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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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第100章
來到他的屋舍,試探『性』的靠近正在繪製軍事地圖的他,見他並沒有反對,麥麥才緩緩坐到一邊,謹慎的問道,“狁,你的傷還沒有痊癒,該讓童老再醫治一下得好。”
万俟狁停下筆,抬眸瞥她一眼,嘲諷的掀起一側脣角,“你就這樣迫不急待的希望我消失嗎?不是說我變成怎樣,你都一樣會愛嗎?怎麼,最近發現還是那個沒用的傢伙更讓你愛嗎?”
他的話,竟讓麥麥聽出了一絲落寞。她微微怔住,這才意識到一個問題,對現在的万俟狁而言,恢復到原來的主人格,就意味著此時此刻的他將消失。
雖然是走火入魔引起的,但是用現代醫學來解釋,這就是一件外因,引起了兩個人格的存在,相當於兩個靈魂一樣。這段時間,是面前的主人格在主宰著這副身體和它的思想,不可否認,雖然是同一副身體,但卻是兩個不同的人。
她在勸他有意識的自我消失,難怪他會反應過激。
靜靜的凝視著,“對不起,我沒有考慮那麼多。”誰能替他做決定,什麼樣的自己才是最適合他的?雖然說起來,整件事很複雜,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但不可否認的,他的這種『性』格,已經真實存在了。誰又能肯定,深埋在靈魂深處的這一心『性』,不是他真正的自我呢?
麥麥的心頭也是一團『亂』。她實在是再也說不出勸他的話。
“你愛的只是他。”雙臂抱在懷中,好整以暇的睨著她。挑不出瑕疵的俊美臉頰,輕微**幾下。
無法獲知到底是什麼在作崇。他在不知不覺中,已開始在意她的想法,在意她的舉動,在意她的一切一切。
不願承認,面對,是因為他不想被原來的那顆心束縛住。可是,他卻小看了她對自己的影響力。
沒有人比自己更加清楚,他又一次愛上了,無可救『藥』的愛上了。
望著他有幾絲孤寂的身影,麥麥的心在揪痛。
所有人都希望他消失,那種不被肯定的感覺一定是難以承受。
他沒有說錯,她愛的是那個站在鈴蘭花中,淡漠至極的孱弱男子;是那個美到不可方物,彷彿隨時都會消逝的男子。自始至終,她的心都不曾變過,正是依靠這份愛,才讓她毫無保留的接受了改變後的他。
她沒有權利剝奪他存在的事實,說不出此時到底是怎樣一種心態,懷念,不捨,糾結,矛盾……
“雪雁,你有沒有在想他?還是說,你喜歡現在的他?”雙手摟著雪雁的脖子,將臉貼在它純白的鬃『毛』上。
雪雁偏轉過頭,烏黑的眼睛瞅了瞅掛在自己身上的小女人,用頭輕輕蹭了蹭她,這是它目前唯一能給予她的支援。
麥麥有些怕癢的“咯咯”直笑,伸手牽住它的韁繩,“雪雁,我們倆好久都沒有出堡了,走,現在就帶你出去透透氣。”
自她和雪雁康復後,發生了太多事,直壓得她有些透不過氣。對雪雁倒是有絲愧疚,她並沒有盡到一個主人的職責。
牽著雪雁走出馬房,侍衛們看到後,立即去稟告了翼宿。麥麥上次的意外,讓全堡上下都緊張不已,翼宿更是下令,只要女主子踏出涿堡就馬上來報。
二月初的氣溫依舊極低,但今天的天『色』很好,晴空萬里,陽光照耀著地上的積雪散發出空曠的輕靈之秀。麥麥踩住馬蹬翻身上馬,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雙腿輕夾馬腹,雪雁立即會意的邁開蹄子,漫步而行。
鬼宿和婁宿奉翼宿之命,趕緊出堡跟在麥麥身後,他們極有默契的沒有上前擾了女主子的興致,只是默默的守在後面。
倏地,一匹黑『色』的高頭駿馬衝出了堡,正在向這邊急馳而來。僅在兩人扭頭的空檔,馬已欺身追上雪雁。馬上披著白『色』披風的男子,右臂一伸,便將麥麥纖瘦的身子攬了過來,安置於自己的身前。不顧麥麥的驚呼,左手韁繩一揮,“駕”,馬如閃電般奔向前方。
鬼宿和婁宿對望一眼,無奈的上前牽回了雪雁。
“婁,主子他……也很可憐。”鬼宿的聲音悶悶的。
婁宿輕應一聲,與他並肩往回返,“哎!主子,心裡一定很難過吧。”
耳邊是他有力的心跳聲伴著呼嘯而過的風聲,狂風吹『亂』了她的發,『騷』動著她的臉頰。麥麥抓緊他的衣襟,側坐在馬上動都不敢動。
他的右臂收緊,將她緊緊摟在懷裡。面上像一尊雕像般堅毅,沒有半點起伏。不管駿馬如何賓士,他的身子依舊沉穩的坐在馬上。
漸漸的,他收住韁繩,讓馬慢慢放下速度。麥麥這才鬆了一口氣,身子也不再僵硬。抬起頭看著他,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凝視著她不算頂美,卻讓人捨不得移開視線的容顏,他倏地低下頭,霸道而又不失**的吻了上去。
他的吻,很純粹,沒有淺嘗,沒有試探。像是要吻出她的靈魂,有些讓人心疼。
同樣是狁的脣,帶給她的卻是完全不同的感受,到底該怎樣才好呢?
他倏然停住這個吻,妖豔的眸有絲複雜,“你還在想著他?”
緩緩對上他的注視,麥麥突然有些無所適從,對感情她從不曾搖擺不定,認準了便是唯一。可是,面前的是狁,是她最不忍傷的人。就算他走火入魔,心『性』大變,他也仍是狁。冷酷也好,淡漠也罷,骨子裡的他絕不會變。她知道,也能感受得到。
以前的狁,她愛,她眷戀。
現在的狁,她憐,她不忍。
“呵呵,”他輕笑。
她什麼都不必說,不必回答,他看得出,她在掙扎。
答案,他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冷嗎?”他脫下自己的披風,包裹在麥麥的身上,腥紅的脣始終掛著一絲魅笑。
麥麥看一眼他身上的單衣,被風時不時的吹動,衣袂飄揚,“你不冷嗎?”
他搖了搖頭,目光一直徘徊在她的臉上,“你是不是很希望,此時陪在你身邊的是他?”
抬眸,泛著疑『惑』,而後,微微垂下頭,伸出手扯住身上的披風環住他的腰,也把單薄的他一起包裹在溫暖中。
“你是狁,這是事實。不要讓自己不快樂,我會心疼。不管是他,還是你,你們經歷了同樣的事,體驗著同一種感受。只是表達方式不同而已,沒有人會來指責到底誰才是對的,才是真的。”
他的心微微一顫。看著她垂下的睫『毛』,神情恬靜、憂惋。
“你以為你很瞭解我嗎?”他的口氣輕蔑,視線調開,卻沒有推開懷裡的人。
不在意的笑笑,她也沒有鬆開手,而是將自己的溫暖毫無保留的傳遞給他。
他永遠都不會看到自己此時的目光,柔和,寧靜,像是漫無目的的漂泊許久後,因為她而停航。心底的角落,融化,瓦解。慢慢的,漸漸的,一點點的,被她佔據。
寒風凜冽,輕蹄踏雪,搖曳而去,悠然飄遠。
雪地上留下一排不規則的腳印。
當情已是或甜或苦,令人無所適從時。與其偏執的追逐,不如釋然,放手,任之,遂之。
暮『色』已然籠罩在草原上,遠處氈房燃起了青煙,被風吹得四處飄散。偶爾會有幾隻牛羊,低著頭在雪地裡尋找著什麼。
月光照進堡內,灑下一路銀輝,幽靜且安逸。
他扶著麥麥跳下馬,隨手將韁繩交給侍衛,命人將翼宿等人喊來,然後直接走進前廳。麥麥知道他有事要與他們說,體貼的回到自己房間不去打擾。
才剛走到房門口就看到万俟焰迎面走來。麥麥停下腳步,等他走上前才問道,“焰王,是找我嗎?”
万俟焰點點頭,看了看她的房間,“可以進去談嗎?”
麥麥輕輕一笑,“當然。”她畢竟不是古代人,沒有什麼關於女子閨房的禁忌,況且對方是焰王,她完全信得過。在雪山的山洞時,她就看出他是個正人君子。
大門敞開,讓進焰王。給他倒上一杯茶,爾後坐在一邊,“焰王有事嗎?”
“我要回啟薩了。”万俟焰定定的望著她,“請你跟我一起離開。”他曾經想過要故技重施,先將她帶離這裡。但是,他知道他那樣做的後果,麥麥是個很有主見的人,她可以接受他第一次的說辭,卻不會再原諒他的又一次冒犯。
麥麥有些驚詫的看著他,“焰王是代表你們的皇上才會有此一說嗎?”他的話讓人『摸』不到頭腦。
“我知道我很唐突,這個要求也不合理。但是,我不想再看到你因為七弟受到傷害,他根本就不懂得珍惜你。”不管自己有沒有嚇到她,万俟焰仍是沉穩的,有條理的說著,“說出這番話,我沒有站在敵對的立場,完全是為你著想。只希望你能夠冷靜的考慮一下,不要讓自己受委屈。”
靜靜的凝視他,分析著他話中的可信度。如果當真如他所言,那麼解釋只有一個。
麥麥垂下眼眸,心中已有答案。
“多謝焰王關心。但是,我是狁的妻子,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棄他而去。”
他懂了。
雖然這個結果他並不意外,同時也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些可笑,他卻並不後悔。就像在戰場上指揮失誤一樣,不去嘗試怎知後悔。
她在意的人是七弟,由她親口說出來,竟沒有想像中的難以接受,反而令他釋然了。
“你有你的堅持,或許,我永遠都無法理解你的心情,”万俟焰展顏,爽朗一笑,玩笑似的說,“原本,我打算再把你擄走的。思前想後,怕被你記恨一輩子才作罷。”
“呵呵,幸虧焰王沒有那樣做。”
万俟焰收回笑容,凝望住她,“我們都無法確定,對對方而言,什麼才是最好的。有時,常常會將自己臆想中美好強加在對方身上,往往只會適得其反,成為一種負累。璇筠,你是個玲瓏剔透心思縝密的女子,越是懂得越會傷已傷心。我不能勸你做任何改變,唯有遠遠觀望。若是你感到疲憊時,只需回頭就好,我就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