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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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隔閡
容昭聽了秦瑄的話,稍稍一轉腦子,便猜到了秦瑄的用心,也不由得略覺感動——她很清楚,沒有秦瑄的示意,葉俊卿又怎麼會知道那“靈藥”出自自己之手,就算葉俊卿知道了,他一個皇帝的臣子,敢結交后妃?這顯然是秦瑄在給她找靠山,容家靠不住,就找一個靠得住的!
容昭想了想,神神祕祕地問道,“那個東西,也不是取之不竭的,我估摸那藥佩藥性也就能保持十年左右吧,況且還有它製作出藥水後流失的藥性,您就捨得呀?”
秦瑄開始見容昭一副神祕樣,還以為要說什麼祕密呢,斜睨她一眼,“瞧你這小氣樣,有那一大盆子,給人一小玉瓶都捨不得。”
這話說的,好像東西還在容昭這兒似的,容昭都懶得接,拿走藥玉要不夠,連那盆她泡出來的水,也是連盆帶水地端走了,啥都沒給她留下,還好意思說。
秦瑄繼續道,“好了好了,這些你不必操心,朕也不是傻瓜,最頂尖的靈藥,自然是賜給立大功的心腹,這兩年朝堂穩定,邊疆安定,他們這些武將也沒有用武之地,倒是江湖中還有些風波,正好讓他們去折騰了,以後有機會,朕也帶你出去‘南巡’!”
容昭睜大了眼睛,皇上這話中資訊量略大啊,什麼叫“江湖”,難道她來的這個世界不是普通的古代,還串了武俠?聽這位稱得上雄才偉略的皇帝輕鬆調侃的口吻,似乎他在江湖中也有一席之地啊!
秦瑄誤會了容昭的表情,以為她心有疑慮,當下低沉地笑道,“放心,朕金口玉言,明年春闈後南巡,定然不會再讓人作梗把你丟下。”
皇帝的許諾聽聽就好,等到明年還記不記得她這個人都難說了,何況這些輕飄飄的承諾呢?
“那皇上說,”容昭轉移了話題,“這個帖子我是接還是不接呢?”
秦瑄眸中閃過,瞭然,輕笑著點了點她的鼻尖,“隨便你,接不接對你都沒甚影響。”
容昭點了點頭,不再糾結此事,“那嬪妾就不接了。”
接了,固然可以感念秦瑄此刻對她的一片心,似乎有了自己的勢力,但這其實都是海市蜃樓,只要皇上一句話,便能把她打入深淵。
容昭不能保證,有朝一日,這不會成為他人攻殲她結交朝臣的把柄,有寵的時候什麼都好說,沒有寵了,那真是什麼都是罪過,那葉俊卿是皇帝心腹中的心腹,就算沒和她站在一道戰線上,也能平步青雲,穩坐釣魚臺,又何必被她扯進後宮這個渾濁的漩渦中?她一向不喜歡坑隊友。
秦瑄笑容加深,似乎對容昭的選擇並不意外,“行,都聽你的。”
這個話題似乎就從兩人嘴邊過去了。
“聽說這邊湖裡的荷花開了,下午朕陪你去遊湖,如何?”
“行啊,需要準備什麼,我讓玲瓏準備一下。”容昭很痛快地答應了,本來難得出來一趟,自然是要遊玩的,縮在屋裡有什麼意思?
“交給李連海去辦就行了,他對這裡熟悉。”
秦瑄在容昭這裡用飯,中午小憩了一會,他現在躺容昭的床躺得特別自在,一點也沒不好意思,容昭還能把皇帝撅走啊?況且秦瑄身上的氣息也不煩人,她慢慢也習慣了,兩人頭並頭睡了一小覺。
待容昭睡眼惺忪地醒來,就覺得身上沉沉的,被人半摟半壓著,一股濃烈而熟悉的男性陽剛氣息將她籠罩,一雙略有薄繭的溫暖修長的大手不知何時探進了她的衣服內,貼著她的肌膚遊走,鎖骨,胸口,脊背,後腰,臀部,時不時不輕不重地捏一把。
容昭本來就睡得好,渾身都是酥軟慵懶的,如今被人這般擺弄,渾身更是沒力氣了,如同過了一道強烈的電流,酥麻又舒服,下意識地呻吟了一聲。
這一下,彷彿是打開了一道閘門,容昭身上人的動作立時便從溫柔變得激烈了!
一時間,室內的溫度陡然升高,原本守在外室的眾人忙不迭地退出了門外,還互相擠了擠眼。
大半個時辰後,室內才安靜下來。
只見容昭拿一塊錦帕蓋著臉,露出的脖頸耳朵都是紅彤彤的,連身子都覆著一層誘人的薄紅,分明是羞得不願見人,秦瑄見狀,又是好笑又是憐惜——是他醒來後感受到與她糾纏的呼吸,沒能把持住,結果卻像是她做錯了事一般。
不過,就算沒做到最後,今天這滋味也真的很不壞,以後可以經常試試,秦瑄在心中回味地暗忖。
秦瑄並沒有去掀開錦帕,歪在她身旁,撫摸著她纖細的後背,仿若在安撫一隻撒嬌的貓兒,秦瑄的聲音中透出連他自己都沒有覺察的深沉情感,溫柔得令人心動,“累了的話,就好好歇一歇,下午咱們便不出去了,明日朕再陪你遊湖。”
隔著一道錦帕,過了好半晌,容昭才輕聲“嗯”,只是聲音微微沙啞,顯然是之前用嗓過度了。
秦瑄想笑話她,卻又直覺此刻的氛圍不該被輕易打破,他胸口也漲得滿滿的,熱熱的,這種感覺很不錯。
兩人就這樣無聲地躺了一會,直到完全平息下去,秦瑄才掀開帳子。
“來人,端些熱水送進來。”
這大白天的,又不是要喝茶,要熱水乾嘛?
不懂情事的玲瓏懵懵懂懂,但是其他秦瑄派來伺候容昭的都是人精,俱聽懂了,但也只是裝作不懂——指責皇上“白日**”,那是御史老爺要管的事,跟她們奴才有什麼關係?做奴才的,唯一要做的,就是讓主子順順心心舒舒服服,幫著主子伺候好皇上,甭管主子用什麼手段,她們還巴不得自己伺候的主子能得皇上的意,最好是專寵,把其他娘娘都給踩下去!
這些人麻利地搬來了一桶熱水,收拾了一番,退了下去,秦瑄便拿被單一裹,將容昭一把抱起,兩人一起踏進了浴桶中。
熱水漫過桶沿流了下來,容昭被秦瑄直接放坐在大腿上,他自己一手摟著容昭的細腰,一手隨意地搭在桶邊上,兩人便這樣赤果果地面對面了。
被熱水一薰,容昭臉更紅了,她偏開頭,視線遊移地看向桶邊搭著的巾帕,就是不看秦瑄。
秦瑄卻沒有放過她,定定地看著她半晌,發現她完全沒有迴應他視線的意思,當下勾脣一笑,毫不猶豫地伸手捏住容昭的下巴,霸道而不容置疑地轉過她的頭,俯身就親了下去。
從本質上說,容昭並不怎麼害羞,但她必須要害羞,在這個時代,就算是再大膽豪放的女子,在經歷了剛剛那番事後,也不可能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真那樣表現,恐怕就要大禍臨頭了。
秦瑄的動作,恰好解了她這一刻的為難,就算是又被親得暈頭轉向,她也認了。
直到容昭感覺到呼吸不過來了,秦瑄才放開了她,半眯著桃花眼,舔了舔薄脣,很是輕佻邪氣地道,“果然美味!朕之前居然浪費了那麼多的時間,竟不知道先收取點利息,真是可惜!”
容昭憋氣——只能忍了,反正姐得了裡子,就不要再貪心地奢望把面子也得了!
雖然兩人並沒有做到最後,但消耗的體力並不少,容昭是初次經歷,早就累得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了,還是秦瑄親自給她清洗了一番,將她抱到已經被人重新收拾好的**,容昭連和秦瑄再打個招呼都沒來得及,就又沉沉地睡過去了。
秦瑄彎下腰,愛憐地摸摸她的臉,轉身自己回去草草洗好,換了身乾淨內衣,來到外間,李連海已經拿著一套寶藍色常服候在那裡,動作麻利地幫助秦瑄穿好,看到秦瑄面帶微笑,眉宇間也十分舒展,顯然心情極好,猶豫了片刻,這才低聲小心翼翼地道,“皇上,皇貴妃求見,奴才斗膽回說您正在午休,皇貴妃娘娘便一直等在偏殿,到現在有一個時辰了。”
也就是說,秦瑄和容昭剛剛開始的時候,皇貴妃就來了,李連海怎麼敢在這個時候打斷秦瑄的興致?只好撒謊說皇上在午休,好在他們是在後殿,有什麼動靜也傳不到偏殿去。
秦瑄覺得好心情被破壞了不少,只是皇貴妃硬是等了一個時辰,他現在把人弄回去,難免惹人閒話,造成後宮不寧,當下擰了擰濃眉,淡道,“那就宣她到付和堂吧。”
付和堂是秦瑄在九州勝景的內書房,比宣見大臣的正殿要隨和些,但又比他日常休息的溫安堂要疏離些。
秦瑄往外走了幾步,又回頭道,“我那兩瓶南詔上貢的百花凝露,你回頭都給璟婕妤送來。”
李連海忙彎腰應是,心裡卻暗暗咋舌——這百花凝露是療傷聖藥,珍貴無比,南詔國每年也只能上貢兩小瓶,往日裡皇上便是賞賜,也是給一兩個心腹分去拇指大的一小瓶,更是從來不曾賞給過後宮女人,如今居然把兩瓶全都給了璟婕妤,這是多大的一份恩寵!
看來,他以後也不能再不偏不倚了,至少,也要對這位璟婕妤再恭敬些!
不提李連海送來藥,容昭恰好睡醒,聽說是療傷聖藥,便一下子明白了這藥的用途。
秦瑄本來春風滿面,心情十分輕快愜意,被皇貴妃的到來打攪了一點好心情,倒還沒有沉到底,然而,等聽完皇貴妃的話,他的心情便再也好不起來了,桃花眼不由得泛出冷意,微微向前傾了傾身體。
“愛妃,你說什麼?再重複一遍。”
明明皇上的語氣很是平淡,可皇貴妃卻莫名地感覺到了一種危險,不由得瑟縮了一下,只是,心中堅持的信念支撐著她,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此刻已經容不得她退縮,再說,她真的是一片真心對皇上,事關後宮秩序,她身為後宮之主,皇上就算責怪她,她也應該忠言上諫啊!
“皇上,璟婕妤雖然得您青睞,但畢竟祖宗規矩在那裡,她位份不高,住進九州勝景,名不正言不順,不只是會連累皇上的名譽,便是她自己,恐怕也會名聲有損,臣妾都是為皇上著想,還請皇上三思。”
皇貴妃跪在地上,哀哀地望著秦瑄,一字一字地道,力圖把自己的想法清清楚楚地擺在皇上面前,她是有私心,但她的出發點,確實是為了皇上啊!
秦瑄沒有立即迴應她,生氣發怒或者接受她的話,只是那麼平靜地看著她,讓她心中慢慢升起不安來。
“愛妃,不,表妹,這麼多年了,朕待你如何?”
秦瑄一開口的話便讓皇貴妃始料未及,她有些迷惘,卻不知皇上怎麼會突然說這個話題,又為什麼突然喊自己表妹。
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自她入宮的那天起,皇上就再也沒叫過她表妹,而她在剛入宮時,還喊過幾聲表哥,卻被皇上以不合規矩的理由拒絕,從此後,他們之間就不是表哥表妹,而是皇上和妃子,她和他的其他女人沒一點不同。
越想心中越是不安,皇貴妃吶吶地道,“皇上待臣妾極好。”
說什麼,她也不敢提“表哥”二字,那“不合規矩”四個字,如同羞辱一般地,被她牢牢地記在了心頭,提醒她,皇上對她是如何的公事公辦。
秦瑄繼續道,“那你回想一下,你有什麼值得朕對你這般好的?論溫柔順意,你不及賢妃,論高雅內斂,你不及德妃,況且她們還分別為朕誕育了子嗣。那麼,當年為什麼是你做上皇貴妃的位置,而不是她們兩人中的一個?”
皇貴妃臉色蒼白,萬萬沒想到皇上的話竟如利劍一般,一句一句地捅進她的心窩,皇上是什麼意思?
這一刻,皇貴妃望著秦瑄高高在上、冷漠俊美的面容,忽然有種心如刀絞的錯覺——這個她從少女時期便渴望至今的英武帝王,她彷彿從來也沒了解過對方,現在,他離她越來越遠,遠得她無論怎麼做,也追不上了。
秦瑄並沒有因為她的變色而停止,淡漠地道,“之所以是你坐上了皇貴妃的位置,是因為,你是朕的表妹,哪怕朕不看好你,出於私心,也讓你壓在了其他人頭上,而其他人便是覺得不公平,也沒法子,你明白了麼?朕身為皇帝,想抬舉誰就抬舉誰,沒有誰可以質疑!是什麼給了你錯覺,讓你覺得,你有資格隨意插手朕的私事呢?”
秦瑄這番冷漠傲然的話語,直接打碎了皇貴妃心中的那點引以為傲的信念!
皇上讓她坐上皇貴妃的位置,不是因為喜歡她,不是因為看重她,而僅僅是因為她是他的表妹,她分位低於其他女人,會讓他丟臉,僅此而已!
如果璟婕妤住進九州勝景是違背了祖宗規矩,那她坐上皇貴妃的位置又何嘗不是不守規矩?
皇貴妃失魂落魄地離開了九州勝景,秦瑄壓根沒當回事,他對皇貴妃不能說完全沒有感情,但也不過是尊重罷了,這些完全依附於他的女子,說白了,都是他的奴才罷了,他不可能將她們擺在和自己對等的位置,以對等的感情,迴應她們,他唯一要的,就是順從!
手握江山唯我獨尊的皇帝,怎會容許下位者的冒犯與挑釁呢?
這一場風波彷彿風過無痕,可是隻有當事人清楚,這次的風波,對她們的影響到底有多大。
容昭睡了個昏天暗地,直到傍晚,才再次醒來。
第二日,秦瑄聽說皇貴妃勞頓累倒,臥病在床,並沒有親自去看她,只是招了兩名御醫前去,自己卻兌現承諾,攜著容昭去遊湖——自來了行宮後,秦瑄任性了許多,不再守著宮裡的規矩,在規定的時間裡招特定的人伴駕,而是更加隨心所欲。
北宸園裡的湖,是天然的湖泊,比宮裡那人工湖大得多,也美得多,湖邊向湖中心蜿蜒修了個亭子,而湖中心則有一個湖中島。
秦瑄扶著容昭上了小巧的畫舫,畫舫四面皆空,只是圍著曼妙的薄紗,隨風翻飛穿過荷田,挨挨擠擠的荷葉蓮花不時地伸頭進了畫舫,容昭瞅準幾支好看的揪了下來。
而僅有的幾個蓮蓬更是一個不落地被她摘下,當場便剝出了幾顆白胖胖的嫩蓮子,不顧身旁李連海拼命擠眼,把蓮子塞進了秦瑄的嘴裡!
祖宗哎,沒驗過的東西,哪能隨便塞皇上嘴裡!
秦瑄卻不在意,嘴裡的東西有種淡淡清香,他好奇嚼了一下,頓時苦得擰巴了一張俊臉,他吃食精緻,就是行走江湖,也是極少接觸野趣,只吃過燕窩蓮子湯,卻不知道這生蓮子能吃,更不知道這生蓮子竟這麼苦!
容昭實在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聲音清脆遠越,透出一股曠達率性!
“皇上,皇上,您真是太可愛了,”容昭笑完了,指著蓮子對秦瑄道,“哪有吃蓮子不吐蓮心的?就是這個小芽,用舌頭一頂就吐出來了!”
秦瑄危險地靠近容昭,眯起桃花眼,可愛?朕看你才是真可愛!
“朕看昭昭很高興嘛。是不是看到朕出醜,心情格外好?”
呃……就算是,她也不能承認呀!
正要用話搪塞過去,嘴裡突然被塞了一個小東西,剎那間苦意遍佈口腔——
靠,小心眼,睚眥必報!
容昭簡直不敢相信地望著秦瑄,秦瑄見她難得露出來的傻模樣,也忍不住朗笑出聲。
在挨挨擠擠清香拂面的湖中,這條被眾多暗衛保衛的精緻畫舫上,不時地傳來陣陣笑聲,讓聽的人也跟著心情飛揚!
秦瑄和容昭玩得十分開懷,全然不知岸邊一道窈窕的身影,望著這邊的熱鬧,手指掐進了自己的掌心,目光心碎欲絕,甚至咬破了自己的紅脣,露出了斑斑血跡。
總而言之,秦瑄這次帶容昭遊湖,是身心舒暢,滿意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