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定下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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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定下死期
“不瞞櫺王。”遊言陌答道:“下官一回遊府便派人追尋鄭闊常下落,卻沒有找到他,只怕他察覺到端倪,已經躲起來,下官已經讓人繼續追尋,只要抓到他,便交給櫺王,任由櫺王處置。”
司空櫺不置可否,只示意遊言陌坐下用膳,不用一直在行禮。
本該開始食不言寢不語的吃飯時間,遊言陌卻突然又開口道:“櫺王,十萬軍隊一到,我們便要前去西港與夏氏作戰,女子跟著實在不太方便,櫺王若能信得過微臣,可讓她在遊府暫居。”
浮夢本聽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說這話,也沒太在意,沒想到話題突然就被扯到了她的身上,更沒想到是遊言陌想司空櫺提出讓她留在遊府。
遊言陌的目的,浮夢十分清楚,他是為了她的安全才會有此提議,可浮夢卻不想被留在遊府為司空櫺擔驚受怕。
不知胥詩如何時會死,生怕見不到最後一面,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便是胥詩如身份的曝光。
胥詩如可以算是前朝皇族,這身份被深深隱藏說昭示的可怕事實便是,她的身後有位高權重之人,司空櫺曾說過知道胥詩如與朝中多名官員有交易一說,可卻沒有提及過胥詩如是前朝皇族。
浮夢覺得司空櫺並不知道胥詩如的真正身份,現在的安東,司空一族乃是皇族,看司空櫺皇族當得挺愉快,定不會在身邊弄個前朝皇族養虎為患,如此看來,浮夢想到了另一個人——霍辛。
浮夢想起,她剛為胥詩如在霍府時,霍辛與胥詩如的相處明顯比司空櫺對胥詩如的態度更為密切,就連要她嫁到櫺王府時,說話的語氣像命令卻也像商量。
這是不是說明,至少霍辛很有可能知道胥詩如是前朝晉王的女兒?
幫忙隱瞞的前提,便是知道。
有了這樣的懷疑,浮夢覺得除了要尋找司空櫺身上的幽冥令外,更有理由要跟在司空櫺身邊。
可她最終是去是留,能做決定的是司空櫺。浮夢放下手中筷子,充滿期待的看著司空櫺。
“遊大人對本王愛妾的關懷,本王承遊大人這份情。”司空櫺面帶微笑:“只是本王既然決定帶她同往,便想過她所可能遭遇的所有危險,本王會護著她的安危,就不勞遊大人費心了。”
浮夢低首一笑,放下的筷子又一起拿起,自顧自的吃著,還喃喃說道:“我還以為食一品的菜式十分稀奇,沒想到到處都能夠嚐到,果真是天下廚子的廚藝都得了飛速的長進嗎?”
遊言陌只是保持著溫和的笑,而司空櫺同樣笑而不語。
雖然浮夢對於遊夫人把她的客房安排的離司空櫺那麼遠也有些不解,但她現在是客人,再者遊府的日子,今日是第一天也是最後一天,明日他們就要離開,她也不想多給遊府添麻煩。
午膳過後,浮夢只能回到自己遠離司空櫺的客房。
司空櫺與遊言陌卻沒有各自回屋,而是齊齊出現在遊府某處,兩人皆像是膳後散步無意中遇到,卻更像是相約在此。
“早聽說遊府富甲一方,光看這遊府便能體會一二,建築不遜於長陽皇宮,就連遊府內的一花一草也能看出家主的別出心裁。”司空櫺淡笑著觀賞著身旁的一株茶花,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之詞。
遊言陌謙而不卑,“櫺王實在過獎,微臣的府上怎能與長陽皇宮相比。”
司空櫺一笑,“距離大軍到青德縣還有段時間,想來遊大人成為春闈狀元后,本王與大人都未有多少交集,大人便急急上任,今日難得有閒暇之時,本王想與大人對弈一局。”
“卻之不恭。”
棋局很快在小亭中擺開,遊言陌屏退了所有侍奉下人,而司空櫺也讓十一在暗處守衛。
亭中只剩司空櫺與遊言陌兩人。
猜先過後,遊言陌先下一子。
司空櫺跟落一子。“安東皆知西港夏氏富甲一方,他們縱立數朝而不倒,是因為他們富足也捨得讓每一朝的帝王享受他們的財富。夏氏如此出名,但遊家的富足除了青德縣外卻鮮少有人知曉,但事實上,遊家才是真正稱得上財富天下的家族。擁有如此的財富,遊家在安東落戶可以稱得上是安東的幸運,身為遊家獨子,你怎會看得上區區一個堯省總督?只怕讓你官居一品,你也看不上。浮夢才是你去到長陽的真正目的。”
遊言陌不慌不忙,慢慢的下了一子。“櫺王英明,看來微臣實在不善於偽裝。”
司空櫺落一子。“遊大人實在說笑。遊大人是難得一見的磊落之人,何時有過偽裝?”
遊言陌落一子。“微臣與浮夢也算得上是故人,尋她的確是微臣回長陽的真正目的。”
司空櫺落一子。“且不說她若只是未出閣的姑娘,也有男女有別這一說。更何況她現在已經成為本王的愛妾,就算她與遊大人是舊識,現在也該斷了交往。”
遊言陌執棋子的手微微停頓,嘴角呈現微微的弧度,良久才落下一子。“恕微臣妄言,胥詩如的確是殿下的愛妾,可浮夢卻不是,我可以等待浮夢只是浮夢的那一刻。”
司空櫺眉毛一挑,這話的含義實在有些太多,不過既然遊言陌說出此話,便是把浮夢的身份擺在了兩人之間,他也知道浮夢的特別?
想來也是,從遊言陌說出他與浮夢是舊識,便決定了之後他們談話的走向。遊言陌現年二十四歲,六歲時就離開長陽,他離開時以胥詩如現年十七的年齡來看,胥詩如都沒有出生,兩人何來的舊識。
小亭周圍的環境不知在何時有了不符合季節時辰的黯淡。
司空櫺反問道:“她是胥詩如也好,是浮夢也罷,那又如何?”
遊言陌淡淡一笑道:“她離開胥詩如的軀殼,你又怎麼再次找到她?也許她可以成為你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可就算那時的她與你擦肩而過,你也未必認出她。你不可以,但我卻可以。”
這話像是將了司空櫺一軍,當初元婉儀離開,胥詩如出現,明明有那麼多相似的感覺,他卻也無法相信,直到浮夢一再暗示,直到最後事實擺在眼前,他才願意相信。
浮夢再一次離開,她若不願他再識出她,他果真無計可施。
可為什麼,遊言陌說他可以?
周圍越來越幽暗,明明放眼望去,能看到其他的地方還是陽光明媚,似乎便暗的只有他們所在的位置。
在客房中休息的浮夢突然感覺到心中有一股莫名的壓迫感,現在她對這感覺已經十分熟悉,那是幽冥令顯現時,她會有的感受。
遊言陌發生什麼事了嗎?
浮夢沒有多想,就決定去壓迫感傳來的地方看一看。她起身,開門,卻看到有一人正站在門口平靜的看著她。
“司空……”話未說完,浮夢便馬上改口,低下頭道:“靈尊怎麼來了。”
這一身黑衣,這一架古琴,他怎麼可能是司空櫺。
“浮夢,好久不見。”東陵邪邪魅一笑,“可有想本靈尊。”
浮夢的心裡翻了無數大白眼,臉上卻只有巧然的燕笑,“靈尊大駕光臨,歡迎之至,靈尊來是有什麼吩咐?”
浮夢一邊問著,一邊也在詫異,就連她都能感覺到的幽冥令,看靈尊模樣卻好像絲毫沒有察覺,她不信自己已經有了超越靈尊的能力,難不成那感覺並不是幽冥令,這來自幽冥的壓迫感只是源自靈尊的出現?
應該是吧,以前浮夢就是憑藉這感覺來探知靈尊有沒有出現,只不過半年不見靈尊,怎麼就把這種曾經最熟悉的感覺給淡忘了呢。
東陵邪輕輕撥弄著琴絃,說道:“本靈尊今日來,是想告訴你,胥詩如的死期已定。”
浮夢一怔,當初宿入胥詩如的身體,靈尊擺出一副愚弄她的神情,說不告訴她胥詩如的死期,還讓她好好享受胥詩如的奇妙身份。
現在浮夢當胥詩如已經很習慣了,靈尊卻突然出現,說胥詩如死期已定,會是什麼時候?一個月後?兩個月後?半年後?
東陵邪伸手勾起浮夢低下的臉頰,笑得越發邪魅,“胥詩如的陽壽還剩十日……”
“什麼?只有十日?”未等東陵邪把話說完,浮夢便失聲叫道:“這麼突然?”
東陵邪眉頭蹙起,雖惘然卻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鄙夷眼神,“怎麼?你愛上當胥詩如的感覺了?還是有了你不捨得放下的人?告訴本靈尊,本靈尊可以帶著走你舍不下之人的魂魄與你作伴。”
“不……沒有。”浮夢慌忙搖頭,“只是有些突然,浮夢記得了,十日之後。”
東陵邪嘴角勾起,臉上有浮現出一如既往的邪魅笑容,“十日之後的子時,本靈尊等著為浮夢你彈奏續魂。”
靈尊離開,浮夢愣愣的站在門口。
十日,只有十日,若是以前的浮夢一定會感嘆終於又把一段苦澀人生可以過完,可現在十日實在是短了一些。到西港需要三日,七日能結束與夏氏的對戰嗎?
如此,她都沒有機會與司空櫺好好訣別,甚至無法看著他安然的結束戰爭回到長陽。
簽訂契約,執行逐夢令時,她知道的非常清楚,宿主死期一到,她就必須離開宿主的身體,容不得多餘的拖延。
在門口久站的浮夢卻因為越發強烈的壓迫感猛然回神,靈尊已經離開,那感覺卻依舊沒有消退,那感覺果然是幽冥令?
十日後的死,她再煩惱也無法改變,可現在,她必須去看一看,遊言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散發出如此強烈的幽冥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