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內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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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內蛀
滿月禮當時在場的眾人,得知雅安郡主的下場,都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還好,皇上不是遷怒的人!
至於錢家註定的敗落,會關心呢?
只能怪他們沒有養出一個好閨女,不但沒有給自己的家族帶來助力,反而將自己的家族拖入了深淵!
雅安郡主雖然“被賜死”了,但靜和公主府還在,這一對不負責任的父母,並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尚在人間,卻如墜地獄,他們只當自己的女兒已死,白髮人送黑髮人後,緊跟著貶靜和公主和錢駙馬為庶人並且逐出京城的旨意也下來了。
這是對他們教女不嚴的懲罰!
兩個月前還在囂張跋扈橫行京城的靜和公主府,一下子就敗落了。
錢駙馬和靜和公主離開京城時,居然只有兩輛馬車,一輛坐人,一輛拉著簡陋的行李,下人也只有少少的七八個跟了他們多年的心腹,親朋故舊避之唯恐不及,竟無一人前來送行,如同喪家之犬,倉皇失措地被攆出了這繁華之地,被迫回鄉,分外尷尬淒涼。
同情他們的人不是沒有,但雅安郡主當時說的那番話早就傳開了,聽到這番話的人,不但沒對秦瑄苛待宗室的謠言升起同感,反而覺得,能培養出雅安這樣瘋狂的女兒的錢駙馬伕婦,大概也不像表面上表現得那麼溫和守禮。
街道兩旁,雖然沒有眾人圍觀,但暗處也躲著不少身影,幸災樂禍地看著他們的背影。
在一家首飾鋪二樓的圓窗旁,立著年輕的一男一女。
“阿媛,看,我為你報仇了,那個賤女人被賜死了,她那對位高權重的父母也被貶了,現在地位還不如我們,你心裡會不會好受一點?臉上的疤不算什麼,咱們心願已經了了,這就到處走走,總能找到出色的大夫,到時候,再讓大夫幫你治好臉上的傷!”
“表哥,你說,那個女人真的死了嗎?不會再出來禍害人了?”臉上蒙著一層面紗的女子睜著一雙大大的乾淨清澈的溫柔鹿眼,飽含憂鬱哀傷的眼神看向窗外的馬車。、
她長得不是頂漂亮,眉毛淡淡,鼻子也不夠挺,清瘦小巧,勉強稱得上清秀,光從外表看,的確與身邊風度翩翩面如冠玉的儒雅青年不是很相配,但皮相上的那一點不相配,又算得什麼?紅顏易老,知心難覓,他傾心的,不就是她那溫柔善良、體貼聰慧的性子嗎?
那雅安郡主是夠美了,卻生就了一副蛇蠍心腸,毀了多少無辜人的性命?
他和阿媛不過是在京城討生活,開了家首飾鋪子,阿媛負責設計首飾樣子,他負責售出,日子過得平平靜靜,美滿幸福,誰知卻被這毒婦給毀了,只因為對自己所謂的“一見鍾情”,就親手拿著鋒利的刻刀劃花了阿媛的臉,還要將阿媛賣到勾欄院去!
“放心吧,我保證她已經付出了應得的代價!再也不能出來禍害人了!”
說起來,還是他親手將人毒啞並且挑斷了手筋,送進教坊的,想想那女人看向他的不可置信的眼神,他就覺得痛快無比!
哼,就算是退隱的暗衛,也不是沒有人脈的,他家主子,可是戀舊的人!
改名成明陸的暗六慢慢思忖,想到等了自己這麼多年的阿媛臉上的傷,他猶豫了很久,還是決定回去一趟——主子手中的那種靈藥,可以讓阿媛的傷好得徹底,只是,那靈藥非立大功不可得,他還是準備好讓主子再好好剝削一回吧!
這些都是後話。
其實對於雅安的冒犯,容昭縱然喝醉了,但還不至於醉得分不清東西南北,自然也能聽進去了,但卻並沒有放在心上,瘋狗衝你吠了幾聲,難不成你還要吠回去?
這世道難道還不許地位高的圈子裡出現幾個腦殘兒了?
前世她就見多了這種沒腦子的白富美高富帥,給家裡拉仇恨值的本事那是槓槓的,那種“我爸是李剛”的人不要太多,反而是書中描寫的那種審時度勢收放自如從不給家族添麻煩的紈絝實在是少有。
就是她,家族沒落敗前,雖然沒有犯下大錯,行事卻也高調囂張,言語間得罪的人並不少,而家族落敗後,她也沒少被人打擊報復。
只是人活到他們這份上,要掰正也掰不過來了,除非能永遠順遂下去,否則就像這位雅安郡主一樣,說不定哪一天就踢到鐵板,折了自己的腳,賠了自己的命!
在容昭眼裡,雅安郡主不過是一隻蹦躂的秋後螞蚱,越是跳得高,越是死得快,居然膽大包天到覬覦皇上,責罵皇妃,這膽量,簡直了——所以說,歸根結底還是她自己不知天高地厚,不作不死。
真正讓她上心的,另有其人。
甫一進永壽宮,熱浪撲面,她還來不及除去大氅,臉色及其難看的玲瓏,便上前遞給她一張字條,她展開一看,好心情便蕩然無存。
“已出手,天花毒!”
這是趙雲袖送來的字條,看字跡就知道多麼匆匆!
事實上當趙雲袖探知對方打算用天花病毒並且已經付諸於行動後,她差點絕望了!
完了,要是四皇子出了事,她定然是別想活了!
“該死的東西,居然把主意打到我兒子頭上!”容昭少有地怒形於色!
“怎麼了?”秦瑄不解,從容昭手中拽過那張紙條,一眼掃過,身體也僵住了!
天花,用來對付誰?
容昭氣怒之下,不免有些遷怒,“還不是皇上你,非要弄這些居心叵測的女人進宮,對我動手就算了,居然敢對我兒子出手,這次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容昭連大氅都不脫了,轉身就往寢殿奔去!
寢殿的大床旁的嬰兒搖**,元泰正睡的香,霸道地張成個大字型,小肚皮一鼓一鼓,小臉紅撲撲的,攥著兩個小拳頭舉在腦袋兩側,小嘴兒微張,溢位一絲透明的口水。
容昭臉色柔和了下來,可還是不敢怠慢,伸手摸著元泰的手腕,小心翼翼地探查了一番。
玲瓏跟著進來了,低聲道,“奴婢斗膽,已經找到有問題的東西,連同那個奶孃都押了起來,聽娘娘的吩咐。娘娘不若請一位御醫前來給四殿下看看!”
事急從權,容昭也能理解,但還是叮囑道,“下回發現有什麼不對勁,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千萬不能隱瞞,不能拖延!”
玲瓏忙點頭道,“奴婢明白了。”主子願意責備自己,就是沒有對自己失去信任。
秦瑄這一天被糟心事鬧的,臉色完全展不開了,容昭也不理他,“宣個御醫過來。”
秦瑄則直接道,“讓陳院判過來。”
前殿的喧鬧早就散去,永壽宮裡安靜得呼吸可聞,剩下的那個奶孃跪爬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待陳院判來了,診了脈,發現元泰並無大礙,身體健康得很,容昭和秦瑄才鬆了口氣,這時候,容昭才有心情處置後續事情了。
“紫竹,將那奶孃帶到靜室。”
紫竹聽命而去,容昭和秦瑄相攜,秦瑄沉默了半晌,方低低地道,“對不起,昭昭。”
容昭沒什麼心情安慰秦瑄,但今日發生的種種事情,也的確不在秦瑄的意料中,“這不是你的錯,你是仁君,待人也一向寬和,很少見血,但這不代表你軟弱無能,只是那些人的底線太低,超出了你能容忍的範圍罷了。我也不是嗜殺之人,那些小打小鬧小動作我也常常睜隻眼閉隻眼,興許是這樣,讓她們誤會我心慈手軟,才敢那麼肆無忌憚,如今,居然把主意打到我孩子身上了。”
秦瑄嘆道,“是朕給的警告不夠!”
容昭冷冷地道,“不是皇上的警告不夠,而是人都抱有僥倖心理。如今,我先把話說清楚,我從不是主動害人之人,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以後也不會如之前那般行事了,該還手時,我絕對不會手軟,還請你多擔待。”
秦瑄停頓了半晌,方道,“朕自然知道你有保護自己的手段,朕也希望你能夠給自己和孩子用上,但朕也向你保證,朕會盡自己全力,不讓你沾上那些人骯髒的血。”
是朕沒有保護好你們,怎麼還能有臉地看著你為我們的孩子披掛上陣廝殺呢?
紫竹的動作很快,那奶孃便被帶了進來,死狗一般扔在地上,目光麻木而呆滯。
容昭仔細看了一眼,這是元泰四個奶孃中看起來最忠厚木訥的那一個,隨便哪一個,都比她看起來更像背主的人,偏偏,背主的是她!
“說出你知道的,本宮可以讓你們家人一家在地下團聚,若是執迷不悟,本宮手中有你那四個月大的兒子,本宮便養著他,將來讓他去殺了你丈夫全家,你覺得如何?”
秦瑄完全沒想到容昭會說出這番話,心裡頭只覺得無比怪異,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奶孃驟然掙扎起來,宛若一條上了岸的魚,拼命地撲打著身子,臉色瘋狂而恐懼!
“不,不關他們的事情,求求你,求求你饒了他們!”
容昭冷笑一聲,“你想害我兒子的命,卻讓我饒了你兒子?莫不是把人都當成傻瓜?你只說你招不招供?”
“不,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想,我要見我兒子,我要見我兒子,你撒謊,我兒子不在你手上,他已經被那人帶走了!”
容昭淡淡地道,“自選你為元泰的奶孃後,我就讓人將你幼子接了出來,你們四個的都一樣,藏在安全的地方,我就不信,這人還能找到我藏人的地方!
若是她找到了你的兒子,定然也能找到其他三人的孩子,可其他三人卻絲毫沒有動靜,說明什麼?說明那人在撒謊,她不過是一個謊言,就迷惑得你不惜背主,說到底,不過是你定力和腦瓜都不夠罷了。”
那奶孃安靜了下來,她的確從未考慮過這些,只一聽到自己兒子出事了,她就完全不顧一切地去聽從那人的話,隨身帶著裝了天花病毒的荷包去餵奶,她自己患過天花,並沒有事情,誰知卻被玲瓏擋在了殿外,四個人都進了偏殿檢查,她想逃也來不及,然後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被抓了起來!
如今她聽完容昭的話,只覺得天旋地轉,無地自容。
“這麼說,她是騙我的?怎麼會呢?”
“你算什麼東西?她憑什麼對你說實話?”
容昭踢了她一腳,回頭給了秦瑄一個白眼,就是他,把這麼個黑心眼的蠢貨放到了元泰身邊,若不是元泰百毒不侵,他只怕就中招了,一個小小的才過滿月的孩子,患了天花,先不說頭頂的名聲吧,淡淡是想要活下去,怕也是不容易吧?
“那人是誰?”秦瑄冷聲問道。
奶孃惶恐地搖頭,“我不知道,他一直都披著黑色斗篷,帽子從來不拿下來,只是,奴婢的丈夫婆家眾人確實被他們帶走了,奴婢經常能接到奴婢丈夫的信,由他通訊,說自己的情況。這已經快一個月沒曾出現了。”
也就是說,這個幕後黑手從昭昭生子就開始佈局了。
秦瑄咬了咬牙,想要通知暗衛繼續往下挖,誰知容昭卻伸手遞給他一疊情報。
“這是暗衛查到的東西,擺在了你書案上,你一直忙著製作風雷符,美玉去看,我閒著沒事翻了一下,今天會發生這種事情,暗衛們其實也提醒了你,雅安郡主最近很不安分,常常遞牌子進宮。”
秦瑄結果情報,一張張翻看,臉色越來越難看,然而那暴漲的怒火,卻慢慢熄滅了,看完後,他放下情報,情緒終於恢復了平靜。
他的表情深陷在燭光的陰影裡,看得不甚分明,語氣也分外飄忽,“昭昭,朕前段時間,似乎走火入魔一樣,居然把政事都拋在了腦後,雖然修仙是讓人無法拒絕的**,但是朕那種狀態,似乎不對勁,是不是?”
容昭微微一笑道,“皇上總算發現了?不是我故意不告訴皇上,實在是,學這個空間留下的法訣,必要經過第一關煉心,每個人的煉心內容都不同,這是沒人能夠給出經驗的,所以只好委屈皇上了,好在皇上闖過來了,以後就沒有心魔隱患啦!”
秦瑄緊繃的臉上也情不自禁地微微鬆懈,“是的,朕明白了,什麼對朕是最重要的,朕不會再捨本逐末了。”
“既然皇上明白了,那咱們一起去看看那幕後黑手?”
滿月禮後,秦瑄和容昭自然是要搬回北宸園的,尤其是春日融融,正是欣賞大好美景的時候,連點兒綠草都難得一見的皇宮怎麼記得上美輪美奐宛若仙境的北宸園?
所以,只要他們裝作要動身啟程,躲在暗處的人就會著急了。
等去了北宸園,那裡戒備森嚴,她的手可是沒辦法伸進去啊!
一著急,難免行事不密,露出破綻,她縱使逃過上次容昭的追查,那也是容昭事先沒有準備,才讓她掃清了尾巴,如今容昭緊密提防已久,豈會再讓泥鰍從自己手中滑出去?
但容昭也沒有想到,這人的確也是佈局的好手,居然選擇了在滿月禮當天發動攻擊!
要不是她棋高一籌,這次交鋒,只怕容昭就要吃大虧了,針對她的陰謀她自然不怕,可是針對元泰的,卻讓她怒火中燒,同時也暗暗後悔!
如今有了孩子,她的行事再不能像以前那樣因勢利導,而更應該將危險消滅在萌芽狀態!
是她大意了!
容昭心中在暗自譴責自己的失誤,臉色十分不好,拽著秦瑄離開靜室,徑直往永壽宮外走去。
“昭昭……”秦瑄也察覺到了容昭的情緒不對勁。
容昭一言不發,將人帶到了長春宮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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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只能寫這麼多了,紫家小魔星醒了,回頭紫會修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