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章 劍鳴聲

第三十章 劍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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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劍鳴聲

晚霞紅彤彤地,鋪滿了整個天際。夕陽正緩緩落下,將整個身子沉入群山懷抱中,只是照射出來的霞光依舊照亮了整座巨城。

山海主城沉浸在昏黃色的光暈中,平添了一絲如夢似幻的感覺。

大街小巷上,一些攤位收起,一些小販歸家,為著生計的百姓們都整理著東西結束了一天的勞作。而那些專門在夜晚開啟的,則開始了忙碌的準備。

妓院,酒樓,花船都點亮了掛在外面的燈籠。姑娘們,夥計們開始招呼著來往的過客。自不用說,這些客人裡,將會有一擲千金的豪門公子,也會有一貧如洗的無用書生。公子多金,書生多情,而那些稍有才名的,說不得還能因此上演一段小說中才有的小姐書生的佳話。

至於結果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

這是一個平常的夜晚,至少那些平常人都是這麼認為的。

此時,在一段已經沉寂在黑暗中的小巷子裡,忽地出現了兩個人影。如果有學院的人在這裡,一定可以認出,這裡正是午時那酒家所在的巷子。

而這兩個人,自然就是陳穀雨與越汐。

兩人在進城之前便把迅馬藏在了城外,不然騎著這倆大傢伙入城,難保會有人注意甚至聯想到中午那一大隊人馬。萬一驚動了梁王,那就不好了。

“唔,好重的血腥味!”

一到這裡,越汐就捂住了鼻子,大叫道。

陳穀雨低下頭,藉著已經探出頭來的明月光芒,可以隱隱約約地看到地上那兩條已經凝固了的血跡,一直蜿蜒向前。

“你來看,這兩條血跡,應該就是中午那兩個老人在地面上摩擦留下的。”

越汐一聽,也馬上低頭來看。畢竟是學院出來的未來軍人,對於血腥也是要習慣的。

“這麼說,我們該怎麼辦?我們也許可以跟著這血跡跟蹤下去,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可以發現他們的所在地。”

陳穀雨點了點頭,現在看來,想要找到那幾個人,也只有這個辦法了,但突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你說,我們既然知道他們是梁王府的人,那麼我們跟著走下去,會不會跟到的地方就是梁王府?”

說完看向了越汐。

“你知道梁王府在哪嗎,是不是這個方向?”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都是搖了搖頭。

畢竟都是第一次來到山海境,怎麼可能知道梁王府在哪,也不會刻意去打聽。如果去打聽的話,說不定下一刻你就被梁王的手下盯上了呢!

陳穀雨有些頭疼,拍了拍腦袋:“如果最終地真的是梁王府,那怕是我們根本做不了什麼!”

越汐也有些氣餒,她雖然一心想殺了那幾個人,但也知道量力而行。梁王這個首惡根本不是他們現在能對付的,一旦有差錯,怕是兩人都要葬身在這座巨城裡。

“如果真的是在梁王府裡,我們就退去吧。至少我們盡到了心,不會太過不安。”

越汐咬著牙無奈說道。陳穀雨看著這個倔強而無奈的少女,點了點頭。

說完兩人便循著這血跡向前走去。血跡蜿蜒曲折,時有時無,兩人都瞪大了眼睛仔細跟著

不知穿過了多少小巷,還有幾條燈火通明的大街。那裡的血跡在兩旁酒樓的清洗下已經很淡了,陳穀雨只能隱約聞到還飄散在空中的血腥味,摸索著向前走去。所幸在下一條巷子裡總算是又看到了血跡。

走了大約半個多時辰,穿出一道小巷子,兩人只感覺面前一片開闊,燈火通明,忙抬頭看去。

出現在兩人眼前的是一座巨大的府邸。

烏黑的赤石築成的牆連綿不絕,向兩邊延伸出去,一眼竟然望不到邊。中間是一座巨大的府門,足有六七個人那麼高,可以供數十人並排而行。府門整體由精貴的千年水木做成,塗抹著紅色的木漆。

水木平常重如山巒,可一旦浸水之後又輕如鴻毛,可謂是大陸上少有的奇木之一。陳穀雨只聽聞楊禮說到過一次,卻不想在這裡看到了那麼大一塊。

血紅色的漆覆蓋在上面,平添了一絲恐怖的意味,彷彿在訴說著這座府邸裡面的冷酷。府門外,是兩座晶瑩的碧玉石獅子,雌雄在側,正森嚴地望著前方,彷彿能夠讓鬼神退散。

晶瑩的石頭,那自然就是奇石之一,晶石。小小的一顆,便價值千金。

其實當兩人看到這些東西時,已經不需要猜了,除了梁王府,還能有誰的府邸能那麼驕奢華貴?

更不用說,抬頭便可以看見,巨大的府門正上方,那三個金黃的字正彰顯著府邸主人的尊貴。

金色題字,歷來便只有皇家可用。

兩人暗叫不好,無奈地看了看對方,真的被他們猜中了。

“沒想到真的是梁王府,只能放棄了嗎?”越汐看向陳穀雨。

陳穀雨苦笑著點了點頭。

如此龐大的府邸,甚至可以稱為是宮殿了。以梁王這種殘酷冷血的個性,不難想象,裡面會有多少機關暗道,侍衛高手。

想要進去又安然出來,便已是難如登天,更不用說還要殺幾個人。

“那我們走吧。”越汐低聲說道,顯然情緒並不高。

陳穀雨點了點頭,卻是想到了一些事。

“汐兒,剛才我們在跟著血跡來到這裡的時候,你有沒有覺得奇怪?”

“唔,你是指什麼?”

越汐有些疑惑。

“我們吃飯的地方是西面,而梁王府可以說是在東面。可是那群人,明明是可以走直路直接來到梁王府的,為什麼要在我們那條巷子裡繞來繞去,而且一連繞了那麼多次。”

越汐沉默想了想,剛才他們跟著那血跡,的確是走了不少重複無用的路。明明可以直接走過來,卻硬是在西面那邊繞了半天。

“或許是為了示眾?”

越汐不確定地說道。

陳穀雨搖了搖頭:“如果說是示眾,完全沒必要在那裡,而應該去中央大街,那裡才是百姓聚集的地方。我們那條巷子,基本沒什麼人,只有一些過往的百姓,元帥他們也正是因為這個,才低調地選擇在那裡吃飯的。”

越汐聽了這話,有些乾澀地開口:“你的意思是,他們是故意這麼做的,想讓某些人看到?”

陳穀雨凝重地點了點頭。

“那麼會是誰

呢?既然沒什麼人,他們想做給誰看?”

說完話,越汐忽然想到了什麼,驚訝地看向了陳穀雨。

“莫非是我們這一隊人?”

“恐怕是的。”

陳穀雨看著眼前那座巨大的府邸,眼神中有著深意。

“可是為什麼要示眾給我們看?雖然我們後來對他們的行為很憤怒,可是那時候我們根本與梁王府沒有任何交集,元帥他們還特意低調行事,就是不想引起梁王注意……”

越汐更加疑惑了,秀眉緊皺,想不通這是為什麼。

陳穀雨沉默了許久,嘆了口氣,說道:“我猜測,可能是因為我吧。”

越汐仔細地打量著他,一開始還反應不過來是什麼意思,後來突然想到了什麼,驚訝叫道。

“我明白了,怪不得,你是陳相的公子。而梁王與陳相是死對頭,整個學院隨軍前往前線,那你自然也是在其中的。所以梁王此舉應該是給你看的。”

“嗯。”

之前在學院裡,兩人沒有什麼交集。所以越汐對於陳穀雨的身份並不在意,縱然是陳相的公子,也沒放在心中。

而如今他們因為相通的想法與行事作風,關係之間如同朋友,如同知己,那就更不會去在意陳穀雨那顯赫的身份了,所以一時間也沒想到這一層。

經陳穀雨這麼一說,才忽然想到。眼前這個少年可不僅僅是個普通的學生,他還是堂堂古唐之相的公子,顯赫至極的貴族子弟。

但越汐還是有個問題。

“那他們這麼做是為什麼,給你難堪?警告你?或者說藉此向陳相表達什麼?梁王應該不會這麼無聊吧!”

陳穀雨苦笑著搖了搖頭:“自然不會。”

梁王雖說驕奢**.逸,可謂是國之大賊,但絕對算不上愚蠢。

無論是與陳策對峙了那麼多年,還是抹黑陳穀雨,為讓陳策失去民心與帝心,都是極有用意的。若說僅僅因為陳穀雨經過這裡,就來噁心他一下,那反倒像是小孩子的把戲了。

“之前我也想不通是為什麼,可是跟著這血跡來到這裡,我突然想明白了。”

陳穀雨回頭看向那兩條延伸到府門的血跡,回憶說道:“我想起了父親以前無意中提到的一件事,應該說只是一件很無聊的小事。那就是梁王這人有很嚴重的潔癖。”

一個有嚴重潔癖的人,是絕對不會允許他的府邸周圍有這麼噁心濃重的血跡存在的,整整半天,都沒有去清洗。

聽到陳穀雨的話,越汐張了張嘴,想說什麼,臉上忽然露出了一個擔憂的神色。

陳穀雨笑了笑,挺直了身子。

手中那把寶劍“嗡嗡”作響,在這個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

自古便有言,寶劍通靈。

呈天劍自然是寶劍,它此刻忽然作響,身為主人的陳穀雨當然明白是因為什麼。

生命之憂,致命威脅!

濃郁的殺氣在這一刻瞬間包圍了兩人。

陳穀雨看向身旁的越汐,安慰地笑了笑,從黑暗中走出,望向眼前這座府邸,朗聲說道。

“陳穀雨,拜見梁王殿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