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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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冤家路窄
憂子、落兒、露斯、梓軒和訫碎無不對慕狼將要說出的監管計劃充滿了興趣，慕狼也就不故弄玄虛了：“大家心裡清楚，這次‘和平’換來的就只有時間。從羅剎的角度來看，不管他是何種身份，他率兵返回空中島嶼就一定會有下一步動作；從我們的角度來看，不管他接下來會採取何種動作，卑職都能確保他們一直留在島上。”
慕狼說得抽象無礙眾人理解：“如此說來，慕狼將軍已經將空中島嶼部署在我教的監管之下了？”
“卑職已調集了數倍於獸王軍的兵力祕密駐紮於空中島嶼之下……”聽完慕狼的話，訫碎在心中驚歎慕狼的高瞻遠矚，“必要的時候，卑職會下令攻上空中島嶼。”
“只是……”憂子問了一個最基礎的問題，“誰在指揮這場暗戰？”
慕狼當即單膝跪地：“所以卑職懇請憂子大人批准卑職的請求：卑職將在今夜祕密出城併火速趕往空中島嶼以保障事態始終對我教有利。”
入主聖靈之城的中靈宮以來，慕狼的忠誠感動過聖靈教裡的每一位教眾。今天的一番話，更是令憂子的安全感倍增。看著跪在慕狼身邊請願代替慕狼前往的梓軒和訫碎，憂子幸福得幾乎流出了眼淚：“那麼……就辛苦慕狼將軍了。”
去往金光殿的路上，燧人一語不發。直到他把葉之砂交給東仙以後，才認真地看著樂貝貝和白澤：“你們能不能告訴我，和露斯大人、梓軒大人一起出城迎接我們的女孩兒是誰？”
“聖靈左使……”樂貝貝居然在燧人臉上看到了憤怒，“這不是你想要的答案？”
“單憑我個人的力量很有可能殺不死她，所以我需要你們的幫助。”聽完燧人罪同叛教的言論，白澤瞪大了眼睛：“你瘋了嗎？”
“你懷疑落兒是殺害里歐哥哥的凶手？”樂貝貝想起了在帝都聽到的故事，燧人咬牙切齒地回答道：“我確定她就是殺害里歐哥哥的凶手！”
“難道我們就沒有其它的選擇了嗎？”白澤試圖勸說燧人，“比如向憂子大人稟明事情的原委……”
“我不想失去親手為里歐哥哥報仇的機會。”燧人心急如焚地問道，“你們還沒有做出決定嗎？”
“里歐哥哥不會希望你這麼做的。”樂貝貝隻身封鎖了通往祭司神殿的長廊，“我也一樣。”
見白澤站到了樂貝貝的身邊，喚出了雙手金色火焰的燧人失望地笑了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讓樂貝貝和白澤感到意外的是，燧人衝到面前之時並沒有選擇進攻，而是將金色的火焰對地發射，此舉造成的巨大的反作用力將燧人高高擎起輕鬆越過了兩個人的防守！
“糟了！”樂貝貝用驚恐的眼神看著白澤，“不要讓葉之砂離開這裡，我去追回那個混蛋。”
剛剛走出教皇殿，慕狼就感覺到了存在於金光殿外的巨大能量：“燧人？”
“治癒過程結束，你已徹底恢復健康。”跟隨東仙走出金光殿的時候，葉之砂看到了六年不見的白澤：“我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奇怪的地方？”
白澤的笑容裡滿是無奈：“能給你答案的人已經殺上教皇殿了。”
“教皇殿……”猜到了自己身在何處的葉之砂閉起了眼睛，“白澤，替我向幫助過我的人表示感謝。”
“打算離開了嗎？”白澤把葉之砂的頭巾遞到他的手裡，後者點了點頭：“我要去找我的老師。”
“你的老師不會就是……？”葉之砂顯然不喜歡白澤發問的方式：“說出來吧，我的老師就是夜叉。”
葉之砂對夜叉的忠誠是令白澤改變主意的直接原因：“我的戰馬就在殿外。”
“告辭。”葉之砂走過側身讓路的白澤，白澤以悲哀的語氣回覆道：“保重。”
趕往金光殿的途中，慕狼驚訝地看到燧人在以極高的速度繞過了自己之後集中了全身的能量向教皇殿方向發出了一團巨大的金色火焰！而這團金色火焰的攻擊目標，正是剛剛走出教皇殿門的落兒！
自聖靈教創教以來，教徒早已將教皇殿視為教皇本人的象徵，如果有人膽敢在教皇殿範圍內使用暴力，即可視為對教皇的大不敬，罪同謀反。所以燧人發出的金色火焰飛向自己的時候，落兒仍然無法相信這一事實竟以致於忘記了躲閃。
“落兒大人小心！”梓軒及時從右側撲出以冰盾攔下了這次力量不小的進攻，回頭看時，落兒早已不見了蹤影。
使盡渾身解數打出的攻勢落空，不甘心就此錯過報仇機會的燧人見落兒來到了面前便揚起右拳準備拼死一搏。可是他這記算不得重拳的重拳還沒有出手就被慕狼擋在了身後：“慕狼哥哥！”
燧人對慕狼的抱怨轉瞬即逝，因為本該落在他臉上的落兒的重拳結結實實地打在了慕狼的臉上：“慕狼哥哥……”
“讓開！”落兒瞪著慕狼，“如果你敢包庇這個反賊，我就連你一同治罪！”
“燧人無知……”慕狼堅定地迴應落兒道，“我可以替他承擔罪責，只是燧人不會無緣無故地攻擊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看著落兒酷似向日櫻二世的外貌，慕狼忽然想起了後者曾經講述過的帝都之旅：“落兒，你去過帝都嗎？”
“落兒去過帝都。”聽到這個聲音，慕狼回頭望向教皇殿外的平臺，憂子已在露斯的陪同下走到了眾人面前，示意落兒住手以後，憂子毫無避諱地說，“但是我可以以我的人格擔保落兒不是殺死里歐的凶手。”
“可我曾在夢中清楚地看到了凶手的面孔。”燧人指著落兒的右手突然僵在了空中，憂子點了點頭：“你的猜想完全正確，里歐並沒有死。”
“那麼就請憂子大人透露里歐哥哥行蹤。”燧人說話時的表情顯示他完全不相信憂子所謂的真相，“如果事實真如憂子大人所說，燧人願伏謀反之罪。”
剛剛趕來的樂貝貝見事態已在自己的掌控之外只得恭順地看著憂子：“對不起，老師，我沒有……”
“沒關係的。”憂子看了看身邊的露斯，“有些事情，你們帝都九龍聖的確有權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