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帝都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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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帝都往事
再回教皇殿，露斯在得到憂子授權之後對在場的慕狼、訫碎、梓軒、樂貝貝和燧人講述了一件往事：“聖靈歷十二年，我和落兒接到雛田大人密令，準備完成一個不可思議的任務：引渡十二位被選中的少年男子去往天界。”
“這十二位少年男子之一就是我的里歐哥哥？”燧人以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樂貝貝，“別告訴我引渡他們登上天界的方法就是讓這隻吸血鬼吸乾他們的血液。”
“你最好記清楚我的樣子，小混蛋！”落兒為自己的種族特徵鳴不平道，“我不是吸血鬼。”
“吸血鬼過於嗜血，不適合參加這次行動。”露斯繼續講道，“於是雛田大人決定由精靈族的遺孤落兒來擔任本次任務的執行官。”
“雛田大人要我放慢吸血的速度，對方會在失血過多造成的半夢半醒的狀態下帶著身體步入天界。”落兒接下了話，“包括里歐在內的十一個人都順利地消失在我的眼前。”
燧人似乎開始有些相信露斯和落兒的話了，因為六年前里歐失蹤的那個夜晚，燧人正是由於目睹里歐突然憑空消失才被嚇得昏了過去。
“那麼……那個沒有被引渡到天界的少年是……？”慕狼似乎對故事的細節產生了興趣，“不順利的結果是……？”
“他的名字是薩吉特瑞爾斯。”落兒的語氣之中飽含著委屈，“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他的血液產生那種邪惡的念頭，引渡他的過程當中我竟全然不顧露斯的提醒，當場將他吸成了乾屍。”
“無法抵抗血液的**繼而傷害被引渡人的性命，即使是即將成為聖靈左使的落兒也無法洗脫罪名。”露斯用抱歉的眼神看著落兒，“雛田大人只得忍痛責令憂子大人和我將她關進了聖靈之門。”
“聖靈之門？”見樂貝貝還不知道這個傳送通道的原始職能，落兒冷笑著向她講解道：“陸界之上最恐怖的監獄也不過就是這道看上去無比神聖的聖靈之門。”
“雖然燧人相信憂子大人不會交給燧人一個幾近虛幻的希望……”燧人的內心雖然沒有因為憂子的話語產生一絲愉快，卻因為最近夢境裡的內容得到了解釋而倍感釋懷，“可是既然您早知道實情，為何放任燧人走了如此之多的彎路？”
“燧人你要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讓瓏拿到黑龍甲是陸界之內唯一能和神明對話的明太極先生的安排。”憂子的笑容顯得極為誠懇，“不必擔心，雛田哥哥有言在先：‘十二位少年完成了他們的使命以後將會重返陸界。’，我只希望你不要在見到里歐之前做出一些可能會令他難堪的事情。”
聽完憂子轉述的雛田的話，眼裡閃爍著激動的燧人儘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落兒大人，請原諒燧人的魯莽……”
落兒看了看憂子，又轉頭對著慕狼做出了一副大人不計小人過的表情：“我已經還過手了。”
慕狼看落兒的眼神裡透出了感激：“燧人今夜隨我出城，免得你再無事生非。”
眾人正欲各就各位，白澤突然出現在了樂貝貝的身邊：“葉之砂走了……”
在眾人目光的威逼之下，白澤說出了並不願意說出的話：“他的老師，夜叉，正向著我們的方向進發。”
聽完這則訊息，慕狼、梓軒和訫碎同時昂首向天：“你確定夜叉此行的目標是聖靈之城？”
走出聖靈之城的大門，葉之砂迷失了方向：“老師的氣息……突然消失了……”
悄無聲息地踩上了亞平寧半島的土地，夜叉以他時而放大時而縮小的瞳孔看著頭頂殘缺不全的月亮：“永陽……你的死期到了。”
黑龍莊的黑龍殿裡，琥收到急報：“黑龍莊外，不計其數的吸血鬼正向著亞平寧半島的方向前進。”
傲因突然緊張地看著向日櫻二世：“莫非……又是吸血鬼和狼人的戰爭……？”
“我們要不要做點什麼？”瓏詢問琥道，“畢竟我們黑龍莊裡也有他們的同胞。”
“雖然我成為吸血鬼的方法和他們的略有不同，但我一樣不希望看到他們喪生狼爪。”向日櫻二世誠懇地看著傲因，“你也一定這樣想吧？”
“我想回去亞平寧半島嘗試說服永陽大人……”傲因的話還沒說完，向日櫻二世便接著說道：“我也希望能令吸血鬼放下和狼人族群的仇恨。”
“憑你們兩個人就想改變幾千年來吸血鬼和狼人對待對方的態度？”琥只覺得向日櫻二世和傲因的想法可笑至極，羿卻不以為然：“向日櫻和傲因已經證明了吸血鬼和狼人可以和平相處，和他們一樣，我也不希望看到兩個族群為了子虛烏有的種族恩怨做出毫無意義的犧牲。”
“胡鬧！”琥對羿的立場表示了不滿，“他們願意送死，你就願意陪葬？”
“琥你有所不知。”羿拔出腰間極刺，原本是草綠色的兩柄短劍瞬間變成了一黑一白兩種顏色且在羿的手中振動不止：“明太極大人賜我極刺，可能意義就在於他們在吸血鬼和狼人面前表現出來的強大。”
向日櫻二世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帝都御前懸賞大賽上敗給了羿：“你也是憑藉極刺判斷出傲因不是我們的敵人的，對嗎？”
羿點頭的時候，琥看了看瓏：“那麼……黑龍莊就暫時交給你們了？”
“想都別想。”刃握緊天堂戟，瓏也表明了同樣的態度：“我不想錯過這場可能具有歷史意義的戰爭。”
“吸血鬼和狼人都有將他人轉化成同類的能力，所以我們此行無需黑龍莊戰士隨行。”聽完瓏入情入理的分析，琥拎起長槍笑看其餘五人：“以六個人對抗兩個種族持續了長達千年之久的傳統，我們簡直是瘋了。”
“這種瘋狂也會讓你感到熱血沸騰，對嗎？”瓏說出了一句和他為人風格極不符合的話，“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衝動是神明賜給人類的禮物，就讓我們盡情享受挑戰不可能帶給我們的快感吧！”
為了更高效地完成任務，夜叉在潛入亞平寧半島的密林以後一直在保持低頻率呼吸的同時以樹木為道路搜尋著永陽的下落。太陽昇上樹梢的時候，夜叉突然聽到樹下傳來一聲召喚：“嗯……看來你還真是來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