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五章 猛獸之師【1】

第二十五章 猛獸之師【1】


丹桂物語 醫不小心,老公不離婚 華夏神醫 狂妄天才 問天穹 葬心活死 追凶 王子殿下的天使之吻 絕世霸妃覆九幽 塔鋪

第二十五章 猛獸之師【1】

“財富!名聲!權力!女人!小的們……這可不是軟弱的時代啊。 ”昂頭獰笑的獸王又開始了他的煽動和蠱惑,他知道這群混蛋需要什麼,並且更加清楚,他們不需要什麼。 榮譽?哈,那種東西於野獸而言,還有意義嗎?勇氣?如果一個人家裡所有人都死光光,還要勇氣幹什麼?正直?和敵人談論正直?那還不如干掉他們哩。

嗷嗷直叫的瘋狗崽子們可是最喜歡這樣的血腥馬力,因為,這樣的馬老大,才像一個正常的人,不是嗎?

“頭兒!頭兒!給可可納的雜碎顏色看看!”

“我們可不是無名角色!得讓他們瞧瞧咱們的實力!”

“幹掉那群狗孃養的!”

“哈哈哈哈……”

馬老大打了一個響指,眼神灼灼地看著他的手下們,低吼一般地說道:“我們可是最擅長這個呢,混蛋傢伙們,因為……”

“我們是好男人——”接著馬老大的話頭,一群混蛋都咆哮了起來,這種吼叫聲是那樣的震懾人心,一旁的斯托拉斯吐吐舌頭,驚愕不已,他實在是難以想象,為什麼馬老大的一句話就能xian起這樣大的反應,彷彿血腥馬力無意識的一個手勢,都能激勵一群瘋狗撕咬敵人。

垂涎三尺的瘋狗,lou著尖銳的牙齒,衝向獵物的時候,撕咬之時的瘋狂,都帶著濃重地血腥馬力風格。 誰知道呢?或許,這就是領袖氣質在發揮作用?誰也不知道這樣一個團體在戰鬥的時候為何會有那樣大的能量,即便是最厲害最廣博的占星師,恐怕也只能無奈地嘆息一聲。

斯托拉斯為馬老大佔了一卜,神神叨叨的神棍先生略有驚喜地搓著手,恬著臉,頗有幾分諂媚的意思。 笑著喃喃道:“大吉,又是大吉。 ”

半調子水平的斯托拉斯是否真地能夠每次都靈光畢竟沒人願意嘗試。 但是,至少在馬老大的冷酷眼神之下,這個神棍恐怕永遠都不會說出對求生軍團不利地言論來。

馬老大獰笑的表情背後,誰也不知道他此時的內心真正強烈地翻滾,在不停地思考著這個小小團體的出路。 是的,他現在正在一個國家首都的城頭,並且大搖大擺地對一群貴族老爺頤指氣使。 可是,又不能否認的是,他內心對這個團體地前路,並非是嘴上說的那樣簡單。

如果克基拉島真的是天府之地,他又怎麼會如此停滯不前呢?

一切啊,都是虛妄的。

唯一選擇沉默並且被馬老大用屠刀逼著閉嘴的傢伙,似乎只有扎德.裡維斯藍這個倒黴蛋,這個馬其頓公國的可憐蟲。 此時徹頭徹尾地淪落為馬老大的走狗。 行屍走肉一樣的軀殼,卻包裹著躁動地靈魂。 期間雀躍跳動的心悸和暢想,在一次次屠殺之後,戰鬥意志被點燃又澆滅。

在一個魔鬼的面前,一切,都是虛妄的。

那生存的幻覺。 終究只是幻覺。

“艾普魯斯……你尋找到自我救贖的路了嗎?”馬力冷靜地語調帶著幾分擔憂,他從來不會在手下人面前展lou這種擔憂,惆悵這種東西,永遠不應該出現在一個領袖的臉上。 他可以內心掙扎並且焦灼,但是,卻永遠不能在浮於表面的同時,變得優柔寡斷起來。

中年大叔懷著激動和遺憾,離開了他的戰場,他現在需要休息。

朦朧的水汽之間,遠遠地浮現出一排黑影。 聳動的黑影。 伴隨著陣陣馬蹄聲,塔樓上的哨兵架起了一個大喇叭。 朝下喊道:“騎兵隊回來啦,準備迎接!”

城外,引導的旗幟此起彼伏,為了防止自己人落入陷坑之中,這些旗幟在地拉那防禦之時,必然會撤離。 不過現在,艾普魯斯騎兵團團長即將回來,地拉那城樓的那些本地青壯,都能夠遠遠地看到那些彪悍的騎兵。

甚至有些人已經聽到了馬匹不停打著響鼻地聲音,氣喘吁吁地人和馬,像是最後的一點點狂風,刮過門檻,隨後一群人湧上去,將騎士扶了下來,這些回來地騎士,早就沒有了氣力,癱軟在戰友的懷裡,而後更多的人將馬匹照料好。 這些戰馬已經開始不斷地抽筋,獸醫來回地奔走,勒謝尼來的一些獸醫,摸著額頭上的熱汗,在一群求生軍團大兵的屠刀下,精心地照料著戰馬。

“艾普魯斯!”

高大雄壯的維京人第一個迎了上去,他將黑塞戈維納的將軍扶下了馬來,然後擔憂地撫著他的後背,然後低聲說道:“頭兒讓我告訴你,和兄弟們去休息吧,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們就行了。 ”

艾普魯斯中年大叔驟然一愣,腦海中像是驚雷陣陣,驚擾了一切寧靜,他不可思議地看著亞罕,難以置信地問道:“亞罕,你在說胡話嗎?”

維京大漢撓了一下額頭上的絨毛,tian了一下嘴脣,說道:“頭兒確實是這樣說了。 ”

艾普魯斯終究是不信,他不相信血腥馬力擁有那樣柔軟的內心。 一個鐵血的英雄人物,他的內心,還會有柔軟的地方嗎?

黑塞戈維納的將軍躺在維京大漢的懷裡,亞罕順著艾普魯斯的目光,斜向上看著城樓上威風凜凜的馬老大,馬力俯視著下方,彷彿是睥睨蒼生一般的高傲,那種高高在上的冰冷,乍以為是一種冷酷。 但是,艾普魯斯終於相信了亞罕的話。 因為,第一次,馬老大沒有在用冰冷眼神看著他的同時,破口大罵。

這可是非常難得的呢。

頭兒……

艾普魯斯內心頗為感動,他確實沒有看明白血腥馬力的內在,他不知道這樣的一個英雄人物,究竟是經歷過了什麼,才變成到這樣一個地步。 野蠻人?對,他就是野蠻人。 瘋狗?沒錯兒,誰都承認這一點,包括馬力他自己。

見人就咬的瘋狗,才是最讓人害怕的。

馬老大冷酷地朝著城下的騎兵笑了笑,豎起了一根食指,然後煞有其事地搖了搖,沒人知道他的意思,但是一旁忿忿不平的女人譏諷地說道:“你就是這樣一個鐵石心腸的男人嗎?對待自己的屬下,連最起碼的憐憫都沒有?他們不是為你拼死戰鬥嗎?”

伊麗莎白這個女人永遠不明白一個真正的男人心中究竟在想寫什麼,就像在她心中無比高尚的上帝,無比虔誠的信念,在馬老大眼中,那只是狗屎一樣的垃圾。 上帝?如果那個老傢伙存在的話,請過來被本大爺扇上一百個耳光吧!

“白痴女人,如果一個男人需要kao憐憫才能活下去,那還有什麼意思呢?至於他們拼死戰鬥的目的,或許是為了本大爺,但是,他們大可不必這麼做,不是嗎?”馬老大沒有回頭,他甚至連斜眼的慾望都沒有,高大的背影正好擋住了伊麗莎白的視線,候補聖女閣下只能看著高大的身影,然後猜測這個男人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疤,是從何而來。

是什麼樣的男人,經歷了多少戰鬥和廝殺,才會在身上註解如此多的過去?這種傷痕,任何一條都彷彿可以置人於死地,而這個男人的身上,彷彿每一處都是這樣的傷疤。

“本大爺可不是將施捨當功德的大老爺,也不是為人做上一次彌撒就覺得為信仰貢獻一切的神父,更加不是像你這種只會滿腦子愚蠢道德,卻永遠看不透凡人需要什麼的傻蛋。 ”馬老大嘲笑一般地轉頭,猛地lou出一排白牙,然後邪笑道:“本大爺今天和你這樣一個白痴女人說這麼多,無非是看在你還有那麼一點點剩餘價值可以榨取的原因。 除了那微薄的治療術,你和地拉那的低階妓女除了多了一層薄的可以忽略不計的處女膜,簡直是一無是處。 ”

“你竟然把我和妓女相提並論——”

驟然提高音量的伊麗莎白怒不可遏,她甚至想要在此刻轟殺這個大魔頭,正是這個男人,攪合的整個阿爾巴尼亞不可開交,正是這個男人,讓帝國的信譽在公國之間,變得不似乎那樣斬釘截鐵!

“愚蠢的女人啊。 妓女至少能夠為自己的生活賺取生存下去的銅幣,儘管那些銅幣,微薄的或許你連彎腰的去撿的興趣都沒有。 ”馬老大又將目光看著前方,雨水打溼了他的額頭,望著城下密密麻麻的營帳,這個男人難得裝深沉一般地說道:“財富,這群可憐的傢伙曾經擁有過,然後沒有。 名聲,除了讓一個皇后成為一夜情的物件,他們還有什麼?權力……嘿。 ”到了這裡,馬老大竟然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這新奇並且彆扭的言論,讓伊麗莎白張大了嘴,卻無可辯駁。

“至於你,高貴神聖不可侵犯並且無比純潔的聖女閣下,你除了坐在和你一樣愚蠢的神殿中像木偶一樣接受信徒的膜拜,你還能夠做什麼?你甚至養活不了你自己。 ”

“我!”

伊麗莎白本想辯解,但是最後他什麼都沒有說。

馬老大輕輕地拍了一下城牆,然後望著遠處又逐漸接近的一條黑線,遠方的號角聲讓馬老大咧嘴一笑,竟然有幾分溫柔地說道:“我們可是武裝到牙齒的一群野獸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