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九章 唐之名

第九章 唐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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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唐之名

代江主城一戰,很快就伴隨著紫曜天人間發達的資訊傳遞能力向四面八方擴散開來。稍微有點本事的勢力都獲取了其中的一些細節。

當然,那個佛門的小和尚為什麼會無故向裁決觀的弟子出手卻是大家所不能瞭解的了,不過也沒有多少人會去關注這個,更多的人在意的是這一戰中兩個主角展現出的實力。

那個小和尚聽說差點施展出了佛門堪稱可以鎮壓一切邪魔外道的輪轉宿命金像,這讓知道這個手段的人心中不由一凜,因為憑藉著這宿命金像,即使是小和尚年紀尚幼而境界不高,他也極有可能會造成巨大的威脅,甚至越級挑戰更高級別的人而勝之。

而從發散開來的資訊中可以看出,這個小和尚顯然就是去參加盛唐評將臺會的,說不定便是此次佛門的代表之一。

至於另外一個裁決觀的弟子的身份,知道詳情的人就更少了。那些小勢力小道觀的人都紛紛猜測可能是裁決觀的核心真傳,只有那幾個頂尖勢力才想到了裁決觀中隱藏極深的第三人,不是他們熟悉的裁決觀聖子聖女,而且能夠與小和尚的宿命金像相抗衡,如此說來,也只能是他了。

這個猜測讓各大勢力紛紛震動,佛門派出了掌握宿命金像的佛子,裁決觀派出了堪比聖子聖女的第三人,這在評將臺會召開之前,那都是驚天動地的大訊息。

想到這兒,許多宗門道觀都坐不住了,紛紛加派人手,並且向趕往長安的弟子傳輸了通訊。他們自然不是為了與這些聖地級的勢力爭鋒,而是為了觀星會之後的好處,因為每次評將臺會結束,各大聖地都會有選擇性地收取一些弟子入山門,這對於那些散修與小勢力的人來說,簡直比天上掉下來神祕功法神兵利器還要興奮。

而每一次聖地派出的人身份越高,便代表著聖地對此次評將臺會越重視,最後的機遇也就越大。

一時間,天下勢力再動。

而作為這次風波的主角,陳穀雨已經住進了代江主城的麒麟將府中。

府邸很大,小橋流水環繞,假山石林密佈,一環接著一環,廊道上種滿了杜鵑與紫薇。作為一個四進院落的府邸,更讓陳穀雨中意的,是後院花園旁的那一片華池。

池水清澈,伴隨著周圍走廊的燭光,可以清楚地看到水底幾條金黃的龍魚遊動著。旁邊是柳樹,枝條垂下,正伴隨著晚風輕輕搖擺,柔和得像是少女的撫摸。天上是明月與繁星,全部映襯在了池水中,隨著波紋盪漾,不由自主地讓人產生一種鏡花水月的縹緲之感。

陳穀雨站在池水邊,默默想著剛才的事。

後面響起了腳步聲,緊接著,一盤水果擺在了石桌上,安葉笑著說道:“來,師兄,吃點水果吧,比山裡的好吃多了呢!”

陳穀雨轉過身,拿起了一顆朱果:“好,謝謝。對了,王將軍跟宋師弟呢?”

安葉撇了撇嘴:“宋師兄啊,他遇到一個修煉上的問題,他們倆去研究了。”

陳穀雨頷首:“那你呢,怎麼不一起去?”

“他們太無聊啦,真沒意思。我還是來找師兄好了,師兄,你好厲害啊!”

“才問經第五頁就能這麼熟練地掌握道力了。對了,師兄,你之前使用的是不是我們裁決觀的四象封魔印?我只在古籍中看到過誒。”安葉一臉好奇。

陳穀雨點頭。

安葉有點疑惑道:“可是我聽說,四象封魔印已經好久沒人用出來了呢,除了雲落師姐和寧師兄……哦對了,師兄你也是後山的人,怪不得呢,有這四象封魔印在,我看就算是宋師兄也不是你的對手啦!”

陳穀雨笑了笑,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己的事,自己之所以能夠領悟這四象封魔印,一方面是或許天資的確不錯,但另一方面,卻是因為自己身體的特殊。

身兼光明與雷電兩種道力,在最後關頭卻是神奇相融,成功地從那本典籍中參悟到了四象封魔印,並且獲得了一個更高的層次,而這或許可以留為他的後手。

安葉見陳穀雨不再說話,也不在意,接著說道:“師兄,聽王將軍說,這次評將臺會很盛大啊,比前幾次熱鬧多了,而且,據說唐皇要向天下宣佈一件重要的大事。”

陳穀雨點了點頭,卻沒說什麼,來到這紫曜天三年,但因為一直生活在山中,對這些盛會倒沒有什麼直觀的感覺。

只是,又聽到唐皇了,這個盛唐帝國的皇帝也是叫唐皇嗎?

“唐皇,現在是第四代唐皇嗎?”鬼使神差地問出了這一句。

“對啊。”安葉一臉理所當然:“當然是四代唐皇,距離他登基已經過了幾百年了,而且據說現在這個唐皇的實力怕是已經到達了九玄之境,這才使得盛唐越來越強大。”

陳穀雨一愣,默然無語,果然,也是四代唐皇啊,真的那麼類似嗎?

陳穀雨抬起頭,望向夜空中的東方,愈發覺得風雨欲來,還有那個小和尚的話。

安葉見師兄忽然一副沉重的樣子,有點奇怪,但也沒有多說,只是靜靜地等在身側。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穀雨搖了搖頭,算了,也沒什麼可想的,到了長安自然會有結果。

回過身發現安葉正靜靜地站在那裡,不由一笑:“安葉,你怎麼還在這兒呢?”

安葉有些微羞的說道:“我剛才看師兄一下子變得很沉重,有點擔心啊……還有師兄,你可以叫我葉子的。”

看著忽然害羞的少女,陳穀雨笑了笑,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他還是挺喜歡這個師妹的,面容姣好,性格也很單純可愛。

於是他喊道:“葉子。”

“嗯!”安葉輕輕地應了聲,臉頰有點紅,在月光的映襯下,散發著微微的**。

“那師兄…

…我走了啊,你不要太憂鬱了,開心點啦。”

“好,早點睡吧!”

看著少女遠去的身影,陳穀雨微微嘆了口氣,越靠近長安他的心緒就越不寧,那裡,會發生什麼呢?

……

翌日清晨,晨光熹微,三人從睡夢中醒來,簡單洗漱之後便向著前院走去,準備向王宗告別。

沒走幾步,忽然從大廳中傳出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

“王將軍,你能解釋一下是怎麼回事嗎?

三人走得近了點,抬頭望去,只見大廳中央正站著四個陌生的人,都是身穿道袍,揹負木劍,其中一人是須發皆白的耄耋老者,另三人都是青年,此刻,說話的正是其中一個看上去比較肥胖的傢伙。

“王將軍,昨日你邀請我等入住貴府,可是為何最後卻讓管家帶我們去了城中的一個客棧,我們本以為王將軍是覺得這樣與盛唐典法不符,畢竟是將軍府邸,軍事重地,若是這樣的話我們也能理解,但今晨我們卻聽說府中竟然住進去了三個閒雜人等,王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看不起我們靜篤觀?”

青年一口氣說了許多,語氣也十分霸道與嚴厲,似乎根本不將眼前的盛唐麒麟將放在眼中。

王宗默默聽著青年的質問,最後含混開口:“這個……”

忽然,一個僕人突兀地走上前,輕聲說道:“將軍,他們到了。”

雖然說得很輕,但在場的哪一個不是修煉之人,耳目皆聰,那靜篤觀的三個青年瞬間將目光轉了過來,陳穀雨他們眼見被發現,自然也不可能再看下去。

事情其實已經很清楚,大概就是原本是靜篤觀的地方被陳穀雨他們佔了,最後只能去客棧將就,但今日聽聞此事,便以為是被王宗小瞧,總歸是心裡不舒服,這才找上門來。

說到底陳穀雨他們也是不知情人,所以並沒有什麼天大的矛盾,真要說起來,也只是王宗辦事不夠講究,算不得什麼,想到這,宋寒山便準備走上前去解釋一番。

不想,他們先開口了。

“就是你們這群人吧,看你們身上連件法器都沒有,一臉窮酸樣,也敢佔我們的地方,說,你們是哪個勢力的,給我們磕頭道個歉,這事就這麼過去了,不然的話,我靜篤觀一定讓你們付出血的代價!”

青年將頭高高抬起,放肆囂張地說著,面對強大的盛唐麒麟將他都不可一世,現在只是三個普通的青年,自然不會給絲毫面子。

何況青年也觀察過了,正如他之前所說的,陳穀雨三人穿得窮酸身上又無法器,顯然沒有什麼大的來歷,至於為什麼能夠入住將軍府,怕也是花言巧語的結果,就算他們真的背後有人,青年回頭看了看那個耄耋老者,心也安了下來。

對於這些小的勢力,他有的是炮製的手段。

宋寒山愣了愣,眼神中浮現出不可思議,雖然他只是下山了幾次,但很清楚裁決觀的地位,怎麼有人敢這樣說話?

他欲再說,對面那肥胖的青年已經喝道:“你跪不跪,不要為你身後的勢力招惹上滅門的災禍!”

宋寒山的臉色變了又變,終於決定不再去解釋,若是還湊上去,怕是裁決觀的臉面都讓他丟盡了,當即說道:“我自然不會跪……”

話未說完,那青年忽然大喝一聲,從背後抽出了一柄木劍,隨著道力的湧動,空氣中出現了一團火焰,附在了木劍的劍刃上,青年眼神一冷,便將木劍從手中擲出,向著宋寒山而去。

看道力的濃度,應該有著問經第六頁左右的實力,在這個年紀,顯然也是某個勢力中的天才。

宋寒山冷笑一聲,空手便迎上,修長的手指夾住了那柄木劍,微微用力折成了兩段,隨後一拳轟出。

青年沒想到自己的手段竟然就這麼被廢了,心中開始恐慌,就連那拳頭都沒見到。

一聲咳嗽,青年身後的耄耋老者終於動了,擋在了青年的身前,將宋寒山的拳勁擋去,說道:“小子,你師傅是誰,沒有教過你修煉者不可爭強好勝嗎,怎敢下此毒手,速速給老夫跪下認錯,老夫就饒了你這一次!”

比之青年更加的霸道,看起來正是一脈相傳,而此時,一直冷眼旁觀的王宗也終於開口:“好了,各位,都是誤會,孫道友,還有宋公子, 你們……”

那個姓孫的老者自然理都不理,以他的實力的確不用太在乎一個排名靠後的盛唐麒麟將,而宋寒山卻猶豫了下,畢竟主人發話了,而他性子一直隨的是寧欺方,總是溫潤如玉,翩翩君子,若不是那青年實在太過放肆,他也不會動手。

但是陳穀雨忽然說道:“寒山,給他點教訓!”

“是,師兄!”

老者微微一愣,冷笑道:“哈哈,好個小兔崽子,不知天高地厚!”

說著話,一股壓力便從天而降,老者鬚髮飛舞,他的身後,忽然出現了一片火紅色的天幕,讓整個大廳都開始沸騰起來。

“天幕?論道?”

“哈哈,叫你們囂張,都去死吧!”

陳穀雨抬了抬眼,沒有在意。只有那個肥胖的青年還在囂張地大罵著。

而宋寒山也是臨危而立,神色鎮定從容,一本幽藍色的經書從虛空中而來,靜靜浮在身側。

“雷霆!”

宋寒山輕語,一道電光忽地閃爍在了他的手掌上,正對著蒼紅的天幕。

大戰,似乎要一觸即發。

但此時,王宗忽然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那個孫姓的老者愣住了,死死盯著那道雷霆,臉色的神色變了又變,從一開始的囂張到震驚再到慌張現在已經是恐懼了,天幕消失,整個人頓時變得如同貓狗一般溫順而無害。

他沙啞著嗓子說道:“幾位可是來自裁決觀?”

宋寒山點頭。

老者尷尬地笑了笑:“哈哈,大水衝了龍王廟,我靜篤觀前幾年還去貴觀拜訪過,這次是我等孟浪了,哈哈,孽徒,還不過來認錯!”

“師傅,我……”青年震驚。

“混賬,還不滾過來!”

老者二話不說,便把青年打跪在了地上:“呵呵,兩位道友,還有這位姑娘,這次對不起了,小老兒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話音未落,一行四人便消失在了大廳中,臨走前卻是死死看了眼端坐著巋然不動的王宗。

宋寒山一愣,安葉則是完全沒明白過來,只有陳穀雨淡淡地看了眼王宗,隨後語氣冰冷地說道:“既然如此,那麼王將軍,我們也告辭了!”

三人離去。

而王宗竟也奇怪地沒有起身相送,只是隨意拱了拱手:“走好,走好。”

待人影完全消失在視線裡,王宗轉身走進了後花園那片華池的地下。

池水褪去,那裡有一個密室。

密室中沒有什麼閒雜的東西,只有一張石桌,桌子上刻著十分複雜的法陣。

王宗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槍頭,放在了法陣上。

雙手捏印,澎湃的道力開始動盪,輸入到法陣中。漸漸地,法陣散發出刺眼的光芒,光芒散去,上面的槍頭也消失不見。

王宗收回手,低聲自語道:“我的深海玄鐵槍頭,這樣,他們應該能有所準備了吧。”

槍頭穿越萬里,去往長安,意思很明確,裁決觀的人來了,而領頭之人,鋒銳凌冽,不可輕視,需要從長計議。

而那玄鐵槍頭,也正說明了這一點,人如兵器,槍者,鋒芒也。

王宗輕笑:“幸好啊,有靜篤觀這種蠢貨可以當槍使,不然還真是有點麻煩,呵呵,那個孫長風也是年紀大了,真以為靜篤觀可以在這三分地上無法無天,囂張的人總是死得最快的……”

……

三人騎著迅馬趕路。

陳穀雨已經將王宗的做法說了出來,宋寒山點了點頭,其實他從剛才就發現了不對勁,但沒想到一個盛唐麒麟將竟然敢這麼膽大,利用裁決觀的真傳弟子。

“師兄,我們這算是遭了無妄之災吧!”

陳穀雨笑了笑:“估計王宗也是有其他想法吧,至於是什麼我們還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看出,他是看不慣那靜篤觀的,估計自己沒有底氣,這才想著借力打力,給那靜篤觀一個教訓。”

宋寒山頷首:“他們的確是囂張了點……”

安葉一直沒有說話,這時忽然幽幽開口:“兩位師兄,你們說的我怎麼沒感覺啊,是不是我太笨了?”

“哈哈,你是單純!”

“哼!”

盛唐帝國一共分為三十六個大境,將整片帝國的土地劃成了三十六塊,而長安,就是其中唯一一個獨立出來的城池,立於正東。

三十六境,各有各的不同,最大的一境是山海境,有山海在握之稱,位於長安西側,同時,城中常年駐有十位以上的盛唐麒麟將,可見帝國對它的重視。

還有道術昌盛的隆之境,軍備富饒的北山境,交通便利的塵寧境,當然,還有堪稱帝國前線的軍事重地代江境。

陳穀雨騎在迅馬上,靜靜看著圖冊上的介紹。果然,連這些名字都是一樣的,這裡也有山海境,也有代江洪澤之稱,只是不知道會不會也會有荒**無度的梁王呢?

陳穀雨搖頭苦笑,抬頭看了看天色,還是清晨,天還灰濛濛亮,遠處一片陰沉,讓人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很快地,三個人已經出了代江境,沿路而行,經過洪澤境,塵寧境,一路向山海境而去。

而與此同時,整個人間的各大勢力也紛紛趕往。

極北處的止息觀,有人御風而行,那是風靈雙子,中央的五行觀,走出了一個白袍少年,邊走邊懲凶除惡,所過之處,盡傳善名。

就這樣,各大道觀都向長安聚集,而隨之而至的還有許多各大小勢力,期待著這即將而來的盛會。

不知不覺中,幾個月過去,而陳穀雨他們也終於來到了山海境外。

山海在握,是為山海境。

站在山海主城的城門前,三人都有種震撼的感覺。宋寒山與安葉雖然上次已經來過,但此刻看到還是無法壓抑住心中的震顫,而陳穀雨則是愈發的沉重或者說無奈。

那是一片巨大的城牆,一眼望不到邊際,圍住了這座龐大的城池。城牆由石磚堆砌而成,上面雕刻著無邊的大海,海上波浪翻滾,雖然是靜物的雕塑,但還是給人一種起伏跌宕的感覺。

在海的上空,還有一座座的山峰,山峰其實很小,看上去倒像是海上的島嶼一般,但是因為雕刻的原因,任何人都無法將它當成普通的島嶼,那是真正的山,屹立於絕巔。

山中有海,海中有山,是為山海境。

陳穀雨靜靜地看著這一切,是多麼的熟悉啊,那一年他們從長安出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幅畫面,而三年之後,再一次看到了,只是身邊的人與物已經不是當年,而且,那裡是古唐,這裡是盛唐,一字之差,卻是千里之外。

只是,為什麼會如此相似呢?

一路走來,從一開始的唐之名到熟悉的代江道,再是那一個個耳熟的大境名字,如今面前的山海境,陳穀雨的疑惑已經越來越重,而現在,終於是要接近到最後的結果了嗎?

一切都要到了那裡才會明瞭,那裡是長安,是盛唐的帝都,也是古唐的帝都,是陳穀雨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

抬起頭,長安已經近在眼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