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眼世界》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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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眼世界》10
對於血液的去處馬克始終沒有答案，可突然聽到凶手說奈特羅德神父知道一些內容，於是馬克將目光凝向枝狀延伸開來的電光處，神父就在那裡。只不過在馬克的眼睛裡神父也是一種微觀狀態下融入了這個微觀的世界裡。
“奈特羅德神父，我們不能相互撕殺，如果我們兩個打起來就中了凶手的計了。神父先生，凶手所說的吸血鬼禁忌是指什麼？”
“你太過分了！你不該使用血族的禁忌之物！”神父的話語中充滿了殺氣，從神父周圍孕育而生的電光更加強烈起來，與此同時馬克手中的血液也開始不安分地鼓譟起來，繼而螺旋狀的血柱開始脫離馬克的控制，除了極少的水分殘留在手中外，血液捲曲著湧向電光閃爍不停的地方。
“血族的禁忌之物到底是什麼？”馬克最關心的問題是這個，於是不顧一切地大聲喊道。
“我說過了在我的殘眼世界裡，我就是老大！你們也許發現了，在我的世界裡，每個有能力的人都會有種毀掉一切，唯我獨生的！哈哈~！”笑聲凍結，馬克感覺到身邊除了殺機什麼也沒有，看著這個陌生的世界他也開始有了那種毀掉一切的感覺。
“抹殺~！”寂靜之中，奈特羅德神父鐮刀狀的武器夾雜著強大的電流在馬克眼前中落下來，能看到的非生物的現實世界土崩瓦解，伴隨著移動的藍色電光，空曠的廣場在慢慢地淪為廢墟。馬克現在可以確定了奈特羅德神父就是一個殺戮機器，他也不明白聯邦特案組為什麼要派他來執行任務。凶手只殺了一個人類與一個吸血鬼，而神父好象要毀滅整個GES013街區，馬克意識到自己必須要阻止神父的行為，否則這任務就會得不償失了~！
“奈特羅德神父~！住手！再這樣下去，整條街區就被你徹底摧毀了！”馬克一邊說著，一邊抽出蛇形的銀刀來，憋足力氣迎了上去。
“我的任務是逮捕或者懲罰凶手！阻止任務的人都必須抹殺~！血鐮開放！”
神父難道真的是一個只知道執行命令的機器嗎？雖然有這種想法，可是馬克沒有時間繼續考慮這個問題，冒著被神父發出來的電流灼傷的危險用銀刀沉沉地接住了一擊，而神父這一擊下去，恐怕又要毀掉一大片，所以馬克又加了把勁將神父的血鐮擊了回去。一下子抓凶手的任務變成了阻止自己同僚的毀滅任務了，凶手[也就是那個殘眼]一定在某個地方竊喜吧。
神父奈特羅德雖然被馬克擊開去了，但隨即就是強大的閃電般的電流從一片微觀的世界中襲來。馬克迫不得已，控制著手中不多的水，頓時一片蔓開去的水“譁”一聲全部聚集起來，在馬克面前形成了一道由水組成的壁壘。雖然水壁可以緩減強大電流的傷害力，但電流畢竟是電流，它穿越過水壁壓上馬克身體。
也許是處在這個微觀世界裡，人的本能確實具有毀滅性傾向，馬克手指搓動，一道游龍狀的水柱便湧向電流的深處，頓時漫天的紅色的圓環形的細胞[血液]從電流深處飈了出來，然後四射開來，將電流的淺藍色蓋了下去，眼前一片緋紅。
馬克忽然感覺到在神父電流的焦灼下，他自己的本性略微變得邪惡起來。剛才那一擊好象就是在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支配下，馬克朝電流望去，一個諾大的洞出現在電流與微觀細胞的中間，後面映出了班駁的景象——殘垣的廣場以及各種各樣形狀的微觀細胞。
“啊……恩……恩……”神父驚叫一聲，血鐮舞動，一擊下來，馬克恍惚中沒有反應過來，身邊一條裂紋與他擦肩而過……
與此同時，一個聲音吸引了馬克與耐特羅德共同的關注。
“真是一場華麗的戰鬥！雖然我與你們一樣，只能看到兩團微觀的細胞在活動，但是那對現實非生物環境的破壞是可以看見的！”殘眼頓了頓，唏噓一聲又道：“也許你們也發現了，在我的世界裡，雖然生物體呈顯微觀狀態，但是眼睛裡的巨集觀形體並沒有消失，那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被放縮的世界，為什麼你們的眼睛本已經像顯微鏡下一樣只能看到一部分細胞，但是你們現在卻既看到了顯微鏡下看到的微觀結構，又可以像在我的世界外一樣看到對方的大體輪廓？”
馬克經過殘眼這麼一說，也驚訝地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問題很簡單，就是你在顯微鏡下看一條大蟲子，你能看到它的全部的微觀結構嗎？]但馬克眼裡卻可以，仔細從周圍的其他的結構中區分開，確實可以看到神父的大體輪廓，因為神父周圍的非己細胞都是些有很大氣泡的細胞。
“為什麼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人知道，可惜我不能告訴你們。呵呵，否則我不是暴露了嗎？我可沒那麼傻！總之先讓你們區分開彼此，不然只看著你們鬥來鬥去就不好玩了，順便告訴你們，有氣泡的細胞是植物細胞，相比稍微有點生物知識的人類都會明白，當然還有吸血鬼獵人！”
“我還有一個問題想確信一下，你們所說的吸血鬼禁忌是什麼？”
“是一種生物，需要的話，我可以看在我們是同類的面子上一會給你留一隻！而且我還要謝謝www。qb5200。Com一下吸血鬼獵人，如果沒有他剛才的一擊就沒有辦法讓我知道，馬克斯先生已經給我佈下了一條網子，蔓過整個廣場的水就像一個籠子一樣。”
“血鐮開放~！”奈特羅德神父好象也理解了關於如何看透微觀世界裡的生物體來，揮動手中碩大的被喚為血鐮的武器砍向聲音的發源地，同時一團細胞中的大洞也開始被血鐮上的鮮血灌滿。神父彷彿只要有血液，簡直就是一個不死之身~！
同時馬克剛才的計謀也被殘眼看透了，嘴角非常不爽地**了幾下。雖然不知道殘眼這樣告訴他們的真正目的，但是馬克根據殘眼的方法也發現了兩個人的軀體，而不是攘成一團的微觀細胞。
而很明顯，放電的那個高大身軀是奈特羅德神父，嵌在一團有氣泡的細胞中的人形輪廓就應該是殘眼，他們要拒捕的連環案的凶手。
馬克也看清楚了殘眼的整體輪廓，纖瘦的身體，一隻手臂狀的梭子形細胞中間夾著一把明晃晃的手術刀。
“你是醫生，殘眼？”
“醫生？呵呵~！恐怕讓你失望了~！”殘眼說著，輕輕地一提手術刀，越到另一處，躲開神父一擊，繼續說道。“用你所說的手術刀慢慢地劃開屍體的身體，嘶啦嘶啦的聲音響過他們的肌膚，可是任憑我怎麼努力都沒有辦法切開眼睛裡的微觀物質，說得專業點就是細胞！雖然那聲音清脆悅耳，但卻怎麼也讓我高興不起來，不過我找到了新樂趣……”
“你說殺人是一種樂趣？”
“他們都是這個世界腐朽的蛀蟲，難道不該殺嗎？所有的人都在被欺騙著，吸血鬼所謂的血宿的聖戰在逼近；人類社會的貧福分化加劇，底下世界的湧動，下等居民群中暴亂與割據；大量的變異怪獸在下等生活區中出現，就連所謂的神腦也要殺人。這樣的世界難道不需要像我這樣的人來重新救贖嗎？”
馬克一下子被眼前這個凶手，殘眼的**的話所震撼。正如殘眼所說，事情確實這樣存在著，但馬克的職責是保護伊甸城的上層秩序，確實由於聯邦的種種原因他無法顧及殘眼所說的事情。或者說不敢去顧及更恰當，他的職責是保護這些正在安詳生活在伊甸城的居民的安全。他知道自己不是英雄，所以他不能解決殘眼所要去解決的事情。但是這樣，殘眼是一個英雄嗎？殺害別人就是英雄嗎？更何況殘眼彷彿要毀掉一切，建立一個只有強者生存的世界，一個充滿殺戮的世界。
“我的職責只是讓幸福生活的人繼續安全地生活下去，其他的聯邦會去面對解決的，這些事情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事情，你要有信念相信聯邦會讓問題得到解決！但是你卻在殘忍地殺戮……”
“開始的時候我也像你一樣相信一切會改變，但什麼改變了呢？只有毀滅一切才能重建，所以我會將我的能力施加給更多的人，讓強者從腐朽與懦弱中站起來。對，對，我要殺更多的人類、吸血鬼，讓他們像吸血鬼與馬克斯上校一樣彼此相互撕殺，這樣才能更快地達到我的目的……”一陣輕狂的笑聲響徹廣場，殘破的廣場。
“挑起聯邦與帝國的衝突？”馬克驚奇地問道。
“血鐮開放……”神父悶聲又一擊襲來，馬克忽然感覺自己一下子要面臨兩個殺戮機器了。
“不管你的立場如何，殘殺就是違背聯邦的秩序。馬克斯·德·葛貝林，隸屬聯邦特案組上校位階，以殺戮罪名與構成聯邦危險的罪名雙罪並一，判處你異能人類……殘眼……死罪！”馬克手一揚，周身的水面分成兩部分，一半宛如巨龍襲向發暴的吸血鬼獵人……奈特羅德神父，另一半卷繞著馬克的身體，腳步開始邁向被馬克判為死罪的殘眼……
“在你死前！想再問你幾個問題~！”
“回答你馬克斯先生的問題？當然可以，不過想要殺我，我可不允許哦~！”
“第一，為什麼要將死者的身體殘忍地……”
“因為那些部位是與我在現實世界看到的一模一樣，既然我是微觀世界的主宰者，我就不允許非微觀世界的生物表象出現在我眼前~！”
“這話應該是真實的，也就是說你的微觀世界對你自己來說並不是完全性的~！那麼第二個問題，為什麼要在晚上作案？”
“馬克斯先生不愧是聯邦特案組的走狗，連這個都被你看出來了~！這個問題也可以回答你，因為我白天沒時間，更重要的是我的詛咒是出現在夜晚才出現的，也就是說這種能力……呵呵……抱歉，不能繼續告訴你更多了……”
“避光性間歇性變異~1”馬克這時候的頭腦特別好，分析一針見血。這話一出，眼前的一團微觀細胞組成的殘眼輪廓震驚地退了一小步。“那麼，第三個問題，死者血液哪裡去了？”
“與突然變得精明的馬克斯先生比起來，我現在更喜歡吸血鬼獵人，神父先生。神父先生？很好笑，明明就是一個殺戮的存在卻要冠冕堂皇地叫成是神父。呵呵……”
就是殘眼說話之間，身體又穿開一個大洞的奈特羅德神父又殺氣騰騰地不分敵我地一擊，幾乎血鐮牽起的波動將纏繞在馬克身體上的水龍震散開。幸好，馬克此時握緊拳頭，對水的控制意識更加強烈了，才使得將神父的一擊化險為夷。
“回答我的問題！”隨即手中的也開始形成一股強大的水流，摻雜著淡淡血色的水柱充滿了力氣，使勁往身後小角度大力擊去，竟然空手擋住了血鐮，穿越而來的電流直接在馬克的身體上消失不見了。
然後惡狠狠地手一用力，就將吸血鬼獵人……奈特羅德神父遠遠地擊開，這也是馬克今天第一次使用了這麼強大的力量。
“在臨死之前，難道你想帶著這個祕密死去嗎？”馬克一下子變得不是和善也不是嚴肅，反而更像是邪惡……
身後的神父滑移了好長一段距離，停下來，站穩，憤怒……
“超微機械，吸血鬼獵人E01，百分之五十限定啟動……”
“我的世界還不僅僅是這樣的程度~！”殘眼聚起精力，眼睛嘩地，緊閉，不一樣的微觀世界出現在馬克眼前，梭子狀不停變化的微觀物質出現在馬克眼前，馬克雙眼一驚，這個情況他熟悉，所有的物質幾乎一模一樣，那是基因……
“在我沒有完成我的願望之前，我是不會那麼輕易地死去~！”馬克感覺到有什麼在朝他遠去，可以在這麼小的世界裡，一切都不能再分辨了，植物與人體已經其他可見的生物體的基因全部顯示在一塊，彷彿世界就變成了一個二維的平面世界……
“不過答應你的，我會守信~！當我的世界消失後，你想看到的吸血鬼之禁忌，你會看到的，夜晚裡很容易看到的，白色的臃腫的……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你不再是聯邦的走狗……”
聲音越來越遠，馬克像發了瘋一樣，控制著手中的水龍肆意地揮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