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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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第101章
這是他對情的詮釋,之前以為她備受煎熬與折磨,現在由她親口所說,他才知道對她而言,那是一種別樣的幸福。真是如此,他也該放手了。比起擁有,他更希望看到她開心。
平凡樸實,如朋友間問候的話語,卻讓麥麥體會到了來自他最真摯的關懷。他的情,依稀間她已有所覺察。而他卻巧妙的沒有造成她的任何壓力,完全像個兄長一樣默默守候。
只需回頭,他就在身後。
麥麥感激的說,“焰王,你這個朋友,我交下了。”
万俟焰開懷大笑,灑脫抱拳,“在下榮幸之至。”率『性』的站起身,望住麥麥,“只要你在燕北國一天,我便永不攻打燕北國!”
他的背影,矯健而霸氣,這就是啟薩真正的戰神!他一語擲地,既是許諾又是豪言。交下這樣一位朋友,實在是她的福氣。
“小姐,”阿商站定麥麥身後,臉『色』有些古怪。
“嗯?”麥麥收回視線,扭過頭看一眼阿商,“怎麼了?”
阿商幾欲開口,躊躇著,小心看著她的神情。
“阿商,”麥麥難得板起臉,警告似的低喚一聲。
阿商苦著臉,“好了好了,我說就是了。主子他……”偷望麥麥,慎道,“他剛才交待我們了好些事,他說啟薩朝是個隱患,此時不除日後必是燕北國的一大威脅。而原來的主子太過被動,好些事不屑爭搶。所以,他已做好了戰略部署,並交給翼負責督促。交待完之後,主子就……”
“他怎麼樣?”麥麥急問。不好的預感爬上心頭。
阿商一咬牙,回道,“他去找童老了。”
麥麥怔楞片刻,倏地跑向童老的『藥』房,阿商輕嘆一聲,緊跟其後。雖說大家習慣了以前的主子,但是,現在的主子又令人充滿了同情。當真要是眼睜睜的看著他消失,他們還真有點捨不得。想必,小姐的心裡一定是更不好受。
眾宿面『色』沉重的圍在『藥』房外,四周只有姍姍天真爛漫的笑聲,她正纏著亢宿要他帶她出去玩。亢宿抱起姍姍,看了一眼眾人,“我,我帶姍姍到外面玩。”說完,逃似的離開。這裡的氣氛壓得他透不過氣來,主子進去的剎那,他竟有種想哭的衝動。如果再不逃離,他一定會被大家笑死。
可此時此刻,沒人會嘲笑亢宿。大家的臉上,全都神『色』複雜的守在房外,垂下頭默默的等待著。耳邊是主子剛才說過的話,他命他們一定要先拿下啟薩,並保護好女主子。像是早知道會有這一天似的,他做好了所有的安排。
他……他對他們說了“謝謝”。
“翼,這個主子,真的會消失嗎?”鬼宿盯著緊閉的房門,喃喃的問。
“嗯,”翼宿輕輕點了點頭。沒人會懷疑童老的醫術,他能將主子救活,就一定會將他醫好。
婁宿拍了拍鬼宿的肩,“不管是哪一個,他都是我們的主子。”
“女主子?”一直沒說話的軫宿突然抬起頭,盯著快步跑過來的麥麥。
看到麥麥時,大家的臉『色』又深上幾分。
“他在裡面?”麥麥喘著粗氣,指著那扇門。
“主子在裡面。”翼宿回道。
麥麥穩住呼吸,一把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女主子,不要……”翼宿剛想攔下,卻被阿商拉住,並朝他搖了搖頭。
“讓小姐去見一見吧。雖然主子沒說,但他現在最想見到的應該是小姐。”
走進充滿『藥』香的房間,他背對著她坐在椅上,聽到她的腳步聲,渾身一僵。
童老正往旁邊的小煉丹爐里加榆木,桌上擺放著一會要用的各種『藥』材和針包。看到麥麥,他了解似的站起身,“我還有東西忘了準備,你們先說會話吧。”轉身就走進裡間。心底暗自嘆息一聲,滿是愧疚。說到底,還不是自己害了他們嘛。要不然,他們也不必面對這種匪夷所思的事。
“你,你決定了?”麥麥望著他的背影,聲音有絲顫抖。
他沒有動,只是微微側過頭,脣邊是若有似無的笑,妖,且豔。
“捨不得我了?”
鼻子有些酸,眼淚不受控制的開始打轉。麥麥吸了吸鼻子,硬是扯出了一個笑容,“你可以不要勉強自己的,只要給大家一點時間,遲早都會接受的。”她不知道自己想要表達些什麼,那種矛盾的衝突,在她體內縱橫交錯著。不管做出什麼決定,對另一個,都不公平。
“我會在乎別人的看法?笑話。”他緩緩站起身,面向麥麥,胸膛微『露』,泛著晶瑩剔透的光澤。
“如果我不離開,你永遠都不會見到他。”他說得輕描淡寫,完全不在意一般,可眼底的柔和,已讓麥麥的淚瞬間決堤。
“能讓你偶爾思念一下,也不錯。”他一步步走近麥麥,挑起她的下顎。俊美的面容,如炫彩琉璃般熠熠生輝。深邃悠遠的瞳眸,似乎要將她的影像烙印在心頭一樣,直執而專注的凝望著。
她在流淚,她在悲傷,她在不捨……
他能得到這些,足夠了。
捧住她如蓮般純潔無暇的顏容,在她顫動的脣上,印上自己的雙脣。沒有霸道的索取,只是輕輕一琢。
“我感覺不到他的思想,卻能感覺到他的心,那種愛你勝過世間萬物的深情,讓我震撼。常常,我會自問。換作我,會做到如此嗎?”他笑笑,搖搖頭,目光灼灼,“我唯一能做為你做的,就是消失。”
指腹輕柔的拭去她臉上的淚,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處,“不管我是誰,這裡,永遠都不會變。”
麥麥再也剋制不住的撲到他懷裡,心疼得緊緊抱住他,“你是他,你是他,你沒有消失,你也不會消失!”
撫著她的長髮,有些事不得不向她叮囑,嗓音低沉道,“燕北國是塊肥肉,不管是針對我,還是妄想奪回你,四哥決不會放過這裡。這一戰,必不可免。具體事宜,我已做好安排,交待給了翼宿。我知道你在軍事方面極具天賦,但是,我不允許你上戰場!我相信,他也會跟我一樣想法。”眼神此許落寞,擁著她的手臂更緊了。
聽著他交待遺言似的,麥麥的心裡更加不好受。就算他是憑空出現的靈魂,他又有什麼錯?
看著這對人兒,童老實在是不忍打擾,可是,丹爐馬上就煉製成了,時間不等人。就在童老為難之際,万俟狁抬眸瞥見了他。
慢慢的,他放開懷抱,如血的紅脣肆意上揚,“以後,只要看到這張臉,你就會想起我。很公平。”撫摩著她的臉頰,丟下一個足以魅『惑』眾生的笑,決然的轉過身,“我不希望你看著我……”
闔上雙眼,爾後睜開,盯著他不算健碩的背,麥麥一字一句道,“記住,你是万俟狁,是我愛的人,永遠都是!”
他的笑,凝結在臉上。因她的話,心底湧上層層驚濤駭浪。
深吸一口氣,命令道,“童老,開始吧。”
他能為她做的,就是還給她那個深愛的人。
他能為她做的,就是消失。
這是他愛她的方式。
時間,分分秒秒都在折磨著等待他的那顆心。她坐在角落裡,把身子縮成一團,抱住雙腿,將臉埋進膝蓋中。
紛『亂』的心緒,像把重錘一樣,一下又一下鑿進她的心。她只能將所有的複雜都化成等待他的念頭,一心一意,盼望著裡面的人走出來。
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毫無動靜。
一個時辰過去了,依舊。
亢宿抱著睡著的姍姍返回來,看到大家的模樣,不發一語的將姍姍送進房間,出來後悶悶的坐在臺階上,一同等待著。
這一個時辰,彷彿有一個世紀那麼長,麥麥的腦子裡開始禁不住的胡思『亂』想,各種可怕的結果像恐怖電影似的,輪流在腦海中轉換。她再也坐不住了,謐靜的氛圍會讓她躁動的心徹底崩潰。
爬起來,跑出了『藥』房小院。
翼宿朝阿商使了個眼『色』,阿商立即會意的跟上去。
在這種時候,大家都知道她承受著怎樣的壓力。從房間裡出來時,她的眼睛就是紅腫的。能挺到這會,也的確是不容易。
溫室裡的氣溫很舒適,如同沐浴在春日裡一樣溫暖,為了花能開得更豔,溼度也保持得相當得宜。聽堡裡的人說,這間溫室裡的設施都是万俟狁親自整理的。
麥麥撫著狂跳不已的心,雙腿一軟,癱坐在一片純白之間。
月光透過兩邊的窗戶,輕瀉幾縷,柔柔的,像一雙溫暖的手在撫著這些害羞的花朵。他離開後,她把這裡照顧得很好,每天早上都會來這裡,澆水,修剪。甚至還會坐下來,跟它們說會話。說有關他的一切,從最初見到他時誤以為他是花妖,到他丟下喜服離她而去。
抬起右手,將袖子擼起,『露』出裡面的那隻鐲子。黯淡,無光。
這是他花了一兩銀子買來的,它的價值應該要低上許多。可是,它的意義卻遠不止這些。她喜歡那個帶有悲劇『色』彩的傳說,更喜歡它可以帶來一絲絕境逢生的希望。不論它是否能夠預示生死,它始終是兩人心繫一起的見證。
他買下了它。他說,他要送給他心愛的女子。
撫著它光滑的鐲身,想像著他在說出這句話時的心情,她明明就在眼前,他卻似在訴說著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淡然,溫柔。
他一直都是這樣,飄渺超然。像一股濃郁到散不去的清泉般的滋味。平靜如水的瞳眸,澄與澈,清與涼,瀰漫著淡淡的香醇。卻是這樣一雙淡泊清冷的眸子,令她怦然心動。
風雨悽悽,唳嘹高飛,氤氳之間,她可以忘卻所有,唯獨有關他的點點滴滴,被鐫刻在心頭。那般深,那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