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七章 無力與無奈

第三十七章 無力與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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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無力與無奈

“找死!”

一聲厲吼從烈馬上響起,那身著華麗的貴公子卻是將馬拉住了,沒有真的一腳踩踏下去,導致血肉模糊的場面,當然,這不是因為不敢殺人,若是攔路的人是個書生大漢,怕是早就不知道死幾回了。

這個貴公子,在如安郡城中,一直有著採花惡少的名號。

不過等到烈馬停下,那貴公子看清楚攔路人的相貌之後,整個人的語氣頓時冷了下來:“小娘子,你想找死不成!”

以他的身份,什麼美貌女子沒有見過,雖然他喜歡的是那些野花與有夫之婦,但是眼前這朵野花的姿色實在是太普通了,讓他提不起任何興趣。

攔路的,正是那個小攤的主人,之前賣於陳穀雨珠花的平凡姑娘,此刻她正臉色煞白地低著頭,不敢說什麼。

“快滾開!”

那姑娘被嚇得渾身顫了顫,卻是沒有動彈,而是直接跪在了地上,連磕三個頭:“公子饒命,公子饒命……我,想把這些東西收起來……”

她回頭看了看,之前攤位上的東西灑了一地,但是說實在的,都只是一些小物事,並值不了多少錢,怎麼會讓她如此不顧一切地衝過來呢?

“呵,臭娘們,你傻了吧,還是真想死不成,本公子可沒那麼多閒工夫,快滾開,不然踩死你!”

“公子,小女子家無親人,只有一個重病不起的弟弟,現在急需藥石醫治,這些東西是我唯一的收入了,公子,你行行好讓我收拾一下,很快就可以了,小女子日後一定給公子立長生牌,感恩戴德。”

說著話,那姑娘又是連磕了數個響頭,磕得砰砰響,脆弱的額頭很快就被粗糙的地面所劃破,鮮血淌了一地。

身邊的百姓都轉過了頭,不忍再看,也有一些認識的人說起了有關這個姑娘的事。

“唉,是付家的姑娘,可憐啊,自幼父母雙亡,還留下了一個體質多病的弟弟。可憐了這丫頭,天天起早摸黑,做活給弟弟治病,還連累了自己……”

“要我是那弟弟,還不如自殺算了,免得拖累了這麼好的姐姐,這麼大年紀了,都嫁不出去,聽說啊,就是因為家裡那病癆子弟弟,她不知拒絕了多少來提親的人,一輩子都被耽擱嘍……”

“好了,好了,別說了,付姑娘還是挺好的一個人,上次我便在難民營看到她了,似乎是送去了她自己縫補的衣物。”

“我倒是聽說這次好像是那弟弟病重,付姑娘已經把所有能賣的東西都拿出來了,唉,要是那採花惡少真的踏過去,這一家子可要怎麼活啊!”

的確,那些小物事雖然看起來零零碎碎的,但大多都是女孩子家的飾品,應是她自己用過的,能夠將這些都拿出來賣,是要到了多絕望的地步,又有哪個女孩子是不愛美麗的,只不過為了給弟弟治病,她已經顧不得什麼,甚至是性命……

只是,那烈馬之上的貴公子肯定不會想到這些,他瞅了瞅不遠處的那些小物事,不屑地笑了笑,如同看著一堆垃圾,怒道:“本公子一向對女人還是不錯的,再給你一次機會,滾開,別逼本公子殺人!”

付姑娘不住地磕著頭,對於這位惡少,她也是有所耳聞的,只是自己姿色一般,所以並不怎麼擔心,但是那些東西絕對不能少啊,那是弟弟的治病錢,若是沒了,那還不如連自己一起沒了算了……

她抱著如此絕望的想法,磕著頭希望能夠奇蹟發生,貴公子也終於不勝其煩,冷哼一聲,便是一鞭子拍在了馬屁股上。

“駕!”

烈馬嘶鳴了一聲,便是朝前衝了出去,至於腳底那女子,根本看也不看一眼,無非是血濺四方罷了,以前見過太多。

周圍的百姓都不忍地轉過了身子,但都無可奈何,他們心中是悲憤的,也是麻木的,生活在這個時代,出生在這樣的身份裡,那麼註定是要麻木一輩子。

這時,一個黑影猛地從人群中衝了出來,來到了那烈馬前面,一隻手伸出,指尖直接點在了馬的腹部,有絲絲雷霆閃爍。

那烈馬頓時發出了悲慘的嘶鳴,像是遭遇到了什

麼巨大的痛楚一般,整個身子徑直便倒了下去。

上面的貴族公子臉色大變,沒想到會突然竄出這麼一個人來,這也是他在城裡作威作福慣了,從未有人敢來挑釁他,但是面對這樣的情況,他卻沒有驚慌失措,而是雙手在馬背上一拍,整個人便是飛了起來,然後倒騰而回,平穩落地,竟也是一名高手。

出來的人自然是陳穀雨,一開始他是抱定主意不出手的,早已沒有了一開始的熱血衝動,再加上之前劉府主也再三叮囑,不要惹事,在這郡城裡面,有的是一手遮天的大人物,他們區區寧海城根本算不了什麼。

而且這樣的事其實也挺正常的,畢竟西川帝國那麼大,有諸多行省,行省下又有郡府,郡府下面數百個城池,每個城池註定要出幾個紈絝子弟,幹這些破爛事也是很常見,他根本管不過來,所以陳穀雨表現的一直很冷靜。

可是隨著事態的發展,那些百姓的竊竊私語,與那女子絕望而又內疚的眼神,讓他想起來不久前的蘇笙兒,那時候自己養病在床,笙兒深夜納鞋底賺錢,是多麼相像啊,只是自己很幸福,仗著上天的眷顧或是失憶以前的努力有了現在這個局面,而他們,怕會是遭遇最悲慘的結局吧。

所以陳穀雨站了出來,為了那時候短暫而幸福的瞬間,他出手擋住了那匹烈馬,轉身扶起了那個姑娘。

付姑娘一時間也是沒有反應過來,臉色依舊煞白,根本沒想到竟然會有人來救她,緊接著,她馬上便轉過身去,想要去撿那些掉在地上的小物事。

陳穀雨忙攔住她,隨手便是遞過了十兩銀子:“別撿了,快走吧!”

那付姑娘似乎也認出了眼前這人:“你……你是之前那位公子?”

“嗯,謝謝你的珠花,快離開這裡吧。”

“可,可是……”

她抬頭有些驚慌地看了眼不遠處那臉色鐵青的貴公子。陳穀雨知道她的意思,笑了笑道:“沒事,走吧,不用擔心我。”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

女子也明白自己留在這裡沒什麼用,感謝之後匆匆離去,有了這些銀子,弟弟的病肯定能好許多了。

那貴公子倒是沒有阻攔,一個姿色普通的女子他沒有興趣,只是沒想到啊,竟然有人敢在郡城裡面擋他的路!

“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陳穀雨說道:“不知道。”

貴公子挑了挑眉頭,似乎有些驚訝竟然會有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他本就是聰慧之人,雖然行為較為囂張紈絝,但不可否認的是從小的優良家教使得他有著不同於常人的思考能力,很快就想到了眼前這人的來歷,能夠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怕是外來之人吧,而在這關頭的修煉者,這種年紀的,無一例外皆是來參加如安演武的。

他輕輕笑了笑,眼神中卻是無絲毫笑意,只有徹骨的冰冷:“哈哈,小子,看來你的師長沒有教好你啊,他沒說過在這裡不要多管閒事嗎!還是說,在你們原來那個小地方你是逞英雄逞慣了,現在敢到本公子面前囂張!”

陳穀雨微微皺眉,知道可能惹了一個大麻煩,但他沒有後悔,而是將目光放在了貴公子身後的那群追隨之人中。

其中一人,他是認識的。

李向前跟在身後,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陳穀雨,但他很快就笑了起來,本以來要到演武開始才有整治他的機會呢,現在看來,怕是不用了,而且效果怕是會出奇的好。

“堂兄,他叫陳穀雨,是寧海學府的人。”

原來這貴公子正是如安郡郡守之子李紹元,屬於李氏家族主脈之人,在輩分上,也的確是李向前的堂兄,只不過,兩人的身份還是差得很遠的,畢竟李家只有一條主脈,但是分出去的支脈卻是有數十條,遍佈整個如安大郡。

李紹元聽聞此話,有些不確定地問道:“寧海學府?寧海城,我倒是聽說過,向前,我記得你好像就是這寧海城的少城主吧。”

“是的,堂兄。”

“哈哈。”李紹元頓時笑了起來,如同看待螻蟻一般看向了陳穀雨,又恢復

了那高高在上的姿態,對他而言,一個小城的修煉者,根本不用放在眼裡:“既然如此,那倒是有趣了,本公子要好好看戲,向前,此人就交給你了,記住了,要好好炮製這位大‘英雄’,我很不開心!”

李向前卻是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堂兄,這我可能就沒方法了,這人在寧海的時候就是囂張跋扈,仗著有寧海學府的府主撐腰,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啊,甚至連城主府都是被他百般嘲諷,現在只有我一個人,怕是不行吧……”

李紹元微微一愣,有種興致剛起來就被熄滅的失望感,回頭冷冷看了他一眼:“廢物!”便向著陳穀雨走去。

李向前低著頭,喏喏不敢出聲,似乎是不敢反駁,只不過無人看見,他那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得逞的神色。

陳穀雨的天賦的確很高,他也打聽過了,那姓劉的有意將府主之位傳給此人,不出意外的話,幾十年後,怕就是他與自己共同掌控寧海城了,這讓自幼就是在寧海城裡唯我獨尊的李向前如何能忍。既然如此,那還不如藉此機會將此人徹底除去,哼哼,陳穀雨,你自己找死,可就怪不得我了!

生活在城主府裡,耳濡目染之下,李向前對這種伎倆信手拈來,除去對自己有威脅的人,更是父親從小教授的道理,他對陳穀雨的恨可不僅僅是那天的衝突,更多的還是對於陳穀雨天賦的擔憂,臥榻之側,又豈能容他人鼾睡!

看到李紹元向前走去,李向前不禁在心裡稱歎了一聲,這當真是一個天賜的機會啊,不久前他遇到陳穀雨,還頗為無奈,想著只能在演武時打敗他而已,並不能做什麼,可是這次,有李紹元這位囂張到極點的大少爺出手,還有誰能救他,劉府主?那是什麼貨色,郡守府裡一個管家的身份都比他更為尊貴。

李紹元已經走到了陳穀雨身前,饒有意思地看著他,像是遇到了什麼不錯的玩具:“陳穀雨是吧,聽說你在寧海城裡很不可一世,連我那廢物堂弟都拿你沒有辦法?”

陳穀雨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也猜到了李向前很有可能做了什麼小手段,當即說道:“李公子,這件事怕是多有誤會。”

“誤會?呵呵,哪有什麼誤會,雖然本公子的堂弟沒什麼本事,但我們李家中人還是不屑於說謊的,他的話本公子相信,陳小子,看來你是很不起我李家啊!”

陳穀雨微微變色:“李公子,你言重了,我何來看不起李家?在寧海城中,我與李師兄的確是有過沖突,但那只是一次意氣之爭,除此之外,我更無做過什麼與李家有關之事!”

李紹元眯起了眼,似乎是在辨別他說話的真實性,許久之後,忽地不屑一笑:“你以為我會信你嗎,任你說得天花亂墜,我也不會相信,何況你這次便是頂撞了我,既然如此,那想來挑釁我們李家也不是什麼空穴來風之事了!”

此話一出,陳穀雨頓時明白過來,這是沒事找事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看來這次想要和平解決是不可能的,臉色也冷了下來:“李公子,看來我們是說不清楚了,不好意思,在下還有急事,先告辭了!”

陳穀雨轉身就走,不想再糾纏下去,這些貴族公子,就是閒的無聊。

“放肆!”

李紹元臉色一變,便是怒道:“衝撞了我的馬還想走,來人,將這賊人給本公子拿下!”

無數的巡邏官兵在這一刻終於發揮了作用,之前這幫紈絝子弟騎馬衝撞百姓之時他們盡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現在僅僅是一句話,簡直是如同狗見了骨頭一般眼冒精光,就差一擁而上了。

陳穀雨默默轉過了身子,輕嘆了口氣,從背後拔出了一柄長劍,有時候,現實就是這麼無奈,反抗與否,爭鬥與否,終究不是他能決定的。

“一個小小的學府弟子而已!”

李紹元看著被圍在中間的那個青年,不屑地笑了笑。

在老鼠眼裡,大象是龐然大物,可是在飛翔於空中的巨龍眼中,大象又何嘗不是螻蟻呢,學府弟子,看似魚躍龍門,一下子成了大人物,可在更高層次的人眼裡,也不過是隻大點的螞蟻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