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三降.--血咒命(下)

第二十三降.--血咒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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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降.**血咒命(下)

等我甦醒過來的時候,周圍已經是物是人非了。我躺在地上,甩了甩頭,試著梳理腦海中的記憶。在體育館目擊殺人的事歷歷在目,像一灘血泊印在我的腦中,讓我異常悲憤。

小夥子,你不會懂那種感覺。眼睜睜地看著昔日最賞識的愛徒,成為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厲鬼。這樣的事情有多殘忍。這兩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竟然能讓人變成鬼?

我在地上悲傷地躺了一會,緩了緩神後,掙扎著從溼黴的地板上坐起來,環顧了四周,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四周都是高大書架的書房——而這間書房,該死的,竟然是我在民大附近租住的工作室的書房。除了佈滿灰塵並增添了許多亂七八糟的書外,這個地方沒有多大變化。

一絲喜悅立刻浮上了心頭。我站起來,走到了門邊,打算取下了東牆第三排書架上的《雲南地方誌》——果然,那下面藏著的備用鑰匙還在。我將鑰匙揣進了口袋,低頭看見了被我弄在地上的一堆書。

方才可能因為書放得太緊,我很費了一番力氣才終於把那本《雲南地方誌》抽了出來,卻也不免將那本書周圍的幾本書帶下了書架,掉在了地上。其中有一本沒有封皮的舊書掉落在離我的腳很近的地方,並且敞了開來。

一看見那本書,震驚即刻像一計猛鞭般抽在了我的心間。如果我沒有認錯,那本書便是兩年前我親手寫下詛咒的書。呆愣了一陣,我俯身撿起了那本舊書。

書被我撿起來後悄悄地翻動一下,我低下頭,心情複雜地在扉頁上看見了這樣的一句話:“自從拿到了寶翁教授的手抄書,我感覺自己好像被邪惡的詛咒附身了……”雖然兩年未見這樣秀靈脩長的字跡,但是我不會認錯,那絕對是曾曉慧的字跡無疑。

我震驚異常地端著那本書,正準備細看後面的文字,書房外面的房間卻忽然傳來了一陣高跟鞋踩踏木地板發出的“踏踏”聲。我慌忙將那本舊書揣在懷裡,悄悄將門打開了一條門縫。

我從門縫裡望出去,看見曾曉慧提著一大個購物袋進了房間。她將購物袋隨手放在了離我所在的門不遠的書桌上,然後從書桌底下取出了一個陳舊的土色瓦甕,並揭開了瓦甕的蓋子,lou出了裡面帶著血腥味的紅色**,還有裡面泡著的一團蠕動著的黑呼呼的東西。定睛一看竟然是聚在一起的一堆螞蟻般大小的蠕蟲。

曾曉慧將瓦甕推到kao牆的位置放置好後,從她提來的購物袋裡取出了一大塊帶血的肋排,撕開了包裝。然後,她又從購物袋裡取出了一個魚鉤,勾住了那塊肋排。做完這些後,曾曉慧將肋排投到了瓦甕裡面。

肋排一浸入瓦甕,那些浮在紅色**裡的黑色蠕蟲便劇烈地攢動了起來,伴隨著“滋滋”的聲音,瓦甕開始劇烈地震顫了起來,並且越來越劇烈,像一個被調成振動的手機不斷地被撥打,最後幾乎就要跳離桌面了。

曾曉慧抱著手,冷言看著瓦甕中的異變,嘴角揚起了一計冷寒的笑。過大約幾分鐘的時間,曾曉慧將那個魚鉤從瓦甕中拉了出來,那上那面早就沒有肉了,而只剩下一副黑黢黢的骨架。

曾曉慧滿意地一笑,順手將那具黑骨頭朝著門邊的垃圾桶丟了過去。黑骨在空中劃出了一道諷刺的弧線,竟然直直地從我狹開的門縫裡面滾了進來。曾曉慧面色一沉,突然朝著我所在的房間就走了過來。

事情來得突然,我猝不及防地愣在了原地,就這樣被曾曉慧抓了個現行。

曾曉慧看見我,愣了一下,臉上忽然lou出了凶狠的表情。

不詳的預感剎那籠罩了我。我匆忙地向前急跨了一大步,想要在曾曉慧做出反應之前搶出門去。可是曾曉慧是何等聰明?她一眼就看穿了我的計謀,也向前跨了一步,面對著我擋住了門口,並迅速從懷中摸出了一把短小的口琴。

危機時刻,我急中生智,隨手抽出了書架上的一本硬皮書砸到了曾曉慧臉上。曾曉慧吃痛,倒退了一步。我趁機推了她一把,並順勢搶出了門外,逃到了客廳裡。

曾曉慧反應也極快。她很快追了上來,將我逼到了客廳的一角,並吹響了手中的口琴。這一次,她吹奏的樂曲聲音很低很低,卻也很詭異,時而像小河淌過田野,時而又像野獸在林間鳴叫。

伴隨著那聲音,我頓時覺得胸口憋悶,全身像是被某種力量封住,癱軟無力;與之相反的是我體內奔流翻湧的血液,它們如黃河決堤般四處奔竄,擾得我心煩意亂,胸中像有一把利刃,要把我的身體割斷一樣。

我頹然地kao在牆上,煩亂不堪地用手捂住了耳朵,想要逃離那陣魔音的控制。可是無論我跑到哪裡,那靡靡之音都像影子一般跟著我,就好像住進了我的腦子一樣。漸漸地,胸中的血流越來越烈,我感到了烈焰般的燥熱在胸中聚成一個點後,迅速地在體內移過,最後竄上了我的大腦。下一秒無可言語的劇痛貫穿了我的全身,我像一隻受傷的野獸般,蜷成一團,痛倒在了門口。

就在我覺得自己要被那疼痛燒死的時候,房間的大門忽然被打開了,巨大推力將我頂進了牆角。我縮在一邊,看見之前那個瘦高個的男人一臉焦急地奔進了房間,跑到了曾曉慧跟前,附在她耳畔低聲地嘀咕了起來。

瘦高個男人的闖入讓曾曉慧停止了吹奏。她緊緊地握著口琴,仔細地聽著瘦高男人的講話,臉上的表情一陣紅,一陣白。從她極具戲劇性的表情變化,我大概可以猜測出,瘦高男人似乎給曾曉慧帶來了什麼壞訊息。

不過,我已經來不及多管閒事了。那陣擾人的琴音停下以後,我身上的燥熱立刻停了,疼痛也消失了,我盤腿在地上坐了幾秒,身上的異狀竟然全部消失了。我大喜,趕緊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趁他們竊竊私語時急速地奔出了房間。

看見我逃跑,曾曉慧驚了一下,不過她並沒有追我,那個瘦高個的男人也沒有追我。他們顯然有比我更重要的問題需要解決。

擺拖了兩人,我沒命地奔出了工作室,以能跑出的最快速度奔到了戶外。我租的工作室在一個傍山土坡上。這時候,天已經黑了。寂靜的小路上一個人也沒有。墨色的天空月色昏黃。淡淡的路燈像一陣朦煙籠在地上,讓前路有一種未知的迷茫。

我順著小路狂奔而去,來到了一片磚瓦狼藉的建築工地。天色很暗,工地上的路燈不知道被誰打壞了幾盞,根本看不清前路。我步履蹣跚地在工地上走了一陣,腳下忽然踩空了。

身體急速下落,我大叫了一聲不妙,已經來不及做任何反應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向一個十幾米深的大坑底部墜去。這是真正意義上的陰溝裡翻船。我本能地用手緊緊地抱住頭,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