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議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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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議戰
“失蹤了?”高管家一愣。
“嗯!”陳策點頭,隨即說道:“那些訊息,你都聽說了吧……”
說起這個,高管家的臉色也如尋常百姓一般變得極差,有種難以置信的感覺:“老爺,那些訊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風雨欲來啊,秋有情竟然會失敗,這不可能啊……”
即便是帝國的宰相,也不能理解秋有情的慘敗,因為這幾十年裡,只要事關戰爭,這位第一元帥的聲望與威勢已經在帝國所有人的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不敗!
可是他這一次卻毫無來由地敗了,敗得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高管家說道:“大軍兵敗,那學院……”
陳策嘆氣,言語有一絲憤怒也有一絲僥倖:“大軍兵敗,學院全體覆沒,而據傳來的信件上說,只有三個人不見了屍首!”
“除了少爺,還有兩人是誰?”
陳策閉上了眼,似乎有些痛苦:“一個便是那秋老傢伙,他估計已經被覆唐俘虜,若是不派人去救,古唐顏面必將盡失。而另一人是與穀雨一般的學生,一個叫做徐正果的學生,只是長安中的一個平民,所以他的失蹤很奇怪。”
“那少爺為什麼會?”高管家急切問道,他不關心其他的事。
陳策說道:“我不清楚……剛才朝堂上那些世家家主稱是他叛國通敵才導致的大軍兵敗!”
“什麼!”
“哼,那群老東西!”陳策猛地睜開眼怒道,“他們打的好主意,外患告急,我古唐即將迎來數百年裡最大的挑戰,他們竟然還想著窩裡鬥,當真是有眼無珠的鼠輩之流!”
“老爺,那穀雨少爺怎麼辦,他會不會也跟秋帥一樣,被覆唐俘虜走了,我們要怎麼去救他……”
陳策無奈搖頭:“不清楚,還要等陛下做出決斷,我畢竟是這個帝國的宰相,在這種關頭,絕對不能輕舉妄動啊。”
他走到窗邊,看著窗外那梧桐樹,低低嘆道:“風雨欲來啊!”
……
三日之後,臨近年關,長安城中忽然下起了雪,潔白的大雪如同鵝毛,又似飄絮,紛紛揚揚地在空中飛舞著,如夢似幻地降落在這座巨城裡,給那漆黑的城牆增添了一絲絲的純白與寒意。
長安十三道,每一道的道路上都積滿了厚厚的冰與雪,也少了許多來往的人。許多百姓都躲回了屋子裡,準備在這一片悲傷與憤怒中等待新的一年。但仍有許多的百姓冒著嚴寒站在皇城外,等著裡面那一位帝皇的決斷。
本來到了這個時間,官員們也都可以從各個衙門裡回到家中,開始官員們一年中最長的一個假期。但因為前線那糟糕的訊息,這一年的最後,註定是所有人都不能安生的。早晨天還矇矇亮,許多官員們便不得不起了床,坐轎或是騎馬,在一片藹藹中趕向辦公的地方。
皇城內,崇武殿中,激烈的吵鬧聲傳出。
“打,一定要打回去,我古唐百年盛世,怎能受此大辱!”
“怎麼打回去,連秋元帥
都被人家給打敗了,王將軍,你自認為比秋帥更厲害嗎?”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陳策站在大殿外,默默聽著,隨後推門而入。
風雪襲人,讓裡面的官員們都嚇了一跳,太監宮女忙走上前去關緊了殿門,又多加了一個火爐,殿中才重新暖和起來。
“陳相大人!”官員們慌忙站起身行禮。
陳策點頭,看向最上面的那位威嚴的帝皇:“陛下!”
唐皇輕輕點頭,隨後掃視向眾人:“王將軍與孫愛卿的意見朕已經聽到了,諸位愛卿可還有什麼話要說!”
眾人沉默,唐皇說道:“陳策,你來講講!”
陳策出列,想了想說道:“啟稟陛下,微臣以為,仗一定是要打的,自始祖唐皇以來幾百年的輝煌不能毀在我們手裡,覆唐所做的一切,我們都要打回去,域古山脈中的血海深仇也要悉數報回,覆唐賊子不會因為我們的一時退讓就感恩戴德。微臣竊以為,正如始祖當年所言,覆唐之人,狼子野心,不思悔過,對於這種小人,只有將他們打痛了,他們才不敢做出侵犯之事。這仗,一定要打,這仇,一定要報。陛下只要一聲令下,相信我古唐數百萬將士都不會後退一步!”
孫家家主頓時皺眉,心想,這不是跟我作對嗎,陳策果然是陳策,我世家的任何事他都要反對一下,當即開口想說什麼。
唐皇已經先行說道:“陳愛卿所說有理。我古唐堂堂天朝不可被辱,仇也一定要報,但是……正如孫愛卿所說,秋老元帥已經敗了,試問目前軍中,還有誰能擔當此重任,朕思索了三日,也未曾得出結果,眾位愛卿若有人選,不妨說來聽聽!”
眾人再次沉默,秋有情是古唐第一元帥,是軍中唯一的軍神,連他都敗了,又有誰能領軍出征呢?雖然軍中大將帥才還有不少,但沒有一人及得上秋有情一半。
唐皇大嘆道:“自那時訊息傳來,朕便寢食不安,一心想為秋卿報仇,外面朕的百姓們已經等了朕三日,朕不忍,但卻無可奈何,因為朕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了……”
眾大臣聽聞,頓時紛紛下跪說道:“陛下,保重龍體啊!”
唐皇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無事。
陳策猶豫了會兒,再次上前:“微臣,倒有個建議……”
“愛卿快說!”
“雖然覆唐才攻破代江道,但若是一直無人可擔此大任,那覆唐**不過是時間的問題了。對於古唐而言,已然到了生死存亡之際,所以微臣斗膽建議,陛下,可御駕親征!”
御駕親征!
此言一出,滿堂震驚。
眾大臣盡皆瞠目結舌。因為從二代唐皇之後,這幾百年來,後面的唐皇都守於帝都,未曾出過長安,而現在,陳策竟然建議御駕親征?
但細想之下,這卻是無可奈何的事,無可用將領,無絕世帥才,那麼最後,唯有以勢取勝,唐皇御駕親征,這是一國之戰,士兵們必然拼死以搏,從而求得一線生機。
世家家主頓時喝道:“荒謬,陳相大人,你此言
簡直誅心,陛下可等身份,豈可輕易……”
陳策不理,他的身後,六部尚書,侍郎同時出列,恭請道:“臣等,贊同相爺所言,請陛下御駕親征!”
一時間,越來越多的官員隨之拜倒,也同樣是請唐皇御駕親征。
唐皇怔怔地看著這些官員,終於說道:“既然眾愛卿都如此……”
“陛下,請三思啊!”
這時卻是世家那一派的官員說話了,雖然才寥寥數人,但在這一片跪伏的官員中,卻是異常醒目。
陳策已經靜靜地看著唐皇,說道:“陛下親征,臣自當輔佐左右,願一同前往!”
此言一出,世家的那些人一下人沒了說法,他們本以為陳策是為了讓唐皇離開長安,自己可以掌控住更多的權力,此乃權臣之做法,卻不想,陳策竟然又補了這麼一句。一時間,他們吶吶開不了口,甚至滿是不理解。
唐皇也是一愣,但隨即想到了些什麼,深深地看了一眼陳策,說道:“也罷,此事從後再議,朕需要好好思量一番。”
得到唐皇的示意後,劉喜上前,扯著嗓子道:“若無要事啟奏,今日退朝!”
“陛下,微臣有要事啟奏!”
這時,孫家家主與獨孤家家主對視了一眼,忽然上前說道。
唐皇點頭:“好,兩位愛卿隨朕去上書房再談,其餘愛卿,今日退去吧!”
眾大臣跪下拜安,陳策看著那兩名世家的家主,若有所思。
……
一天很快過去,長安的風雨卻沒有變小的趨勢,反而越下越大。照這樣下去,一夜過後,整個長安就要被大雪封城了。
傍晚時分,陳策坐在書房中,靜靜看著後院的雪景。梧桐樹上也是早已積滿了潔白的雪,一片一片,如同飄絮,如同落棉。
整個陳府裡,現在只有零散的兩個人。一個是早已沒了親人,將陳府當養老之地的高管家,還有一個就是陳策自己。偌大一個陳府,即使是在應該闔家團圓的新年之際,也是那麼的寂靜無聲。
淡淡的孤獨飄蕩在府中的每一個角落。
同時,陳穀雨的失蹤也讓整個陳府變得不安起來。早晨從五道外前來府中幹活的雜役們老媽子們也因為一點小事被心情不好的高管家罵了個狗血淋頭。
陳策看向窗外陳穀雨的屋子,低聲嘆了口氣。
正如天底下所有的父母都放心不了自己的子女一般,陳策雖然貴為帝國宰相,可還是記掛著自己的孩子,陳穀雨在戰爭中失蹤,儘管比之直接死去已然好了太多,可在那種兵荒馬亂之下,失蹤其實已經與死亡擦著邊。
所以陳策很急切,甚至帶著眾臣下屬直接請求唐皇御駕親征。他等不及了,他要去前線看個究竟。
忽然,在無窮的寂靜中,有一聲鶴唳傳來,響徹整個府邸。
陳策猛地抬起頭,看向後院上空。
只見一隻奇怪的飛鳥正盤旋著從空中降落。
飛鳥的腳上,綁著一件小小的竹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