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6章 情思漫延

第26章 情思漫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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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情思漫延

第26章

情思漫延

“呵呵,”一旁的小余掩嘴失笑。

如果那裡有個洞,麥麥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鑽進來。

“吃飯。”万俟狁僅是吐出兩字,便再沒言語。

麥麥懊惱的抓起筷子,悶著頭只顧吃著碗裡的米飯。為什麼在他面前,自己就表現得這樣狼狽呢?

用過膳,万俟狁便坐在院中,緊閉雙目晒著太陽。一動不動的他,靜謐到彷彿已隔進了造出萬物的大自然。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她不要他沒有真實的存在感,那種隨時都會消逝的恐懼,昨天她已經深刻體會到了。明明還是美好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為什麼要否認掉自己的存在呢?

腳步情不自禁的移過去,“那個……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万俟狁睜開雙眼,視線飄落在她的身上。避開那道會令她臉頰發燙的目光,麥麥清清喉嚨,開口道,“一天嘴饞的小狗又跳上桌子找尋食物,發現一隻烤雞,正欲張嘴咬時,主人突然大叫:‘如果你敢對那隻雞怎樣,我就對你怎樣!’於是小狗『舔』了一下雞屁股。”

麥麥邊講邊配合上豐富的表情,講完後看向仍舊面不改『色』的万俟狁,她挫敗的垂下頭。卻不曾發現那張俊美的面容上,嘴角微微上揚,掀起優雅而『迷』人的弧度。

一定是這個笑話不夠搞笑。再接再厲。

麥麥昂起頭,看向他的淡漠,靈機一動,“我給你出幾道題吧。”

無視對方有無反應,麥麥信心十足的張口就來,“地上有一塊碎銀和一綻金,你會撿哪塊?”

万俟狁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似乎快睡著般,眼眸半闔。以為他就此無視,麥麥充滿期待的眼神越來越黯淡。

“都撿。”

聽到他的答案,麥麥驚喜的抬起頭。“你……好,我們再來。”按耐下心中激動,她又說出另一題,“一人在獨木橋正中央,前有一隻虎,後有一隻熊,橋下是一隻鱷魚,他是怎麼過去的?”

“昏過去。”

“啟薩朝最大的公雞是從哪裡來的?”

“雞蛋。”

“什麼樣的山和海可以移動?”

“人山人海。”

不管她問出多少稀奇古怪的問題,万俟狁都會準確無誤的一一作答。最後,麥麥竟會產生一種錯覺,他根本就是在陪她解悶。

此後,只要看到万俟狁了無生氣的獨處時,麥麥都會想盡辦法的跟他接觸,吸引他的注意力。她見不得他的沉謐與孤寂,且不論身體如何,他不能繼續這樣漠然的生活下去了,只有激發他對生命的渴望,才能對抗一切難境。

晚膳後,万俟狁坐在院中,手捧香茗,靜靜的看著站在院中比手劃腳的麥麥。飄逸的藍裙襯在月『色』下,嬌美的令人捨不得移開視線。

“小烏龜和小白兔進行賽跑,請來小豬做裁判,你猜,最後誰贏了?”瑩亮的眸子透著狡黠。

万俟狁默不作聲的將茶盞湊到嘴邊,輕輕吹去漂浮在水面的茶葉,押了一口。

“哎,”麥麥重重嘆了口氣,“你知道答案了對不對?”

茶盞放下,眼眸始終注視著她,眸底溢位一絲笑意。

麥麥受不了他的注視,乖乖招認,“好了,好了,我承認我是想算計你了。”他就不能表現出正常人該有的智商嘛?為什麼一定要這麼聰明?害她每次都覺得自己跟傻瓜一樣。

將她的沮喪看在眼中,微垂的眼眸似乎正在竭力掩飾某種情緒。倏地,他的神『色』聚斂,眸光漫向四周,“出來。”

微低的聲音,散發出凌厲的壓迫感。

麥麥面帶疑『惑』的看著他,轉而又望向四周,並未發現任何異常。可就在此時,一道隱在暗處的冰冷鋒芒,劃過夜『色』,襲向兩人所在的位置。

万俟狁盯住那抹白光,不慌不『亂』,手指微動。

不容自己驚駭的尖叫,泛著狠決的劍已閃電般『逼』近,麥麥根本都沒搞清眼前的狀況,想都不想,下意識的撲到劍上,擋在万俟狁身前……

劍沒入皮肉,發出殘忍刺耳的聲音。

万俟狁神『色』突變,接住她的一瞬間,一粒小石子正中對方眉心。持劍偷襲的黑衣人,瞪著不可置信的雙眼,倒在地上,動也不動。

胸口傳來的巨痛,令麥麥當場痛撥出聲,“啊!”頰上冷汗瞬間淌下,緊咬下脣。藍衣被傷口的血染成一片腥紅。

摟住懷中顫抖的嬌軀,抬起清眸,望向突然出現在四周幾名黑衣人,眸底驚現暗『潮』……

原來,中劍竟然會這麼痛。傷口周圍就像是千萬只螞蟻在啃咬一樣,鑽心的痛令人恨不得當場死掉。麥麥窩在他懷裡,勉強的抬起頭,看到万俟狁臉上的表情時,倏地一怔。還不待反應過來,身上就被點了幾處『穴』道。

昏睡前,她只記得那張蒼白的病容上,充滿了冰冷殺意。

注意到她的血已呈暗紅,万俟狁的眉頭緊擰。無視周圍的利劍,抱起她走向房中。

幾名黑衣人互望一眼,默契的齊齊衝上前。劍尖直抵他削瘦的背。

“鐺!”劍刃相交,發出一陣劍鳴。

万俟狁身後,忽然出現四名身穿墨衫的男子,手持利器一字排開,阻斷黑衣人的攻擊。万俟狁絲毫不受影響,橫抱昏『迷』不醒的藍衣女子,快步走進去。

“速去請童老。”淡然的聲音,隱含一絲焦急。

“是。”四人中,立即飛出一人,其餘三人迅速衝了上去,與黑衣人戰在一起。

將她放到軟榻上,撕去已被血浸透的衣衫。掏出一個磁瓶,拔掉塞子,倒出裡面的粉沫撒在猙獰的傷口上,周圍的皮肉已經開始潰爛,面積慢慢擴散。

慘白的俏顏微皺,密睫顫動幾下,口中溢位嚶嚀。

万俟狁的眉間褶皺漸深,似有些掙扎,最後毫不猶豫的取出一把短匕,停滯在她的胸口上方,手輕微的搖晃下。抬起頭,望進她的虛弱無助。

“我不會讓你死!”

神情透出如宣誓般的決然,周身縈繞著渾然天成的王者霸氣。

手精準的落下,匕首深深刺進她早已泛黑的傷口……

“啊!”尖銳的喊叫聲,響徹夜空。

夜,漫漫。

外面早已沒了動靜,月光照進滿室的靜謐,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榻上的女子秀眉微蹙,不時囈語,時而會痛得全身輕顫。

坐在榻邊的白衣男子,抓住她的手,目不轉睛的盯住她。眸底晃動的異樣,似乎連他自己都感到陌生。他的眉結,會隨著她的不安、痛苦而加深褶痕。

“狁王,璇筠姐不會有事吧?”小余揪著自己的帕子,緊咬下脣,緊張的注視著面『色』慘白的女子。

万俟狁靜默不語,手卻更加用力的緊握。

屋外一陣腳步急促,隨即門被人毫不客氣的推開,粗嘎的聲音夾著一絲聒噪,“到底是何事啊?這麼急把我老人家請來?”

走進來的老者已過古稀,童顏鶴髮身材短小,目光如炬,一縷花白的山羊鬍飄灑在前胸。

万俟狁神『色』一斂,起身道,“童老,馬上救她。”話語簡潔而急切。

童老瞧了他一眼,來到榻前,看了看麥麥和傷,捻著胡尖沉『吟』道,“毒速蔓延極快,現已侵至五臟。”絲毫不在乎的口氣,就像是在談論今晚的天『色』一樣。

“無論如何,一定要救她!”万俟狁不再看向他,而是面『色』柔和的望著似是熟睡中的麥麥。

“哼,就知道你小子找我老人家來準沒好事。”童老不悅的瞥了眼一直守在旁邊的万俟狁,“走開啦,你礙到我老人家了!”

腳步後退,目光卻不曾移開。

取後懷裡的東西,開啟後攤在榻上,裡面是一排粗細不等的銀針,他挑出其中一根,懶洋洋的隨意紮下。接著又是第二根、第三根……

直到麥麥的身上扎滿銀針,他才取出另一樣東西,遞給旁邊的小余,吩咐道,“必須要以松木為柴,六碗水煎成一碗。”

小余接過,趕緊應下,“是。”不敢怠慢的奔出房間。

“她怎樣?”久未開口的万俟狁,這時才將注意力轉回。

“死不了。”童老收起針袋揣進懷裡,漫不經心道,“此毒及其陰險,中毒者一刻鐘之內就會腸穿肚爛而亡。還好,你提前用了我的百毒解『藥』,並將腐肉剜出。”面『色』微正,繼又道,“此毒在江湖上只有兩人會制,一個不用說,自然是我老人家。另一個就是我那怪才師弟,他與宮中誰人交往甚密,你該心中有數。”

眸光微閃,一切都已瞭然。

童老雙眸烔光輪流看向他和麥麥,忽而生出的有趣,揶揄道,“小子,我老人家可從沒見過你掛念過誰?本來以為你這心是石頭做的,沒想到啊沒想到,你也會有著急的時候?”

見万俟狁不理,他不甘寂寞的扭頭看向麥麥,“只是,她的傷……”

“怎樣?”瞬間,万俟狁便調轉視線,眉頭緊鎖。

“哈哈……”童老驟然拍手大笑,“哈哈……上當了,上當了!敢無視我老人家?我就拿這小姑娘治你!”

万俟狁淡漠的掃過他一眼,“你可以走了。”

“喂,”童老跳起來,指著他不滿的大叫,“臭小子,你這叫過河拆橋懂不懂啊?我老人家救了你的意中人,別說奉茶水,連個‘謝’字都沒有,你就要趕我走了?”童老氣得吹鬍子瞪眼睛。

万俟狁置若罔聞的踱至榻邊,伸手拭去她額上的冷汗,無波的眸,慢慢激『蕩』出一圈圈暈開漣漪,擴散無邊,恰似一朵聖潔白蓮。

童老無趣的跨下肩,抱怨道,“每次都只會掃我老人家興。哼,走就走!”作勢舉步就要離開,卻不時回頭偷瞄。確定他不會開口挽留自己後,才幸怏怏的邁開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