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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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直到她看見陳穀雨隨著謝昇仙進入瞭望川城最大的酒樓,這才不經意地皺了下眉頭。
這種城裡有名的酒樓肯定不會是單一的行業,除了住店打尖之外它還提供著其他許多的服務,那桃紅柳綠,輕歌曼舞自然就在其中。不然的話,兩個大男人在這春宵一刻跑去那兒難不成還是無聊地喝悶酒嗎?
當然,這些都只是閒事,她根本不會在意,更不會因此而皺眉,她猜測的只是陳穀雨接下來的目標罷了。
從那件內甲上的指向來看,從盛唐的晉州一路向北,直入北地,雲落便有了感覺,陳穀雨應該是要去止息觀,再聯想到之前野馬道人的提醒,便不難知曉了,這應該是去找楊禮。而楊禮,正是在她接觸陳穀雨之前便出現在那裡的所謂聖地中人,對於這一點,雲落一直記得很清楚。
但陳穀雨忽然在望川城裡歇下卻是讓她疑惑了,不明白要做什麼,當然,雲落也不介意,除了會耽誤自己的修行時間外,她其實很空閒。她不急著將陳穀雨帶回裁決觀,因為……對於青石道人的話,她要好好觀察一番。
她是裁決觀的大師姐,她從來都不相信任何人,就如她的信念一般,她有自己的路,她很明白,自己要的究竟是什麼。
日子過得很快,一轉眼就在望川城中過去了大半個月,天氣漸漸轉冷,嚴冬就要到來。在北地的冬天可與南方的那些熱土不同,它的來勢更猛,寒風凜冽地橫掃著整塊土地,草木昏黃,枝葉遍地,有時候更是不啻為一場災難。因為一個防備不好,這種突如其來的嚴寒便可能帶走許多人的性命,尤其是對那些倚馬為家的北人而言。
不過這場即將到來的天災對於陳穀雨與謝昇仙而言,卻是根本不成憂慮,一個是富家公子,帝國精英,一個是修煉者,早已五行通體,不為天勢所動。他們不用像普通百姓一般防凍補漏,囤積糧食,每日依舊在城中尋歡作樂,走遍了各處的風月場所。
當然,這兩人再怎麼也是讀書懂禮的人,提倡的也是當世士子所弘揚的風流而不色俗,謝昇仙家中早已為他定下了婚約,而陳穀雨也心有所屬,自然不可能做出那有傷風化之事,一是看不上,二是不屑為之。
但無論如何,這一日日的風流韻事還是讓陳穀雨感覺到了一絲絲的煩悶,上楚部落的事在之後幾日便被望川城公佈了出來,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件事也在逐步發酵,如今更是鬧得滿城風雨。但止息觀的人,依舊是沒有任何動靜。
正當陳穀雨打算自己一人離開之時,終於,一日午後,謝昇仙飛快地衝進了院子。
“陳兄,陳兄!”
“何事?”
“陳兄,聖地的高人們到了!”
陳穀雨微微一愣,這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聖地高人正是止息觀的弟子,在上楚部落事發之後近半個月,他們終於是來了。
在望川城中,主要有三股勢力,一
是以城主為首的盛唐帝國官僚體系,如蛛網一般密密麻麻地攀附在城中的每一個角落。二是以副城主為首的北人聯盟,他們不參與望川城的管理與決策,獨立在外,只關注著北人所能得到的利益。兩者互不干涉又相輔相成,算是南北之間極其穩固的聯合。
而其三,便是城中的謝家。謝家只有城中一座府邸,府中如今只有寥寥數人,但還是成了城中不可忽視的勢力之一。因為謝家是真正的豪門大族,有著數百年的底蘊所在,數人在朝中為官,其在長安的府下更是門生無數,遍佈整個帝國,老家主踏一踏腳,望川城也要顫上一顫。
在這樣的三個勢力中,止息觀的弟子第一個拜訪了謝家,其實便足以說明一切了。
當陳穀雨與謝昇仙趕到正堂時,謝昇仙的父親正一臉微笑地與一個青年人交談著,雖然沒有什麼討好諂媚的態度,但在那一字一句中,其實還是有著一點點的謙下。
止息觀,對於這北地,對於這天下,都是當之無愧的聖地啊!沒有人敢輕視,哪怕只是其中的一個弟子。
看到兩人從後院趕來,謝功忙站起身後,笑著說道:“河清,來,伯父介紹一下,這是犬子謝昇仙,這是犬子的友人,陳小友。”
那個青年見到謝功站起,便沒有在位置上繼續坐著,而是也站了起來,目光隨之移到了兩人身上,他微微笑道:“昇仙公子的文名,哪怕我很少下山,也多有耳聞,如今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在下劉河清,昇仙公子,有禮了。”
謝昇仙激動得滿臉通紅,他顯然沒想到聖地的高人竟然也聽過他的名聲,忙恭敬地回禮:“劉師兄……不,劉公子,有禮了。”
“叫我劉師兄即可。”
劉河清又笑著望向了陳穀雨,陳穀雨雖然沒有像謝昇仙一般激動,但還是恭敬行了一個禮,他既然想裝成普通人混入止息觀,那自然要忘記自己的那些身份,不知不覺中,體內的道力已經停息,全部隱入了身體中。
“在下姓陳,陳傳,因與謝兄情趣相投,便在府中多住了幾日。不想今日竟然有幸見到了聖地的高人,真是聖人眷顧,劉師兄,有禮了。”
劉河清哈哈一笑,溫言說道:“相見便是有緣,陳公子不必多禮。”
陳穀雨不禁暗暗點頭,其實自他來到這紫曜天后,所見之人大都是溫和有禮的,往往所處的地位越高,便越懂得謙遜,裁決觀如是,如今的止息觀亦是如是,絕不可能是囂張跋扈之人,所處的環境已經決定了一切,而這大概也是聖地的稱號來由之一吧。
兩方見禮之後,便在堂中坐定了。簡單的幾句閒話後,劉河清便徑直問道:“謝伯父,不知上楚部落究竟發生了何事?”
他來的目的便是上楚部落,自然不想耽誤,越快越好。
謝功微微嘆道:“眾人都知道上楚部落慘遭屠戮,但其實說起真相,卻更加恐怖與難以置信。”
“何意?”
謝功沒有回答,而是又問道:“河清,以你們聖地的理解,若要將這幾萬人的部落屠戮一空,需要怎麼樣的人才能做到?”
劉河清細細思索起來:“若要將這幾萬人盡皆屠戮,我的實力肯定是做不到的,至少也要論道以上的強者……若是再加上時間限制,那就不可估計了。”
“一刻鐘之內,而且沒有很大的動靜,甚至可以說是沒有一點聲響!”
聽到謝功這樣的話,劉河清愣了愣,最後有些苦澀地說道:“若是按謝伯父這樣的說法,只有兩字可以解釋……九玄!”
九玄之境的至強者,這個人間最頂峰的存在,即便是如謝家這些對修煉境界不甚瞭解的人也知道九玄這兩個字代表的意義。
劉河清內心也是有些無奈,他這次下山來處理這件事只是因為修煉遇到了瓶頸,來找找機緣,卻不想這裡的事竟會如此棘手,還涉及到了九玄強者,他一個止息觀的內門弟子又有什麼用呢?
“應該不是這樣的,九玄之境是何等強大的人物,怎麼會去屠戮一個如同螻蟻的部落,不會的。”
他安慰著自己。
而謝功又說道:“而且我們在之前的檢查中還發現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屍體很奇怪。”
“屍體?”劉河清一愣。
“對。就是屍體!”謝功繼續說道:“就像外間所傳聞的一樣,整個上楚部落都是血腥味沖天,許多屍體上血跡斑斑,不忍直視,但是我們在檢查後卻發現了不對。”
“他們那些傷口無一致命,也就是說,這幾萬人,沒有一個是因為那些刀傷而斃命的,他們的死,毫無緣由,就如同在忽然之間,所有人便一下子死了,渾身沒有一點問題……而那些傷口,更像是為了掩人耳目所為。”
劉河清喃喃自語:“毫無傷口,忽然之間就死了,這樣的手段,果真是九玄至強者的實力嗎?”
這位止息觀的弟子似乎一下子陷入了沉思。而陳穀雨卻是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謝伯父,請問在之前的檢查中,你們在死者的瞳孔中,有沒有發現什麼?”
“瞳孔?”謝功疑惑,搖了搖頭:“沒有發現,城裡的那些仵作都看過了,正常的死亡……不,不對,老孫好像提到過瞳孔的問題,他說……白中帶赤……不祥之兆!”
“什麼意思?”
陳穀雨恍然大悟,接著卻沉默了下去,有些事他雖然發現了,但肯定不能多說,畢竟扮演的是一個普通人,能引起那劉河清的注意就可以了。
劉河清剛才便在思索著,現在聽到兩人的對話,很快反應過來,想到了一卷經書中所提到的。
“謝伯父,你之前是說‘白中帶赤,不祥之兆’?”
“對。”
“這是,靈魂之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