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回 陰謀的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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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回 陰謀的插曲!
當晚眾人加固山寨火把,圍坐在一起吃飯,冷野忍不住最得意,笑道:“空涵啊,這事如果成了,你可有功勞哦!現在除了周校長一人外,其他人都在這裡。”眾人大笑,孟依賢也笑道:“看來我們註定要成大事,這是天意呀。”眾人又笑,只有張婧遠遠地立在一個樹屋下的陰影裡,冷冷說:“難道她知道了?”她說話聲音雖小,但是別人都聽見了。
眾人一起看著她,只聽吳小龍問:“知道什麼啊?你們剛才笑什麼?”冷野“啪”的就是一個巴掌,冷冷說:“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吳小龍大驚,見周圍幾人把自己圍住,顫聲說:“你們要……幹什麼?”孔林興過來打圓場,笑著說:“大哥,你別生氣,來,吃。”一把把吳小龍按住了。
只聽張婧又重複一邊:“難道她知道了?”
這次冷野說:“知道了什麼?”
張婧說:“難道是空涵知道了我們的事情?故意把我們聚在這裡?”眾人大驚。張婧隨即說:“不,不可能。我們這裡不會有內奸的。”說著眼睛向眾人掃去。眾人心中本就驚慌,這時被張婧一看,更加驚慌。
李奇說:“你多慮了,我最近一直在大寨監視武空涵,她不可能知道我們的事情!”張婧臉色登時大為緩和,眾人也鬆了口氣,張婧乾笑道:“那真是天意嘍。”眾人也乾笑兩聲,可是自己為什麼乾笑,這時卻說不明白。
吳小龍驚慌地說:“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
冷野冷冷地看著他,說:“我們要發動政變,你有興趣參加嗎?”吳小龍大驚,鄭世官、秋桑凌、趙闖三人也是大驚失色。
趙闖馬上站起,大聲質問:“你們說什麼?”
孟依賢也站起來,冷冷說:“怎麼樣?我們看不慣武空南一貫作風,我們要幹掉他,然後由……由冷野大哥統治部落!”孟依賢這時先挑撥離間,以便日後從中取利。
趙闖大怒,顫抖著說:“你說什麼?你們這些人都串通好了?”
眾人冷笑著說:“不錯。”
趙闖說:“為什麼?部落好不容易才這麼繁榮,你們就要叛變?你們到底在想什麼?難道我們中國人這時候就開始有內亂了嗎?”冷野冷冷說:“我們就是要過自己的生活,怎麼樣?你參不參加?”
趙闖冷哼:“就憑你們幾個?你們是武空南的對手嗎?”眾人大驚,最近武空南出獵,眾人其實一直都在迴避面對武空南,這時趙闖提及,眾人才吃驚不已,張婧在那邊聲音也顫了,說:“武空涵這麼有持無恐,那是因為有她哥哥在呀……她這次果然是試探……”
趙闖說:“大家別傻了,我們部落現在不是很好嗎?每個人都很平等,就算對上面有意見,大家也可以在聚會時候提嘛,為什麼要搞這極端……”眾人只聽“嗖”的一聲,趙闖聲音就啞然而止。眾人只見趙闖左胸前插了一個極短的竹箭。
眾人大驚,見那竹箭,比弓箭要小巧精細的多。眾人回頭只見張婧冷笑,再看她炫耀著一個眾人意想不到的武器。
“弩!”劉超第一個說。
張婧說:“武空南敵得過我這新武器麼?”眾人只見那弩不過一尺長,打造的小巧精細,弩箭在這時代無疑等於一把手槍,比弓箭威力要強大的多!
冷野等人一直不知道張婧還有這一手,見那弩做工非常專業,肯定不是一天兩天的功夫。而更加可怕的是張婧居然一箭就射中了趙闖胸膛要害,這也不是一天兩天才練出來的了。
冷野說:“你怎會有這東西?”
張婧冷笑:“我也是最近才做好的。趙闖你看我有推翻武空涵的實力麼?”
趙闖口中流出鮮血,冷冷地說:“九千歲,我預祝你成為萬歲……萬歲……萬萬歲……”但是他的表情明顯在嘲弄張婧,趙闖說完就倒在一邊,氣絕身亡。眾人無不吃驚,沒想到張婧出手殺人,同時明白了她對抗空涵的決心。
張婧嘿嘿冷笑:“你們三個,還有什麼話?”鄭世官、秋桑凌、吳小龍三人啞然無語、面面相覷。
相顧片刻,鄭世官三人齊說:“我們都聽你的。”這時只要保命,其他的都不顧了。鄭世官心想:“要找機會把這事告訴武主席才好。”
只見張婧又在弩上安了一支打磨精細的短箭,說:“好!那我們就歃血為盟,大家都在大腿上畫一個統一的記號,如果有誰洩露了今天機密,大家就一起死!”說著撩開下身獸皮,露出豐滿結實的大腿,拿著貼身打磨石器,在左腿上畫了一個十字花,眾人看見她修長美腿一覽無遺,無不驚得呆了。
冷野說:“看什麼?快劃!”眾人無奈,分分掏出貼身石器,都在左腿上了一個十字花,這樣一來,就不怕有人告密了。
張婧大喜。收了弩箭跟眾人非常親熱,這樣一來鄭世官也沒了辦法。冷野說:“趙闖怎麼辦?”
張婧說:“扔進火堆,毀屍滅跡,明天就說野人來襲,只掠去了趙闖。正好這裡有野豬留下的蹤跡!對了,今後抓到毒蛇留下些毒液塗抹在箭頭上……”說著得意不止。看那些原始人,哪能明白自己用意。
眾人乾笑,都知道今後只能跟張婧同乘一條船了。
不知那天夜裡反叛眾人有沒有吃趙闖的肉……
第二天天還未亮,山寨裡面傳來一聲慘叫。
大寨部落眾人趕去時,只見李研和冷野胸前有抓傷,李研說:“野人……野人。”冷野說:“野人抓走了趙闖同學,我們快追。”說著站了起來,帶頭向昨天野豬引退的地方追去。
眾人不敢追遠,一時又哪裡見到野人和趙闖蹤跡?
回來只聽郭鵬說:“昨天野豬出沒,我們晚上就加緊了戒備,昨天是冷野大哥、李研大哥、還有趙闖兄弟和我,在下半夜守夜。今天天矇矇亮,我只見兩個高大野人就在柵欄外面看著,我大驚,叫了一聲,這兩個野人一公一母就來到我面前,只見他們抓住在最前面的趙兄弟,趙兄弟大叫一聲,野人手一扭,就把他的脖子扭斷了,都沒有血跡。”說著還顯得後怕不止。
李研說:“那兩個野人太厲害,我和冷大哥只一下子就被他們撲倒了,野人見我們人多,又有火把,馬上就跑了,可憐趙闖他……”眾人一片嘆息。空涵只見現場一片混亂,留下幾點血跡和幾個沉重的腳印——當然這一切加上李研、冷野的傷痕都是張婧等人設計的。
空涵說:“這野人是一公一母麼?”
冷野和李研說:“正是。”
空涵說:“這麼看來野人也是窮途末路了。我們今天就為趙闖同學舉行祭奠儀式……”眾人又是一片嘆息。空涵說:“現在山寨不能久居,大家都回到大寨去。”張婧大驚,因為她的弩箭還藏在山寨木屋中,只見人群中那個自己心儀的男人點了點頭,於是乖乖隨眾人撤離。
空涵命令水寨人員也全部撤離,在大寨裡眾人更加戒備,給趙闖舉行了隆重祭奠儀式。
此後五天,外邊自然沒什麼動靜。這天北方呼號,眾人知道是武空南迴來了,沉重的心情也都舒緩下來,有武空南在,眾人自然放鬆了。
只見武空南一行人來到大寨,武空南等人打回來了幾隻老虎和十幾只山羊,山羊全部是活捉的,武空南一臉喪氣,說:“沒遇到猛獁象,晦氣。”
說起趙闖被野人打死,武空南大怒,說:“我這就帶著隊伍追!”空涵說:“不用了,他已經死了,我們也沒必要為了兩個野人出動大批人員。”武空南說:“野人只抓一個人就走,說明野人人數也不多,可憐趙闖平時非常敬業,遇事考慮周詳,沒想到會這樣死去。”說罷也嘆一聲。
張婧等人見了武空南凶狠模樣,心中個個驚慌,更難受的是,這驚慌的樣子不能顯露,可是那些人心裡承受能力不一樣,冷野、張婧這種早就心懷異心的人自然輕鬆些。而吳小龍這等被逼的人就不一樣了。
吳小龍看到武空南一身肌肉,喘著粗氣,手中銀刀甩動,發出風聲。再看那些獵物,除了活捉的羊以外,其他三隻體長近三米的劍齒虎,無一例外的都是沒有腦袋的,無疑都是武空南用銀刀打暴了虎頭。吳小龍更加驚慌,心想:“反叛不成,我也是這個下場呀。”想到自己腦袋被打暴的情景,吳小龍頭痛欲裂,全身疼痛,再看見武空南身邊蘇恆純真無邪的樣子,吳小龍想起心中愧事,更是無地自容,心跳的厲害。
突然只聽吳小龍慘叫一聲,雙手捂著胸口倒在地上,大叫數聲,噴血而死。眾人大驚,呆立當地。
張婧第一個說:“他……怎麼嚇死了?”眾人也是奇怪,都想他一定是因為今天野人突然出現,受到驚嚇過度才死的。
空涵嘆道:“吳小龍外表儒雅,可是心地狹窄,沒想到終因驚嚇而死。”
武空南說:“這次與我無關吧……”武空南幾年前曾經嚇死過趙傑和林峰兩人,眾人聽他說了,默然一片,冷野等人也都驚恐不止。眾人不得不再給吳小龍舉行葬禮,當場火化了,把山羊養在牲口欄裡。
接下來一個月,三大獵隊輪流打獵,“野人”也不再出現,部落又恢復平靜,這天馮天驕第三獵隊從南邊回來,興奮地說:“南邊有大群野牛。”武空南大喜,說:“我們三隊出獵,活捉些來!”
張婧等人也是歡喜,知道機會就要來了,每個人都很緊張興奮。
馮天驕說:“這群野牛很多,我們要加派人手。”
空涵笑道:“這好辦,現在蕭隊長蜜月結束,再加上衛隊抽調冷野、宋英、李研、上木、劉超諸人,大家只活抓小的——大的殺了,小的養著,快去快回也就是了。”眾人同意,三大獵隊聚集一百一十七人。馬上出發,張婧感嘆,一個機會就這樣錯過。
兩天以後眾人回來,此役部落獲得牛犢三十多頭,成年野牛捕殺三十多頭,可供部落吃一陣子了。
這天空涵招集眾人宣佈:“算算再過幾天,我們就要過春節了。”眾人紛紛議論:“是呀,自從遷移以來,我們都忽略了日曆的計算,都不知道現在是幾月份了。”
空涵笑道:“關於日曆,我們原來是‘中央處理器’付琴計算,自從付琴殞命之後,這些事情都是‘記事本’宋誦頌計算的。”於是眾人商量著如何籌劃春節,部落裡面一片喜慶。
張婧等人卻非常心急,畢竟謀反的事已經策劃了好久,一直沒有時機實施。張婧還好說,她只怕其他人洩露祕密。
這天在山寨裡上木和孟依賢輪換冷野防守。上木和孟依賢找來了張婧,上木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竹筒,對張婧說:“蛇毒搞到了!”
張婧大喜,一把搶過,說:“你們是怎麼弄的?”
孟依賢說:“部落沒人需要這東西,我們也不敢明顯的收集,怕別人懷疑。周圍毒蛇也都差不多捕殺乾淨了。我們也是很意外的在部落山道旁邊發現的一條紅黑相間的小蛇,只收集到了一丁點毒液,我們也不知道這毒蛇毒性到底有多大。”
上木說:“三個月前有個原始人被毒蛇咬死,武空涵曾經下令捕防毒蛇。我看這個毒蛇的毒性很大,因為它的顏色很鮮明。”
張婧開啟竹筒,看裡面不過少的可憐的幾滴毒液。上木說:“我看這些毒液可以塗抹三隻竹箭……”
張婧說:“也就是說只能殺三個人?”
上木說:“武空南、尹天諦、蕭雄、武空涵、葉律銘……不行呀,怎麼著也不夠。”
張婧無奈地說:“不要緊,這些毒液我先留著,等過了年再說,如果那時侯再有大規模的捕獵活動,我們的事情就成了!”上木和孟依賢同時點頭。
不一日,幾場春雨過後,部落才歡度新春,整個部落修飾的煥然一新,到處都是大才子杜江河、語文老師蔣春華等寫的對聯,部落兩條舞龍也都賣力表演,新建造的一些打擊樂器,敲敲打打,好不熱鬧。‘舞林高手’楊秀也是編排了好多歌舞。初一、初二、初三眾人歡慶三天。
可誰也沒想到,楊秀居然一病不起。空涵非常擔心。
‘推拿手’嶽雷也是毫無辦法,只是連連嘆氣:“當年遷移時候,楊秀就落下了病根。”當年部落遷移,最困難的時候又趕上連天大雨,部落所有人齊聲在雨中唱歌,楊秀更是在雨中獨舞。是她曼妙的舞姿穩定了所有人的心,所有人才堅定信念走了過來。
現在空涵看著病榻前消瘦的楊秀,苦惱地說:“都是我,我早該看出你的身子不大好了。”
楊秀苦笑:“武主席,我自己也知道了。我知道在這個時代沒什麼辦法。”空涵不覺落淚,輕聲問嶽雷:“楊秀是什麼病?”
嶽雷說:“很可能是惡性關節炎。”
“關節炎!”空涵震驚了。嶽雷說:“是的,楊秀的肘關節、膝關節都有浮腫,行動起來一定很痛。”空涵看著楊秀緊閉著眼睛,兩道淚水慢慢留下,說:“可是這幾個月來,她多次組織舞蹈啊。”她輕輕地擦乾楊秀的淚水,說:“你……你一直忍著疼痛?楊秀呀,你怎麼不跟我說?”
楊秀睜開眼睛,笑著說:“我覺得只有在舞蹈之中我的靈魂才真正屬於我。”
空涵哭著說:“如果不是來到原始世界,你早就是明星了……”可是世間沒有那麼多如果。
楊秀笑道:“武主席,我這一生最高興、最自豪的就是我是你六十四大精英之一。我的一切機會都是你給的。”
空涵說:“這都是你自己的努力,我只是發現了你,是金子,在哪裡都會亮的。”
楊秀說:“我渴望出名,呵呵,但是看到原始人們都學會了我教給他們的,我也就滿足了。武主席,我知道我的日子不多了,我這一生也沒什麼遺憾。”在場眾人無不下淚。
楊秀說:“我和他分開那麼久了,也該是同他在一起的時候了……還有郝靚,我真想念她……”
眾人都知道楊秀跟六十四大精英之一的“睡夢羅漢”曲獻互相仰慕。但是兩個人從沒有向對方表白。曲獻是廣告系天才學生,腦中思維之活躍連陸無冬都自愧不如,可是這個曲獻每天只是睡覺,才得了個睡夢羅漢的綽號。曲獻在來到原始世界時,當場身死,連屍體都摔的模糊。
“一顆星”郝靚是六十四大精英之末,同樣是歌舞系的,因此兩人最是要好。
眾人無奈。接下來幾天,所有跟楊秀要好的人都守在她身邊,談著說著,陪她走過了最後一段日子……
這天陰雨連綿,空涵帶著眾人火化楊秀,按照她的心願把她的骨灰撒到河裡。
張婧遠遠看著,心裡嫉火中燒,心想如果自己也這樣死了,恐怕不會有這麼多人顧惜自己吧,最近她看到空涵表情堅定了許多,彷彿下了什麼決心。張婧也是日夜不安,這時候看見空涵背對著自己,心中恨恨地想:“我真想在這時候殺了她!”
這時候部落邊上突然傳來驚叫。眾人一看,只見五、七十個長毛人突然出現,最令人們感到驚訝的是,前面帶頭的幾個長毛人居然拿著幾跟火把,張婧一呆,見一個長毛人已站在自己身前,更可怕的是,武空南同時向自己撲來。
張婧心中有鬼:“他們知道了?他們一定知道了!”腦中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