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三降.--血咒命(上)

第二十三降.--血咒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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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降.**血咒命(上)

李飛,木醫生為什麼要我幫你,我不知道。我只是一個受惠報恩的人。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全力,履行木醫生我對木醫生的承諾。

那天晚上,我一直在海埂大壩停留到深夜,才開車到了學府路煤油大院三單元503室。我把車停在三單元門口,爬上了樓梯,並用木醫生給我的鑰匙打開了503室的門。

那是一間老式的單間公寓。只有一個單獨的房間和一個衛生間。房間很大,並且配備了簡單的傢俱、電器還有一些常備的生活用品。總之,木醫生想得很周到,我只要住下便行,什麼都不用我操心。

我將這間臨時公寓環視了一圈後,目光最終落在了kao牆的大**。那張大床孤單地立在房間狹小的窗戶下,看起來很舒服的樣子。我有點兒累了,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倒在**便睡了過去。

那天晚上我曾經樂觀的想過,我在這間公寓裡其實住不了多久,因為很快我便能找到所有真相,結束這一段坎坷的命運,重新找到我人生的軌跡。

可是,事實卻往往不像想象力那麼簡單。我在這間公寓一住竟然就是兩年。

在這期間我一直不忘木醫生對我的囑託,一直在暗中觀察著你,李飛。可是你生活得很平靜,就像這個校園裡所有的大學生一樣。既沒有遇到什麼危險,也沒有遭到什麼詛咒。

當然,這不是我兩年裡唯一進行的事。除了跟蹤你,這兩年間,我還在暗地裡進行著一項調查。大圍山發生的事歷歷在目,雖然在我出院後的兩年間,異狀再也沒有出現過,但是我卻隱隱有種預感,一切非但沒有結束,反而還有其它更大的危機蟄伏在後,就像一顆隱藏的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爆炸。而我要做的便是盡我所能在那顆炸彈爆炸前將其找出。

不過,這顯然不是件簡單的事情。我用了兩年,整整兩年,耗費了大量的錢財和精力,可是除了一些零星的資料,我沒有任何新的發現。我甚至無法把這些資料串連成線。一切的事情看起來就要石沉大海了。我失望透頂,以為兩年的努力就要付之東流了,這個時候卻發生了一件事情,就像陰霾裡的一記猛雷,剎那驅散了天空的烏雲,卻也同時帶來了狂風和暴雨。

2006年4月2日,你不會忘記這個日子吧?我也不會。

那天,天氣不壞,卻沒有陽光,整個天空看起來灰濛濛的。我像往常一樣,按照木醫生的囑託,跟隨你來到了學校的體育館。一個漂亮的女孩從體育館裡走出來,把你拉到了一棵榕樹下,沒說幾句話,她便一把抱住了你。

我不想偷窺你的隱私,所以我下意識地想要回避,卻忽然聞見了一股奇異的杜鵑花香。那個杜鵑花的香味非常獨特,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種花能擁有這種蠱惑人心的香味——因為那是我親自從碧塔海帶出來,並花了5年時間精心培養的杜鵑花。

這種杜鵑花的種植非常麻煩,並且略帶毒性,長時間吸入這種花的花香會讓人有輕微神經麻痺。所以,我並沒有將這種杜鵑的栽種方法公之於眾,我只把它告訴了兩個人。一個是我的至交陳勝國,一個便是我的學生曾曉慧。

想到這裡,聞著那陣濃烈的杜鵑花香,我的心頭忽然湧起了一陣強烈的不安。我顧不上你了,急匆匆地順著這股香味四處尋找,終於在離你所站的榕樹不遠的一處草叢裡發現了異動。

我輕手輕腳地走上去扒開了草叢,看見一個穿著T恤牛仔的女孩正專心地蹲在地上燃燒著一堆乾花。我不動聲色地慢慢走近她,距離越近,我心頭的熟悉感就越強,待我看見那女孩的樣貌時,我深深的吃了一驚——那女孩,竟然真的是我的學生曾曉慧。

見到我,曾曉慧吃了一驚。我想她並不認識我,畢竟我現在的樣子,誰也不可能認識我。可是我卻認識她,兩年未見,她的樣貌未變,氣質卻已經迥然不同了。她已經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單純愛笑的小姑娘了,她的臉上此刻沒有表情,也沒有溫度,只有一抹嗜血的冷漠——那種好像隨時要置人於死地的殺手臉上所流lou出來的那種冷漠。

就在我們愣神的當口,曾曉慧身邊的草叢裡忽然躥出了一個瘦高個子的男人。他看見我“呀”了一聲,似乎想要說什麼,曾曉慧卻警覺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意有所指地對著你所在的地方怒了努嘴。

曾曉慧的動作讓我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職責,趕緊朝你所在的地方看了過去。抱住你的漂亮女孩不知道什麼原因已經倒在了地上,後腦著地的地方隱約有一灘血跡,而你已經不見了蹤影。

曾曉慧見男人沒有反應,又鼓了鼓眼睛,這一次,她的目極盡凶惡,分明就在對男人下著命令。男人得到曾曉慧的指示,惡狠狠地看了我一眼,便迅速朝著你所在的那刻榕樹奔了過去。

男人走近那個女孩,從身後掏出了一把新月形的彎刀,高高的揚了起來。冷光閃過,我才忽然回神,意識到男人似乎想要殺死那個女孩。我本能地想要奔過去阻止這場屠殺,耳畔卻忽然傳來了一陣空靈的口琴聲。

我訥訥地轉身,看見曾曉慧正神情冷漠地吹著一隻口琴。聽著那空靈冷魅的琴音,我的雙腳彷彿被一塊萬年寒冰剎那凍住了,無論我的意識如何指揮,它都一動不動。

我急迫地用雙手狠狠捂住了耳朵,可是那琴音卻還是固執地如潺潺流水般滲漏到我的耳朵裡,進入沁入了我腦海。我聽著那柔膩、飄遠的琴聲,腦海裡想要解救那女孩的正義感漸漸像洩氣的輪胎一樣,變得乾癟無力了。

我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漠然地看著那女孩醒了過來,激烈地和那個瘦高男人纏鬥了一番以後,被那個男人用彎刀狠狠地cha入腹部。女孩瞠大了眼睛,帶血的雙手死死地掐住男人的手臂,指甲嵌入了男人的皮肉。男人絲毫不理會女孩微弱的反抗,握著彎刀在女孩的身體裡轉了一圈,鮮血如注一樣從女孩的體內湧了出來,濺到了男人臉上,讓他看起來像一個嗜血的惡鬼。可是那個男人卻絲毫沒有愧色,徑自拿出了一個礦泉水瓶,將從女孩身體裡放出來的血裝了滿滿一瓶,像滿滿的罪惡。

殷紅的鮮血刺激了我,讓我的胸中猛然充滿了憤怒。巨大的悲憤填塞在我的胸口,給了我巨大的力量。我劇烈地扭動著身體,想要擺拖那膩人的琴音,曾曉慧卻驀地冷笑了一聲,握著口琴的手緊了緊,脣在口琴上移動的速度突然變快了。那琴音也隨著她技法的變化而產生了改變,聲音變尖了,節奏變快了,如戰鼓雷雷。

聽著那燥動的琴音,我感到異常的煩悶,腦袋裡像有萬哨齊鳴一樣,逐漸驅逐了我的思維。我已經無法思考了,只能頹然無力地倒在了地上,任由那奇詭的杜鵑花香像病毒一樣侵入了我的鼻腔,最後將我徹底地麻痺了……