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風雪夜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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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風雪夜來人
陳策取下飛鳥腳上的竹筒,從中取出了一張潔白的信紙,紙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
細細看了一遍,陳策臉色一變,眉頭皺緊,似乎信上寫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讓他猶豫不決。
想了一刻,陳策忽然高聲喊道:“老高,幫我去請一下楊禮先生與監察院葉院長,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好的,老爺!”
遠遠的聲音傳來,想必高管家已經是出去了。陳策又拿起信紙仔細看了看,修長的手指在旁邊的紅木桌上無意識地敲動著。
雖然是深冬,外面還飄著大雪,但因為屋子裡有著火爐,陳策還是隻是穿了一件淡淡的青衫,髮梢間有點點瑩白,略微發福,卻依舊有著幾十年前金榜題名的瀟灑風采。
青衫宰相,一方面是百姓們對宰相的認可,另一方面未必不是對陳策自身風度的讚揚,一個有氣質有風骨的人,自然會得到他人更多的支援。而陳策,顯然就是這樣的人,天生有著濃厚的領袖風範。
隨著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書房的門猛地被推開,兩個人走了進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陣陣冷風與夾帶在衣衫上的飛雪。
一箇中年文士,穿著素白色的長衫,一個面色冷峻的大漢,正一臉地暴躁與不滿。
正是楊禮與監察院院長,葉家兄妹的父親,葉天狼。
甫一進門,葉天狼就不滿地低吼道:“陳策,你要幹嘛?我們兩家的關係可是整整瞞了二十年,你這樣將我叫來,怕是不出一盞茶的功夫,我們的關係就要被送到各個勢力首腦的桌上了,甚至是陛下的手上!”
葉天狼顯得很暴躁,遠沒有了之前監察院院長的風度與從容,因為大軍兵敗,學院覆沒,而在那些被洪澤道道主清點出來的屍體中,葉氏兄妹正在其中,所以在近日裡的長安,官員們一個個噤如寒蟬,甚至連第一道的監察院都不敢靠近。
幾天時間,已經有五名官員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死在了監察院的大牢裡。
葉天狼很憤怒。
陳策自然清楚他現在的心情,點頭示意他們先坐下,隨後便取出了那封信,淡淡說道:“不得不叫,這件事,你必須親自來。而且,過了今日,無論怎麼樣,我們之間的關係也瞞不住了。你們先看下吧。”
楊禮與葉天狼接過,隨意一掃,都是皺了皺眉,忙仔細地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他們什麼意思!”
葉天狼怒道。
“就是你得到的意思。世家不甘沉寂啊,又想著做些小動作,而且,還是夏天時的那些事!”
陳策無意識地敲打著桌面,眯著眼說道,他想起了今日朝上的事,孫家家主與獨孤家的家主隨著唐皇去了上書房,他的瞳孔深處不禁閃過一絲凌厲。
“那我們應該怎麼做?陳策,你是什麼想法?”
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楊禮忽然說道,一下子點出了關鍵。當
陳策看了看那封信,說道:“我不想管,也管不了了。”
“為什麼?”
“今日我已經
向陛下說了我的想法,我希望他御駕親征!”
“什麼,御駕親征!”兩人心中一驚。
“對,而且我也會隨陛下前往,所以管不了長安的事了。”
陳策看著兩人說道:“我把你們叫來,就是希望在我不在的時候,看著世家與梁王一點,老葉,你是監察院院長,以監察院的勢力與身份,他們絕不敢輕舉妄動的。楊兄,你是學院中人,雖然學院已經名存實亡,但那些導師還在,這也是一股很大的力量。而且整個長安裡,我比較信得過你們。”
兩人點了點頭,葉天狼忽然咬牙道:“我也要去,覆唐這些畜生!”
陳策阻止:“老葉,你別忘了,你是監察院的院長,你這個身份在,陛下不會同意的。”
葉天狼大恨。
楊禮忽然說道:“既然如此,那你與葉院長的關係就真的瞞不住了,雖然私人相交不礙事,但若是讓監察院牽扯進來,怕是要引起陛下的猜疑啊。”
監察院,自始祖唐皇年代就一直存在,當初建立的原則便是公平公正,監守百官,絕對不能參與到勢力爭鬥中,再加上陳策之前一直替唐皇掌控長安,這兩人若是聯合起來,的確是讓唐皇擔心之事。
陳策敲擊著桌子,輕輕說道,言語裡卻是異常堅定:“顧不得了,顧不得了。代江,我一定要去。但長安,也不可放下。”
他拿著手中那張隱衛傳回來的訊息:“長安,絕對不能亂!”
楊禮靜靜聽著,此時,他的雙耳不住地動彈,忽然猛地站起身來,低聲說:“有人!”
“什麼!”陳策與葉天狼都抬起頭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楊禮搖了搖頭,望向了門外:“有人來了,而且應該是……宮裡的人!”
話音剛落,高管家的聲音也是隨之響起。
“老爺,劉總管求見。”
陳策與葉天狼都是臉色一變,在這種情況下,這個宮內的大總管忽然來這裡,是要做什麼。
三人慌忙從書房裡走出,來到了正堂上。
劉喜已經等在那裡,只是沒有了上次來時的滿臉媚笑,此時的他,一臉冷漠。
看到三人出來,他似乎一點都不驚訝,徑直上前,冷冷說道:“宣陛下口諭:陳策,即刻進宮面聖,葉天狼,速回監察院,沒有朕的批准,不得離開半步。楊禮,暫時押入天牢,聽候發落。欽此。”
話音剛落,身後的兩個大內侍衛便已經撲了上來,迅速將手銬戴在了楊禮身上。眾人臉色都是一變,只有楊禮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劉總管看著陳策,淡淡道:“葉院長,請回。陳大人,跟咱家走吧。”
陳策臉色很不好,想問為什麼,但看這情況也知道得不出結果,只能跟著劉總管走入了風雪中。
葉天狼看著眼前的一切,忽然覺得很冷,不是外面的天冷,而是心冷。陛下要幹什麼?學院的導師直接下獄,宰相被冷淡叫入宮中,而自己,堂堂監察院長,被關了禁閉。
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想起了那張紙條上的東西,是近日裡世家的一些小動作,但這些小動作,怎麼也不可能造成這樣的局面。
他搖搖頭。那麼,是為什麼?
在大內侍衛的怒喝下,楊禮戴著手銬,也是向外面走去。他倒是神色不變,看著葉天狼,輕聲說道:“在院裡等著吧,一切很快就有結果了。”
葉天狼沉重地點了點頭。
……
風雪逐漸加大,不知不覺中,天色已經變暗,黑漆漆一片,在一步深一步淺的情況下,陳策徒步走進了皇宮。
原本應該是奢華大轎抬著來到皇宮中,大轎中佈滿毛毯與暖和的火爐,而陳策安坐其中,即使是深冬也感覺不到一絲寒意。
這才是一個宰相正常的排場與待遇。
但是現在,陳策穿著單衣走進了宮中,周圍的侍衛冷漠守在旁邊,而劉喜總管徑直在前面走著,彷彿身後跟的不是一個一品大員,堂堂宰相,而像是一個……待審的囚徒。
富麗堂皇的宮殿群,此時也是覆蓋滿了厚厚的雪,一層層的,壓在屋簷上,落在宮門前。玉水橋下,已經結起了晶瑩的冰,此時此刻,在宮殿上火紅燈籠的照耀中,正反射著淡淡的光芒。
陳策走進了以前來過無數次的上書房,但從未像這一刻那麼的壓抑與畏懼。即使什麼話都沒說,他也有種大事不好的感覺。
寬敞的上書房裡,擺滿了通紅的火爐,即使是在外面飄雪的情況下,這整個屋子,還是像春季那般冷熱適宜,只需要披著一件小小的單衣即可。空氣中,有淡淡的薰香在瀰漫著,彷彿可以消去一切疲憊與煩惱。
陳策抬頭看去,在華貴的金木桌後,看到了正低著頭沉思的冷漠年輕人。
正是唐皇!
“你來了。”
聽到有人進來,他緩緩抬起頭便看到了陳策,淡淡說道。語氣裡卻像是平時間的家常談話,沒有一絲情緒。
“臣來了。”陳策低著頭說道。
唐皇眯著眼仔細打量了著眼前這個陪伴了自己十幾年的帝國宰相,看到他身上只穿著件淡薄的青衫,髮絲上還有晶瑩的雪,不禁冷聲道:“劉喜,給朕滾進來。”
外面的劉總管聽到陛下傳喚,忙跑了進來。
唐皇冷冷道:“你就是這麼對朕的臣子的?”
劉總管馬上便看到了一身溼漉漉的陳策,心中一顫,跪下喊道:“陛下,老奴知錯了。老奴以為……”
“夠了,自己去總務殿扣三個月俸祿,滾出去!”唐皇打斷了他的話。
“是,謝陛下!”劉總管拜倒在地,馬上退了出去。
陳策在旁邊冷冷地看著這一切,心中微微發涼。三個月俸祿,這對於內務總管又算得了什麼,要是以前劉喜敢這麼做,怕是不死也得半年下不了床吧,只是現在……
處理完劉喜,唐皇才繼續看向陳策,想了想,沉聲說道:“你看一下吧。”
一疊奏摺從金木桌上被拋了下來,正落在陳策身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