉蛋會不會受到傷害……就無法保證了……”
“做夢!”杜珂毫不猶豫地還擊,“我打不過你是不假。可是憑著身法優勢,你能抓得到我?怕是你也技窮了吧,否則,怎麼會天真到想要憑口舌嚇唬我。我雖然不如你,可還有林透,等他趕來,你可就囂張不成了。”
“哼哼……是你做夢吧。”從黎不屑一顧,“那小子被我穩住了,估計還等著和我喝完酒,去找白家算賬呢。你指望他,還是省省吧。你就是望穿了眼,他也不會來的!”
“不好意思,叫你失望了。我已經來了。”在從黎話畢的一剎那,林透的聲音從後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