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三人會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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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三人會審
“櫺王也在,看來下官來得真巧……”這廂胥學昂還在請示司空櫺,那廂霍辛已經翩翩而至,他臉上掛著儒雅的淡笑,目光掃過現場,地上跪著一排神情惶恐的下人,還有胥秋鳳和一個陌生男子,而他今日來恭祝的物件悠然的在房間裡嗑著瓜子。
“只是看這模樣,下官來的似乎不是時候?胥府出了大案?”霍辛嘴上說著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可看他的模樣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那臉上的表情分明寫著‘什麼事什麼事到底什麼事?告訴我告訴我快點告訴我’。
胥學昂的臉色越發不好看,陰森的看向霍辛身邊略顯躊躇的胥府家丁,那家丁被老爺這麼一盯,汗毛都豎起來了,心中無數委屈無法表達。
霍丞相來訪,他帶著霍丞相去會客廳等候,隨後就去通知老爺,回來後霍丞相非說他看上去神色慌張,難不成不是府中下人而是賊人,還說今日對胥府來說也算是大喜之日,怎麼看不到來回走動忙碌的人群,在一番義正言辭之下,霍丞相親自殺入了內府。
他只是個霍府家丁,哪攔得住當朝丞相,難不成活膩味了嗎?
胥學昂以為,詩如雖然還未入櫺王府,但若此事鬧大,櫺王的臉面總是受創的,所以三皇子才會願意在胥府內,把這件事最小範圍的解決,可現在霍丞相的突然到訪,無意中把這件事擴大了範圍。
此刻最高興的,應該就是一直跪在地上的胥秋鳳,她當然希望事情鬧得越大越好,說到底胥詩如只是養女,無論她多大罪過,只要胥府與她撇清關係,定不會受到多大的牽連。
霍辛會來,對胥秋鳳來說,不過變故,而是意外之喜。
不想司空櫺卻不以為然的看向霍辛,嘴角揚起一個弧度,反倒招呼起霍辛,“霍相來的正好,胥府發生疑案,霍相在內閣一定接觸過不少謎案,現在便相助一起找出真相,如何?”
霍辛向司空櫺行禮,儒雅一笑,“恭敬不如從命。”
司空櫺一揮手,“給霍相備桌椅。”
“是,還不快去備桌椅。”胥學昂一邊吩咐一邊用袖口拭去額頭上的冷汗,三皇子風流成性,不想對待這種事也這麼豁達,還好還好!
發生這樣一段插曲,胥秋鳳一邊欣喜霍丞相的到來,一邊心中終於生出不滿,她指證胥詩如與人苟且,現在跪在這裡已經很久,就連墨離也跪了不少時間,為何那個最十惡不赦的卻依舊端坐在屋內?
不過沒關係,胥秋鳳很釋然,反正這一次胥詩如死定了,能坐就抓緊多坐一會兒吧!
待胥府下人搬來桌椅,霍辛坐下,他的神情瞬間變得凝重認真,“敢問櫺王,究竟是何疑案?”
司空櫺一邊示意十一把桌上錦盒拿過去給霍辛過目,一邊說道:“胥府長小姐狀告要成為本王侍妾的胥詩如早年起就一直與人苟且,不守婦道。這跪了一地的,都是證明胥詩如確與此男子有曖昧之情的證人。”
他指向跪在地上的墨離,又用眼神示意錦盒,“這個便是與胥詩如苟且之人,他倒是認得很誠懇,而這錦盒裡,據他交代,便是胥詩如收藏在身邊,能證明兩人的確有情之物。”
霍辛開啟錦盒,一個精美的瓷杯進入他的眼簾,他並沒有如司空櫺一般表現出對此杯的厭惡,直接用手拿起,在手中細細摩挲觀摩。
良久後,霍辛發出一聲感嘆,“真是巧奪天工,這瓷杯用料雖然普通,但燒製之人的技藝絕非凡手,鴛鴦用如此的清淡之色依舊能渲染出如臨其境的景象,就連杯身都發著瑩瑩光芒,燒製火候和時分一定把握得恰到好處,無論是多一分還是少一刻都會讓此杯貶為凡品。”
在場的人對霍辛這樣一段言論很是汗顏,雖然能稱上私設公堂,但此刻畢竟是在審案,霍丞相不說案情,卻把心思都放在瓷杯上。
霍辛似乎沒有覺得自己欣賞瓷杯有任何不妥,繼續慢慢轉動杯身,兩行詩入了他的視線,他很不客氣的念出聲來,“久經風塵不相離,富貴榮華不代如。這詩……?”
“這是藏有胥詩如與墨離的藏尾情詩!”胥秋鳳跪得腳麻,她可不希望霍辛一直欣賞杯子,趕快把話題撤回正題。
“原來如此。”霍辛瞟了胥秋鳳一眼,放下手中瓷杯,向司空櫺問道:“想來這男子定是認了這瓷杯,卻不知當事的另一人有何說詞?”
司空櫺淺淺一笑,“霍相來得正巧,當事的另一人,此刻之前還未說過任何言語,原本這案,本王讓胥大人審理,可胥詩如是他的女兒,他堅信女兒絕不是這樣的女子,帶著私人感情不方便審案,既然霍相來了,不如由霍相代勞。”
霍辛凝重點頭後,看向屋內的浮夢,明知故問道:“胥詩如何在?”
兩人目光在這一刻交匯,霍辛目光灼灼,神態悠然。浮夢一笑,終於輪到她上場了嗎?只是她的說辭會不會被看成只是狡辯?
方才聽霍辛細細的形容那瓷杯的花紋還有他讀出的詩句,浮夢都懷疑自己當初是不是眼瞎了,若真如霍辛口述那般,這個瓷杯與自己看到的那個瓷杯相差的也太遠了。
她站起身,低頭拍了拍散落在身上的瓜子殼,瓜子殼的掉落在早春的陽光照射下十分顯眼。
胥學昂眉頭一緊,今日的事由胥秋鳳突然跑出為開端,隨後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現在他才反應過來,詩如竟然一直悠閒的坐在自己屋裡?還嗑瓜子?詩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懂規矩。
好在三皇子和霍丞相都沒有在意,這兩個人都似笑非笑的看著翩翩走出的浮夢。
明明是從室內走到室外,浮夢卻明顯能感覺到外面的氣氛比屋內要壓抑許多,她踱步到胥秋鳳與墨離的身邊,卻沒有要下跪的意思,而是神態自若的將目光在司空櫺與霍辛身上游走。
司空櫺沒有發聲,只是勾著嘴角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此刻臨時受命的霍辛才是主審,他的嘴角也似乎有過一瞬的上揚,卻在無人看到時已經換上公正嚴明的凝重表情,“胥詩如,今日你的長姐告你不守女德女訓,這尚無定論,本官不會將罪名強加於你,只是此刻見到櫺王與本官為何不行禮?”
浮夢痛惋的看向司空櫺,心中想到自己此刻的表情,差點就笑出來了。“今日於小女子來說實在特別,就算入櫺王府只是侍妾,但在小女子心中,今日便是成親之日。今日所行之禮,本應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不想此刻,卻被誣陷,逼得要與夫君公堂相見,他在堂上妾在堂下,嗚呼哀哉。”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浮夢這樣說,幾個重點都表達的很清楚,那樣的眼神和語氣,說明她對司空櫺情深意切,那樣的內容,說明她對今日的嚮往,最絕的是最後那句嗚呼哀哉,簡直讓人感覺到她的痛徹心扉。
當然,在場有兩個人很明白她是在說鬼話。
司空櫺饒有趣味的看著浮夢,霍辛儒雅一笑後繼續擺出審案架勢,“也罷。今日這公堂設在胥府,也算是私案,便不拘這些小節,櫺王殿下與胥大人沒有意見吧?。”
他擺出慎重的模樣,詢問身邊兩人意見,胥學昂今日哪還有說話的份兒,只能點頭,司空櫺輕輕的點點頭,表示他不在意。
霍辛得到兩人的認可,繼續說道:“我安東向來注重女子名節,若罪名落實,你跪與不跪也無差別,對於不守婦道的女子,本官也略知民間處置方法——浸豬籠。”
原本跪在一邊的胥秋鳳想表示不滿,結果聽到霍辛的這句話,不滿霎時煙消雲散,她人證物證準備充分,還有娘暗中相助,今日胥詩如的罪名是落實定了,前面讓她坐,現在讓她站又何妨,反正今日她最後的歸宿只有一個死。
霍辛拿起方才放下的瓷杯,看著浮夢,問道:“對於這瓷杯,你有何要說?”
此時浮夢得以近距離的看這杯子,光看著瓷杯在陽光下發出的光芒,她便知這個杯子絕對就是墨離當日送於她的那個,只是這上面的花紋為何會產生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斜眼瞟了一眼跪在離她不遠的墨離,猛然想起那日杯子到她手中時,含苞的雪蓮在杯上離奇綻開,難道……綻開的雪蓮不是杯上花紋的最後形態,現在這個模樣,才是杯上最後的花紋?
浮夢似乎明白了原理,可是別人會信嗎?
無論信不信,這都是事實,浮夢聳了聳肩,坦然道:“小女子的確收過墨離的送禮,但當時他說此禮只是對我這段時間的照顧表示感謝,而杯上花紋在我收到之時並不是這般模樣,只是一朵雪蓮而已。”
“胥詩如,這樣的謊話你也說的出口?”跪在一旁的胥秋鳳一臉不屑,“杯子上的花紋都會變了?話本子裡都沒有這麼離奇的事情,你怎麼好意思在櫺王殿下和霍丞相面前說出這樣無稽之言。”
“放肆!”霍辛一聲冷喝,胥秋鳳一驚,瞪大眼睛有點迷茫的看著霍辛。
在她看來,這句“放肆”應該是在說胥詩如吧,一定是在指責她說出這樣無稽的言論,可為何胥秋鳳覺得自己的心這麼虛,霍丞相看她的眼神那麼凌厲?再瞄向胥詩如,她卻像沒事人一樣,依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看到胥詩如平靜的表情,胥秋鳳心中一種。
果然只聽霍辛道:“本官審案,她所言虛實本官自會判斷,由得你在此喧譁?”
那句放肆是針對胥秋鳳的,胥秋鳳頓時一陣委屈,自己狀告胥詩如,跪在這裡半餉,但當事人卻在屋裡嗑瓜子看戲,隨後出來又瞎巴拉幾句便可以不跪,整個過程櫺王和霍丞相也沒對她疾言厲色,而她只是說了句話而已,就被……
胥秋鳳一咬牙,為了最大的美好目的,什麼她都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