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劍有三尺,心有餘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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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劍有三尺,心有餘怒
演武臺其實很大,按照西川帝國盛行的計量單位,應是長有一百二十三丈,寬有八十九丈,若是在看臺上坐的很遠,一眼望下去約莫是隻能看見其中幾個在閃爍的人影了。可就是這麼大的一個由大理石堆砌而成的演武臺,在由如安學府長老親自刻下的銘文守護中,萬千劍影忽然襲來,瞬間將一大塊完整的區域給切成了碎片。
沒有人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又是一聲大喝,只見在那已經浮空的地面之上,陳穀雨的身影倏而從漫天煙塵中閃爍了出來,他還是擎著那一柄普通至極的長劍,可是此刻已經沒有人敢小看了,甚至就連長劍的原主人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還特意擦了擦眼,想要看清楚一些。
長劍無名,無鋒,無情,一陣“錚”的鳴聲,又是萬千劍影憑空而起,出現在陳穀雨的周圍,像是龍捲風暴一般,從四面八方壓制了過去。
在陳穀雨的面前三尺處,一支箭停住了,發出“呼呼”的嘯聲。
許多人都有種感覺,彷彿是有一個人在嘶吼,在箭的體內嘶吼著,他在說話:“陳穀雨,我要殺了你……”
那是李紹元的聲音,因為突破天人之隔的時候道心不穩入了魔障,他無意識地將自己的精氣神都注入了這一箭中,所以箭有了靈性,不見血而不止,許多人也因此感覺到了李紹元心中的那股不甘,他想要殺陳穀雨,可是那漫天劍芒在這一刻彷彿形成了世間最恐怖的防護,劍影依稀,卻永遠也入不得陳穀雨周身的三尺之地。
“轟!”
“轟!”
“轟!”
李紹元閉著眼,忽然吐出了一口鮮血,原本突破天人之隔神色燦然的臉龐一下子雪白一片,眉毛輕輕抖動著,像是遇到了什麼可怖的事。
箭矢三次突圍皆是失敗,陳穀雨握著手中的那柄長劍,未知的力量依舊在身體裡面徘徊著,似乎只要他一吩咐,便可以破體而出,為他斬盡一切來敵。
“這究竟是什麼呢……”
陳穀雨也疑惑不解,甚至還主動將目光投向了把長劍拋向他的洛淺淺,洛淺淺沒有理會他,面無表情看著前方,似乎神遊天外。
陳穀雨的心態很好,想不明白的東西從來不糾結,這也是得益於他身上的祕密太多,他從來都不去追究到底。
有了力量,便該做事,陳穀雨不是軟弱之人,李紹元幾次三番想害他,若是這次自己還忍讓了,這樣的陰謀將永遠不會停止。
長劍橫空——
依舊是如同之前一劍盡碎演武臺的氣勢,陳穀雨看著不遠處面如金紙的李紹元,大喝一聲。
一道雪白如匹練的劍芒從天而降,帶著無可匹敵的氣勢向著李紹元斬去。
觀眾們都是大驚,旋即大喜,這樣的氣勢,這樣的戰鬥可是他們聞所未聞的,之前的演武雖然精彩,但大多隻是小打小鬧,也就只能來騙騙一些無見識的凡人,而現在陳穀雨這一劍斬下,卻是讓一些半步邁入論道的長老都大驚失色。
李軒轅更是猛地站了起來:“快,快阻止他!”
齊長老在旁邊冷哼一聲:“郡守大人,注意你的態度,這是演武大會,不可徇私!”
其實齊長老心中也是大駭,他自然不知道陳穀雨這使得究竟是什麼手段,為什麼哪怕是他都感覺到了一絲絲的生死危機,可這都不是關鍵,看到李軒轅那
急切的樣子,想起之前的事,他就有種莫名的快感。
李軒轅臉色鐵青:“齊長老說的對,不過也正如長老所說,這只是演武大會,萬不可出現生死之鬥!”
“可是郡守大人,我看這一劍陳穀雨已然將精氣神全部投入,若是貿然阻止,怕是會毀了這孩子的前程吧……”
“毀了就毀了,還不是與之前一樣的結果!現在只不過兩人攻防倒轉,總要捨棄一人,李紹元如此年齡便獨自邁過了天人之隔,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李軒轅這時候也不管了,索性與齊長老撕破臉皮,他的子嗣雖然不少,可李紹元如今已是其中十分出色的了,他也有過將郡守之位傳下去的想法,因此這李紹元絕對要保住。
齊長老一聽,整個人的氣勢也起來了,蒼白的臉龐青筋暴起,問經巔峰的實力一覽無遺,他冷冷看著李軒轅,怒喝道:“郡守!你這是徇私枉法,既然說以未來論,陳穀雨天生便是雷霆經,聖地門生,再加上現在生死關頭領悟的絕世劍法,未來至少也會是離陽行省總督的地位,你敢說,那李紹元未來能達到這樣的地位嗎?!”
“哼!”
李軒轅不說話,他知道自己理虧,可那又如何,現在他還是如安的郡守,哪怕是事後被人狠狠參上一本,他也顧不得了,李家在帝國根深蒂固,只要這時候挺過來了,還會有人冒著得罪整個李家的風險來為一個已經廢掉的寒門學生髮聲嗎?
“好了,郡守大人,齊長老,你們兩個消消氣,再爭論下去也不會有結果,就讓我們的裁判長老做決定吧,反正諸位都離得那麼遠哪怕是現在選擇出來也來不及了——”
旁邊的幾位老者勸道。他們也是臉有憂色,沒想到事情又有轉折,而這樣的轉折讓齊長老與李軒轅之間的矛盾徹底爆發了出來,這差不多是兩個利益集團的交戰了,唉,只是這樣的內戰怎麼也不該暴露在外人面前啊,清風學府那幾個傢伙在遠處看得已經是喜上眉梢了。
演武臺上,裁判長老自然是最先反應過來,當萬千劍影在瞬間劈碎整個演武臺的時候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了,飛快用道力在自己身邊化出了一片青光屏障,然後緊張地向場中看去。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攻守倒轉,陳穀雨不知為何忽然崛起,手中一柄長劍斬出竟是讓他都有種不敢抵抗的感覺,而且更讓人奇怪的是,明明是這麼可怕的攻擊,陳穀雨的身上卻全無道力流轉的痕跡,甚至裁判長老心中隱隱有察覺,陳穀雨的道力,其實從剛才開始就已經全部乾涸了,他本該連一個凡人都對付不了,可現在又算什麼呢……
不去管這些,裁判長老咬了咬牙,還是用最快的速度理清了一些東西,做出了一個選擇。
他終究是如安郡的人,在李家勢力鋪天蓋地的情況下,他只有向郡守府靠近,齊長老平日與他的關係雖然不錯,可人是趨利避害的,在這種情況下,基本上所有人都會去選擇救下那極有可能上位的未來郡守李紹元……裁判長老也不傻,所以他長嘆一聲之後,已經一步踏了出去。
劍芒如匹練,從浩浩長空而來,只見一個身穿黑衣的長老大喝一聲,出現在了李紹元的身前,雙手向前一推,雪白的劍芒便如同遭遇到了巨大的阻力一般再也難以寸進一步,很巧的是,劍芒被阻的地方也是離李紹元三尺之地,彷彿是因果迴圈,天意使然。
裁判長老的身軀很瘦弱,站在人群中屬於看過一眼便再也記不起來的那種,可是這一刻,當他赤手空拳擋下浩浩劍芒,所有人都震驚了,百姓們更是為之懾服,就連歡呼吶喊聲也減輕了不少,似乎是唯恐驚怒了天上人。
這就是修煉者的力量,主宰著這個人間的一切!
裁判長老手擎劍芒,看向了無數劍影后的陳穀雨,臉上帶著不忍:“這次演武已經結束。”
陳穀雨面帶冷笑:“未有勝負,如何結束?”
“勝負已分。”
“誰勝誰負?”
“你贏了。”
長老嘆了一聲,終究心中尚有良知,他知道自己擋下了這一劍會給陳穀雨造成多大的傷害,可他不得不做,出於愧疚,也只有將這勝利的榮譽給予他了。
可陳穀雨豈會善罷甘休,裁判長老屢次幫助李紹元早已讓他怒火大盛,劍芒被阻更是讓他精神險些潰散,這一劍豈會就此停滯!
李紹元已經失去了意識,所以那三尺之地成為了他永遠突破不了的天塹。
陳穀雨還清醒著,此刻有血從脣間滑落,那是劍芒被阻劍心黯淡的後果,他的精氣神都放在了這一劍上,只有前進沒有收手,所以他愈加憤怒,長劍嘶鳴著,錚錚的聲音再次響起,他的目光如冬湖一般凜冽,嘴角吐出了一個字。
“破!”
一股巨力襲來,裁判長老大喝一聲,道力如開了閘的流水般傾瀉而出,劍芒去勢再一次被阻。裁判長老問經巔峰的氣勢在這一刻終於彌散出來,如同狂雷席捲,黑色的衣衫無風自動,好一副高人的作態!
可是陳穀雨愈加生氣,那柄長劍也彷彿是受到了挑釁一般,竟然主動從陳穀雨手中脫離,化作流光趁著雪白的劍芒刺了過去。
“這,這是什麼……”
萬千劍影之中,忽然響起了一個驚駭的聲音,裁判長老的臉色通紅一片,他的身上插了一把劍,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態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刺入的程度不深,可足以破去他的道力。
“長老,演武尚未結束,請你先行離開吧!”
陳穀雨淡淡的聲音響起。
裁判長老大口喘著氣,眼見無能為力,只能苦言相勸:“陳穀雨,你莫要自誤啊!”
他話裡的意思很明白,這裡終究是李家的地盤,你在這裡廢了李紹元,哪怕你是演武第一,也不會有未來的。
陳穀雨也明白,可是兩虎相鬥終有一傷,李紹元設局害他,最後出現了現在的局面,他不想被廢,那麼只能讓李紹元去死了,至於以後的事那就以後再說吧。
人一生會有許多無奈,有許多事都是不得不做的。陳穀雨現在就被李紹元逼著做這樣的事,在你死我活的情況下,他只有揮出這一劍,去殺了那李紹元,去得罪那權勢滔天的李家,他沒得選擇!
縱然只是早死晚死的區別,那也得選擇晚死,不是嗎?
所以陳穀雨面對裁判長老的規勸也只是冷漠地無視,心中有憤恨,有委屈,然後用他體內那無名的力量,再次劈出了這巔峰的一劍。
“破!”
劍芒浩浩劈下,裁判長老心有餘而力不足,大嘆一聲,只能退開。
李紹元的身軀一分為二,鮮血灑滿了演武臺。
郡守之子,死!
陳穀雨,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