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祭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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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祭天台
“陳穀雨,你真的要一錯再錯嗎!”這時,臺上的李太中終於開口說道。
其實他早就認出了陳穀雨,畢竟當初是那麼親密的關係,陳穀雨還曾親切地叫過他叔叔呢。
他一開始不出聲,是打算讓下屬去試探一下。因為關係的親密,他很清楚,這位陳相的公子絕不會是一個無用紈絝,不說武道上的那些成就,在性格上也絕對不是莽撞無腦的,他這麼光明正大地出現在這裡救下陳策,究竟憑的是什麼?
卻不想,陳穀雨什麼也沒說,一劍便殺了那官員,讓他心中一寒,同時也冒出了怒火。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就算是陳策還未出事時也不能這麼囂張吧。
他冷冷地望向陳穀雨,陳穀雨也冷冷地看著他。
終於他再次說道:“速速離去,我可以既往不咎!”
眾人一驚,府尹這是怎麼了,這種情況怎麼可以既往不咎,這若是論罪,絕對是滿門抄斬的死刑啊!
陳穀雨眯著眼,他認識這位長安府尹,知道父親一直對他很信任,但是聽說,這次父親出事他有很大關係?
現在聽到李太中的勸解,雖然很奇怪,但也沒多想,他冷哼一聲:“李太中,看來你的臉皮很厚啊,枉我父親這麼待你!”
說著話,在心裡他已經給李太中判了死刑。
聽到陳穀雨冷淡的稱呼,李太中的臉色很不好,卻沒有生氣,只是眼神裡不斷閃過痛苦,愧疚,最後竟然又一次說道:“你真不走?”
“我自然是要帶著父親一起走的!”陳穀雨淡然道。
“好!”李太中終於下令,寒聲道:“眾侍衛聽令,拿下刺客!”
說完話,他想了想又補充道:“記得留活口!”
“是!”
聽到長安府尹下了令,侍衛們終於提起長槍,一群人向著場中的少年,圍攻而去。
陳穀雨沒有留情,一聲沉喝,飛出去的呈天劍已經回到了手中,向眾侍衛掃去。
大內侍衛的實力終歸是太弱,最多算是介於武道第一層次與第二層次之間,對於陳穀雨來說,更是如同螻蟻一般。
漫天的大雨傾盆而下,模糊了眾人的視線。
陰陰暗暗的落官臺上,少年一襲輕衫傲立,冷酷地揮著劍,斷臂殘肢亂飛,血花四散。
雨水,血水混合了在一起,濺到了臉上,又順著臉頰劃下,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少年輕輕抹去,又是揮劍斬首。
在這種情況下,他早已鐵石心腸,無論來人是否有罪,攔路者,殺無赦!
那一顆在覆唐肆意殺戮的心再一次火熱起來,魔性在復甦,只不過這一次,長劍所向,卻是以往最值得信任的自己人。
穿著青灰色鎧甲的侍衛終於承受不住壓力,開始後退。對他們來說,眼前這個少年實在是太強了,怕是到達第二層次的巔峰了吧!
李太中臉色鐵青地看著場中,一個個侍衛倒地不起,屍體,殘軀互相堆疊。場上開始散發出濃重的血腥味,比之先前更加濃烈,即使是寒風不斷吹過也無法減輕那種讓人作嘔的味道。而那個少年卻還是毫髮無損,任由雨水落在髮梢,翩翩間竟是有了宗師般的風采。
他看向另一個方向,怒道:“周永,你若是能將此刺客擒下,我會親自稟明陛下,讓你將功贖罪!”
周永從剛才始,就一直恍恍惚惚地,侍衛的傳話讓他恐慌。終究還是賭錯了,陛下震怒,自己怕是難逃一死。
甚至還可能連累到家人乃至家族……
直到李太中的話響起,他渾身一顫,雙眼猛地發光。
李太中是堂堂長安府尹,比起他這個大內的統領可是高出了不知多少。雖然之前自己言語裡對他很是不敬,但那是建立在自己得到陛下賞識的情況下,現在的話,若是有這麼一位大員在陛下面前為自己求情,那麼……說不定真的能逃脫死罪!
周永一想到這裡,馬上感激地望向李太中,同時想起了剛才的話,擒下這個少年是不是?
周永殘忍地一笑,這個少年雖然厲害,但自己也是武道第二層次的實力,再配合好家族的侍衛,還是應該不成問題的。
“上!”
那些紅色鎧甲的周家私衛齊聲應道,隨後提起長槍跟在了周永的身後。
周永看著眼前這個少年,沒敢小覷,冷冷說道:“列陣!”
一時間,周永身後
的四十九名侍衛頓時向四面八方散開,以七星之勢列位,將陳穀雨團團圍住。
周永一馬當先,舉起鋼刀便大開大合地劈了過去。
與此同時,以天樞星為首,搖光星為後,整個七星陣法開始瘋狂旋轉起來,提槍在前,合成了一個鋒銳的整體。
因為陣法的原因,漸漸地,侍衛們的內勁開始融合起來,四十九人彷彿一下子成了一個整體,四十九份內勁合在一起,瘋狂向陳穀雨衝刺而去。
這就是周家的七星大陣,也是世家中的最強武力代表。相傳,若是四十九人都是第二層次的武者,那麼一旦列陣,即使是宗師也得退避。
現在雖然不到最強狀態,但想來擊敗這樣一個少年還是不成問題的。
周永這樣想著,同時刀鋒如電,不斷地發起著進攻。
陳穀雨的表情依舊冷漠,即使是那個七星大陣也只是讓他目光稍有變化,隨後便恢復了平淡。
幽深的雙眸如萬年的寒冰,又像是冬日的湖水一般,似乎永遠不會被打破其中的寧靜。
周永看著這雙眼睛,忽然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陳穀雨輕聲一笑,終於變換了姿勢。
卯時的夜已盡,初陽還沒完全升起,模糊的天色讓人看什麼都會有一種朦朧的感覺,還有雨水不斷地侵襲,鋪天蓋地之下,更是愈加地讓人分不清東南西北。
真的是極其糟糕的天氣呢!
之前百姓們只感覺一群侍衛向陳穀雨圍了過去,其中還有那個可怕的周永,眾人頓時開始為那個清秀的少年擔心起來。
可是擔心並沒有持續多久。
在那朦朧陰暗的落官臺上,忽地亮起了璀璨到極點的光芒,照亮了整片天地。光芒形成了一個圓形的罩子,分開了所有的雨水狂風,其中還伴隨著無數的慘叫聲。
眾人只感覺眼前一亮什麼都看不清了,但視覺再次恢復之時,臺上唯一站著的便只有那個少年。
在他的面前,還有那個大內統領,全身被鮮血覆蓋,彷彿成了一個血人。他半跪著勉強沒有倒下。
陳穀雨駐劍而立,淡淡地看向周永。
他的目光很平靜,不起波瀾,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在那片平靜之後,是可以把天地都掀翻的怒火。
所以那些圍攻他的周家侍衛全部死去,被閃爍的劍芒割裂了身體,血花四濺,甚至因為劍芒的速度太快,血水還沒濺起,已經化成了一團血霧消逝在漫天雨水中。
他很生氣,所以他變得冷漠甚至是冷酷,他不會像個瘋子一樣大哭大嚎,那樣反而無用,有時候怒火到了極致,最好的體現方法就是手中的劍。
周永掙扎著想要起來,張開嘴,卻又是吐出了一口血:“你……你,劍宗……你是劍宗?!”
陳穀雨沒有理他,回到了陳策身旁。
只留下周永在身後不斷地嘶吼著:“劍芒,哈哈,煌煌劍芒……哈,沒想到最後,你竟然是宗師!”
“噗!”
周永瘋狂地噴出血,轟然倒地。
陳策神色複雜地看著陳穀雨,最後喘息著說道:“沒想到……你已經是宗師了!哈哈,好,好啊……不愧是我的兒子!”
陳穀雨看著父親,微笑道:“所以,爹你就放心吧!”
“不……不!”陳策笑了一會兒,忽然止住說道:“不行,你快點走……就算是宗師也反抗不了陛下的!快走啊!”
陳策想起了幾個月前唐皇在上書房的可怕,他很清楚,那種力量是超越世間的存在,絕對不是什麼宗師能抵抗得了的。
陳穀雨一怔,隨即苦笑道:“爹,別說了,我是不會走的,一定要把你救出去。大不了……咱們一起死在這裡!”
陳穀雨平靜地說著,神色間更是有著一種坦然。
他所在乎的人,盡皆死在了域古山脈,雖然他屠戮覆唐為他們報了仇,但又怎麼樣呢,人死不能復生,他們已經死在了大陸上,而他已經只有陳策一個親人了。
陳策長嘆一聲,只能不住地搖頭,實在是沒有精力再說下去。
而在這時,臺上的李太中忽然再次出聲喊道:“來人,圍起來,別讓刺客跑了!”
陳穀雨眉頭一皺,站起身向周圍看去。
隨著“啪嗒啪嗒”的聲音,雨水四濺,只見如長龍般計程車兵正從各條大街中
奔出,將落官臺團團圍住。
那些剛才在喧鬧的百姓們也全部被嚴加看管起來,一個穿著血紅色戰甲的將領昂首闊步走上落官臺。
陳穀雨神色一凜,他認識這個人,御林軍大統領,雖然只是從二品的官銜,但是因為他身份的特殊性,在長安裡很是受人關注。
拱衛長安的總共有兩方面力量。
一方面便是長安的駐軍,數十萬大軍星羅密佈般分佈守衛在長安附近,而軍權則分別掌握在四個統領手中,這就是最外面的防線,也是最強大的屏障。
而對於皇城己身,它的守衛力量就是這數千人的御林軍了,御林軍大統領只有一人,就是眼前這位,謝枕和!
能夠在而立之年當上御林軍的大統領,擔負起拱衛皇城的任務,足以見唐皇對他的重視。
因此,他的到來讓陳穀雨眉頭一皺,大統領插手了這件事,那麼御林軍自然也來了。而自己,終究要走上與皇權對立的地步了嗎?
謝枕和昂首走上落官臺,先是向李太中行了個軍禮,對於堂堂長安府尹,自然還是要尊敬的。隨後他便看向了那個少年,冷冷說道。
“你,束手就擒吧!”
陳穀雨不禁嗤笑道:“謝統領,你也太天真吧!”
謝枕和淡淡說道:“我知道你是想救你的父親,但是你要知道,這裡是古唐的天下,你公然挑釁皇權,莫不是你以為一個宗師就能夠無法無天了嗎?”
“如果你束手就擒,我可以為你向陛下求情,入我御林軍,未來這大統領之位就是你的了。”
此話一出,眾人都是一驚。
李太中忙道:“謝統領,你……”這算什麼情況,即使當了這麼多年的長安府尹他也是愣了,他卻是不知道,對於一個武者來說,少年宗師是多麼的可怕與稀少,如果能夠將其收入御林軍,那麼絕對是功在千秋啊!
謝枕和沒有理他,只是期待著看向陳穀雨,希望這個少年能迷途知返。
陳穀雨剛才也是一怔,默默問道:“能放了我父親?”
他為救陳策而來,但說到底,也是不想與唐皇鬧翻的,畢竟做了一輩子的古唐人,根就在這裡。
謝枕和搖頭,沉聲道:“陳策他犯的是謀逆罪,陛下親審,親判,自然是不能放的。但是我可以向陛下求情,給他一個體面的死法!”
“體面的死法?”
陳穀雨冷冷一笑:“我相信我父親無罪!”
謝枕和無言,在這種問題上,他也是說不得的,不可能為了一名天才而惹得陛下厭惡。
陳穀雨沉默了許久,最後默默地舉起了呈天劍。
謝枕和長嘆一聲,他是真的想把陳穀雨招入御林軍,只是現在看來,怕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既然放下了心中的想法,謝枕和頓時臉色一肅,看向陳穀雨,冷冷說道:“來人,擒下刺客。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是!”
士兵們應道。
不同於之前那些當差的侍衛,這些是真正的大軍,是可以上戰場搏鬥的戰士。雨水落在黑色的鎧甲上,濺起了波瀾,戰士們臉色堅毅如鐵,齊齊望向陳穀雨,手中兵刃吞吐著寒芒,一時間,竟是有種鋪天蓋地的殺氣迎面而來。
陳穀雨皺了皺眉,也是握緊了手中的呈天劍,他知道,真正的挑戰現在才來。他們,將會是自己救出父親最大的阻礙之一。
軍隊……但凡是涉及到了軍隊的事,都是對整個帝國統治階級的挑戰,而自己,也終究是要走到這一步了嗎?
咚!
咚!
咚!
忽然有洪亮的鐘聲響起。
似乎從無盡遠處傳來,雷霆炸響一般,每一聲都震動著在場所有人的心靈,彷彿能將靈魂震出,有著難以抗拒的霸道。
百姓們疑惑地抬起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人群中的高管家從陳穀雨出現之後就一直很興奮,現在聽到這鐘聲,終於緩緩舒了一口氣。
而那些曾經或是現在身居高位的官員們,將領們,則是紛紛臉色大變。
還有……皇宮中的唐皇。
他剛剛準備打個瞌睡,鐘聲猛地響起,震顫在耳邊。
他馬上便想到了這鐘聲的來歷,頓時大怒!
祭天台!九龍鍾!
祭天問皇之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